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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若尘,打扮得明艳动人,气质优雅,贵气端庄。而刚刚下马走过来的南宫雄,眉目凛凛,精光慑人,一张俊秀的脸不怒而威,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无不带着一种气势。
后面跟着十多匹坐骑,马上是清一色的年轻力壮男子。
虽然是便装打扮,却也神情颇有些倨傲,威风凛凛,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一眼看出来,这一行,不是普通人,只要不是白痴,谁都能猜出来,他们来头不小。
孩子的爹和孩子的娘,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他们是山里人,属于井底蛙那种,怎么见过这阵势?
楚若尘只是笑着,逗了小孩童玩:“你好可爱哦,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童不回答,却窝在楚若尘的怀抱里,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骨溜溜地直转,忽然他依依呀呀的,伸了手,就扯了楚若尘衣襟上的羊脂白玉。
楚若尘把羊脂白玉摘了下来,给了小孩童:“送给你,好不好?”
小孩童“咯咯”笑:“好。”
小孩童欢天喜地接过,然后又欢天喜地低头玩。
一阵阵饭香味,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袭入鼻间。这原始的,绿色的,乡土风味极浓的饭香味,不禁就让楚若尘馋唾欲滴,饥肠辘辘起来。
楚若尘嘻嘻笑:“王爷,我肚子饿了。”
南宫雄微笑:“我闻到这饭香味,肚子也跟着饿。”
一声“王爷”,顿时把旁边站着的孩子爹和孩子娘给吓傻了,胆子差点给吓破开来,他们脸色惨白,魂飞魄散,估计他们一生之中,从未受过如此的惊吓。
这对年轻的夫妻吓得直哆嗦着,苍白着脸,“朴通”一声跪了下来,把头磕头像捣蒜一般,磕了又磕,磕了又磕,仿佛要磕个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小孩童看到了,给他父母的举动给吓着了。
小家伙不懂得是什么回事,懵了,扑闪了一下大眼睛,最终张大嘴巴,“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南宫雄挥了挥手,有随从走了过来。
南宫雄对他说了一句什么,随从点点头,说:“是,二王爷。”
没一会儿,随从拿了两个金绽子,递给那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停磕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年轻夫妻。
随从说:“二王爷和二王妃要借用你们的地方,在这儿吃你们做的饭菜。这些金子是给你们的补偿。”
孩子爹和孩子娘又再一次给吓傻了,面面相觑。
第281章:这不是南宫雄想要的(5)
第281章:这不是南宫雄想要的(5)
这两个金绽子,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呀。别说借用地方,就是借用人,也值得。他们顿时笑逐颜开,带着孩子,千谢万谢。
“小人谢过二王爷!谢过二王妃!”
那顿饭农家饭,很朴素,粗食淡饭,糙米糙面,几个山野小菜,甚至连肉也没有,但南宫雄和楚若尘,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样地扫了个精光。
“王爷,好吃吗?”楚若尘仰起小脸来问南宫雄。
“好吃!”南宫雄说。
“王爷,喜欢这儿吗?”楚若尘又再问。
“喜欢!在这儿,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有着世外桃源的感觉。”南宫雄伸了个懒腰,很惬意的说。
楚若尘也有同感,很感慨万端:“是啊,在这儿,没有你争我夺,没有明枪暗斗,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尔虞我诈,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楚若尘又再说:“还真的不想回去了,还真的想在这儿住了个长长久久。”
南宫雄看了她一眼:“你耐得住寂寞?”
楚若尘想了一下,老老实实:“不能。”
南宫雄又再问:“你会耕田?织布?你熬得了苦日子?”
楚若尘又再想了一下,气馁:“熬不了。”
南宫雄说:“这不就行了?你根本熬不了苦。你十指尖尖细细不沾阳春水,如何耕田织布?如何过得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南宫雄又再说:“粗食淡饭,糙米糙面,山野小菜,偶尔吃,香甜无比,如果餐餐吃,就会味嚼如蜡。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出有宝马香车,入有华屋丽人,走到哪儿都有顶礼膜拜,只有蠢蛋不向往!”
楚若尘咬咬嘴唇,无比沮丧。
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就荡然无存。
这南宫雄,真是一针见血。楚若尘想,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在这儿住个长长久久!难道她憧憬一下,也不行么?
楚若尘气恨恨,小声地说“功利!”
南宫雄听到了,也没有生气,他刮了一下楚若尘的鼻子,摇头:“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逃避,不愿意面对现实呢?”
“死的时候,我才愿意面对现实!”楚若尘赌气。
南宫雄伸手,捏着楚若尘的下巴,略略的使力,让楚若尘把头抬起来面对着他,然后他的眼睛落到她的眼睛里去。
南宫雄认真:“我不喜欢听到‘死’这个字,不吉利。若尘,以后不要说了,因为我希望,要和你活到子孙满堂,白发苍苍呢。”
哎,子孙满堂,白发苍苍!
楚若尘想,她和南宫雄,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么?
