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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至少为林俭留下了一丝血脉,而他除了钻心刻骨的回忆什么都不会留下。
“怎么了?”察觉出他语气中夹着的一丝悲伤和焦躁,纪小蛮不禁讶异。
“答应我。”沈怀恩握着她的手,合在掌心,“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抛下我,独自离开,好吗?”
他身为影帝,自然之道所谓的“时空之匙”,只是无稽之谈,影都并未世代相传。但先祖既然在给纪小蛮的信里言之凿凿,相比不会是空穴来风。万一那天不是在影都,而是在别处现身,以某种神秘的力量召她回去,他该如何自处?
“有子衿在这里,我能走大偶哪里去?”纪小蛮虽觉得莫名,但还是柔声安慰:“再说了,我既然答应嫁给你,自不会食言。只要你不轻言放弃,我是绝不会反悔的!”
“反悔?”沈怀恩拥她入怀,轻声呢喃,“不,这辈子,我只后悔一件事。”
当初,他不应该推开他,害他平白承受了着许多的痛苦和波折,更令自己饱尝嫉妒,相思之苦,几乎先自己与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明知道她是他这辈子最珍爱的人,他怎么会傻到二次放开她?
番外 破茧成蝶(十一)
高茗欣比沈怀恩预计的来的要早。
消息传来的时候,纪小蛮又是欢喜又是惶恐,带着资金和沈怀恩,萧轻尘等一行人出城十里相迎。四年未见,物是人非,彼此都已非少年模样。
众人见面,唏嘘感叹,反倒是纪小蛮近乡情怯躲在人后,不敢上前。知道高茗欣叙旧已毕,环视一周,才把她从人墙后面捞出来:“坠儿,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一声坠儿,教的纪小蛮瞬间红了眼眶,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千言万语在喉间打转,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一味的望着他,未语泪先流。
“你就是坠儿吧?”伴着温柔娴静的女声,一双柔荑悄然握住了她。
纪小蛮正惊诧间,高茗欣已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认识一下吧,这是你嫂子,肖雨寒。”
“大哥成亲了?”
“你几时成亲的?”
“茗欣,成亲这么大的事居然不通知我们,实在太不够意思了!”萧轻尘越众而出,一拳击在了他的胸上。几乎与此同时,内心紧绷的一根弦也悄然松懈。
众人皆诧异,哄哄嚷嚷的闹起来。唯有沈怀恩置身人群之外,抿唇而笑,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样子。
萧轻尘瞥见他的神色,不禁暗自哂笑,是啊,如果不确定安全,他怎么会不远千里把高茗欣请到大唐来?而且是在他即将远赴边关,扫平余寇的非常时期。
沈怀恩深谋远虑,未雨绸缪为纪小蛮也算是殚精竭虑,如今天下底定,他也该学茗欣,挥剑斩情丝,功成身退,飘然回国l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宫,场面上的接风洗尘,应酬往来等必不可少的官样文章做完,进入专为他准备的府邸安顿好,终于有余暇坐下来与众人叙些别后情形时,已是三日之后。
这时,南征的队伍也已集结完毕,大家一起饮了一杯送行酒,沈怀恩就与众人相别,潇洒出京而去。
重逢的喜悦尚未消化,已迎来离别的忧伤,纪小蛮悲喜交加,偏又不能在人前显露离情别绪,所有的感情都只能藏在心底。
叮咛的话永远说不完,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他平南顺利,一年以后平安回来,二人从此苦尽甘来,重续前缘。
对于高茗欣的到来,最不开的自然当属齐元涛。沈怀恩怕他横刀夺爱,明里暗里防着他,情有可原,偏纪小蛮竟也赞同,让他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新相上任,旧相却称病不朝,闭门谢客。不但高茗欣的探病拜访托辞不见,就连纪小蛮屈尊降贵前往想请,也推辞不去。每日里只临湖饮酒,对月吟诗。
齐元涛原想着高茗欣是个外邦之人,就算再由能力,也只是有限。他成冰,待高茗欣把朝政弄得一团乱时,他再出山,到时方显的他的重要,在纪小蛮的心里,他的分量无疑会更上层楼。
可笑沈怀恩虽武功绝顶,到底只是一介武夫,只会打打杀杀,冲锋陷阵或许很有一套,但这勾心斗角,布局谋略恐怕始终还是要逊他一筹。
他竟如此托大,于此节骨眼上远走南疆,留下纪小蛮孤儿寡母独撑大局,寂寞孤苦,一筹莫展,倒是他的了近水楼台之便,只要略略使些手段,害怕纪小蛮不投怀送抱?
