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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行走了,可堪称神异。董策也是不得不承认,许多古代的药方秘方,确实是不能用现代医学来解释的。他小时候得过下颌淋巴结炎,下巴肿的发紫,手指头一摁上去邦邦硬,去了许多家医院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只能开刀要么就是等它溃烂,可是母亲寻了个民间偏方,用小刷子蘸上人家专门调制的那种药酒刷那肿大的地方,刷了两个星期,愣是给刷好了。
时间悠悠而过,转眼已经是三日了。
第三日午间,石进王浑以及周伯兄弟四人,前来府上拜见董策。
董策着二丫好生露了一手儿,做了一席饭菜在后院儿的厢房款待他们,席间有三个肉菜,还有上等的老烧,算得上是很难得的席面了。石进几人这几日都是吃糠咽菜过来的,一看这酒肉,眼都绿了,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
在席间,周伯兄弟也是向董策表露了效忠之意。
他们从石进口中得知了董策的举动,都是感叹一声此人为人仁义地道,再加上这几日十里铺中四处流传的都是董策的事迹,听了满满一耳朵,因此也是心服口服,倒不是虚与委蛇。退一万步讲,他们不跟着董策走,也是无处可去。
董策自然是无不纳之理,便在席间定下上下尊卑。
待众人各自走了,董策也喝了些酒,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让红袖沏了壶茶来,猛灌了几口,方才感觉心里那火烧火燎的劲头儿下去了些。
红袖收拾了碗筷,进了正房,看见董策在那儿大喇喇的坐着,她犹豫了一下,坐在了董策旁边。
她似乎情绪低落,看了董策两眼,欲言又止。
第20章 别离()
“红袖,怎么了?”董策可没喝醉,敏锐的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红袖低头幽幽道:“老爷,你这两日,是不是就要走了?”
“是啊!”董策吁了口气:“定在明日了。”
“哦。”红袖应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她心里还是很有些幽怨的。这几日相处,素日里董策都是亲密有加,有的时候还当着大丫二丫的面做一些亲昵的动作,搞得她面红耳赤的。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却是分房,董策碰都没碰过她一下。这让红袖确认了董策却是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小人的同时,小心眼儿里颇有些不忿:“难道我对他就这般没有吸引力么?”
这种心理的转变,还是很微妙的。
董策可是花丛老手儿了,这种小儿女的心态,岂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嘿嘿一笑,忽的伸手轻轻挑住了红袖的下巴,凝视着她轻声道:“不愿意我走?”
红袖脸一红,虽然害羞,却还是用力的点点头,很认真道:“嗯,妾不愿意老爷走。可是老爷是做了官的人了,又是这般出彩,又岂能整日窝在家里,大先生当志在四方才是!”
只是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心里却是在微微作痛吧!
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董策心里微微一软,大是心动,他忽然伸手一拉,把红袖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以下省略两千字……)
“孙如虎,我说过,要让你死了也不能瞑目!”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便是起来了。
今日,已经是董策须得离开十里铺,前往安乡墩的日子了。
一起吃了饭,便也到了出发的时候,大丫二丫和红袖送别董策。
这会儿天刚麻麻亮,太阳还未出来,天地间一片清凉,时不时有微风送来,这会儿出行凉爽宜人,最是合适不过。若是等日上三竿,天气一热那就要受罪了。
门外,石进四人已经在等着了。
“大丫,二丫,一定要照顾好夫人。”
董策郑重叮嘱道。
大丫重重的攥紧了拳头,二丫则是晃了晃手里的枣木棍子,两女齐声恶狠狠道:“老爷您放心,谁敢来,揍死他!”
董策不由得摇头苦笑,不过有这两人护着,家中想来也是无事。
“这几日多敦促着那些佃户照顾田间的活计,莫要荒废了农时,自己在家一个人,也好生照料着,常买些鸡鸭肉蛋,吃的好点儿,补补身子。”董策又向红袖叮嘱道。
他这两句在后世再常见不过的细心叮嘱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有几个女人能够从自家男人口中听到的,红袖直接便红了眼睛,她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她伸手为董策整了整衣领,看着董策道:“妾醒的,夫君一切小心。”
这个动作让董策有些惊愕,她知道红袖的性子,素来是内敛的,羞于在外人面前展现和自己的亲昵。
“放心吧!”董策盯着她重重的点点头。
他翻身上马,向石进四人招招手道:“走了。”
说罢,便是轻轻打马,那马儿打了个响鼻,在主人的驱使下向着十里铺的北门而去。
石进四人也是赶紧跟上,王浑这浑人的还促狭的喊了一声:“嫂子放心吧,有咱们几个在,定给你换一个整个儿董头儿回来。”
石进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快走吧,就你话多。”
这个小插曲只是让董策微微一笑。
等到了城门的时候,天色太早,还没开门,不过看守城门的兵丁自然是认得董策的,远远的便招呼道:“哟,二郎这是要出去?”
董策一笑:“去安乡墩上任。”
“喝!”那兵丁一挑大拇指,赞道:“二郎当真是敢于任事的。”
也没等董策说话,便是把大门给大开了。
董策向他点点头,便是策马出去。
方自出了城门,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喊:“二郎,二郎,且等一哈。”
董策闻言回头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怔,远处一个干瘦干瘦的汉子正自捂着头顶的毡帽向这边跑过来,穿了一身儿破旧的鸳鸯战袍,却是王通。他手里还提着个小包袱,一副出远门儿的样子。
董策勒住马,待他到了近前不由诧异问道:“王通,你这是作甚。”
“俺来投奔你来了。”王通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瞧着董策一笑:“听说您今日去安乡墩赴任,能不能带着我一起?”
