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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摇摇头,她没试过,她每天的生活早就被安排的满满了,一切都在重复,所以她才觉得无聊,才会逃跑出来。
冷逸叹了一口气,双眼望着前方,眼睛仿佛很迷茫,平静道:“我试过,当那一天我睁开眼时,整个世界都变的不同了。”
“莫名其妙被追杀的恐惧,重要的人像虫子一样被杀掉,双亲被杀掉的孩子,只剩下被遗留之人的悲伤,孤独。”
“不会笑,不会哭,什么表情都没有,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失去生命的人偶一样,如果没有遇到他们的话……”
冷逸摇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夏娜说这些,或许是因为这些东西压抑在他心里很久了,他需要述说释放出来。
冷逸看着夏娜惊讶的表情,苦笑道:“你应该不会了解吧?像你这样的公主,应该体会不到那种,我在阴暗童年度过了那几天,只能蹲坐在绝望和孤独之中的那种感觉吧。”
女孩子都很容易被这种故事打动,但其实冷逸一点都没有想打动夏娜的意思,他只是想发泄出来而已,这些话压在他心里好多年了。
夏娜眼眶微红,忽然拉起冷逸的手,打算给他一点鼓励,女孩子嘛,总是会有一点母爱光环,她把冷逸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双手握住。
夏娜低声道:“母亲说过,如果像这样子帮别人祈祷的话,那么那个人的愿望就会传递到神那里。”
冷逸注视着眼前的闭眼的小公主,他笑了笑,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笨拙的说出了一句打断气氛的话。
他说:“我尊敬的小公主啊,虽然不知道你这样祈祷会不会被神听到,但是这次可是你自己捉我的手去摸你胸部的哦,我就不客气了。”
冷逸说完,还故意的捏了几下,吓得夏娜连忙撒开手,狠狠的瞪了冷逸一眼,自己在那里真心真意的为他祈祷,这家伙还有那样的心思,气得夏娜狠得牙咬咬道:“臭流氓,刚刚本公主竟然会着你的道。”
冷逸摊摊手,无辜的表情说道;“这话说的,貌似是公主你硬要捉住我的手吧?”
这下,夏娜的脸更红了,想起刚刚自己做的事,表情更加不知多措,恼羞成怒的她,狠狠的踩着冷逸的脚,头也不回的跑进自己的帐篷。
冷逸捂住自己疼痛的脚,跳起来不满的吼道:“喂,你睡帐篷,我睡哪啊?”
夏娜回道:“我管你,不过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叫母亲斩了你的头!”
于是,可怜的冷逸只能郁闷的靠在一颗树下,看来自己今晚是要露宿野外了。
帐篷内的夏娜,翻来覆去都没有什么睡意,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个白发男孩的影子,嘴里一直骂道:“臭流氓,死冷逸,本公主最讨厌你了!”
夜空下安静的森林,那已经没有火光散发着轻烟的枯木,就像以外往事再重播,而后又被风吹散,化为灰烬,灰飞烟灭。
“……”
同一时间,冷逸的酒馆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清一色的佣兵服装,酒馆里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莫琳一个人。
尤金•华斯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莫琳,说道:“我的美人,那个叫冷逸的小混蛋呢?”
尤金在当晚回去后,将这件在酒馆受到屈辱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尤金的父亲韦勃大发雷霆,在拉姆西城还有人敢跟他们家族作对,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敢对自己的儿子出手,韦勃•华斯当下叫来的血与战士佣兵团的团长华德,吩咐他去帮尤金料理此事。
血与战士佣兵团是拉姆西城最出名,实力最强的佣兵团,华德虽然认为对付两个小孩子不需要自己出手,可是当听到尤金说这个酒馆有一个高级战士,还有一个不知道等级的魂师时,他还是觉得需要自己出手。
华德认为这件事要干的漂漂亮亮,不然的话华斯家族这样有权利和金钱的雇主恐怕就会被别人抢走了,这对他们佣兵团来说,是一大损失。
莫琳看了看四周,准备寻找逃跑的机会,可在场的至少20多名佣兵,而其中有一名高级战士,而手握斧枪的华德至少实力是在那名高级战士之上。
华德靠近尤金说道:“尤金少爷,先把这个小妞带回去,不怕那个小混蛋不来找我们。”
尤金从上到下审视了莫琳,莫琳精致的面貌,再加上那魔鬼的身材,他将目光停留在莫琳的胸部,吞了吞口水,心想真是个尤物啊,他露出色眯眯的表情说道:“也好,把她带回去,正好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爽一下。”
莫琳举起了法杖,于此同时,华德挥动着斧枪冲了上去……
“……”
卡那封森林的清晨,经过一夜的休息,冷逸的精神全部恢复,夏娜也很早起床,他们在河边简单的洗漱,便开始了上午的狩猎危险种的任务。
冷逸在收拾掉另一只齿虎后,挖掉它的牙齿,就带着夏娜往回走,准备今天就回去酒馆。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聊天,夏娜对冷逸的敌意稍微减少了,偶尔冷逸会讲几个笑话,一路逗得夏娜笑个不停。
冷逸觉得其实夏娜如果不是老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话,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孩的,而且又和自己同龄,聊得话题就越来越多了。
冷逸看了看自己的包裹,哪里有至少3对齿虎的牙齿,去佣兵协会换成金币的话,至少可以有100个金币入手,这样的话回去的时候莫琳一定会表扬自己。
想到这,冷逸的笑容就可灿烂了,夏娜回过头看着傻笑的冷逸,疑惑道:“平民,你在笑什么?”
