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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项特殊喜好,也就太不特殊了一点——三公子不挑,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稍微有鼻子有眼的都会关爱,所以燕朝红一早帮我想好了,就色~诱就行了。
就色~诱就行了?!
我要不是觉得燕朝红是我十两银子的大债主,肯定当场剥了他,他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徐津宛,徐津宛可比我青嫩,鲜美着呢。
所以同样是五日之内,我想筹够银子,不想再跟这批风云人物搞在一起了。
虽然穿越一次不容易,不做点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更对不起自己,但野人的身体摆这儿了,更何况不止是身体,他心理状态也不可能在一时间完全恢复稳定,我就算再没心肝,缺根筋也知道,不能把野人往风口浪尖里送,什么都比不上野人重要,每天拖手逛街其实也可以很滋润。
然而晚了一步,大街上就听那南宫三公子大叫着“抢劫”,众人慌不择路,就怕没躲远让抢匪硬生生遇着,挡了人家的活路,却寻了自己的死路。
我也拉野人走,野人却站在原地不动,眼看那发足狂奔的彪悍抢匪迎面而至,野人慢悠悠走上前,踩好点,身子对身子,实打实地与抢匪撞了一记。
这一记该多痛啊,我心里一阵咣当,却更担心亡命之徒没人品,会当真对野人下毒手。
然而抢匪毕竟都是以抢为重,撞到野人估计让他很胸闷,但是回头多踹野人一脚,又似乎来不及,因此嘴里骂着“倒霉催的”继续跑,他身后,南宫三公子一路紧追,三公子之后,神捕糜当轻功飞驰。
三人全是在一瞬间从我眼前掠过,我说世上怎么奇人辈出呢,来不及多想,跑上前,野人新好的身子,这时正一手按住肩膀,白着嘴唇,一头冷汗。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扶他,想骂几句难听的,又不忍心看他不舒服,“是不是很痛?”直接用手背帮他擦冷汗,嘴上停不住地问,“撞哪儿了?到底撞哪儿了?哪儿痛?”
野人拉下我的手,抬眼,冲我笑了笑,摇头对口型跟我说:“不、痛……”
“不痛你个大头鬼!”我真想再补他一记,这时燕朝红走我身边,问:“他没事吧?”
“问他自己啊!”我没好气,先瞪燕朝红,再瞪野人,野人无奈,只伸手,将手中的一块翡翠吊坠递给燕朝红。
燕朝红一愣,我也跟着愣。
“这是,刚刚那人抢去的东西?”我问,其实也猜到了一些,野人不会无缘无故去撞抢匪 ,但到底还是没想到,野人会真得了手,真的就这么轻易把赃物拿了回来。
燕朝红倒是比我更惊讶,先看玉,再看野人,看完野人,又看玉。
然而对我来说,贼赃和见义勇为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野人没事找事逞什么英雄?!
“谁叫你去当好人的?!”我扳过野人身子大喝,“撞坏了自己怎么办?撞坏了你谁赔给我?你成了心叫我守活寡是不是?!”
野人失笑。
燕朝红瞪我一眼嫌我丢人,然后问野人:“你知不知道这玉价值几何?”
野人摇头。
“可是你是怎么拿到的?!”燕朝红又问。
“偷、的。”野人无声说,将玉放到燕朝红手里。
偷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怔了怔,认真去看野人。
他仍忍痛皱眉,神色却相当平静,没有任何异常,然而偷东西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不是人人都有天赋,但也不是有天赋的人,上来就可以一击即中。像野人能偷东西,就代表他会偷东西,能从抢匪怀里把玉偷出来,更懂得什么叫声东击西,利用冲撞转移别人注意力——这代表什么,这代表顺手牵羊是他的强项。
如果不是燕朝红在场,我一定立刻转了野人身子问清楚,他到底怎么会偷人家东西的,他以前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或者,他还真是个神偷之类的绝世人物?!
其实做神偷也没什么不好,我发散开思维胡乱想,至少不用再愁吃喝。
现在野人主动看我,拉起我的手写:我只是,想帮忙。
然后又写:对不起……
他是真心认错,并且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然低眼时不会笑得满脸无奈,野人只是想帮忙,现在却要道歉。
我刚想出口安慰他点什么,喧闹的长街忽然刮起一道阴风,路人遁逃,商家收摊,野人忽然抓了我,将我护在身后,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流血事件 。。。
帮派抢地盘,无论古代、近代、还是黑社会拍电影,都秉着求同存异的精神、近乎坚持地非搞到腥风血雨不可。
我与野人拖手逛街,结果从街这一头窜出一批手持砍刀之人,回头一看,另一批百十人,踏出转角,拿的是宣花大斧。
当成都城最大的两个帮派约定械斗,他们是不会提前通知我们这些无辜妇孺的。
所以我只能抱头,跟在野人身后鼠窜,从古卧龙桥街窜到青石桥街,遍地的桥四通八达,眼看着一个个类比水饺的无辜人“咚咚咚”落河,野人不离我身侧三步,但他赤手空拳,体力又差,比不上那些身强力壮、又砍人砍得热血沸腾的帮派喽啰。
燕朝红捡了别人一把砍刀飞到我身旁——“你别怕哈!”回头对我来一句安慰。
“看我干什么!”野人正扪胸气喘,我赶紧把燕朝红往前推,“看敌人!”