他打的好算盘,却不料一则低估了高茗欣的能力,二来算错了人心的向背。第三嘛,他看轻了纪小蛮与沈怀恩之间的复杂错综的感情。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其实官场何尝不是如此?大唐只是一个新兴朝廷,百废待兴,各派系尚未成型。百官都在跃跃欲试,急欲取代旧的实力,成为朝中新贵。齐元涛于此时称病不朝,实为不智之举。
高茗欣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又有多年的为相经验,来之前又与沈怀恩书信往来,对新朝政局早已了然于胸,倒也并未表现出堂皇失措,反倒是处之泰然,应对得宜。
不但把超重公文处理的井井有条,每日散朝后还进宫与纪小蛮有商有量,做得风生水起,很快树立起了威信,建立了一批自己的人脉。
齐元涛虽称病在家不上朝,暗地里却埋有西多的眼线,这日日听来的皆是坏消息,又气又悔。但他是个聪明人,在气头上做了糊涂事,立刻调整了策略,重新销假上朝。
见他重新回来朝廷,纪小蛮心中欢喜。这些日子,齐元涛不在,高茗欣能力再强,毕竟是个外人,又是新手。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学人垂帘听政,替他撑腰。虽算不上事必躬亲,但就是这日日早起,操心费神,勾心斗角,已大违了她的本性,现在终于结束,姿势松了一口大气。面上却不说破,只说了些嘉奖的话,有赏了她一大堆药材补品,一场暗斗终于以齐元涛的拖鞋示弱宣告消弭无形。
她原先就胸无大志,被形势所迫垂帘听政了一个月,已是极限,这里齐元涛刚一销假,她立马撤了帘子,偷空回宫睡了个大懒觉,把这一个月缺的觉给补足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她睡的酣畅淋漓,盈荷在一旁却桥的胆战心惊,生怕她累出了什么毛病,一时没忍住,跑去衙门告诉了高茗欣。
结果高茗欣刚好有事外出,倒是齐元涛一心要挽回月余不在的损失,打算以勤补拙,留在衙门里办公,碰个正着。盈荷虽百般不愿,却也逼不过,只得吞吞吐吐的告诉了他。
齐元涛见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里会放过?立刻打蛇随棍上,跟进宫来。
“小蛮~”齐元涛心中焦急,迈开大步率先进了慈宁宫,不待人通报,掀开帘子直接入了寝宫。
纪小蛮睡到自然醒,不见了盈荷倒也不以为意,径直洗面净手,打算梳洗完了去和资金共进晚餐。
齐元涛闯进门,她手持玉梳,一头青丝披在肩上,听到喊声惊诧的转过头来,“齐相爷,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此时,夕阳斜坠,御花园里菊花开得正艳,红白黄紫迎风招展,浓香馥郁。美人初醒,睡眼惺忪,体态慵懒,水光潋滟的眸子迎着天边的霞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相识经年,纪小蛮一直落落大方,两人相处几无性别的差异。虽偶有小女儿情态,也是俏皮活泼居多,他曾几何时见过她如此妩媚动人的情致与风韵?难怪俊美如沈怀恩都沉迷此种,无法自拔,原来在不为人知的帝反个,她尚有如许风情?
齐元涛如撞巨锤,心脏怦怦狂跳,张口结舌的望着她,一时痴了、
“出了什么事?”纪小蛮见他半天不回话。神情痴呆,不由得吃了一惊。
“小蛮~”齐元涛低嚷一声,忽的冲了上去,扑通一下跪在她的身前,颤着双手抱住她的膝盖,哑着嗓子道:“你好美~”
“齐相爷~”纪小蛮吓了一跳,挣了一下不曾挣脱,俏脸涨得通红,又惟恐惊动别人,双方面都不好看,压低了声音叱道:“你做什么?还不快放手?”
