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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人不输阵,反正是死,她好歹也是影都的半个女主人,还是安南的公主,岂能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半夜入室偷窃的小贼?
“哦?”谢怀恩颇为玩味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笑:“你相公是什么人?他若是知道了,会怎样对我?”
很好,居然学会拿他的招牌去吓唬人!头一个受到威胁的还是他自己i!
奇怪的是,从她的嘴里听到她承认自己是她相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似乎,跟她牵扯到一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法忍受,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纪小蛮忽地沉默。
是啊,以谢怀恩对她的厌恶,就算知道她被人劫走又会怎样?第一反应,应该是额手称庆吧?搞不好,还会放鞭炮庆祝终于摆脱了她,提早脱离苦海?
“喂,说话啊,怎么哑巴了?”谢怀恩蹲下去,伸指戳了戳她。
“没什么,”纪小蛮忽地觉得心灰意冷,声音微带哽咽:“你要杀就杀吧,他不会把你怎么样,说不定还会因此感谢你。”
md,早知道会死在这里,那二十万两银子她就算扔在大街上,也不能便宜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我又那么坏吗?”万万没料到她会迸出这样一句话,谢怀恩一呆,忘了变音,讪讪地问。
纪小蛮心情紊乱,一时不察,顺口接过话头:“也不算坏,只是看我不顺眼罢了。也对,他那种神仙样的人,从出生就高高在上的家伙,怎么可能瞧得起我这种小人物?以他高傲的个性,跟我多说几句话都唯恐会蚀本,现在被逼着娶了我,怎么可能不恨?你杀了我,他搞不好还会在尸体上补上一刀。”
“呃~”谢怀恩无言以对,讪讪地踱开。
他留给她的感觉,竟是这般不堪?
“不过呢,他那人要面子,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失了人,丢的还是新婚的妻子,还是挺伤自尊的。所以,为了大家好,你要么给我一刀,自己赶快逃,从此天涯海角亡命一生;要么就安静地把我送回客栈,我可以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怎么样?”发现他似乎并不想要她的命,纪小蛮忽地又萌生出求生的欲望,吸了吸鼻子,把失落抛到脑后,努力替自己争取机会。
“这样吧,”谢怀恩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连同匕首一块扔到纪小蛮身边:“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要么你拾起刀一刀了结自己;要么送你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给姓谢的吃了。”
“咦,”纪小蛮惊讶:“你跟姓谢的有仇?”
谢怀恩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哈!”纪小蛮忽地笑出声来:“我就知道,象他这种高傲的孔雀,得罪人不自知,肯定仇人遍天下。”
谢怀恩蹙眉,不耐地催促着:“想好没有?”
“喂,你给他吃什么药?”纪小蛮眼珠乱转,努力拖延时间,希望可以拖到被人发现自己失踪:“该不会要他的命吧?”
本以为是个过路的普通小贼,哪知道居然是刻意寻仇,这下子肯定不能善了了!早知道这样,她刚才根本不应该把跟他的关系说出去!
“你说呢?”谢怀恩不答反问。
“唉,”纪小蛮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是巴不得他死。不过呢,你也知道他们影都的人医毒双绝,毒药拿出去他一眼就认出来,白费力气不算,还把我曝露了,不如咱们换个招?”
“那依你要如何?”谢怀恩兴趣盎然,突然想要看看她究竟恨他到什么程度?
“要我说,咱们给他的菜里下点巴豆,让他拉肚子好不好?”纪小蛮几乎不用想,立刻很热心地供出穿越女的经典绝招。
谢怀恩啼笑皆非,默不吭声。
“不行?”纪小蛮见他不说话,立刻换招:“那就给点蒙汗药,他挺喜欢喝酒,放到酒里准中招。”
很好,功夫没学,下三滥的招倒是有不少。
“蒙翻之后呢?”谢怀恩不动声色。
“当然就任你为所欲为了!”纪小蛮很狗腿。
等她回去了,下不下药,下多少药,决定权那不全在她嘛?空头支票开得再大,它反正也兑现不了哇,是吧?
