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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姆就知道哈宜呼是个聪明的。”
老太太满脸慈爱的看向哈宜呼,直把她看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翠屏,你去把我那套翡翠头面拿出来。”
翠屏满脸嫉妒的下去了,那套翡翠头面她稀罕了好久,老太太就是不给她,看来今日要易主了。
果然觉罗氏把翡翠头面交到哈宜呼手里,“你们小姑娘家,带这个刚好合适。”
“这是玛姆心爱的东西,哈宜呼不能要。”
哈宜呼后退一步,她心里也是想要的,可这几年抢婉瑜的东西下来,她知道怎样去接受别人送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果然觉罗氏看她这样,更觉得她懂事。
“拿着,玛姆还不缺这一套头面。你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没人给你置办这些,以后缺什么就跟玛姆说。”
哈宜呼一脸感动的看着玛姆,阿玛常年不在家,额娘在她心中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玛姆了。
就这样,听从额娘嘱咐的婉瑜和承载着玛姆期待的哈宜呼,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涯。
琴棋书画,听起来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真学起来才发现,这其中的哪一样都不是简单的。
婉瑜跟着齐布琛同进同退,一直维持着中上游的水平。哈宜呼则是很努力,她每日下学都要再练一会,所以六个孩子中,她的每一项都是最好的。
“哈宜呼,你来弹一段。”
今日是琴艺课,池夫子很细致的从宫商角徽羽开始讲。几个小格格先前还不太爱听,但当她们看到身着广袖汉服的池夫子优雅的弹奏一曲后,被他那风度折服了。
小女孩谁不爱漂亮,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就连最调皮的小格格也耐下性子学习,琴艺成为了最受欢迎的课。
哈宜呼站起来,朝池夫子点头示意,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弹了起来。
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旗服,头上戴着那套翡翠头面,整个人坐在那显得安静娴雅。且她在琴艺上下了苦功夫,加上少数民族本来就能歌善舞,所以这一段《渔舟唱晚》从她手下弹出来,竟然真像那么回事。
池夫子闭着眼睛听着,边听边点头。
齐布琛小声的跟婉瑜嘀咕着:“看她整日在那显摆,好像我们都不会似得。”
“那等下齐布琛弹给我听?”
婉瑜打趣道,齐布琛学的很认真,可惜她实在是没什么天赋,所以现在连完整的一句都弹不出来。
“哎呀,你怎么向着她,到底谁跟你关系近啊?”
婉瑜睁大眼睛看着她,论血缘关系,当然是哈宜呼跟她近了。
“哎呀,不理你了!”
看她有些恼了,婉瑜赶紧说好话,“当然是咱俩关系好,明天我给你带芙蓉糕吃。”
齐布琛最喜欢吃这种小点心了,可惜她们府的厨子做出来就是不如婉瑜带的好吃,“好,那我吹笛子给你听,我的笛子吹得可好了,马儿们都喜欢听。”
池夫子听两人越说越起劲,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婉瑜立马拉着齐布琛噤声了。
“齐布琛,你来说说这曲子怎么样?”
哈宜呼弹完后,池夫子点名叫齐布琛。
齐布琛是真的对这古筝一窍不通,她看向一旁的婉瑜。
婉瑜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齐布琛跟着念:“从这曲子中,我仿佛看到了夕阳下下,渔船回港。”
“恩,答得不错。”
池夫子哪能不知道她们的小动作,可齐布琛也不是他能惹得,只好这样敲打下。况且佟家的小格格很有灵性,性子实在是招人喜欢。只是这小格格太爱玩,如果能跟哈宜呼这样勤奋好学就好了。
“哈宜呼弹得很不错,刚学一年能有这样的成绩,着实是少见。”
齐布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只是这次坐在她旁边的小格格,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来安慰她。
现场气氛一真尴尬,池夫子人老成精了,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
六人站起来送走池夫子后,哈宜呼跟旁边的小格格说着话:“今天你有没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我这里有笔记。”
小格格理都没理她,直接来找齐布琛:
“齐布琛姐姐,婉瑜妹妹,我们上街玩儿去吧。”
哈宜呼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露出不解又伤心的眼神,她怎么惹着这些人了。
“哈宜呼姐姐,我跟额娘说过,要在这陪齐布琛姐姐玩会儿,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哈宜呼不懂,但婉瑜知道为什么单独她会被孤立。一时优秀大家都会好奇、追捧,但是天天在一起念书,哈宜呼处处都要强人一头,虽然她极力的做出要帮助别人的样子,可她毕竟是小孩子,还想不到那么面面俱到。
久而久之,大家自然就对她印象不好了。
今天她穿着新衣服带着新头面来,一下子把武勋王府的格格们比了下去,积压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虽然哈宜呼现在不抢她的东西来刷存在感了,但她们也不是什么好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哈宜呼这是在苦练钓金龟婿的本领,不过鱼丸讨厌这样的桥段,所以着墨不多。哈宜呼的本心里,是希望能超过婉瑜的,然后扬眉吐气的俯视婉瑜之后,再开恩施舍她点东西。
大家周末愉快~
22淑女教程(三)
