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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人肌肉抽了抽,“在下去驿馆查过,月黯皇子不在驿馆,听说在归济堂,还请将尸体交出来。”
“尸体?”沈将军摸着下巴,“是谁说月黯死了?”
廖大人显然不信,“既然没死,还请月黯皇子出来一见,外面都快大乱了。”
沈将军靠在门框上,“都快大乱了,那说明现在还没大乱,我若是让你进去,那可真要大乱了。”
廖大人压着怒气,“沈将军何以如此说,在下奉命办案,要见月黯皇子,名正言顺,将军为何一再阻拦,莫不是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让我们见,将军若再阻拦,在下必奏明圣上,沈将军一再阻挠刑部办案。”
沈将军嗤了声,“少拿子午须有的罪名压老子,老子也就一闲职,老子怕个球,你要,就拿去。”
又斜了他一眼,撇撇嘴,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告诉你,月黯没有死,昨晚他们遭到了刺杀,是老子把他捡了回来,眼下我闺女正在给他诊治,伤的太重了,来时都没气了,我闺女拼了一身的医术,正在用秘法极力抢救,这秘法,要闭关二十一天,不能让人打扰,要是中途打断,那一切就要前功尽弃,那月黯皇子就真的没救了,廖大人要进去,可以,只要你承担了杀害月黯大皇子的罪名,我是没意见。”
被他一口一个老子给气白眼的廖大人,最厌烦的就是跟他们这些武官打交道,粗鄙,骄狂,蛮横起来,压根拿他们没办法。
从战场走出来的人,惹急了杀个把人简直不在话下。
廖大人胸前的怒气,都运了好几个来回了,可还只能憋着。
不憋着没办法啊,他是不相信什么秘法,还要二十一天,分明是月黯皇子的死跟他们有关,在拖延时间。
不相信是一回事,可若那月黯皇子,真没有死,真如那沈暮云所说,他真是承担不了那个罪名。
廖大人骑虎难下。
沈将军说,“那些刺客,很像是天圣教的,大人还是先回去查查他们吧,刺杀外族皇子,意图何为?”
廖大人冷冷看了沈将军一眼,只得先行回去。
再说,大月国,得知大皇子去死,群臣顿时激愤,心说,这大荣朝太不是东西了,咱们诚心跟你们结盟,你们竟然把咱们的皇子都给杀了。
这简直欺人太甚了,赤裸裸的打他们大月国的脸,完全不把他们大月国放在眼里么。
这不行,大皇子不能白死,这仇必须待报,否则,大月国何以在世上立足,那还不被人家嘲笑死。
其中,尤以月成王最为激愤,强烈建议要领兵攻打大荣,非要让他们给个说法,否则,定要为侄子报仇,大举进攻。
大月国的大王,面无表情地扫视群臣,“各位爱卿,都赞同月成王领兵攻打大荣?”
大殿内,绝大一部分官员持赞同态度。
大王站了起来,背朝群臣,一挥袍袖,“准了。”
月成王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领命退下。
大月国的军队开拔到了大荣边界,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
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朝堂更是火药味十足。
事态情急,纷纷上奏,要赶紧应对才是,否则,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
刘宸询问廖大人案情查的怎么样。
廖大人回禀说,至今为止,没见到月黯皇子本人,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因为沈将军以秘法诊治为由,不让见。
有官员就说了,什么秘法,人早死了,分明是做贼心虚,故弄玄虚罢了。
皇帝又问,“你觉得月黯皇子一案,跟归济堂和沈暮云有关么?还是说是天圣教的人干的?”
“不排除天圣教的人刺杀的,但迄今为止,微臣还没查到天圣教的蛛丝马迹。”廖大人回。
邓相说,“大月国的人要说法,咱们要说是天圣教的人所为,无凭无据,他们根本不相信。”
随即有不少大臣附和。
这些人意思不言自明啊,查不到别的,只能拉沈暮云和安平公主出去了。
谢太傅说,“这不妥吧,那安平公主可正在给月黯皇子诊治呢。”
邓相说,“是不是诊治,都未可知,怎能相信他一家之言,微臣觉得,如今之计,务必要见到月黯皇子,不管是死是活。”
眼看又要争吵起来了,刘宸说,“离安平公主所说的二十一天期限,还有三天,是否要强召归济堂,七品以上的官员都给朕上个折子,明日再议。”
七品以上的官员都要上折子,皇上下旨了,众官员只要抓耳挠绕了。
选择必须做,队必须站,就看你站在那边,一个站不好,前程就有可能就此止步。
将军守在归济堂,一直没有回过将军府。
而沈家老大和老二都在朝为官,虽然官阶不高,可均在七品之内,是要上折子的。
按说,同为沈家人,上折子自然是要拥护自家兄弟的。
可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大义灭亲什么的,自古就有。
沈家老二接到旨意,二话不说,大笔一挥,坚决同意自家三弟。
至于沈家老大,就没那么干脆了,折子一直到晚上都还没动笔。
田氏就在旁边劝说,再不能犹豫了,将军府都要保不住了,肯定是要被推出去的,再不大义灭亲,咱们也跟着完了,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儿子考虑不是。
沈家老大踌躇不定,思索再三,仰头叹气一声,拿起笔,蘸上墨,就要下笔。
刚写了一半,老太君来了,后面还跟着沈家老二夫妻,以及沈家的几个孩子。
沈家老大想要收起折子已经来不及了,老太君已经全看到了。
只见老太君怒目而视,咄咄逼人,拐杖猛地一顿,转身威严地扫视众人,“老三我是从小看到大,什么脾性我最了解,我相信老三,他是不会做一点有损大荣的事,更不会伤害什么大月国的皇子,还有安平公主,她说能救月黯皇子,但就一定能救,不管外面怎么说,咱们沈家是一定要站在他们的身后,支持他们,谁要是敢起二心,就给我滚出将军府,从今往后,再给沈家毫无瓜葛。”
老太君话语,掷地有声,威严无比。
一众儿孙,均寂寂无声。
说这话时,更是盯着沈家老大,“这折子你要是交上去,明天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母亲,我……”沈老家满脸愧败。
