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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更觉得迷茫。”她没有想过要一辈子这样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不喜欢拘束,也不想困在这一方天地。可是她,寸步难行。
“再等三年,扶桑成熟,主人你就可以改善体质了。到时候就可以修炼了。”扶桑当然明白她担心什么,毕竟没有实力,出门都可能遭遇意外。
宋琪喜出望外:“真的吗,扶桑你真好。”说着抱着树干,蹭了蹭。
“主人,到时候你可以给欧阳一个,可以增加他五十年内力。”扶桑对欧阳印象很好,也就不会吝啬。
宋琪以为神树都是一次一个,一个要个百年什么的呢:“这次有两个吗?”
“嗯,主人。”扶桑不以为意。
宋琪想了想,三年后,她也不过十四岁,开始练武应该不算太晚。那么接下来的三年,她就好好念书写字好了。
念书,是她做得最好的事了。明天就请个先生来教她好了,酒楼的话,一个月推出一道新品就好了,不会耽误。
第二天,她就和义父说了。诚叔见她不能习武,还难过了很久。不过见她厨艺精湛,顿时放下心。
拥有一技之长就好,总能安身立命。听说她要念书,也觉得不错。那些千金小姐,不都读书习字嘛。他的女儿,也不差。
大手一挥,教书先生有了。顺便琴棋书画的先生也来了。早上念书,下午习艺,过得很充实。
宋琪很聪明,可是棋一直学不会。最后放弃了,她只是普通人,不想强求。诚叔见她实在不喜,也没有勉强她。
念书本就是特长,她念的尤为出色。喜得先生都表示,若是男子,必能高中。可惜了,宋琪只是女子。
宋琪笑笑,摇摇头,她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一己之力,并不能力挽狂澜。
她念书,只是为了和这个世界,好好相处。
学艺,只是为了享受生活。
自娱自乐,仅此而已。
欧阳锦的秋试,最终没能成行。他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丧命。他最终还是惹得那个人出手了,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运功逼了出来,或许他已经丧命了。
宋琪并没有收到通知,连小喜都被控制住了。如果不是扶桑,或许她也不知道。宋琪一个人,悄悄进了德宣楼。扶桑为了助她一臂之力,不得不强行损耗修为,把她送了进来。
宋琪见到床上那个形容枯缟的人,心下一急,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欧阳,欧阳。”
竟然如此狠毒,连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
欧阳锦三天水米未进,已经虚脱了:“水,水。”
宋琪听懂了,立马拿了水喂他。不行,他留在这会死的,他要赶紧治病,不能拖了。
宋琪只能依靠它的外力支持,勉强把欧阳背了起来:“扶桑,拜托了。”
“主人,快走。”扶桑的声音也很虚弱。
宋琪把欧阳背到喜来居,连忙通知诚叔,去找了大夫。忙了大半宿,终于把欧阳的病,控制住了。
“公子的病,需要静养,至少半年才可。”大夫摇摇头,走了。这种阴私的药,实在令人发指。
“谢谢大夫。”诚叔自己把大夫送出门,又跟着他去取了药回来。自己一个人煎药,半步不曾离开。
冯氏,真是好样的。诚叔神色一凛,他和她,不死不休。
“诚叔,你去吧小喜接出来吧。”宋琪已经虚脱了,扶桑已经陷入沉睡。
诚叔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把小喜背了回来。小喜受了重伤,身上无一块好肉。看得他们,心惊胆战,又满腔怒火。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师傅,小师妹,小喜没用,没有保护好少爷。”小喜挣扎着跪在诚叔面前。
“说什么呢,起来好好养病,找冯氏好好算账,才像个男人。”诚叔心疼不已。这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虽是师徒,更似父子。如今小喜这样,他看着就难受。
“师兄,你好好养伤。不能让坏人如愿以偿。”宋琪知道,他们就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在丞相府经营几十年的冯氏。根基深厚,拔起艰难。
“小师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修养的。”他小喜也不是好欺负的,血债血偿,他会讨回来的。
“义父,快带师兄去疗伤吧,欧阳我会看着的。”
诚叔点头,带着小喜走了。
宋琪的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她拉着他的手,眼泪成串成串的滴落。她哭得无声无息,埋在欧阳的手上。
她害怕,他会离开。她愤怒,她的无能。她对这个世界,想得还是太美好了些。
歌舞升平,只是假象。刀光剑影,才是现实。
这代价好大,她承受不起。
欧阳锦在她背着他时,就迷迷糊糊有意识了。他知道是琪儿来了,她来救他了。她那么瘦小,可是还是步履蹒跚的背起了他。
欧阳锦第一次哭了。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流泪。他原本以为他要死了,想不到她会来救他。
一直以来,他都以保护者的姿态,保护着她。安排好她的饮食起居,甚至她的先生,也是他安排的。他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给她最好的一切。
原来,一直都是他需要她。
“琪儿。”欧阳锦动动手指,抚摸她的脸,摸到一脸的泪水。她哭了,他那么宝贝着的姑娘,怎么可以哭。
“欧阳。”宋琪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害怕,她委屈,现在她只想哭。
