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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肯尼打断他的狂热朝圣,“怎么能治好呢?”
医生正经起来,面容严肃:“要先搞明白究竟是哪些食物导致的,才能对应的配出解药。”
“那太多了……”肯尼喃喃一声,坐到一边去想,“我还是不能想通,所有的他吃的我都先给他试过了,怎么可能会食物中毒呢?医生,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你怀疑我的医术?!”医生很不悦,一挥长袖,“带去找别人看!”
楚衣插到两人中间,追着直面医生,认真的说:“他说的是真的,所以我们很迷惑,是不是其中还漏了什么?”
“我看到的就是因为食物,没有别人下毒!”
“他身上有伤,也许是哪一种药物所致?”
“他受伤了?上的什么药?”
楚衣走到帘子遮住的内间,解开戴纳的衬衣,解下绷带:“就是这种金疮药,主要成分我也不是很清楚,樟脑、冰片、血竭、儿茶、没药、乳香……一共二十几位药,我背不全。”
医生用手指抹了一下,凑到鼻尖闻了闻,面色凝重,半晌才说:“他除了这个,还用过什么?”
楚衣说:“他的确是用过别的药,但那些成分我完全不清楚。”
医生点头:“看来是药物之间的反应,然后他吃了海味,你知道的,海味本来就对伤口愈合不好,所以……你明白了?”
楚衣点头,问:“那要怎么办?”
“别急。”医生抬手安抚一下,转身拿来手术刀,放在戴纳伤口处,楚衣着急去拦,他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这一刀下去,他就醒了。”
医生把刀尖没到戴纳的肌肉里,沿着生理弧线划了一刀,血顺着刀刃上的血槽流出来,乌紫发黑。然后等到血变得红艳了一些,拿过消毒棉球给他止血。
楚衣不懂这是什么,他好像没听说哪里的医术说过可以这样解毒啊,但是他看到戴纳的脸色居然不再那么青白,他就忐忑的信任了这个有点疯癫的医生。
医生从瓶子里倒出两个药片,用药杵捣碎了,化到水里喂给戴纳喝下去,然后扶着他躺下,擦了把汗对楚衣说:“真是的,看我这忙的满头大汗,你都不知道给我擦一下!”
楚衣满头黑线的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的问:“你这究竟是什么疗法?”
医生眯着眼故作神秘:“保密。只要给他治好病就成,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他找了几个瓶子拿出几个药片装好递给楚衣,“回去,按照说明给他服下,三天之后再来复诊。”
还没等楚衣再问,他就掀开帘子出去叫那俩人了:“来啊,把里面的先生抬回去吧。”
肯尼两人见着楚衣询问的眼光看了两眼,见他点头也只好背着人出去。
☆、奥兰港
16。1
楚衣在付钱,肯尼背着戴纳先到了车上,等他出来一上车看到戴纳睁着双眼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醒了?”
这一叫把肯尼也吓了一跳,小声的叫道:“侯爵?”
戴纳点点头,肯尼差点哭出来:“您总算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戴纳看着车子的窗户,神色迷茫。
“奥兰港。”肯尼赶忙回道,“您病的太厉害了,需要医生,只好就近靠岸。”
“就是这样,你也已经昏迷三天了。”楚衣接道,“我建议还是在这里多停驻几天,你的身体还很成问题。”
肯尼有点着急:“可是,那我们还要参加陛下的宴会……”
戴纳一抬手阻止了楚衣想出口的怒话,说:“肯尼是担心陛下责难于我,如果赶不到我会去信说明。现在先在这里住几天,然后尽量往回赶。”
他这么说了,两外两个也只有同意。
车夫得到命令驾车离去,帮他们找到一家合适的旅店之后,楚衣给了他一笔钱算作封口费,他们刚才说的话他起码听到一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花点钱塞住祸口比较好。
丹尼去船上通知众人,楚衣仍然负责照顾戴纳,肯尼去采买回楚衣交代的东西,扭扭捏捏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转了几圈,终于把戴纳也给转悠烦了:“肯尼,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肯尼一惊,“这个,我……”
戴纳眼睛一眯,面色不悦,肯尼深知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赶紧把话说清楚:“金先生,对不起!”
楚衣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人,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道什么歉,笑了笑:“没关系,这不算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戴纳问的。
“没什么,一点小误会。”楚衣轻描淡写的回道。戴纳自然不会相信,眼神逼迫肯尼,终于得来实话:“医生说您中毒了,我,我怀疑金先生……”
戴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指指肯尼又指回楚衣:“你怀疑他?”
肯尼羞赧的点头,自我厌弃的低着头:“我知道错怪了……”
“可以了,不要再提了,我原本也没有放在心上,你护主心切嘛。”楚衣十分体谅,他知道如果是楚袂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会做出肯尼一样的举动,不过他会更沉得住气。所以,他不但没有对肯尼反感生气,反而生出一种阶级感情。
一行人都在这个旅店住下,顺便找了医生给每个人做体检,还好食物中毒的例子只出现在戴纳身上。安安静静的过了三天,复诊的日子到了。
楚衣后来想起来,这三天是他在少爷丢了之后最轻松最平常的三日,每天按时作息,戴纳身体状况良好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他只需要提醒他到时间吃药。
肯尼到门口拦下一辆车,戴纳下楼之后说自己身体很好不需要坐车,而且这三天都在旅店活动,他想到处看看。无奈,肯尼只好打发那车夫走了。
由于对外开放,很多外国的船只都到奥兰港停靠,各地风情汇聚于此,多元的浪漫元素让这个城市拥有无与伦比的魅力,随处一条小巷,都有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风景。
于是,这短短的一段路,三人走了近两个小时。
再有一条街就到诊所了,肯尼计算着按照这样的速度能不能在午饭前回旅店吃饭,不过他又想到,这一路吃过来再一路吃回去,根本就不需要吃午饭了。
楚衣对奥兰港的食物不是特别喜欢,只挑了几样蜜饯捧在手里时不时丢到嘴里一个来吃。而戴纳手里拎了各色小吃,几乎每根手指挂了一样,嘴里就没闲着。
肯尼在前面带路,不时的回头催着两位爷快点走着,结果没注意碰在一辆华美的马车上,他连声道歉,却见对方从马车上下来,心想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就听到那人温和的声音带着矜持的惊喜:“戴纳,哦我的孩子,真的是你!”
