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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仰慕小姐济世救人的美德,说这东西到了小姐手里,才能物尽其用,出手大方的让人咋舌这就不说了,可她看小姐的眼神,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是么?怎么个怪法?”宝春眯起眼睛,眉眼弯弯。
兰香挠着头,费劲想了想说,“就,就是……哎,怎么个怪法,我也形容不出来,不过,就是那眼神若搁在一个男人身上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宝春眼神幽暗,“你现在倒是让人刮目相看的很,不但能分析朝局,还能识人断物了。”莞尔一笑,透过被风吹拂的窗帘,看向远山的夕阳,“你有所不知,这贾玉正是上次我们从土匪窝里解救出来的外族商队。”
兰香哦了声,“原来是这样,报恩呢,怪不得,不过,也不是我一人大惊小怪,你没看到,荣小王爷的那脸有多黑,可见对那什么贾玉也没什么好感。”
宝春笑了笑,“他,傲慢的跟孔雀似的,除了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见他对谁有好感,又将谁放在眼里了?”
听到小姐形容小王爷为傲慢的孔雀,兰香不禁噗嗤一笑,“他就是再傲慢,不也时时将小姐看在眼里?一个小王爷能为小姐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羡慕呢?要说缺点,咱这未来的姑爷就是有些爱喝醋,男人的醋吃,女人的醋也吃,您没见,只要他在的时候,我都离的远远的,稍微靠近些,就感到后背凉凉的。”
宝春脸色绯红,给了她一个暴栗,“胆子不小,调侃起小姐来了。”
兰香夸张地捂着头,“还不是小姐纵容的。”
宝春瞅她,“倒是怪起我来了?小没良心的。”
隔日,宝春正帮一大叔处理伤口时,贾玉登门了,“搭救之恩,若不亲自登门拜谢,心实在难安。”
“贾老板这是说那里话?”宝春故作不知。
贾玉笑笑,“昨日若不是一睹公主的风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公主跟山上的沈大人联系在一起,只是同为女人,稍一辨别,便知其中奥妙,没有其他用意,还请公主放心,不要见怪。”
“贾老板抬举了,看来我这装扮功夫实在拙劣的很,一眼就被人看穿了,我却还不自知。”宝春也没极力否认。
“那里,只是我自小走南闯北惯了,对人的面目特征印象格外深,尤其是公主这般独特出众之人,更是想忘都忘不了。”贾玉说。
“咱们别光在这儿说话,还请后院用茶。”宝春做了请的手势。
宝春作势要带人去后院。
贾玉却神情怪怪地看向她的手,“你这?”
宝春低头一看,满手的血迹斑斑,光顾着说话,处理完伤口,竟然忘记洗手了,尴尬笑道,“我先去洗洗。”
贾玉在归济堂一直待到吃完晚饭,边喝茶,边看着园中的景致,一个劲地称赞。
宝春笑了笑说,“客栈多有不便,贾老板要是不嫌弃,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可以住到归济堂来。”
“公主说哪里话,怎会嫌弃?只怕会打扰到公主的清静,如此,就再感谢不过了。”贾玉高兴地起身道谢。
贾玉就这么住到了归济堂来,偶尔会出去下,剩余的时间全都呆在归济堂里,跟宝春以及周边的人也渐渐熟识起来,有时看宝春诊病,顺便在旁帮着打打下手,有时见宝春劳累,顾不上吃饭,便会贴心地送些茶水点心什么的过来。
这人走过大江南北,眼界,见识自然不凡,闲聊时更是什么都能聊得来。
归济堂原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地儿,多了个贾玉倒也没什么突兀。
不过,荣铮知道贾玉住到归济堂却很是不悦,只是,碍于上次提到二皇子,宝春就反应激烈地要散伙,他才克制地没有发作出来。
但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不顺眼。
尤其看那女人的眼神,总让他产生一股莫名地敌意。
这天,归济堂送来了个难产的孕妇,宝春处理的,等孩子生下来,大小都平安后,溅了一身血液和羊水的宝春赶紧回后院去洗澡换衣服。
洗完澡,却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就喊兰香,不巧的是兰香去了前院,倒是惊动了隔壁住的贾玉。
贾玉在门外说,“我去给你拿。”
接着就听到屋内传出一阵不小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随后就听宝春气息不稳地说,“不,不用麻烦了。”
贾玉笑着说,“不麻烦,你是不好意思吧?”低声笑了会儿,“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等着我很快就来。”
只是等她回来时,宝春已经开门出来了,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脏衣服。
贾玉抱胸靠着回廊柱子看她,勾着嘴角,“你这又是何必?这澡算是白洗了。”眼光大胆赤裸地扫视宝春全身,抿嘴一笑,“再说,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占不了你的便宜,若是你觉得吃亏,也可以看过来,我任你看个够,如何?”