不过,想想谢怀恩中了蒙汗药不能动弹,任她摆布,被她的满清十大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堪受辱最后不得不跪地向她求饶的画面――嗷,还真tmd解恨!
“是任我为所欲为,还是任你为所欲为?”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会这丫头的脑子里正天马行空,拿他泄愤呢!
“嘿嘿,咱们是一条战壕里的革命战友,就不要分得那么清楚了嘛!”纪小蛮竭力跟他套近乎。
“哈~”谢怀恩忍俊不禁,喷笑出声。
她倒挺随遇而安,估计要真遇上个劫匪,就这瞎扯的功夫也能让她逃生的机会比其他人多出几成。
纪小蛮听出不对,心中升起狐疑:这小贼的声音咋这么熟呢?
她脑子飞快运转,把两人的对话在心里顺一遍。
“我有那么坏吗?”这句话突地跳出来,似一道闪电劈中,雷得她外焦里嫩,气得七窍生烟。
好家伙,吃饱了没事干,居然玩绑架游戏,把她弄到这黑咕隆咚的地方耍着玩呢?
“喂,睡着了?”谢怀恩见她一直不吭声,踏前一步,抬起脚尖踢了她一下。
不会吧,这都能睡着,那也太搞了吧?
月光把他的身影投在地上,夜风吹拂,银灰的衣角撩到她的脸上,痒痒的,恨不能跳起来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没,在想招呢。”纪小蛮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愿闻其详?”谢怀恩一脸好奇。
“给他下个毒蛊吧!”纪小蛮恶狠狠地道:“让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脸上长毛,眼突嘴歪,鼻凹耳长,猪见了他也要吓哭,让他走过的地方不长草,去过的名胜变古迹!”
第004章 叫你使坏!
谢怀恩瞠目:“哇,怪不得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居然这么咒自己的相公!这种女人果然恐怖!”
“恐怖?”纪小蛮面目狰狞,用力握紧拳头,仿佛掌心里捏着谢怀恩的脖子:“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
咦?等一下!纪小蛮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自由地在月下伸缩的手掌:她的手,居然能动了!
她却不知,谢怀恩知她身无武功,怕穴锁久了,伤了身体,因此下手时力道用得极轻,只是令其血脉暂时阻滞。若不是她心中早有定论,认定穴道被制肯定就是几个小时不能动弹,其实早就可以走动了。
偏偏谢怀恩本想着三言两语套完了话,就把她弄回去,没想到她东拉西扯鬼话连篇下来,竟然哈拉了大半个时辰,早忘了这个碴。
“真正的什么?”谢怀恩见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不禁好奇地追问。
“哼~”纪小蛮轻哼一声,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手掌贴地,一只手暗暗扣了一把沙子在手里,另一只手把瓶子抄在手里,压低了声音做痛苦状:“唉哟,好疼~”
“疼?”谢怀恩呆了一下,忽地想起她没吃晚饭:“哪里疼?是不是饿的?要不要我去找点吃的给你?”
呸,谁要他假好心?而且他心肠恶毒,搞不好拿来老鼠药骗她是人参果!她才不会上当呢!
“不是,”纪小蛮心中冷笑,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内急……”
“啊?又内急?”谢怀恩先是错愕,继而揶揄:“你的毛病可真多~”
“废话,你能只进不出吗?”纪小蛮反唇相讥。
“啧啧~没见过比你更粗鲁的女人!内急很光荣吗?一天到晚挂在嘴边~”谢怀恩摇头叹息,却也怕她真的内急,到时两人才真正尴尬,迫不得已弯腰拉她起来。
“嘿嘿~”纪小蛮忽地扬起头,冲他扮了个鬼脸,大喝一声:“你去死吧!”两只手齐扬,左右开弓,一把沙子,一把药粉,胡乱地撒了出去。
谢怀恩见到她狡狯的笑容,已知有异,当下不动声色,默运神功闭住了呼吸,忽地仰面朝后倒了下去,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大叫一声:“唉哟!”便没了声音。
“活该!”纪小蛮跳起来,抬起脚就踹:“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纪小蛮是什么人?敢捉弄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听她胡乱地咒骂,显然并未察觉他是假装,谢怀恩暗自憋笑,继续撞死。
谁知她踹完了不解气,索性骑到他身上,连打带踹,一对粉拳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叫你骗人,叫你使坏,叫你威风,叫你得意……”
谢怀恩始料未及,待得反应过来已是软玉温香坐满怀,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哪里还敢动弹分毫?
