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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瞟了她一眼:“原来你除了惹本王生气,还会安慰人,真是难得。”
何田田气得把小老虎朝他怀里一摔:“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句句都是损人的!”
“你居然听得出来啊?”苏景云把小老虎塞回她手里,“这个就赏你了,带回去玩罢。”
何田田气得又想摔,但苏景云已经离开玩具柜,朝着门外去了,她只好忿忿地把小老虎塞进怀里,追了上去。
他们离开东阁,紧接着又去了东边的配殿,据阿萝说,苏景云六岁以后,就住在那里,一直到十二岁,出宫开府。
原来大吴的皇子,十二岁就被丢出去单过了?怪不得苏景云这么早熟。何田田想着,在东配殿里溜达了一圈。
这地方,比刚才的东阁大了许多,里外有好几个房间,除了寝室,书房,琴房,画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箭房。
她参观完最后一间武室,摸摸下巴,问苏景云道:“我能把坤元殿也布置布置吗?”
“既然许了你住,就是你的地方,当然可以。”苏景云取下墙上的一柄剑,仔细看着,又问,“你想布置成什么样的?”
何田田掰着手指头,道:“办公室,门诊,配药室,注射室,手术室,换药室,等等等等,哎,你说我要不要收几个徒弟啊?”
“不行!”苏景云断然否决,“所谓公私分明,你要折腾这些,上良医所去,那里也有几间房子。”
“也行啊,那你记得跟良医正说哦!”何田田伸过手去,摸了摸剑鞘,又问,“记起什么来了吗?”
苏景云黯然摇头:“还是跟刚才一样,只觉得很熟悉,但仔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何田田忙安慰他道:“没事的,想不起来就算了,别逼自己。”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拍拍他手里的剑,问道:“你还会使剑吗?”
“会。”苏景云很快就回答了她,“伤势刚好时,就跟观言过了几招。说来也奇怪,武艺,写字,撰写公文,批阅奏折,这些东西,都不曾忘记。”
“很正常,这些东西,因为天长日久,往往都成了本能,成了习惯,即便失忆,也很难忘记。”何田田说着,抓住他手里的剑,使劲晃了晃,央道,“舞个剑给我看嘛,我还没看过你舞剑呢!”
“没看过又怎样?本王又不是街边卖艺的。”苏景云断然拒绝,把剑递给了旁边的阿萝。
“别这么小气嘛!”何田田扯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耍给我看看嘛!”
“松手!”苏景云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你现在并非本王的爱宠,少跟本王撒娇!”
“你这意思是”何田田歪着脑袋想了想,“只有等你恢复记忆,想起来我是你的爱宠,才会舞剑给我看?”
苏景云“嗯”了一声,朝外走去。
“这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何田田哀叹一声,突然就难过起来,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阿萝带着他们,在延禧宫里又转了一圈,参观了韦贵妃生前的寝殿,和她富丽堂皇的舞室,但苏景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苏景云心情低落,何田田也不好受,两人静默无语地用过晚膳,各自回房。
苏景云住了东配殿,何田田住了东阁。
阿萝领着路,把苏景云带进东配殿,送入了沐浴间。
等苏景云沐浴完,穿着寝衣出来,却见阿萝亦是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裳,正恭候在他的床边,不禁面露疑惑。
阿萝主动解释:“殿下,奴婢已经都知道了,殿下此行,意在找回记忆,所以,这几天,就请让奴婢侍寝罢!”
苏景云还是不解:“本王找回记忆,和你侍寝,有什么关系?”
阿萝双颊飞红,眼睛却是亮晶晶:“因为殿下以前在延禧宫时,都是奴婢侍寝的呀!”
苏景云恍然道:“你是本王的教养宫女?”
“是!”阿萝说着,愈显激动,“奴婢知道,今日莽撞,冒犯了殿下和何良媛,但也请殿下体谅奴婢一片殷殷期盼之心呀!自从殿下十二岁离宫,即便再来,也只在前庭打转,鲜少回到后宫,奴婢可是天天都盼着您呢!”
第186章 何良媛杀人啦!!()
苏景云的目光,缓缓扫过阿萝的脸,相对于她的激动,他的表情,却微微泛着冷意:“你当真是本王的教养宫女?”
“殿下,千真万确!”阿萝意识到他心情不快,但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殿下若是不信,尽可到司簿司去查!”
苏景云半垂眼眸,脸上的冷意,却是丝毫不减:“据本王所知,本王即便是在失忆前,也对自荐枕席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倘若你真是本王的教养宫女,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这”阿萝的额头上,渐渐地有冷汗沁了出来,但没过一会儿,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奴婢也不想惹您生气的,但皇上亲自嘱托,让奴婢在延禧宫内,务必伺候好您,倘若今晚奴婢没能侍寝,皇上一定会认为奴婢服侍不周,重罚奴婢的!殿下,俗话说得好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景云听着听着,目光中有了深意。他抬起眼帘,再次看向阿萝,态度稍转和煦:“既是皇上命你来的,本王怎好拒绝,只是实在不巧,本王已经答应何良媛,这几日都让她侍寝了。”
阿萝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您,您不是不喜欢何良媛么?奴婢今日亲耳听见你说,她并非您的爱宠。”
“不是爱宠,就不能让她侍寝么?楚王府内那么多侍过寝的妃嫔,难道个个都是本王的爱宠?”苏景云失声而笑,冲她摆了摆手,“下去罢,顺便去催催何良媛。”
“是,奴婢遵命。”阿萝垂下眼帘,掩住了所有情绪,只将委屈留在脸上,退了出去。
苏景云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马上喊道:“观言!”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观言马上便从窗外飘了进来,单膝为礼,拜在了他面前:“属下在此,殿下有何吩咐?”