“贝琳达姑妈?”戴纳不敢置信,嘴里还含着一颗糖水腌制的果子,使劲看了看对面的那个保养得体的中年贵妇,胡乱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手上的东西扔给愣着的肯尼,大步向前跨了两步,紧紧的拥抱:“贝琳达姑妈,真是太想念您了!”
贝琳达?摩奥二十年前嫁给现任的戈蓝国西郡马特郡王,这些年很少回都城,戴纳成年之后每年都会去西郡住上些时日,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有□个月未曾相见了,在这里重逢实在是欣喜万分。
贝琳达带着蕾丝针织手套的手抚摸着戴纳的头,慈爱的看着他微笑。
“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戴纳压不住好奇问道。
“我在这里度假,西郡这个时候还是很冷的。”贝琳达回答,转而问他:“你呢,怎么会到这里来?”
戴纳说:“我,哦,接了任务到中土一趟,在这里靠岸休息一下。”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贝琳达看看肯尼,目光落在楚衣身上,疑惑的问道:“戴纳,这位是……”
“哦,”戴纳这才想起来,拉过楚衣介绍:“这位是金先生,我们是莫逆之交,此次他跟着我的船到戈蓝国去找他堂兄的。”
贝琳达微笑点头:“你好。”
楚衣不知道他们的礼节是不是像西方人一样贴面或者亲吻还是握手,只好也跟着一起笑,回问一声好。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听到姑妈的问话,戴纳连忙给肯尼使眼色,但是不知他是故意还是真没看到,直接说了实话:“侯爵要去医生那里复诊。”
“复诊?怎么了?”贝琳达声音高了三度,拉着戴纳看来看去,“究竟是怎么了?”
“没事的,就是有点食物中毒,吃了药已经好了。”戴纳连忙安抚,还不等他眼色责怪,肯尼已经愧然垂头,侧眼看知道是楚衣所为。
贝琳达追问,刨根究底,把戴纳的病情全部掌握了,坚决不让他再住在旅店里了,强拉着他上了马车要带回自己在奥兰港的度假公寓。
“姑妈,我还有一船的人在等着,陛下的生日宴会也没多久了,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啊。”戴纳死活不肯,下不了车只好这样跟姑妈说,希望能让她知道自己身负责任,不能这么随意。结果贝琳达却不随他意,说:“先去我那里住几天,观察一下身体。就算你不出席宴会陛下也不会怪你,至于你的船员,就让他们驻扎到我的公寓后面的树林里。”
话说到这份上,戴纳可不敢再反驳了,这位姑妈一直都是说话落地铿锵的人,她这么说了要是还有不同声音,那会是非常难堪的局面。只好乖乖在车内坐着,掀开窗帘喊楚衣也来。
贝琳达吩咐肯尼去通知船员,然后命令车夫驾车回家,留下一个仆从去请那位医术高超却以时常抽风而著名的密斯医生。
16。2
奥兰港面朝大海背倚群山,优美风景自然天成,在海上贸易兴隆以前这里就是闻名遐迩的度假胜地,这里是很多旅行者的必到之处。贝琳达的度假公寓就在那片层峦叠嶂的环抱之中,红瓦白墙,唯美的像是童话世界才有。
马车从巨大的黑色雕花铁拱门进去,右转行驶一小段停了下来,园中的仆从扶着车上的三人下了车,戴纳四下看了看赞叹道:“果然是度假胜地,真是美不胜收啊,在这里居住真的能让人忘记时间。”
他这话刚说完,背上就跳上来一个人,他被撞得差点趴到地上,幸亏楚衣及时扶着他。他站稳了身子回头看是谁,一张大大的笑脸挡住所有视线,他两手掌着那张脸离自己的眼睛远了点,语气宠溺又无奈:“艾琳娜……”
绿哞的美少女倨傲的抬起下巴,口吻也是一样的高傲:“有问题?”
戴纳低头微哂一笑:“不敢,我可不敢。”
楚衣打量着这个身份高贵的任性又美丽的少女,对着那双绿色的眼眸有些移不开视线,那像一潭幽深的碧波,看一眼打着旋就要陷进去,实在是绝顶的漂亮。配上娇艳如花的笑靥,当真是明亮动人。
贝琳达训斥女儿没规矩,艾琳娜越发嚣张的伸长两节藕臂搂着戴纳的脖子,挂在他胸前荡来荡去,惹得贝琳达敛了纵容的笑意,责怪的说:“艾琳娜,你要有一个淑女的样子,真是让金先生笑话了。”
楚衣连忙表示不介意,说这样的性情女子更加惹人怜爱,艾琳娜听后娇笑不止,拉着戴纳就跑,穿过喷泉湖的木桥上进了后面的公寓室内。贝琳达歉意的对楚衣说:“真是让金先生见笑了,这个孩子被我们宠坏了。”
“公主就要有点脾气的,这样才更灵动。”楚衣含笑。
贝琳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