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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颜在他幽暗邪魅的眸光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耐不住了?”
慕容玦先是咬着她的耳垂,耳鬓厮磨了一会,就开始进攻她敏感异常的脖颈。
“你勾引我,不能怪我。”
苏夕颜真是无奈地想要翻眼睛,她一直安静地坐着,什么时候“勾引撩拨”他了?
“你还不承认?”他灼热的气息拂过苏夕颜的脖颈,一下子激起了她身上的寒毛。
“慕容玦你每日都在想些什么?”苏夕颜在他怀中微微侧着身子护着自己的小腹,萧大夫说了他的蠢徒儿不知轻重,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同房。
看着怀中小猫儿不乐意,吃不到肉的大尾巴狼就更不乐意了,他放慢嗓音,用苏夕颜最受不了的低魅声线说道:“已经有好几天了!你不难受吗?我浑身都难受,特别是这里”
说着就特别无耻地拉着苏夕颜的手去摸,苏夕颜像是被烫了一下,立马就收了回来。
“看你小手凉的,都冻坏了,放在这多暖一会。”
苏夕颜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才不要放在那暖手!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变态。”
“颜儿”他一边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一边轻车熟路地开始解她的衣襟。
“慕容玦!”苏夕颜忽然连名带姓地喊他。
慕容玦停下了动作,将苏夕颜从罗汉床上抱到了雕花大床间放下。苏夕颜一碰到床榻就坐了起来,慕容玦翻身而上,动作温柔地将她压在身下,用要进食的目光望着她。
苏夕颜被他盯得心口乱跳,她唇瓣微动说道:“我小日子来了,今天不能”
慕容玦停下了动作,漆黑的凤眸像是一把锋锐至极的刀,根本让她无处躲藏,苏夕颜慌忙移开了目光。
慕容玦起身之后就离开了床榻,苏夕颜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忐忑难受。她不是有意要瞒着他,要拒绝他,肚中的孩子是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她绝不能让这对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现在还不是说出它们存在的最佳时机。
苏夕颜等了他许久,有了身孕之后,她腰总有些酸痛,时常变得困倦无力。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玦回来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身上满是冰凉的寒意。
看到朦朦胧胧的影子,苏夕颜抬手就想抱住他,刚一碰到他的手,苏夕颜就觉得自己摸到了一块寒冰。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你去哪了?”
慕容玦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她,而是抬手抚过她的头顶,“睡吧!”
苏夕颜困得厉害,听见他沉沉的嗓音就再也坚持不住了。慕容玦在她身边躺下,直到身子变得温热之后才从后面抱住她,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笨丫头,本王不许你心中想着别人,任何人都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他收紧了臂膀,一双黑色的凤眸在朦胧的光影下闪烁过光芒,薄唇轻轻贴上她柔软的发丝落下一吻。
苏夕颜似醒未醒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话,就在厢房的外面声音压得很低。
“爷,今儿幽雪公主的銮驾就要抵达鸿城了。”
慕容玦身上赫然穿着苏夕颜做得那件衣裳,昨晚他试了一下发现大小正好,他穿着合适就毫不客气地穿在了身上。
衣襟,袖口银边上绣着鸢尾花的花纹,素净典雅并不女气。
慕容玦看了一眼跪在面前负责打探情报的阿五,吹了吹细瓷茶盏上漂浮的茶沫,“小七就是沉不住气,喜欢胡闹。”
低低的语气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反而透着任由容忍的意味。
跪着的阿五却似听不出来,他问:“爷,要不要拦下幽雪公主,您也知道她的性子,若知道您已经成亲了恐怕会闹得天翻地覆。”
“不用拦她了,就算你们能拦住她的马车,也没法将她带回辽国。”
“属下明白了”
等外面的声音消失之后,苏夕颜慢慢睁开了眼睛,慕容幽雪要回南国了?今日就会到达这件事她一点都不知情。
听外面的谈话,慕容玦确实与她早就相识,幽雪公主一直很在意他的婚事。
慕容玦如果不是真正的六王爷,那极有可能与慕容幽雪并无血缘关系,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在意,不是倾慕还能是什么?
这个念头出现之后,就像是冒出来的一根细刺,有些疼痛,有些难受。蛮横地长在那,只要碰到就会疼上许久,拔不掉,忘不掉。
苏夕颜深吸了一口气,等平静之后才唤清晓和小玉进来伺候自己洗漱起榻。
等苏夕颜披上狐裘走出温暖的内屋时,慕容玦已经离开了,外面下起了细碎的小雪,细碎纯白的雪随风飘扬,地上蒙蒙地积了一层还有一排离开的脚印。
小桌上放着的饭菜尚是温热,他只是刚离开不久。苏夕颜在小桌边坐下,清晓端上了放了枸杞桂圆的甜粥。
苏夕颜握着小勺搅拌了一下,并没有太多胃口,“王爷他离开了吗?”平日里他再忙也是要陪自己一起用早膳,今日他却先走了,是因为七公主要回来,还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他在生气?