齐元涛见左右无人,一时忘形,积在心中多年的感情瞬间爆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霍的站了起来,嘴里胡乱嚷着:“小蛮, 我喜欢你~”双手也自膝盖往上搂住了她的纤腰。
“齐元涛,你不要命了?”纪小蛮大骇,拼命躲闪着他的胡乱压下来的唇,一边厉声训斥,“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人了!”
“小蛮,你可怜可怜我!”齐元涛垂着眼,瞧见她钗横鬓乱,红晕满面,心中荡漾,哪里还有理智?
朝里对摄政王与太后之间的暧昧情事一直穿的沸沸扬扬,起初他虽不信,因为一路行军,这二人倒是清清白白,可是进宫之后,沈怀恩先是把宫里的侍卫全都安排成影都的人,又多次调开守卫与太后私会。
这种事情说的人多了,哪里还能清白?他心中一把妒火早烧得旺盛,只恨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能力与沈怀恩相抗。现在好容易拿煞神走了,千载难逢的良机,岂肯错过?
自古以来,女人若想要滥权,唯一能依仗的当当然就是美色,纪小蛮身为太后,暗地里怎么样,无人敢说,但表面上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就算真吃了亏,也不敢声张。况且,他一直认为纪小蛮早就与她情投意合,先前只不过碍于沈怀恩的强势,才不得不忍辱委身于他。私心里,她其实是喜欢他的。所以,他到并不认为自己有半点勉强,只以为她是羞涩,半推半就而已。
正撕扯间,忽见白刀一闪,一柄柳叶飞刀破空而至,嗖的一声将起源太的官帽击落,发丝也散了下来,遮了满头满脸。
纪小蛮趁机推开他,迅速退到窗前。
“小蛮~”岳叔华站在窗外,寒霜满面,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冷声问道:“这人如何处置?”
番外 破茧成蝶(十二)
齐元涛冷静下来,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他也算性子硬,人也聪明。知道此刻若是求饶,不但未见得能让人同情,反而更让人不齿,所幸仰首挺胸定定的望着纪小蛮,神情激昂:“小蛮,很抱歉冒犯了你,可是我对你一片衷心可昭日月,痴情唯天地可表!”
岳叔华脸色一沉,目光如刀:“畜生,到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满嘴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刀下去,立刻把你斩成四块?”
齐元涛激灵一下,到底不敢与他对视,只兀自嘴硬,“我是当朝丞相,你有何权力斩杀?”
岳叔华冷笑一声,他武功盖世,又医毒双绝,这下挟怒而至,气势莫可能御,齐元涛吓得不自禁的连退三步。
“笑话。”岳叔华嘲弄的望着他,“今日我手刃你这个淫贼,倒要看看谁敢动老夫一根汗毛?”
纪小蛮惊魂已定,勉强按捺情绪,挤出一丝笑容来,“岳伯父,你先下去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是,齐元涛的行为确实很可恶,但最不至死。他是朝中要员,又是开国功臣,现在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况且,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于她的脸上也不好看。最重要的是若传到沈怀恩的耳里,以他的性子,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若是甫一出兵,立刻返回,起飞让天下人耻笑?
“好。”岳叔华毕竟不是毛头小子,心中虽然愤怒,到底过了冲动的年华。他当然知道,杀死一个齐元涛很容易,但是想再找一个这样的人才却殊为不易。当下冷冷的瞥他一眼,到:“我在园中占着,有时就叫我一声。”
“放系你,想也只是喝多了,现在酒醒了,没事了。”纪小蛮不看齐元涛,神色冷峻。
“小蛮~”见纪小蛮支使岳叔华离开,齐元涛心中大喜,立刻上前欲拉纪小蛮的手,“你听我说~”
“齐相爷,”纪小蛮俏脸冷凝,推开两步与他保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