“老太君,他这也是为了大荣……”田氏插话。
老太君转身,盯着她,“少给我扯什么大义,兄弟情义都能抛,你那来的大义,亏你还有脸说出口,想滚,现在就可以滚出沈家,沈家不需要你们这样无情无义之人。”
老太君说完,愤而离开了。
沈家老二看着大哥,不由摇了摇头,大哥如此做,也让他很是难过,心伤。
田氏惨白着脸,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
她实在没想到,老太君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是如此的决绝,这让她仿佛看到了去世公公身上的威严。
二皇子府,刘景焦躁地走来走去,“这人也真是的,有再大的事,咱们坐下来可以想想对策么,她这不见人,算是怎么回事,这都要急死我了。”
顾偃端着杯茶,瞅了他一眼,“我看那安平公主不是不靠谱的人,既如此,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咱们等着就是。”
“哎。”刘景叹了口气,“我能放得下心才怪,你没看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豺狼虎豹,正等着吞了他们呢,光我那太子大哥,就不会善罢甘休。”
顾偃笑了笑,“也未必。”
正如他所说,太子刘离的确是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他问邓尚云,“这月黯到底是死还是活?”
邓尚云眼睛沉了沉,“照我看,这月黯皇子八成已经不在了。”
“这样说来,沈暮云他们是在故弄玄虚了?”刘离邪邪笑了,“只要一闯进归济堂,找不到活的月黯,那沈将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别想翻身。”
皇帝刘宸看完折子,大怒,一把将面前的折子,全扫到了地上,指着一地的散乱折子,对孙平说。
“瞅瞅,几乎三分之二的官员都赞成要将咱们的沈将军,和朕的安平公主一并交给大月国来试图消弭这张战火,这那是消弭战火,这分明是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孙平忙去倒了杯水,给皇上,“这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最起码,皇上看清楚有些人的嘴脸不是。”
“岂止是看清……”刘宸脸上闪过狠戾。
第二天,太阳早早爬出了山头,晴朗无云,湛蓝一片。
原本以为又是个顶好的天气,不想刚吃了早饭,天际就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噼里啪啦,打在人的心里,让人惶惶不安。
雷声响了有半个时辰,突然从天下滴下,水滴来,硕大一颗,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朝堂之上,也是风云变幻,可最后,抵不住大部分官员的逼迫,刘宸一副很是生气无奈地答应了强召归济堂。
兴师动众,刑部出动了所有的军士,将归济堂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朗朗晴日下,雨水下的是哗啦啦的,众士兵冒着雨水,准备撞门而进。
而在此刻的大月国皇宫,同样有数以万计的军士,正撞大王的寝殿。
月成王眼神灼灼,眸光嗜血,精神亢奋,跟打了鸡血似的,领着众军士,“给本王往上冲,攻进去必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厚重牢固的宫门终于被撞开了。
军士随着月成王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月成王在面前大喊,“待本王坐上那个位置,你们都是功臣。”
军士们欢呼,各个都杀红了眼。
可是闯进大月王的宫殿,却傻眼了,宫殿里空空如也,那有人,更不用说大月王了。
众军士胆怯了,警惕四周。
月成王大喊,“皇兄,我知道你在这儿,快出来,我不会杀害你的,我会给你一块封地,让你安享晚年的。”
空荡荡的宫殿,回答他的只有回声。
“给我搜。”月成王看着四周命令。
闯进来的军士正要散开,突然,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两个带着面具的人。
身影快的压根看不清楚,只觉得有无数的人影子到处翻飞。
宫殿里,惨嚎声响成一片,士兵东倒西歪。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宫殿里站着的就只有月成王一人了。
月成王怔楞不已,不待他出声,脖颈上已经横了一把刀。
就在这时,大月国的大王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月成王是痛心疾首,悲愤不已,“他们给我讲,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是反了。”
月成王知道自己是功亏一篑了,“不错,将大军调到大荣边境,就是为了让你无兵可守,我再悄无声息回来,很容易就能占领皇宫,这位置不该生来就是你的,谁有本事谁坐。”
“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竟然不惜挑动战争,牺牲那么多无辜之人……”大王质问。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月成王梗着脖子。
“我自问待你不薄。”
“但始终你都是高高在上的君,而我是匍匐在地的臣。”月成王不甘地道,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月黯已死,即便你杀了我,我也有个垫背的不是。”
“你……”大王气的捂着胸口,“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冥顽不化,简直无可救药。”
走到他的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不知什么。
那月成王便陡然崩溃,“这不可能,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