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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医生早上好!”
唐哲冷冷地看着她,脸比衣服还白“你在这里干嘛?”
晚晴从身后拿出那束花,娇羞道“送你。”
唐哲“……”
他背着手无动于衷地冷眼看着。
晚晴举得手都要酸了他还是不接“唐哲,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唐哲“不是你错,是我错。明知道你离不开他,我还要硬凑上去。”
“不是的!”晚晴拉住他的袖子,“我是真的考虑清楚了要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结婚,与你共度一生。”
“哼!要在段景的阴影下共度一生?”唐哲冷笑,“你把我当什么?”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此时此刻,她竟与李言昭感同身受,他们说了一样的话,为了把一个人留下。她恍然察觉,原来自己跟李言昭是同类人。
同样卑鄙……
不——晚晴立刻就否定掉了,她认定了一人,就必须是这人。
“我爱你。”
我从未试过真真正正的爱一个人,真的很高兴,这个人会是你。
唐哲把情绪隐得很深,他看着晚晴“证明。”
“什么?”晚晴走神了没听清。
“证明给我看。”唐哲冷酷地说“我给你一个星期。”
晚晴好像看到了希望,不禁喜笑颜开“好,你要我怎么证明?”
唐哲出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听说爱一个人会为他卑微到尘埃里,你试试?”
“?”晚晴一脸懵懂。
唐哲接过玫瑰“这是给我的?”
“嗯!”晚晴笑着点头。
唐哲拆开包装抬手一撒,一枝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就散落在了花圃里,转眼包装盒就被扔进垃圾桶。
“我收下了。”唐哲把手放回白大褂口袋里,转身就走。
晚晴愣在当场,冷风一点一点把微红的脸吹凉。
他说的卑微到底是什么?
“若化作尘埃能唤回你,我愿意。”
晚晴吸吸鼻子,漠视心里淡淡的痛。
送花失败算什么,不能气馁,要不断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直到唐哲消气为止。
挨到下班,晚晴顶着众人看好戏的目光,敲开唐哲办公室的门。
唐哲漠然地看着她,没请进,也没让她滚。
“唐医生,去吃饭吗?”
唐哲“去哪里吃?”
晚晴欣喜“你想去哪都可以。”
“那我平时都爱吃什么?”
晚晴从善如流“海鲜,虾,牛排。”
唐哲笑着摇摇头“它们是我为你准备的,其实我爱吃糖醋小排和意面。”
“……”晚晴张了张口,眼中是掩饰不了的内疚。
她曾把李言昭看得比天还重,恨不能把他每天眨几次眼就记住。与此相比,唐哲就是被彻底忽视的人。
唐哲坐视她陷入自责,他是气极了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办法。不可否认,折磨人真的很痛快。痛,并快乐着。
“你不用纠结了,”他拿起车钥匙,“我中午约了别人吃饭,你自便。”
他错身从晚晴身旁走过,还是没控制住低头看她一眼。
晚晴忽地转身捉住他的手臂,目光登时对在一起。她如同起誓一般道“我不会放弃的,还不够,我可以更卑微。”
唐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我拭目以待。”
☆、47。画地为牢
唐哲其实并没有出去,不过是换了间办公室待着。他透过窗户看晚晴走远,看她站在路边拦车,看她拦了几次失败后开始沿着马路牙子慢慢走,直到她的身影不再。
晚晴一路走着也没发觉有人在偷窥自己,她正在为有车却不能开而烦恼——是不是该去考本驾照,今后可以接送唐哲上下班。
每走几十米她就停下来叫车,走了将近一公里,晚晴彻底绝望了。公交车站近在眼前,正好来了一趟经常在小区附近出现的公交,晚晴匆忙从钱包里拿了零钱就上了车。
正是中午下班出行高峰,好多学生和上班族挤的车厢里寸步难移。
晚晴的公寓离得很远,她一开始没注意,就让自己随波逐流的在车里晃荡。
终于车厢里的人少了三分之二,给晚晴剩了个靠窗的座位,此时她才有心看看窗外。按理说离她的公寓越近就应该越繁荣,可如今情况正好相反,再走下去甚至出现了荒芜的田埂。
晚晴“???”
她赶紧跑去问司机。
司机是个外地人,操着一口让人半懂不懂的口音“这趟车是北线,去XX公馆的是南线,上车前不看的啊!”
他上下把晚晴全身打量一遍,立刻就看出她是个低调的富人,心下了然。于是好心提醒“你下站就下车,到马路对面去搭返程车,到XX站再换XX线。”
晚晴晕头转向地下了车,来到马路对面再摸钱包。她心里一突,再摸摸……
包里已经空了,钱包没了,钥匙没了,就连里面的纸巾都给掏走了…什么时候发生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多亏手机贴身塞在裤子口袋里!
四顾之下,天地悠悠,举目无亲。
寒风呼啸,孤身一人,身无分文。
晚晴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通讯录上只有三个人名——李言昭,唐禹,唐哲。
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唐哲,可通话音没响几声就被挂断了,‘嘟嘟嘟’的提示残忍地提醒着唐哲已经不理睬自己的事实。
这样的认知比人在他乡丢钱包还要绝望。
晚晴叹了口气,举头望天,见天色还早,干脆沿着原路走回去吧,权当锻炼身体了。
就在满腔壮志未酬,一辆三轮车从她身旁突然而来,呼啸而过,留给她满鼻子灰时。唐哲来电话了…
“做什么?我刚才在开会。”
冰冰冷冷的语气,但却没有不耐烦。
晚晴猝然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国道,她笑了“我刚刚看到一个人,长得跟你很像。”
其实周围连只鬼影都没有,只有从她身旁经过飞驰而过的机动车。
唐哲沉声道“没事我就挂了。”
晚晴赶忙说“有事,我坐错车,钱包也被偷了。”
“……”唐哲,“你现在在哪?”