纪小蛮骂了一阵,见他始终不动,心道糟了!难不成他给自己的果然是毒药?吸了那么多进去,该不会翘辫子了吧?不要啊,她只想报复回来,可没想过要他的命啊!
“喂~”她心中惴惴,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胸:“没死的话就起来走走,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幽魅的月光下,她发丝散乱,面颊潮红,因为担忧而俯身探望,使得宽松柔滑的丝质领口放低,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在皎白的月色下,随着每一次呼吸,起伏。
谢怀恩刹那间口干舌燥,有一种极陌生的感觉自心灵深处蹿了出来,似一簇火苗迅速在身体里燃烧,蔓延。
“谢怀恩,你醒醒,不要吓我啊~”纪小蛮倾身,拍打着他的颊,微颤的声音里已带了哭意,垂下头发丝缠上他的脖颈,拂过他的鼻间,幽幽淡香,令他心神恍惚。
柔软小巧而富有弹性的臀部在他身上制造出奇怪的效果,每一次不经意的移动,摩擦都让他几近疯狂,因了她无心的诱惑,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充血,变化……
谢怀恩低咒一声,暗自叫苦不迭,又势必不能继续装死,否则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呜~”纪小蛮颤着手到他鼻下,发现还有呼吸:“谢怀恩,你别死,求你!我发誓,只要你不死,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真的?”谢怀恩抓住机会,倏地张开了眼睛。
“嘎?”纪小蛮愣愣地看着他,忽地愤怒地睁圆了眼睛,想也不想,扬起巴掌扇了下去:“谢怀恩,你又骗我?”
“别闹了,姑奶奶~”谢怀恩扣住她的手腕,苦笑着低声道:“你若再不起来,我就算不被毒死,也肯定会被你压死~”
“啊?哦~”纪小蛮这才发现她还极不雅观地骑坐在他的身上,刷地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自他身上爬起来。
“麻烦,”谢怀恩垂下眼帘,继续装虚弱:“到我怀里把那个瓷瓶拿出来。”
“哦,”纪小蛮忙爬到他身边,伸手到他怀里胡乱摸索:“哪个瓶子?好象有很多个唉~”
“别,别乱动!”谢怀恩低声吸气,咬紧牙关提示:“青,青色的那个~”
没事让她拿什么药瓶,再这么摸下去,不必毒药,也会血脉贲张,逆冲经脉而亡了!简直是自做孽不可活!
“哦!”纪小蛮掏出一对瓶瓶罐罐,呼啦一下全掀到地上,翻了一遍,忽地欢呼一声:“在这里了,吃几颗?”
不管了,救命的药丸,总是越多约好的!
纪小蛮这么一想,很豪迈地拔开瓶塞,倒了一大把在手心。
“一颗就好~”谢怀恩见她一口气倒了大半瓶,忙喝止:“多了反而不美!”
要是岳叔叔知道他精心制作的九转还魂丹,被他当成糖丸胡乱吃了,怕会气得七窍生烟。
“哦~”纪小蛮忙拈了一颗送入他嘴里,纤指无意滑过他的唇瓣。
谢怀恩呆住。
她的俏脸上泪痕犹在,柔美的容颜上没有算计,只有单纯的忧心。
这一刻,她,是真的在担心他吧?可是为什么?
正如她所控诉的一样,他对她并不好,甚至恨不能她永远从他的视线底下消失。
难道,仅仅因为那纸婚约?还是他有能力助她复国,让她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