冷逸笑着说道:“没有啦,快走吧,莫琳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夏娜点点头,心情也变得不错,刚刚冷逸说家里,让她感觉挺温暖的,她觉得呆在那个小酒馆或许还不错。
然而,黄昏的时候,当冷逸和夏娜回到酒馆时,眼前的场景让他们不敢置信,哪里已经不能称作酒馆,只有一片被焚烧过后的废墟。
冷逸呆呆的站在那里,夏娜试图叫他,可是没有反应,冷逸沉默片刻后,忽然像发疯一样的冲进废墟里。
“莫琳,你在那?”
“喂,别开玩笑了好吗?”
冷逸自言自语,不断的翻着那些被烧坏的木头,试图找出莫琳,可是怎么找也不见莫琳的踪影。
他忽然想起来,对了,如果这里找不到莫琳的话,那么她可能被带走了,能这样肆无忌惮做出这种事的话,只有那些贵族,而自己这些天,唯一得罪的只有华斯家族。
想到这,冷逸往城内的方向跑去,夏娜连忙跟了上去。
冷逸一边跑,一边自我安慰,如果莫琳被捉,自己一定会把她救出来,不过她可是很可靠的人,也许她早就已经到雷哲大叔那边也说不定,没错,如果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她可是在“零翼”上的人啊。
一定会没事的!
城内,街上的行人来来回会,却都在城门口停留下来,在冷逸进入后,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的表情都很惊恐,但更多的是惋惜,人群内议论纷纷。
“这不是酒馆的那个女孩吗?”
“好像是因为得罪了华斯家族才会变成这样的。”
“真是可怜,她还那么年轻。”
天空变得阴沉,久逢甘露的拉姆西城开始下了起来了雨来,仿佛在冲刷着世间所有不公和悲伤。
冷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的耳朵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什么也听不到,他只能木讷的推开人去,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他记得雷哲说过,你要记住,我们不是好人,所以我们早就做好了受到报应的准备,你有那种觉悟吗?冷逸•阿德拉。
冷逸抬起头,眼神痴呆,身体颤抖起来,终于双腿无力绝望的跪倒在地下,冷逸身子一阵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带着奇怪破音的低吼,眼泪一片悲哀,颓废的任由雨拍打着他的身体。
“啊……是吗?受到报应的,是我吗?”
雨还在下,偶尔一闪而过的惊雷,那高高悬挂在城墙上仅剩头颅的尸体,酒红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第九章冲动
“你一个人吗?很孤独是吗?我以前也是。”
“来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两个人了。”
“我亲爱的冷逸,我不认为依靠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在你身边的我们,只要你伸出手我们就在你身边,当你发现一个人很寂寞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温柔起来。”
“请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吧,总有一天我也会需要你依靠你的时候,我温柔的冷逸啊,快快长大,你说我以后成为你的新娘好吗?”
雨一直下,越来越大,在雨中的冷逸近乎痴呆呆的望着城上熟悉的面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他再也无法听到从莫琳口中说出这些温暖的话了,那时候的莫琳在自己暗无天日的内心洒下的那么一点光芒,此刻终究还是被黑暗吞噬。
冷逸的心仿佛又再次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人群不知道这个跪倒在地上的男孩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内心已经奔溃的人,是无法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冷逸的身旁的夏娜,也捂住了嘴巴,看着城墙上前几天还跟自己打闹的莫琳,就这样只剩下一颗头颅挂在哪里,除了头颅,下身空空如也,一看到这,她就非常难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冷逸空洞的眼神望向夏娜,低声道:“为什么要哭?”
夏娜蹲下身子,用力的抱住了冷逸,伤心道:“因为你都不哭啊,所以我才替你哭的。”
冷逸慢慢的推开夏娜,冷冷的看着她,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站了起来,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们这些贵族一件事,你们总是若无其事的杀掉无罪的人们,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冷逸的语气很冷,比落在她身上的雨还冷,冷到让夏娜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冰库之中,夏娜想安慰冷逸,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他。
夏娜很清楚,从冷逸的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悲痛,早就超越了夏娜的推量。
人群开始自主的散开,分开一条道路,华德带着血与战士大摇大摆的走到这个地方,而他身后的正是华斯家族的族长。
华德见韦勃心情大好,连忙阿腴奉承道:“华斯大人,这下你可满意?”
韦勃•华斯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点点头说道:“干的不错,对了,小少爷呢?今天可是要用这个女孩来立威的,他跑哪去了?”
华德面露苦涩,他只记得尤金昨天晚上在床上折磨了莫琳一晚上后,莫琳那哭喊声,可是让那些佣兵都觉得心寒,怎么漂亮的女孩,谁都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模样了,不过一联想到尤金的怪癖,连华德都觉得恶心。
尤金早上只是吩咐他将赤裸的莫琳头颅割下,挂在城墙,然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见华德不说话,韦勃也暂时不去理会,他回过头,对着人群大声宣布道:“你们这些下贱平民给我听好了,这就是跟贵族作对的下场,如果你们不想和这贱女人一样下场的话,最好都给我老实点,不要随意挑战华斯家族的权威。”
“难道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