晚晴心里一片平和,她觉得此时此刻唐哲肯接自己电话就很满足了。她是知足的人,得到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她也会惶恐。
她说“今天天气很好,散散步也不错…”
“你在哪里?”
这不是询问,是命令。
晚晴脱口而出“XX渔场。”
“站在那里一步也别走,刮台风也得等到我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一点让人回绝的余地也不留。
晚晴原地转了半圈,乖乖回公交站牌下等着。
不一会儿,唐哲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那头说“跟我保持通话,看到周围有奇怪的人就告诉我。”
晚晴心里暖暖的,他一句话就驱散了阴霾。
“现在周围没奇怪的人,我可以跟你说话吗?”晚晴突然使坏调戏道。
唐哲没吭声,晚晴轻笑一声“唐医生,听我念首诗好不好?”
不等他回答晚晴就开始了“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唐哲“……”
晚晴庆幸此时没人看到自己的脸,一定成两个大红灯笼了。
她低声道“我的家乡习俗,要是遇上心仪的人就会吟诗给她听。”
唐哲依旧沉默。
“你呢?喜欢吗?”
……
这路公交过去了好几趟,司机停站却不见人上车,奇怪地看她一眼又开走。不知过去了多少趟,这回开门的司机却叫住了晚晴。
“美女,你怎么还在这?”
晚晴抬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一开始带她来的司机。车上一个乘客也没有,她说两句好话蹭车回去也不难。
“我在等人,一会儿就来。”
司机嘿嘿笑了两声“这么冷的天,等到我饭都吃完了,别等了,我捎你一程。”
这时马路对面传来‘滴滴’两声,晚晴惊喜地看过去,笑着跟司机说了拜拜走下站台就要过马路。一辆摩托车从横向驶来,互相都没注意对方。晚晴被刮倒在地,差点又被另一辆轿车撞上。
“李茜——”
唐哲甚至来不及调头,当即踩了急刹就弃车飞奔过去。
晚晴被强大的惯性带倒,晕乎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她就被人抱了起来。
“醒醒,看着我!”
“唐医生!”晚晴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安分的手就贴上了他的脸。
唐哲见她没什么事,上一刻还‘你出事我怎么办’的脸,下一刻就成了‘熊孩子不听话回家吃竹笋炒肉’。
抬头看肇事的摩托车已经飞得没影了,唐哲黑着脸把人抱上车。
晚晴的手一离开唐哲的脸就觉得不对,那张白嫩嫩的小脸怎么血流的那么凄惨?唐哲也注意到了,拉住她的手一看——
“你的脑子真是给猪吃了,开颅的时候切掉的是脑子吗?啊?过马路不看路,你连幼儿园的毕业证都没拿到?”
晚晴嘟囔“我读的幼儿园不发毕业证…”
“还顶嘴?!”
晚晴低头表示‘小人虚心受教’。
唐哲扯了几张纸巾给她摁着,替她绑好安全带就往医院开。
“血好像不流了,回家上点药就好。”
“闭嘴。”
晚晴望着他偷笑,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儿。
唐哲侧头瞪她一眼“不许看我,转头看外边去!”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晚晴轻飘飘地念着,听话的看向窗外,只听见唐哲气急败坏地咳了两声。
“噗嗤!”晚晴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到了医院晚晴就知道自食恶果了,唐医生把她丢给护士“处理完伤口带她去CT室做扫描,顺便抽两管血,能做的检查都做了。还有把她原来的主治医生找来,告诉他,他的病人才出院没几天又把脑子摔了。”
晚晴对检查都有阴影了,叫苦不迭“我摔的是手,脑袋真没事。”
唐哲冷笑“你有没有事医生说的才算。”
晚晴内心呼唤这里有医生仗势欺人,有人管管吗?
唐哲警告地瞪她一眼,忽地平地来风,把他尚未扣起来的医生袍吹开。玉树临风之姿,好一朵洁白的高岭之花。晚晴咽了口口水,被美色所惑,就这么被护士抽了血也不自知。
索性伤口不深,脑子更是没事。唐医生准时下班,把人捎了回家。
“我有没有说过,我连钥匙一起掉了的事?”
站在家门口,晚晴无奈地说。
唐哲嗤笑道“你没把自己给掉了也算是本事。”
晚晴坦白“已经掉了,又被人捡了回来。”
‘砰’对面的门被关上,晚晴缩了缩脖子,呆了一会儿背靠着唐哲家的门抱膝坐下。
过了还不到两分钟,门蓦地打开,晚晴‘哎哟’摔了进去。
晚晴抬头正好与之对视。
唐哲“……”
不过是脱件外套的功夫,唐哲再回头就没看到人了,刹那间不好的记忆又冒头,他拔腿就要去追人,结果开门就傻逼了!
唐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身下恬不知耻还在笑的人,他转身就要走。
“哎呀,我的手好痛。”米需 迷 言仓 土云
表演略浮夸,但架不住有心人关心则乱没注意。
“让你小心。”
唐哲赶忙把她搀扶起来,一边数落一边往沙发带“你从头到脚哪里没伤过?你是玻璃人吗?脑子不好还不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