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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一点不假的,一大早起来,丁离就跑了个没影。到了中午时分,已经把那些毛皮都给卖了个干净,换来了几千大洋。
那些白鬼和土著都不地道。好一点的海獭皮之类的东西都不肯给文飞。只是用一些野牛皮之类的大路货来糊弄他。
却不知道这种上好的野牛皮在这里价格也是相当不俗的,丁离也不知道怎么卖的,一张卖出了五百的价格。
这个时代太不方便,连电脑都没有普及。就算是有了电脑,却也查不到什么百度谷歌这些。更没有后世那么资讯。
文飞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去陪了两幅补气培元的药材,煎煮好了,缓缓的灌下。
让文大天师感到唯一比较欣慰的是,这个时代的药材要比二十年后可要正宗多了。
只是两碗药下肚,额头上已经微微的出现了一些汗水。肚子里更是暖融融的,好像有着一个小耗子再乱窜。
再配合上文大天师的采气法门。修行了几日。就觉着身体渐渐有了一些起色。
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不至于像当初那么的估计快跑个一百米,人都能喘成一个风箱。
但是,这般速度想要恢复文大天师全盛时候的法力,更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看来光靠自己这样修行不成,还是得传播信仰。收集香火愿力才是。
也许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文大天师想到这里。就见到丁离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欢喜的道:“师父……师父……,有人请咱们了……”
“慌什么慌,有话好好说!”文飞道。
丁离这才喘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河边张家大伯家咱们去做法事!”
“嗯?”
“是这样的。不是张家大伯半年前死掉了么?据说最近张老大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他爹,说是在阴间受苦,所以张老大才来请咱们做做法事,尽点心意……”
文飞点点头,站起来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丁离一呆,很是喜悦:“哦,哦!”拿了吃饭的家伙,就向着镇子河边走去。
说起来这个镇子不大,但是因为处在山中,很多旧日的房子建筑都保存了下来。远处更是青山隐隐,一条小河穿镇而过,两岸都是用碎石垒砌起来的河堤,还有一座石拱桥架在河中。
以文飞的眼光来看,只要这镇子不被污染破坏,再过个一二十年,此地发展旅游业,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一排的青砖大瓦房,临河而建,颇有古意。那所谓的张大伯家,就住在这里了。乡下地方,地皮不值钱,每家每户都还有着一个大院子。
看到文飞师徒两个穿着道袍走来,还没有靠近,两人身后已经跟着了一大堆的小屁孩子。又是好奇,又有些恐惧的跟在两人身后,却不敢靠的太近,显然是知道他们两个要来做什么的了。
到了张家的时候,更是人山人海的,挤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文大天师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是知道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地方,看热闹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了。
这甚至让文飞罕见的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尤其是夏季。总有人跑到河边去乘凉,甚至那大桥上的电线杆下,往往都有人下棋的时候,四周能挤的密不透风,却都是看棋的……
“文先生来了……”四周的人这时候都不断和文飞打着招呼。
文飞只是不断点头回礼气度俨然。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大夏天的穿着那种军大衣,浑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样,就这还是浑身不断发抖,脸色发白。
见到了文飞,只是面前苦笑的点头。他老婆孩子反而忙前忙后的招呼文飞两人。
文飞深深看了丁离一眼,丁离不好意思一笑。他也没有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和文大天师报信去了,根本都不知道张老大居然病成了这个德性。
文飞摆手阻止了张家老婆的殷勤款待,道:“我先看看张家大哥的病怎么样了?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张家老婆顿时抽泣了起来,哭诉道:“我家老公公也不知道有什么死不瞑目的,天天回来缠着我家男人。难道他要让自己儿子给他陪葬不成?”
文飞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能够动用的法力极其有限,要是遇到太麻烦的事情,他也没辙儿。
不过这样就未免砸了招牌,只要看看城隍庙的情形。就知道香火不旺,定然是以前给人做法事,没有什么效果了……
他围着这张老大走了两圈,心中就有了注意,道:“我给张大哥画张符,你们再按照我说的,去买点药材,给他服用几次就好!”
病急乱投医,张家老婆也顾不得文飞所说办法有用没用。只是感激的道:“那就麻烦了文道长了!”
文飞点点头,他这个时候,连内气外发都做不到。哪里又有本事给人画符?就算是画出符箓来,也是没有半点用处。
不过张老大这是沾染了阴气,自家身体正气亏虚,才变成这般模样。只要开几剂药,喝过之后,补充阳气,想来病势就会减轻。
这也是所谓的巫医不分家的道理!很多时候,人生病了,可以用法术治疗。而同样的,很多时候便是真的中邪,也可以用药来调理。
事实上,像是张老大这样的壮汉,只要是身体强壮,阳气充足,一般的鬼祟都是不敢招惹的。
当下就开始买药煎药,足足折腾了一两个小时,药才煎好。文飞胡乱画了一张符,用火烧了,丢入药中。
反正这是符纸是文飞用着松墨所写,病人吃了也无大碍。要是朱砂墨,那就非是普通人可以吃的了!