“婉瑜妹妹,玛姆说我是姐姐,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哈宜呼眉头轻蹙、万分关切的看向婉瑜。八岁的她身量已经高婉瑜两头,脸也慢慢长开了,尤其是今日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介于女童和少女之间的独特风情。
齐布琛拉了拉婉瑜,在她耳边咕哝道:“她怎么老是缠着你。”
婉瑜无奈的摊了摊手,哈宜呼不缠着她,那等待她的生活必然是整天呆在慈和堂给觉罗氏端茶捶腿打扇子吧。
眼看着哈宜呼坚决不走,五人也只能带上她了。
只是等上车的时候,齐布琛抢先一步跟婉瑜一辆马车,然后让景芝跟着上来伺候。
这样一来,马车里就装不下另外一个主子了。
哈宜呼是绝对不敢让齐布琛下去的,她只能往后走,后面的马车里也坐上了武勋王府的三位格格,见哈宜呼过来,三人旁若无人的聊天。
“哎呀,有人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是啊,你知道吧,我身边的喜鹊,额娘也姓李佳氏。你们知道李佳氏么,就是郑亲王府的包衣奴才。”
哈宜呼听着涨红了脸,额娘虽然死的早,但她也知道她姓李佳氏。虽然额娘的李佳氏与包衣旗的那家没有任何关系,可如今她们明显是指桑骂槐。
哈宜呼用手帕掩面,在三位格格的笑声中独自坐上了后面的马车。一上车她的脸色立刻狰狞起来,她死死地揪着帕子,枉她平日对她们那么好,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这一切坐在最前面的婉瑜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做什么。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出来玩,现在婉瑜正兴奋地拉着齐布琛,看着窗外的景色。
齐布琛虽然大婉瑜两岁,但也没太出过门,所以此时也很兴奋,两个小女孩唧唧喳喳的在马车里不住的说着。
后面马车里的三个小格格,都是超等公塔瞻的福晋所出,几人虽然不是一个额娘,但平日里感情也好得很,此时也是热热闹闹。
只有最后面哈宜呼的车里,哈宜呼阴着脸,她的贴身丫鬟话梅捂住自己满是青紫的手臂,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空间中的空气似乎被凝滞了。
到了闹市区,马车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众人选择了步行。
这段时间剃发易服行动已经开展了,现在整个北京城现在一片旗服和大辫子。街上小贩的叫卖也成了满汉混合,婉瑜听着倒也新鲜。
她走到一个小贩面前,
“要六枝冰糖葫芦,去籽的。”
“好咧,十二文。”
婉瑜痛快的给了钱,若是其它人买这么多定要砍价到十文了,可她知道小贩赚不多,再说她实在不缺那两文钱,就直接给了。
小贩看这位小格格长得可爱,又出手痛快,格外细致的用江米纸给她一支一支的包好,然后又把那竹签的尖头削掉。
“格格小心点,小心伤着手。”
婉瑜一手举着三支,跑回马车边上,递给一人一支。哈宜呼此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她下车前瞪了一眼话梅,结果糖葫芦一脸关心的看向婉瑜。
“这种小事姐姐去做就可以了,瑜儿要是伤着手,玛姆和婶婶心疼,姐姐也会责怪自己的。”
饶是婉瑜听多了这种话,现在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买糖葫芦是个高危动作么。
“哈宜呼姐姐,你就不要担心我了。难得出来玩一次,姐姐也好好松散松散。”
哈宜呼关切责备的眼神立马变得很温柔,“妹妹大了,不像以前一样喜欢姐姐了,罢了,今日咱们好好玩玩。”
婉瑜攥紧了齐布琛的手,她快要不行了,哈宜呼这一套都是跟谁学的啊。
齐布琛同情的看了婉瑜一眼,她们府里虽然姐妹多,但可没有这么作的。虽然哈宜呼的表现,在外人看来是关心妹妹,但齐布琛就是觉得她笑得好假。
塔瞻家的三个小格格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我们快去玩儿吧,中午之前还得回去呢。”
六个满族贵女打扮的小格格一起上街,的确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尤其是那些汉人,汉人女儿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到满人这样,他们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不眼前的汉人小贩,看到六个格格要来套圈后,先是呆愣了半响,然后才把竹圈交给她们。
“婉瑜,你要什么,我给你套。”
齐布琛的骑射很好,套圈对她来说是小事一桩。但这恰好是婉瑜的致命伤,她一连套了三十个,什么都没套到。
“婉瑜妹妹,你们也来玩儿啊,好巧。”
婉瑜感觉袖子被抓起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扭头一看,不是博果尔还能是谁。
福临自然也一起来了,他跟博果尔倒有点哼哈二将的感觉,每次都一起出现。兄弟俩都穿着宝蓝色的旗装,福临站在哈宜呼那边。
几人刚想行礼,福临摆了摆手。
“今日难得出来玩,大家且把我当家中兄长就好,不必多礼了。”
说完之后他全副注意力集中哈宜呼身上了,今天的哈宜呼好漂亮啊,完全把那几个小丫头比了下去。
哈宜呼独自在一边玩着,她想尽了办法靠近她同桌的那位格格,可每次都被她的两个妹妹把话题带到一边。福临此时来了,恰好解救了被孤立的哈宜呼,她很喜欢这个勤奋好学、虚心接受他人意见的皇帝,所以两人竟然是越聊越投机。
博果尔站在婉瑜另外一册,说着跟齐布琛一样的话。
“这个很简单的,婉瑜妹妹喜欢什么,我给你套。”
齐布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学我说话。粗神经的博果尔没有注意到被人鄙视了,而是一脸兴奋的问婉瑜喜欢哪个。
婉瑜看着左右两边的两人,哈宜呼比她大两岁,高她一头还好。为什么跟她一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