苏景云依旧看向殿门外,问道:“此女当真是本王的教养宫女,阿萝?”
“是。”观言肯定答道。
“她是谁的人?”苏景云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皇后的人。”观言说着,忽地自责,“都怪属下疏忽,还当殿下都记得,忘了提醒殿下。”
“皇后本王都没放在眼里,何况区区一名宫女,不提醒也罢。”苏景云轻轻敲着床栏,问道,“是不是有些流言蜚语,说本王自从被晋王刺伤,又在河南遇险,早已不能人事,所以即便伤愈,也从未招人侍寝?”
观言不敢称是,只好点了点头。
苏景云的唇边,慢慢浮上一丝冷笑:“皇后的手,伸不进楚王府,所以便趁着本王进宫,派本王的教养宫女打探来了?”
观言斟酌了一下,问道:“那阿萝,要不要属下”
“不必,留着她罢。”苏景云摇了摇头,“不留着她,如何把本王的‘近况’,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去呢?”
“是。”观言应道,“属下会派人盯着她的。”
“下去罢。”苏景云挥挥手,想了想,又道,“你去也催催何良媛,怎么还不来。”
“是。”观言又应了一声,飘出窗外,去了何田田所住的东阁。
出乎他意料的是,东阁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刚才奉命来催何田田的阿萝。只是此时的她,不知是被什么给吓到了,竟是面色煞白,花容失色。
观言带着疑惑,跃过人群,落在了她旁边,问道:“姑姑为何在此久留?何良媛人在何处?”
阿萝见到他,竟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害怕得话都说不全:“观,观大人,何良媛在里头杀人!她,她在杀人!”
“何良媛杀人?怎么可能?”观言吃了一惊。
“奴婢骗你作什么,他们都看见了!东阁里头血淋淋的!何良媛还把内脏掏出来,丢了一地!”阿萝说着说着,浑身上下都抖了起来,就跟筛糠似的。
围观的宫女太监,也都七嘴八舌地道:“何良媛真在掏人内脏呢,我们本来想制止她,可她看见我们来,就把里面的门反锁了!”
何田田掏人内脏?!饶是亲手杀过人的观言,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他没跟其他人一样干站着,而是绕到后墙,拨开窗户,悄悄地跳了进去。
房内的景象,远比阿萝描述得更加惊人,不但满地鲜血,而且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竟然已被何田田开膛破肚,连肠子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观言完全惊呆了,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出声:“何良媛,您这是在做什么?!”
何田田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破口大骂:“观言,你要死啊?!吓唬我做什么?!没看见我在做手术吗?幸亏我手稳,不然这会儿已经把手术刀,插到她的肠子里头去了!”
观言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通骂,又是愣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何良媛,您这是在做手术?”
“不然呢?”何田田还是没好气,“这是延禧宫的小宫女,急性阑尾炎,正好被我瞧见了,就抓来做做手术,也算救她一命。”
观言还是很震惊:“您,您就在这里,就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手术给做上了?!”
“不然呢?我知道,条件很简陋,连个无影灯都没有,可她只是个宫女,哪儿来那个条件啊,我给她做手术,都还没指望能收钱呢。”何田田忙中偷闲,回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观言想了想,道:“这,这,怎么着也得望闻问切,再”
“切,望闻问切,也得分时候,她这病,等我望闻问切完,阑尾都穿孔了。”何田田说着,又安慰他道,“别害怕哈,小手术而已,我都已经做完了。”
观言乃是楚王的贴身侍卫,连战场杀敌都不在话下的人物,今儿居然让何田田安慰他说别害怕,登时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何田田仔细检查完腹腔,开始缝合,道:“我这儿快好了,对了,你怎么会到我这儿来的?有事吗?”
观言定了定神,道:“何良媛,殿下召您侍寝,派属下来接您的。”
“啥?!他要召我侍寝?!”何田田又是惊,又是喜,连手术刀都差点握不稳,“他为啥突然召我侍寝?他记起我来了?!”
第187章 你知道失忆的感觉吗()
“属下不知,只是奉命行事。”观言冲何田田抱了抱拳,回答道。
“肯定是想起来了,不然为啥会喊我侍寝?”何田田兴高采烈地说着,帮床上的宫女缝好了肚子,又拜托观言道,“替我找个稳妥的人,照顾这丫头,她这两天还不能下床呢。”
“是。”观言看看满床满地的鲜血,犹豫了一下,又问,“要不要为何良媛换个住处?”
“为啥要换?”何田田不以为意,“叫人来帮我把房间收拾干净就行了,做了个小手术而已,没什么的。”
观言躬身应答,心内的震撼,却是久久难以消退,何田田平时太咋呼啦,胆子又小,谁曾想她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居然连人的肚子,都能轻松划开,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何田田把刚做完手术的宫女交给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