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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库丁们都下值回家了,睡在这里面的只有苏大成和刘大库两人,他们听说是大人亲至,赶紧着急火燎的穿了衣服,出来大‘门’。结果一出来,便是惊得目瞪口呆。
那两个硕大的银球像是炸弹一样砸进了他们眼睛,由不得他们不去注意,以至于甚至都忽略了董策跟这银球站在一块,被忽略也是正常。家丁们打着火把,两个没奈何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这是……”
苏大成嘴巴张的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倒是刘大库比他见识多一点儿,他走上去哈着腰围着那银球转了两圈儿,满脸的垂涎‘欲’滴,哈喇子几乎都要滴到上面了。
“这,这是没奈何?”刘大库有些不确定的道。
“没错儿。”董策点点头,淡淡道:“看够了么?看够了便把银库收拾出来,记住,要把这俩东西放在箱子里,上上锁,除了你们俩,谁也不能‘私’自打开?明白了么?”
“是,是!”两人回过神儿来,赶紧点头。
他们对董策的行事现下也都有些了解了,知道这俩没奈何怕是不是什么好来路的,是见不得光的。
刘大库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咱们每日看着大人的家底越发的厚实,心里真是欢喜的紧。”
“你们这两只硕鼠别给我往外扒拉就成。”董策哈哈一笑,指着两人打趣道。
刘大库本就身材‘肥’胖,这些日子更是日渐‘肥’硕,简直跟球儿也似,而苏大成本来干枯瘦小,这些日子吃好喝好,颐指气使的,身子也有些发福了。他本来脸上不少皱纹,显得很有些老态,现在皱纹却是少了许多,人也显得年轻了,估计是‘肉’多了把脸皮给撑开了。
两人不由得大是尴尬,连
称不敢。
董策也只是微微一点而已,便不再说。这磐石堡中每个人的行为,董策只要是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俩大字辈儿的还算是规矩,虽说油水捞了一些,但还都是在规则范围之内,并未有什么作‘奸’犯科,监守自盗的行径。
董策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两个没奈何给搬了进去,董策便宣布家丁们各自解散休息。
回到府中之后他又召见了李贵,叮嘱他吩咐下去,让那些甲长们严密监视所有人的行动,一旦有行为异常,或是‘私’自外出者,立刻上报。
李贵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致能猜到一些,自然是没口子的应下。
而后董策回了内宅,自是一番欢喜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已经放了两天假都有点儿养懒了的新兵们忽然听到了一阵阵熟悉的竹哨声,屁滚‘尿’流的穿衣服收拾内务然后往大校场上跑。
在大校场上,他们又看到了训导官那熟悉的面孔。
他们趁着夜‘色’赶回去,休息一夜,第二天顺理成章的出现。若是白日回来,未免显得突兀。而现下除了磐石堡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出去过,便是知道的人,也不会多想什么。
当然,这一日有不少人迟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和噼里啪啦的鞭子声响彻整个校场。
…………
宣府镇,怀安卫。
今日天气不大好,‘阴’风呼啸,天空中浓云密布,虽然现下是正午时分,但还是显得有些昏暗‘阴’沉。至于太阳光,那更是丝毫也瞧不见。
对于九边的边民来说,这种天气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这些年来,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阴’沉天气格外的多,见到阳光的时候反而是少。夏天如此,冬天也是如此。你说你要么就阳光灿烂,要么干脆一场大雨或者是大雪下来,好歹也能缓解旱情,但是天上死活就是什么都飘不下来。
别看天‘阴’成这样儿,可是十次里有九次半是什么都下不来的,剩下的那半次,或许能飘个雪‘花’或者是滴几滴雨‘毛’‘毛’,屁用也没用。
这里是怀安卫的西边儿,是怀安卫和天成卫的‘交’界,也是大同镇和宣府镇的‘交’界,也是山西和北直隶的‘交’
界。
西边不远处就是连绵的太行山,站在此处向西愿望,还能看到那高大的山峦剪影。
这里是一片农田,只是地里什么都没有,显然已经是荒芜了许久。本来不应该如此的,因为在北边不远处,便是一条河,那河宽度相当可观,怕不得有二三十丈宽,可见水量也相当大。此时已经封冻,一眼望去,一片冰白。
这就是从守口堡流入关内的雁‘门’水的下流,雁‘门’水自守口堡入关,流经天成卫,镇虏卫,永加堡,然后在万全左卫注入洋河。
这样宽大的一条河流,能够养活流域内相当大的一片土地,至少河流两岸十里之内的土地,只要是百姓勤快一些,是不愁没有水来浇地的。
一般来说,哪怕是在干旱之年,这样的田地,产出也不会太少。这些上好的水浇地都是地方上地主们抢破了头的良田,但是现在完全不像是有主的样子。
远处那个村子或许能够解答这个疑问。
村子规模很不小,绵亘足有一两里地,怕是里面能有百余户村民。在这个时代,这绝对已经算是相当规模的大村子了,这可不像是后世,动辄上千人几千人的大村子随处可见。事实上,这个村子理当是周围几个村子合并在一起居住的村子的外围有着很明显的一圈堡墙。堡墙大约有一丈三四尺高,看样子是用夯土建成的。