便是修炼之人,自己吞食符水,,一般也都是用着松烟墨的,决计不会用朱砂墨的。那玩意儿有毒……
一碗汤药下肚,那张老大顿时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也都觉着精神一震,身体暖烘烘的,把刚才包裹的紧紧的军大衣都给脱了。
这一下子,外面那些看热闹的都惊叹了开来。纷纷小声嘀咕,说道看不出来文道士居然这么本事。
张老大一家自然千恩万谢,一定要掏钱给文飞。
文飞这才微微一笑:“这事情还没有了解,我虽然扶正了张家大哥身上的阳气,但是再有鬼魂来纠缠,也是说不定的。这样吧,我道观之中的神像有些旧了。你们就帮我重塑一个鬼帝大尊的金身,再让张家大哥在我道观之中住几晚。定然能保的平安!”
第四章 神像()
上面这番话张家一家人面面相觑。但是性命要紧,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瞅着没人,丁离一把抓住文飞,压低声音叫道:“师父,我看你喝的药和他们家一样,莫非也是中邪了不成?”
文飞没好气的在丁离脑袋上一拍,喝道:“不学无术的小子!”
也懒得在现在和他解释,毕竟这个时候人多嘴杂的。
好在这镇子里就有着一架香烛店,是祖传下来的塑立神像的把式。
文大天师既然没有太多要求,这家急忙赶工。用着竹条扎成胎骨,外面再用黄泥塑了,用炉火烤干,上面描上金银彩漆。
原本神像有着一套很严肃的工艺,塑造神像往往需要几十天的时间,讲究各种的忌讳,日子,泥胎更是都要阴干。
但是文飞既然乎,这般要求下来,又是关系人命。那家店主自然用着最快手段搞定,虽然有些粗糙一点,却也顾不得太多了。
那神像塑造的时候,文飞就在泥胎之中,留下了一张本命符。这时候神像归位的时候,文飞更是咬破了中指,在神像眉心点了一记开光。
这般一来,这神像和他血脉相连。冥冥之中,就有种一种玄奥难言的联系。
当晚,把张老大接到了庙中来住。好在这道观虽然小,但是七八件房间还是有的,虽然大多数都没收拾,有的已经年久失修漏雨。但是收拾一下,也还能勉强住人的。
这天晚上,文飞就没敢睡觉。一般庙宇为神灵所居,有着信徒香火。莫说那些阴魂不敢靠近,便是一般的妖魔鬼怪也都不敢打扰的。
但是这座城隍庙香火断绝,灵性更是早已经消失。已经和寻常野庙无二了。
文飞虽然哄的人帮忙塑造了鬼帝大尊的神像,但是也都没有开光。自己身上的法力也是一点都无,起不到半点庇护的作用。
但是并没有多少焦急害怕。就端坐在蒲团上打坐,颂起《鬼帝真经》来。反倒是丁离有些坐卧不安,呆在文飞房间不肯走,小声问道:“师父。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我们今天晚上会不会见到?”
文飞没好气的道:“早让你好好用功了,现在怕成这个样子。放心吧,你只管练过吐纳之法后去睡觉,谁也伤不到你!”
以文飞估计张老大的老爹就算死了,也定然是什么心愿未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冤魂厉鬼,丁离虽然年纪小,但是自幼修行道家正宗吐纳之法,浑身气脉充溢,一般的鬼怪是靠近不得的。
反倒是他现在,还是太过虚弱。搞不好比丁离张老大还要危险。身上沾染了一点阴气的话,大病一场也都是轻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即使这般晚上有事情要发生。文大天师也不愿意耽误了时间,做了一会儿功课,就行那采气之法。采的四方天地灵气。
意念穿过重重的云层,见到蓝天白云,骄阳如火,发出炙热光芒,烧尽一切。
然后采集一口这般的天阳之气,再让意念沉入九幽之下,无垠冰冷的海水之中。再采得一口地阴之气。
这一刻,将着天阳地阴之气混合在丹田之中,互相中和,化为一道中和平正之气来。
然后,文飞再次定境之中。他虽然道行尽失,但是心灵上的修养还保留着几分。定境比普通人容易太多。
稍稍一静坐。就在恍惚之中了定境。这个时候,他才能彻底的观察自己的身体。
一看之下,差点从定境之中脱离出来。原本文飞的望气之法,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自身之气,但是现在也只有这种修行大定的时候。才能看到身体的真正情况。比自己料想之中的还要糟糕!
就看到身上的三盏灯,全部都衰弱到了极点,可以说是一灯如豆,一个不好,就会熄灭。
便是一般采气法门,对于他现在都没有什么用处。除非是用着北斗延寿之法,来向天借命了!
这定然是他文大天师遭受反噬,受伤太重的后果,已经伤到了先天的元气,非是后天的灵气所能够补益的。
尽管情况不妙到了极点。但是现在文大天师千锤百炼的道心,并没有丝毫气馁的感觉。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了过来。让文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个时候,文大天师的生命力极端衰弱,连身上的三盏灯都变得随时会熄灭。七魄更是被压制到了极点。
然而三魂却就飘摇,想要出窍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只是一晃,一点灵魂出窍。即使是在这道观之中,犹自觉得浑身寒冷,就好像赤身**的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
文飞丝毫不怀疑,这个时候,万一有着稍为大一点的风吹过来,就会把他的灵魂给吹散了。
眼前猛然一晃。已经多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