欧阳锦用力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应该吓坏了吧,是他不好。竟然会栽在一碗酒上。
他也是大意了,觉得丞相也在,冯氏不至于公然下毒,想不到她真的下了。而且到了考场才发作,直接倒地。
周围的人,只以为他太紧张,昏了过去。让他成了京城的笑柄。说他沽名钓誉,内里草包一个。
如今真要进考场,吓得昏迷了。
欧阳浩果然生气了,他生病了也没有来看过。冯氏更狠,准备活活饿死他。三天了,别说大夫,就是水都不曾喝过一口。
宋琪哭够了,慢慢停了下来。干脆脱了鞋袜,跑到床上,和他一起睡。她害怕了,一刻也不想分开。
“琪儿。”欧阳锦刚想说不合礼数。想了想,骂自己迂腐。
“别说话,睡觉。”说完抱着他的一支胳膊就睡了。她真的很累,心情大起大落,如今见他醒了,放心不少,困意就挡都挡不住了。
欧阳锦苦笑,缺心眼的姑娘,哪有自己爬上床的。
欧阳如今解了毒,能够调动内力了,暗暗运功疗伤。他可不会那么傻了,吃一堑长一智,冯氏,走着瞧。
☆、先生高璋
欧阳锦的病,修养了两个月终于好了。可是他内力大减,只剩四成了。小喜还好,只是皮肉之苦,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也只能留在喜来居调养。
丞相府没有派人来找,也没有传出他失踪的消息,这样也好,冯氏想暗中解决了他,他就只好将计就计,好好修养了。
宋琪自从他中毒以后,就时时跟着他。他念书,她也念书。而且她念的很好,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先生见他二人,一脸的骄傲。
有个聪明的学生,他的学问有人继承,他很高兴。这先生也是奇人,当初高中榜眼,因为官场黑暗,愤然请辞,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先生名叫高璋,出自明月国的望族,不缺钱,一切只凭兴趣。如今不过三十岁,端的风流倜傥。
欧阳锦能请到他,也废了不少心思。
他或许不适合官场,可是他是个很好的先生。他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而且不迂腐。
当初能找到他,也是意外。想不到最后,自己也成了他的学生。
“欧阳啊,你上次怎么就昏迷了呢?”高璋和他熟悉了,也跟着宋琪喊他欧阳。
“学生段数太低,着了道。”欧阳锦一派坦然。
“原来如此。”高璋拿了一壶酒,自斟自饮。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不喜欢而已。况且他有四个哥哥,不需要他去顶门立户。
“先生,高处不胜寒。”宋琪也不是笨蛋,自然有些明白他的孤独。
“高处不胜寒,说得好,说得好,这觉悟比欧阳高多了。”高璋眼神一亮,这宋琪,可不一般。随便一句,都能让他觉得感同身受。
还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他,就送他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惊得他恨不得结拜为友,引为知己。
自此认真教她,不敢敷衍。她的字,确实很丑。不过她的才学,很高。
“琪儿自然是厉害的。”欧阳锦接过话,毫不掩饰的夸奖。
“书念多了而已。”宋琪脸红,这些不过是前人的成果,她拿来用了而已。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欧阳,你我合奏一曲如何。”说着就拿出了琴。
欧阳锦点头,取了箫。两人相视一笑,琴声响起。
没有慷慨激昂,只有一种高山流水的宁静。她也学琴,可是没有先生的淡泊,也没有先生洒脱。
“先生高义,学生不敌。”欧阳锦不过十几岁,太过执着。
“来日方长。”高璋厌倦了官场,也适应不了。而欧阳锦不一样,他的人生刚刚开始。
少年神童,几多磨难。是福是祸,不可得之。
“先生,今天我亲自下厨,请你赏光。”宋琪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厨艺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高璋笑道。
“先生稍等。”宋琪说完,就下去准备了。
“欧阳,你劣气太盛,有碍修为。”高璋感觉到他的箫声中,充满了郁郁不得志之感。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怨恨。
“先生,请你赐教。”欧阳锦一听就明白了。
“这事,我帮不了你,还得你自己化解。”高璋叹气。
“谢过先生。”欧阳锦也不强求。
两人聊着天,说些各自的见闻。欧阳锦才知道,原来当初的榜眼,竟然走过那么多地方。
他也想仗剑走天涯,也想游遍千山万水。等他报了仇,他就带上琪儿,一起游历。
“先生,欧阳,入席吧。”宋琪已经准备好了。
“琪儿,今天为师就考考你,如何?”高璋来了兴趣。
“一切听先生的。”宋琪也明白她混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应了。
“那好,这汤叫什么?”
一碗简简单单的白菜汤,如果是考核,当然不会那么简单。
宋琪想起了,笑了:“回先生,珍珠翡翠白玉汤。”
“不错不错。”高璋颔首。
“这个呢?”
煎鸡蛋。
“满城尽带黄金甲。”
小葱豆腐。
“一行白鹭上青天。”
红绕肉。
“日出江花红胜火。”
糖醋鱼。
“桃花流水鳜鱼肥。”
炸丸子。
“大珠小珠落玉盘。”
“哈哈哈,不错不错。色香味俱全,文雅至极。”高璋显然很满意。
宋琪暗暗吐舌,感谢李白杜甫,感谢唐诗宋词。终于过关了,跟以前考试一样紧张。
“先生过奖了。”宋琪轻松了不少,“最后一样,葡萄美酒夜光杯,请先生品尝。”
欧阳锦的眼睛越睁越大了,惊喜。琪儿总是给他很大的惊喜,不过一顿家常便饭,硬是吃出了雅士风范。
高璋素爱风流,十分讲究。见宋琪应对得宜,又十分雅趣。心里更喜几分,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不多见了。
“琪儿若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