清晓也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寻常,往日也没见主子这样将王爷放在心上。不过都说,女人对男人越是相处得久,就越是依赖。但男人就不同了,相处久了反而就没了新鲜感,所以才一房又一房地小妾往府中抬。
王爷倒是好的,洁身自好,王府里就只有王妃娘娘一人。
“王爷刚走,说是宫中有事。好让奴婢为小姐梳妆打扮,晚上皇宫里有晚宴。”
苏夕颜拂过自己的小腹,宫中晚宴定然是为幽雪公主举办得,她并不想过去。有些猜忌像是刺长在心上,但她不想去问,问了反而让自己难堪。
她想安慰自己,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情。可她发现这样的理由,根本无法让她接受,让她平静
前世的她,就算对青鸾王爷爱得执迷不悟,也没有想过要一个人霸占着他!她只是羡慕嫉妒苏雨嫣、月姬那些女人能分得青鸾王爷的宠爱,而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这一世是慕容玦太宠她,让她以为可以一直如此,天荒地老。他们之间再没有其他人。
欲壑最是难填的,得到一样就期盼更多,习惯之后就会当做理所当然。
苏夕颜吃了小半碗粥,就完全没了胃口,她缓步走到门槛前伸手握住了一片飞入屋中的碎雪,“这是开元两年的初雪。”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太子也被软禁东宫褫夺了储君的头衔。有些事情,这一世迟迟没有发生但也许都会发生。
她不过是好运,不知为何得意重生。却不过是蚍蜉撼树,根本动摇不了命运的轨迹,或者说她能让注定的命运晚至,却不能改变它们的到来。
而她是命数中的一个异数,与她息息相关的人命运出现了变化。
比如她救下了慕容玦,有了孩子,再比如本该受尽宠爱的苏雨嫣死在了辽国异乡
清晓走到她的身边轻问:“小姐您是怎么了?今日怎么心事重重的?是哪儿不舒服吗?”
苏夕颜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心口有点闷,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对了,月儿呢?”
提到月儿,清晓就皱了眉头,“这几日她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又做了什么痴心大梦。小姐不必去管她,王府多养一个闲人也不麻烦。过会等雪落厚了,奴婢就让她扫雪去,舍得她无事生非。”
苏夕颜应了一声,月儿才十岁出头,又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她若真要了月儿的命,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她没有犯下什么大错。这么冷的冬天,将她赶出去,又怕她活不了。苏夕颜心想再等等,等春暖之后给她一笔钱,随便将她放出府去或者找个人许配了,留下面前也觉得碍眼不省心。
慕容天泽对幽雪公主宠爱至极,见今日下雪路滑,竟一路铺了红色的地毯到鸿城的城门前,迎接慕容幽雪的车队入城。
这一路的红妆盛景让百姓们看了热闹,而真正热闹的所在是皇宫。
往昔过年关岁末也没有今天这样热闹仔细,国库里最好的器具都被搬出来了,皇宫每一处都摆上了耐寒的菊花,或是芬芳的红梅。
幽雪公主没有远嫁的时候,最是得宠不过。而今几年未见,又从辽国回来,简直让病重的皇上疼到心坎里去了,只怕对她还不够好!
要说这幽雪公主,模样是几个公主中最好的,就算性子娇蛮桀骜,也让皇上宠上了天。
公主的銮驾竟由御林军开道,一路到了玄武门前。
皇宫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是历代祖宗留下的规矩。但幽雪公主嫌这漫天飘雪,冷得厉害不肯下轿。
没有敢质疑多言一句,就见黄金为镶,楠木为辕的轿辇一路驶到了玉坤宫前。
玉坤宫正是百官参拜之处,到了这幽雪公主才勉强下了轿辇。
“落轿——”司礼的太监唤了一声。
金色凤鸾轿子落下,宫女疾步走上前扶住了轿辇之中的幽雪公主。
一只羊脂白玉般的素手穿过珠帘,落在了宫女的手背上。
珠帘掀开,精致绣鞋落下的同时,红色的狐裘从珠帘间滑落,如同白雪上盛开的红莲,妖冶至极。狐裘落地之后,四个宫女上前为公主殿下将狐裘衣摆抬起,以免被雪污弄脏。
在宫人的搀扶下,慕容幽雪的面容展露而出。
漫天的霜雪也比不上她肌肤白净细腻,一双眸子黑白分明,若琉璃盏。羽睫根根分明,朱唇丹润,玉鼻俏丽。
艳若芍药,美胜牡丹。这张脸露出之后,才叫人方知何为天姿国色。
“幽雪见过父皇,见过皇后娘娘”慕容幽雪走近后,款款行礼,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皇后娘娘含笑扶起他道:“几年不见,幽雪你的姿容真是越发夺人了,你往这一站就成了皇宫中的绝佳之景。辽国的君王定然将你捧在手心里,难怪一直不让你回南国”
皇后娘娘打机锋,话里有话。明里暗里指责慕容幽雪离开南国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但更让慕容幽雪在意的是前一句,她不要让慕容玦误会什么。为了他,自己不远万里地从南国回来,这么多年根本没让别的男人碰过自己
慕容幽雪一扭手腕,就从皇后娘娘的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弯弯的远山眉微抬。绝美的脸上露出矜傲冷色。
她最受父皇宠爱,从不用戴着两副嘴脸做人,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受不受宠,用不着皇后娘娘操心。这么多年没见,娘娘倒像是老了不少,风韵不在。幽雪劝娘娘一句,少操些心,好生保养自己。”
皇后娘娘脸色阴沉了一瞬。慕容幽雪性子高傲,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谁让她不高兴,她就要让那人更加难受。
见过皇上皇后之后,慕容幽雪轻移莲步走到了六王爷慕容玦的面前,仰起艳绝的面容望着慕容玦轻声唤道:“六哥哥”声音如娇莺婉啼。
慕容玦淡淡地抬起凤眸凝望了她一眼,神情并无变化,他望着她,又像是望着慕容幽雪身后的落雪。
许久寡淡出尘的脸上才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