于是燕朝红即时肃穆,刀背一脱手,砸倒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那么长串的敌人。
但无论如何,野人会轻功,燕朝红会武功,对方是喽啰,我们又是路人,如果不是跟错人流走错路,我们不会被赶狗入穷巷。
从桥上到桥下,又到长街,我渐渐看到了倒地不起之人,以及片片血污。
原来人命草芥不是假的,一个人打横着自我面前飞过,撞到街边花开正好的海棠树,垂丝海棠的盛花期,高过人头的枝叶,人撞着树干又弹起,当街的海棠树,一树的粉红花,“嚓”一声树折了,花落了,比樱花更急的落速,却比樱花更汹涌澎湃地纷落,砸着人头顶,配着二两血,血浆笔直向前喷出,溅在红花上,看在我眼里,我傻愣愣站在原地,一片花瓣落在我脚边。
“孙青山你干什么呢?!”我听得这一声,却忽然觉得不对劲,猛地回头,一个横空出世的蒙面人,蒙面人手中一把剑,剑比着我冲刺,还带旁白:“你个满大街祸害男人的,这回还不把你剁成三十六等段喂狗?!”
祸害?!
喂狗也切这么细?!
我愣了愣,不是因为这指控,是因为眼看着剑就来了,我的脚却麻了,我想跑的,就跟大街上让车撞,在那车灯刺眼的零点零一秒,其实还是有机会跑的,就是脚软了。
野人的手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知道那是野人,因为我有女人的直觉。
然后我回过头,看到剑尖划破野人的脸,白惨惨的脸,血从一条水平的剑痕里溢了出来。
我心疼,但我总该先逃跑,因为那蒙面人是铁了心朝我来,剑一转,再次瞄准了我。
我掉头跑,身边仍在互殴的喽罗却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子,不是撞了我,血洒了我一身,就是斧头斜了,正对着我。
“燕朝红,”我推开人大叫,“有人要刺我!!快来救我!!!”
燕朝红踩着人头顶向我飞来,远远的僵着小脸,心里八成想,好事怎么轮不到他,现在救命又想起他来了,怎么不叫野人的——小红红肯定又在心里骂我。
没错,我就是偏心,挡剑当然不能叫野人,我倒霉,宁愿拖着燕朝红一起霉,也不能沾着野人一点边儿。
我知道我心态不好,所以我受惩罚了。
燕朝红没赶得及,倒不是因为他大意,也不是因为蒙面兄弟有本事,而是半路冒出个喽罗绊了一脚,手里的大斧子没拿稳,他手劲足又不好好让斧子落地,于是在所有人都没估算到的情境下,一个人被斧子砸了,斧刃进到人肉里,很久之后,血才落到地上。
被砸的人不是我,是一个挺身为我的美人,满身酒气又有脂粉味,燕朝红凌空大叫:“萧辰辰!!”
原来这就是徐夷神医的仰慕者,我回头看,当之无愧可称美女。
美女救了我,但是危机并没有结束,燕朝红蹲到美女身前点穴急救管不着我,蒙面人再次袭来,小红红急了叫:“孙青山快捡你脚下之刀!!”
我捡刀,下一秒忽然一只冰凉人手握住我的手,腰上一紧,又被这人揽了腰,我来不及回眸,刀已经由我手中劈出。
野人的气息,坚定沉稳,他握住我的手出招,转身、飞起,完全不由我做主,一刀下去,砍掉路人喽罗一只手臂,蒙面人袭来,我猛地闭眼,身体向前倾斜,腿半屈,刀“唰”一声刺入钝物——我忍不住睁眼,极为近距离看清蒙面人的眼,还是一双相当年轻的眼,清澈明亮,却不安惶恐,看向我身后的野人。
“不要!”我尖叫,野人猛地使力,刀由蒙面人胸口直刺而过,又猛地拔出,“噗”一把血,热热的,飙了我满手。
然后就是清场,虽然野人没内力,但是刀法很好,并且危急关头耐力与毅力都很好,一手紧紧扣住我的腰,一边听我在他怀里大叫:“不要砍到人!放开我!”但他不理我。
有时候,我会做梦,自己也能有大胆的一天,没事犯犯法,杀个人,还敢做假账、贪污公款。
但即使是做梦,梦醒的时候我也会心有余悸。
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胆小守规的人,更何况,杀人不同撵死蚂蚁,我脑中的法律条款根深蒂固,还有一句话怎么说,同类不相残。
当野人放开我的手,长刀应声落地,我看自己满手的血,虽然知道野人求的是自保,并且他也没有砍伤几个人,但刚刚那个蒙面之人不是人吗,一刀刺进去那么深,虽然现在“尸体”暂时不见,但总逃不过失 救或失血,他想杀我,想把我剁成三十六等段喂狗,但我还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连人命都不顾了。
人生父母养,我的良心不安呼号。
然而身后重物落地,回头,野人抚胸摔倒在地,气喘不止。
……
当日,回徐夷家求医。
晚上七点二十五分(自己调的北京时间),新闻联播正好播到国际新闻。
野人的脸色稍微好转,我扶他去隔壁客房探望我的再生父母萧辰辰。
出门走院子,燕朝红和糜神捕正好刚进门,再赶上本来就呆在家里的明明与徐津宛,六个人相互望了望,不约而同往一个方向走。
然而到了萧辰辰房前,当着所有人的面,野人却差点与我翻了脸。
只因我和燕朝红一人一句,两个人,一共说了四句话。
是我先想起来,“燕朝红你下午好像帮我挡了一剑,左手还是右手,伤得没事吧?”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