在宣大地界儿,这样的村堡很常见。
村堡自古有之,一般来言指的乃是村民自发兴建的,用来抵御土匪、山贼或各种地方劫掠的堡。称为村堡,和军堡相对应。
一开始的时候这等村堡还不多,后来自从土木堡之变之后,鞑靼瓦剌不断入寇侵略,民间便有许多村子联合起来,搬迁到一起去,然后大家合资在外面修建围墙,在村里修建戏台庙宇之类的公共建筑,家家户户出人手,联合防御贼寇。后来鞑靼瓦剌不来了,察哈尔又开始来,之后建奴又来而且他们抢的特别多,呆的时间特别长,席卷的地域特别广。
所以近些年来,山西北部和宣府地面,已经少有没有防御的村子了,几乎都是以村堡的形式存在着。
这些村堡只要是有足够的人手防备,粮食足够吃,没有内‘奸’,在建奴来之前做好准备,有这些前提条件的话,是相当难以被攻破的。而
且建奴毕竟人不是太多,是不会耗费兵力攻打这种村堡的,就算是打下来,他们抢的东西可能还不如损耗的多。
但是这个村堡明显是不走运的很。
堡墙已经有多处坍塌了,堡‘门’消失不见了,原先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黑窟窿,堡‘门’上方砖石砌成的城楼子只剩了半截。从坍塌的堡墙往里头看,只看见了一片断壁残垣,不见一点儿人气。
毫无疑问,这里被建奴攻破了,而下场也和所有被建奴攻破的村堡一样老弱被屠杀一空,‘女’人和壮年男子被驱赶着,像是牛羊一样被带到辽东,成为真夷手下的包衣。
这个村堡,已经是成为了死域。
农田中间有一条小路,兴许是原先村民们为了走路方便踩踏出来的,不过是两尺来宽,更是崎岖不平。
可是这会儿,却有两个人,两头驴,晃晃悠悠的向着这边而来。
两头非常健壮的大青驴,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棉帽子,驴背上两边还各自挂着一个褡裢,看上去就像是冬日里赶路的行商。这样的行商,在宣大地面上,再常见不过了。
只是,在其中一头驴的两边,各自挂着一个‘挺’大的布袋子,这两个布袋子里面却是时不时的动一下,偶尔有一个长满了‘毛’儿的脑袋从里头探出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只是这两人的对话内容,可不怎么像是行商能说出来的。“徒弟啊,咱们观‘阴’宅观风水,总体分成是两块儿,一块儿是山地风水,一块儿是平洋风水。为师先跟你说这山地风水,山地风水讲求的是‘天人合一,天人感应’,讲究的是形势和理气的最佳配合,形势方面必须是:以‘穴’为中,以主山、少祖山,祖山为背,以河流、水池为前,以案山、朝山为对,以水口山为屏,以青龙山、白虎山为翼。理气方面必须是:以‘穴’之座向、分金,取五行生之理,合亡人之命卦及水口方位,及二十四山座向分金。使其福泽后代,荫益子孙。咱们看风水的,最重视砂环水抱,盖因水抱可使‘穴’地之生气凝聚结集,而砂环则可使宝‘穴’凝聚之生气不至被风吹散。是故《葬经》有曰: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吹之。”
第430章 四二九 探墓()
“你看那洛阳邙山之上,大大小小布满了数以十万计的墓葬,光是可以称之为冢和陵的,就有数百座,在邙山土岭上星罗棋布。帝王里头就有几十位,王侯将相像是张仪、狄仁杰这等,更是数以千计。扶余王、泉男生等众多外邦国王,乃至刘禅、李煜等亡国之君,都在洛阳邙山安葬。至于一般达官贵人家的墓葬,更是不计其数。正所谓‘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着黄金无买处。’更有人言,生在苏杭,葬于北邙,你可知道为何?”
青云子摇头晃脑的说了一通,而后忽然向张麻子问道。
张麻子道:“自然是因为那里风水好。”
“废话!”
青云子道:“谁都知道邙山风水好,为师是问你,你可知道风水好在何处?”
“这个?”张麻子就有些挠头:“我又没去过,哪里知道为何?不外乎便是你说的那些罢了……”
“唉,粪土之墙不可……”青云子叹了口气,道:“为师告诉你,邙山北有黄河天险,南为伊洛河盆,地势起伏平缓,高亢空旷。极目四周开阔明亮。登高远眺,嵩岳、太行尽收眼底,黄河、洛河滔滔东去,古都洛阳历历在目。邙山所在,皆是黄土,土层深厚,粘结干燥,坚固致密,最是适于营建墓茔。”
张麻子很是认真的听着,努力的记下青云子说的每一句话,虽说他和青云子玩笑无忌,不大像是师徒,但一点涉及到传道授业的正事,两人都是很认真。
青云子暗暗点头,忽然伸手一指前方,道:“邙山太远,咱说近的。你瞧到前面了没?前面雁‘门’水一水如带,你再看看前头那座山,那座山不断很高,但是山头圆润,曲线雅美,正是藏风聚气之好所在。走没咱们去那山前看看,若是山前有一片空旷沙地,那几乎可以断定,山水之间定有墓葬!”
张麻子闻言顿时大为兴奋,他这一路上听青云子说了各种理论无数,却还一次都没实践过,早就心痒难耐了,这会儿直恨不得飞过去。
青云子指的那座山正是位于村堡后面依靠着的,望山跑死马,两人又是往前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算是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到了这里,雁‘门’水已经是变得有些窄,往左绕了个圈,从山
边绕了过去,两人骑着驴,在河岸边绕过山,又往前走了一阵,面前顿时是豁然开朗。
一山耸立,一水如带,山水之间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低矮丘陵,上面有长着稀稀落落的树林,便是张麻子这等不算懂行的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