“你的意思是,做我的手下?”董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王通使劲儿的点点头。
“理由。”董策很干脆的问道。他可还没认为自己已经到了那种王八之气四射,小弟纳头便拜的程度,人都有企图有目的,凭什么就死心塌地的跟你?
王浑也是哈哈大笑,肆无忌惮的嘲笑道:“你凭啥跟着咱们董头儿?就你这小身板儿,咱一拳头便把的蛋黄儿都给打出来。”
第21章 流民()
石进等人也是抱着胳膊一脸的戏谑,分明是看好戏的样子。
王通这些年脸皮早就是练出来了,厚如城墙根儿,也不生气,笑道:“弄根儿草茎还能穿蚂蚱呢,咱也不是废物,个人都有个人的用处。”
他昂了昂头,拍了拍自己那没有三两肉的干瘪小胸脯儿,很有些自豪道:“这十里铺若是论起消息灵通来,谁比得过咱?周围十里八乡的事儿,有我不知道的?咱是不如王四个你们几位能打,但是端茶倒水,打探消息,跑腿儿打杂这些事儿,你们干不了吧?”
这番话说出来,石进四人顿时是一怔,无言以对。王通说的一点儿没错儿,他们心中其实都是颇为的自负,打仗卖死那是没问题,但这等杂事当真是不肯低三下四去做的。
王通嘿嘿一笑,又低声向董策道:“二郎,我也不瞒你,在这儿十里铺耗着,我也也没什么差事,祖上传下来的田地现在都成了许大人的田,便是留下,也只好给人做佃户,做工受苦一辈子。还不如跟你出去,说句让你见笑的话,我看跟着你能有出息。”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一瞬间,董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光芒那是名为野心的一种东西。
其实这种欲望,任何人都有,只不过其中有些人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奋斗,而努力,而另外一些人则只是想想而已。而那些为之奋斗的人中,也仅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能够成功。
野心这种东西,董策也有,而且很不少。
他盯着王通,一字一句道:“跟着我,可不光光是打杂那般简单,是会死人的!”
王通听了这话,身子明显的一哆嗦,眼中光芒闪烁了几下,脸上终于是变成了坚定:“我跟你去。”
“好!那你就跟着我。”董策一指马前:“牵马!”
“牵马?”
王通先是一怔,然后便是喜滋滋的应了一声,他也不嫌丢人,把那小布包往肩膀上一挎,牵着董策的马缰便走在了前面。
惨白的太阳挂在天边,散发着有限的热量。
由于长期的干旱,地面上的土很蓬松,呈现出一种让人厌烦的灰白色的,人在上一走,便是惊起一蓬烟尘。
十里铺距离安乡墩二十九里,不算很远,快马奔驰一个时辰可至,但是若是用腿走路的话,差不多就要用上整整一天的时间了。何况这个时候并没有路,都是在荒野中跋涉。
董策等人已经离开十里铺十多里了,这会儿已经是时近中午。
这是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离开十里铺,出了那条河谷,惨白的阳光洒满大地,四面的原野空旷而寂静,风呼啸而来,卷起烟尘。
一股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董策环顾四野,不由得有些痴了。
尽管天气并不热,但终究是到了夏季,石进几人穿的也是鸳鸯战袄,又是不停地赶路,这会儿已经是额头见汗。倒是董策,今日没穿战袄,只传来一件儿宽松的青袍,又在马上吹着风,有几分惬意。
他往前面瞧了一眼,见不远处有座矮丘,似乎还生着一丛树林,便道:“咱们在前头土山那儿斜斜,周伯,你去探探。”
“是,董头儿!”周伯很是沉稳老练,话也不多,拱拱手便是去了。
他走路的方式很奇怪,弯着腰往前一路小跑,膝盖以上几乎不动,步幅很小,但是频率很快,速度很快,而行进的方式却是蛇形的,弯弯曲曲,不走直线。
王浑见了大嘴一咧:“周哥儿什么都好,就是这走路,怎么老跟做贼也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偷鸡的。”
周仲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大哥当了十几年的夜不收,这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改不过来了。”
石进向王浑笑骂道:“也总比你强,走路一摇三晃,一条街让你都占了。”
董策却是看了心中微动。周伯这种行进的方式,若是在黑夜之中,是很难被人发现的,而且便是有些陷阱什么的,也是很容易就能避过去。因为步幅小,甚至有的时候一脚踩进陷阱了还能来得及把腿拔回来。
“到时候一定要好生请教一下,周伯做了这么些年夜不收,这些经验是极为宝贵的。”
董策自知自己起点低,势力小,因此也是不放过一切壮大自己的机会。
过了没多久,周伯便是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还有些发白,眼中露出很古怪的表情,似是怜悯,又似是痛恨。
“我说不上来,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周伯只说了一句话,便是跟个闷葫芦也似的不吭气儿了。
董策几人都是大奇,赶紧赶过去看。
等离那座矮丘近了,便是能听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