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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两只鸡腿,全到了你一个人的碗里,这下总该消停了吧?
可这臭小子他不,成了心要找打似的,要完鸡翅膀,要鸡爪子,要完鸡爪子,要鸡脖子,没完没了了这是。
宝春火了,一锅鸡全端到了他面前,“你一个人给我吃完,不吃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宝春本以为自己发了火,熊孩子会适可而止,可谁知那臭小子竟然一把把锅扒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真就闷起头吃了起来。
这给宝春气的,瞪着臭小子的发顶半天说不出话来。
荣铮刚开始还有些逗弄的心情,可慢慢就心塞起来了,他可是病人啊,他需要补充营养啊,最重要的是这锅鸡也是他最喜欢的啊?
这小子一块都不让他吃,前不久他才舍命护他?这身伤怎么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思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处处欺负他这个病人,白眼狼都不带这样的。
他现在没力气,他要赶紧补起来,迅速恢复元气才行,否则,就不是没肉吃这么简单了,很有可能连饭都不给吃了。
幸亏不是亲爹,要是亲爹早气死几百回了。
荣铮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抄起筷子伸向了熊孩子面前的那锅鸡,他还就不信了。
只是,筷子刚触碰到锅边沿,眼疾手快,凶残护食的熊孩子探手就抓向了荣铮的筷子,然后宝春和荣铮两人就听到,嘎嘣一声,筷子从中断为了两截。
两人都愣了。
肇事者也有些怕了,拿小眼神瞅着娘亲,下意识从凳子上出溜了下来,立正站好!
“那是什么?”宝春蹭地站起,“手给我伸出来。”
熊孩子期期艾艾将试图隐藏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手套的手给拿了出来。
丝制手套?居然那么厉害?
宝春脸上维持平静,训斥,“老实说,那是什么?从那里来的?”
小酒看了娘亲一眼,“手,手套呗……”慢慢握起,试图将戴手套的那只受放下。
“伸好了,不许动。”宝春斜他,“我问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都告诉你多少遍了,出去不许惹事,不许惹事,你全当耳边风了……”
小酒板板正正站好,“就,就我和大毛出去玩的时候,碰,碰到了一个大叔,他,他送给我的……”
“什么样的大叔,叫什么,姓什么,住在哪里?”宝春追问,“你怎能随便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之前都白教你了。”
他光知道人家长的好看,他那知道叫什么,“就,就是大叔啦……”偷瞄一眼娘亲,“我都说了不要,可,可他硬要塞给我……”他也没法啊,当然了,他自己很喜欢也就是了。
宝春训斥审问儿子的期间,荣铮慢悠悠地舀了一碗汤给自己,喝口啧了声,“好东西啊,名器排行榜上的东西,虽比不上凤鸣剑有名,但也是差不太多,你这偶然碰上的大叔可真是财大气粗,初次见面,说送就送了……”
宝春啊了声,她看这玩意觉得普通不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会不普通到都位列名器谱了?“不行,如此贵重之物,那能随便收下,要给别人还回去才行。”
熊孩子听了一脸的肉疼。
荣铮却说,“他送出去的东西,那那么容易还回去,头次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他也真够大方的,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人是入了他的眼了。”对他可就从来没这么大方过。
宝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不相信地扭脸看他。
荣铮放了汤碗,“在这个宅子里,除了他,谁还能如此财大气粗?”
宝春想了想,“要不让白丁山给他送去,总感觉这样不大好。”
“送什么?”荣铮抬眼看她,“不送,给了就收着,好东西还能往外推,只是,下次不要再捏断我的筷子了,这些也是钱买的,你当不要钱呢。”
荣铮捡拾起桌上的半截筷子,顺道把熊孩子面前的那锅鸡也给顺到了自己跟前。
熊孩子正受训呢,敢怒不敢言,只能拿刀子
怒不敢言,只能拿刀子般的小眼神不住扫射。
东西是没送过去,可事情却也没结束。
吃完饭的熊孩子,被娘亲从椅子上给拎到墙角蹲着顶盘子去了。
荣铮喝着茶,看熊孩子蹲墙角顶盘子,心情大大的好。
宝春刚把药端给荣铮喝了,外面就有人通报,寻阳公子来了,说是来探荣小王爷的病。
宝春有瞬间的愣神,自从入住到这个院子,她满耳的都是寻阳公子,但至今五六天过去了,却始终未见主人的庐山真面目。
到了真要见到的时候,除了激动,竟然还有一丝隐隐的紧张。
寻阳公子该是什么样的人?是像美人师父那样超人脱俗?还是像皇帝陛下那般威严在上,让人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像眼前这位主儿。
不过,多少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人的武功修为应该不低了,或者手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
不过,等见到真人那一刻,宝春却惊的说不出话来。
真人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他竟然坐着轮椅,被人给推进来的。
这点,竟从未听说,是他身上的强大气势让人们遗忘了这点还是怎么样?
抛开这点,这人用美若冠玉都不足以形容,难怪世人都说十君子他应该在首位,那可不!