宝春脸红了下,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回了自己房间。
荣铮今天去了城外打猎,傍晚才回城,先命人送来几只猎物,说是晚些过来吃晚饭。
宝春便让人在院子里搭起架子,晚餐准备烤肉。
肉烤得差不多时,宝春拿把刀在上面切割,以便让调料渗透进去,好入味。
一阵晚风袭来,火星灰尘四散飞起,一个不留神,荡起的灰尘就跑到了宝春的眼睛里。
宝春哎吆一声,忙去揉眼睛,旁边的贾玉看到,赶紧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别动,快让我看看。”
贾玉微弯身,凑近,帮她吹眼睛。
贾玉背对着院子入口,从她背后看,就好像两人在亲吻似的,这一幕刚好被过来吃晚饭的荣小王爷看到,突然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灰尘总算是出来了,宝春眨巴了眼,痒痒的,还是忍不住拿手背揉了揉,“灰尘进眼睛了,她在帮我。”
贾玉似乎也知道荣小王爷不怎么喜欢她,便借故离开,“我去厨房看汤好了没有。”
荣小王爷黑着个脸,“你们做什么?”
宝春微愣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翻了翻眼皮子,“两个女的能干什么?”说完拿起刷子,刷蜂蜜。
荣铮被噎的无言以对,可刚才的画面的确是太刺激他神经了。
静寂深夜,月牙如钩,一阵风起,窗帘浮动,宝春突然坐起,警惕看向窗口。
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投射过来的月光,在地上拖起长长的影子。
宝春霎间额头冒汗,能鬼魅地闯入她卧室之人,身手必不可小觑了,只是待她看清楚那人的轮廓时,提着的气这才松了下来,暗暗抹了把汗,三更半夜爬墙这习惯务必要给他戒掉,否则,她的小心肝可顶不住天天这样惊吓的。
看看熟睡的熊孩子,她掀开被子,悄悄下床,示意闯入者外间说话。
挑亮灯,宝春打量这人,“你要是想我多活几年,拜托你下次赶在白天,走正门,窗户的用处是透气,透风,透阳光,不是用来爬墙的。”
荣铮深深注视着她,沉默半饷,严肃道,“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要去幽灵山?不去不行?你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来得及个鬼!”从她发现儿子病的那天起,就没人给她过反悔的机会,所有跟儿子病有关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妈的,睡都睡了,你现在居然这样说?”
宝春怒气冲冠,口不择言,眼神仿若要吃人。
荣铮被她这赤裸粗鲁的话,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掐死她,什么叫睡都睡了?当他是嫖客交易不成?
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女人,“想死,就继续说。”这会儿,他倒是遗忘了当初可是他提出的交易,或者说在内心深处他是不愿意记起这茬的。
察觉到他凌厉暴戾的眼神,宝春下意识吞咽了下,缩了缩脖子,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不少,想到什么,小声急切询问,“幽灵山是不是有动静了?”
荣铮瞪着她不说话。
这更加证实了宝春心中的想法,见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知道在生自己的气,干咳一声,润润嗓子,凑前,主动拉起了某人的手,伏低做小,“任谁刚醒来,脑子都不会太清醒,再加上,我这脑子一不清醒,就容易胡说八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温软的触感传来,积压着火的他很想惩罚一二,让她吃些苦头,让她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只是手上的力还未使出,瞅了瞅她那讨好,弯曲的眉眼,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不由无奈叹了口气,狠瞪了眼,伸手将人拉入怀里,时间紧促,也的确没那个闲暇跟她置气。
“幽灵山出现就在今晚,里面是你想象不到的危险,我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既然你要去,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放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
宝春点了点头。
兰香被叫了起来,睡眼惺忪,“小姐怎么了?”迈进门,便看到屋内多出来的荣小王爷,不由一愣,脑子里顿时浮想联翩。
宝春扫她一眼,也没加以解释,直奔主题,说要去幽灵山。
幽灵山的事情,兰香马叔他们是知道的,当下便说,“我这就去收拾收拾出发。”
宝春拉住她,“我准备一个人去。”
兰香征愣,“没人跟着那行?我不放心。”
“去多了也没用。”
“我和马叔至少要有个人跟着小姐。”
“有他在呢。”宝春朝桌旁的荣小王爷努努嘴,“况且,小酒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拉着兰香,走远了些,压低声音嘱咐,“要是我没回来,你就带着小少爷去大国寺找玄因大师,他暂时能控制小酒的病情,然后等慧真大师回来……”
“我也去。”话被打断,几人回头,小酒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此刻,正站在里间卧室的门口,鞋子也没穿,身上只着一身单薄的睡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不行。”宝春想也不想地否决。
“为什么不行?”熊孩子握紧拳头。
“那儿那么多为什么?小孩子就是要好好读书,别总想找借口逃课,在家乖乖听兰香和马叔的,等我回来发现你又惹祸,定饶不了你。”宝春绷着脸,一副严母模样。
“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别想撇下我,没我看着你,你指不定又怎么样呢。”小酒一副没有我你就安全堪忧的表情。
荣铮看着小家伙,不由笑了,他们母子感情是深厚不假,可他这话也太大言不惭了,就连他都不能保证能将人安然无恙地给带出来,更何况他一孩子?
宝春将他抱到椅子上,兰香去卧室拿了衣服给他披上,“小少爷不用担心小姐的安全,有小王爷跟着不会有事的。”
小酒抬眼皮瞥了他一眼,“我只相信自己,别人再强也是人家的事,一个外人,不跟着我不放心。”
他还不放心?整的自己才跟没有脑子的孩子似的,照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没大没小,都忘了谁才是娘了?好生在家呆着。”
小酒摸着头,撇嘴,“你答应过我,到那儿都带着我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宝春充愣装傻。
小酒握紧拳头,磨牙,“只要你安的下心,你就尽管去吧。”
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