进来的寻阳一眼就看到了她,这母子两看他的眼神倒是如出一撤。
旁边的荣铮瞧见她那呆样,脸黑了一层又一层,紧接着就频繁地咳嗽起来。
宝春赶紧过去拍抚他的背,并将人搀扶到软榻上躺着。
寻阳公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宝春给人打过招呼,就去泡茶去了。
郭匡推着寻阳来到了榻前。
只是,还没等寻阳跟荣小王爷说上话,从他这个方位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蹲墙角顶盘子的小酒,正撅着屁股抠墙缝呢。
寻阳和身后的郭匡愣愣地对视一眼,还真是如此。
泡茶回来的宝春,察觉到寻阳公子的表情,立马想起了什么,三两步走到儿子跟前,取下盘子,拎起儿子,拍打几下,“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调皮,什么不好玩,怎么偏偏喜欢顶盘子玩?这盘子万一要摔了,难道不是钱买的?”
荣铮又咳了起来,这回是真咳。
郭匡低笑着扭过了头。
寻阳却是摸着鼻尖,满眼笑意。
而没事顶盘子玩的小子,却是翻了翻白眼,对颠倒是非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转身就看到了寻阳,嗖的一下就窜到人家跟前去了,拉住了人家的手,“大叔,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来教我弹琴的?不过,我又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我都说罚……”接受到娘亲的目光,赶紧改了口,“我都说顶完了盘子,就去找你,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
熊孩子东一棒子西一锤子的问题,问的寻阳公子真不知道该回答他那一个。
看到儿子如此模样的宝春,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太丢脸了!
至于软榻上的荣铮却是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又一声。
个白眼狼的臭小子,他都为他差点丢了命,也没见过如此对过他,这还就罢了,他还不给他肉吃,这待遇,天壤之别。
荣小王爷的心是哇凉哇凉的,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看那寻阳公子的眼神别提多不善了。
寻阳摸摸小家伙的脸,“今天可不行,适合你的琴还没送过来呢,大叔今天来是来探病的。”
小酒斜了榻上那人一眼,不由嘟囔,“有什么可探呢,指不定多好呢。”都能在娘亲面前陷害他了。
宝春给人倒上茶水,又提到了手套,只是,每次刚一提及,总是被他带偏话题,话题绕的越来越远,远的让她都已经想不起来一开始的初衷了。
☆、第165章 真正的敌人?
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楚南与大荣的战争上。
宝春想到打从她被俘至今,前前后后都有十多天了,也不知道两边现在怎么样了。
寻阳公子说,自从她被抓后,两边便再没交锋,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宝春说,楚南的实力一直未曾全部暴露,再加上她这次逃脱,难保他们不会发狠进攻,一旦发动进攻,那时输赢将难以预料,毕竟将军爹刚大病初愈。
寻阳公子摇了摇头。
他身后的郭匡插话,“沈小姐有所不知,楚南世子的心思如今似乎并不在战争上,他现在正忙着封锁全城,满世界地找您呢,楚南王又是个深入简出的,不太管事,楚南的一应事务几乎全交给了儿子去管。”
“找我?”这不由得宝春不讶异,充其量她也只不过是敌方的一名将领而已,这已经是抬高了说,犯不着为她如此大费周章,放下大业不顾吧?
另外,还有,他们目前仍呆在城里,城门封锁,他们要怎么出去?
“未来皇后丢了,可不满城找么?”软榻上的荣铮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寻阳和郭匡没吭声。
宝春干咳了声,扭头斜了他一眼,怎么还没忘这茬,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室内有短暂的静默。
偎依在寻阳腿上吃点心的熊孩子却抬头问了,“他未来皇后是谁?”
荣铮嘴角噙着笑,可那笑却没多少暖意,“这要问你娘亲了?问她答应没答应做人家的皇后?皇后,多尊贵啊,一国之母呢,只是,就怕他没那个皇帝命……”
室内那是处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发酵了的酸味。
宝春真想给他一拳让他闭嘴,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嫌丢人,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差不多得了。
荣小王爷是停住了,可那边还有个不好糊弄的熊孩子,正一眼不眨地盯着宝春,等着她给出合理,不,合他心意的解释。
宝春真要败给这父子两了,吃饭要抢,抢不过要打,打完再互相陷害,陷害完,还不行,还要一直对付她,夹板气也不是这么生的!
揉揉生疼的太阳穴,还待耐心解释,“那个什么,那楚南世子你也知道,脑子这里八成有问题,说的话岂能信?大荣的皇帝是宫里的白头发爷爷,他是哪门子的皇帝?再说,做什么皇后,要做,那也是直接咔嚓了他,直接做皇帝……”
熊孩子满意了。
其余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高的理想,做皇帝?皇帝都能拿来调侃,她也是头一份了。
中间的小插曲结束,又转回了刚才的话题。
寻阳公子说,“其实,楚南父子对于大荣来说,虽然是叛军,可他们并不像以往那些为了夺取皇权的野心家,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只想把皇帝拉下来,然后自己坐上去,压根不管民间疾苦,打仗给百姓带来的苦难。”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喂了口一直吃点心的熊孩子,“当然,这也不排除他们内心深处有这方面的渴望,毕竟,刘姓子孙谁没有过万人之上的希冀,但如果你出去城里转一圈,就会发现,在这父子两的治下,百姓生活安逸富足,民风淳朴,有序,一个野心的夺权者,他的治下是不会有这种安祥的盛况的,他会增加重税,征收壮丁,去武装他的军队,好用来给他充当夺权的工具。”
“不为了当皇帝?那他举起反叛大旗,背叛祖宗,是为了什么?”宝春不解质问,“楚南世子刘彦可不是你口中的仁义君子,你不知道,当初,他为了招揽我这个大夫,不惜杀人嫁祸于我,我被投入天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