……
……
皇上和皇后偶尔会派使者到江都来。
每次使者到来的时候,南宫雄和楚若尘精心打扮了一番——所谓的精心打扮,不外是换上了陈旧的粗布衣服,像在京城那样俭朴,不好声色的姿态。
然后两人到门口去迎接。
使者是宫中的太监,还有皇后身边的侍婢。
南宫雄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低下而轻视,而是对他们礼数周全,隆重接待,让他们吃好的,住好的,走的时候,还给各人送上一份厚礼。
第282章:这不是南宫雄想要的(6)
第282章:这不是南宫雄想要的(6)
南宫雄很动情地说:“众人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到江都来看我们,一路上车马劳累,真是辛苦了。”
南宫雄的话,令那些使者们很感动。
堂堂的一个皇子,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真是难得——素不知,南宫雄是一个善于蛰伏,处心积虑的人,他用的不外是心术。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是不是?这些得了好处的使者们,回到京城后,自然会在皇上皇后跟前,说尽南宫雄的好话,为南宫雄的“仁孝”之名加分。
这使皇上皇后对南宫雄很满意。
特别是皇上,这样评价南宫雄:“吾儿大孝爱。”
南宫雄虽然远离京城,但他的关系网广,耳目众多,随时随地都有人向他禀报朝廷所发生的事。
皇上这一句评语,很快就传到了南宫雄的耳中。但南宫雄见不得很高兴,他沉默不语,只是面无表情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
过了很久,很久,南宫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再优秀,再出色又怎么样?哪怕他做得再好,他的功劳和政绩再突出,他的身份和地位,不过是一个皇子而已。
这不是南宫雄想要的。
南宫雄梦寐以求的,就是挤掉南宫英,替代他做太‘子。
南宫英是碌碌无为之徒,只懂得享受,没有治国之才。而南宫雄不同,他从了他父皇身上,继承了一个政治家所必需的基本素质:城府,机敏,悟性。
有时候生在帝王之家,就仿佛是活在狼群之中。
强壮,敏捷,狡猾就是竞争的资本,也许有那么的一天,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是自己去杀掉其他的兄弟,就是让其他的兄弟来杀掉自己。
与其被人杀,不如自己去杀掉别人。
南宫雄对楚若尘说:“昨日我看一本书,看到商子说的一段话:一只兔子在野地里奔走而百人逐之,并非是兔子可以够这百人来分,是由于名分未定,谁都可以来争。卖兔者满市,却没有人敢不给钱就拿,是由于兔子有主,名分已定。所以定名分,才能天下大治;名分不定,必将天下大乱。”
楚若尘装傻:“什么意思?”
南宫雄走了近来,伸长双臂,在楚若尘的身后抱住了她,随后,他毛烘烘的脸孔逼了近来,磨蹭着她的脸孔。
好半天后,南宫雄才轻轻的说:“若尘,你是懂的。”
楚若尘低下头,叹息了一声。
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每一个人生下来,身上都系着一个无形的标签,这个标签叫做“名分”。
遵守名分,是人生守则中的第一款。
秦朝丞相,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李斯,有一个很著名的关于“仓鼠”和“厕鼠”的寓言。
据说,李斯年轻的时候,在乡里做打杂的小吏。看见厕所中的老鼠,吃着脏东西,还常常被人狗骚扰,惊慌逃窜。
李斯进入粮仓,看到仓里的老鼠,吃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住在大房子下面,没有人狗的骚扰。
由“仓鼠”和“厕鼠”所处的不同生活环境和遭遇,使李斯想到,人的尊卑与贵贱,贫穷与富有完全是由不同的社会地位决定的。
就如“仓鼠”和“厕鼠”一样,生在仓里的老鼠注定会一生吃白米,而生在厕所里的老鼠注定一生吃手纸。
不守名分,是一个人所犯的错误中最危险的一个,因为名分关乎社会稳定。
(未完待续)
第283章:美色当前(1)
第283章:美色当前(1)
那日,楚若尘正在午睡,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叫她:“王妃!王妃!”
楚若尘略略睁开眼睛,是落蝶。落蝶把身子俯过来,轻声说:“王妃,奴婢有一事,要向王妃禀报。”
楚若尘莫明其妙:“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王妃还记得那个叫春燕的侍婢吗?”
“春燕?春燕是谁?”
“就是春天的时候,王妃和众人在后花园放鸢。后来王妃放着的鸢,和一个侍婢放着的鸢,在空中纠缠。当时三小姐还把那侍婢骂了。那侍婢,就是春燕。”
“哦。她怎么啦?”
“王妃不知道吧?春燕在品书阁那边听差,负责打扫还有捧茶水什么的,她昨儿遇到奴婢,就偷偷告诉奴婢,说三小姐最近总是有事没事的喜欢去品书阁找二王爷。”
“若兰?她找二王爷干什么?”
“奴婢也猜不出来三小姐为什么找二王爷,心里很是不解。于是奴婢就斗胆的吩咐春燕,说如果二小小姐再去找二王爷的话,就告诉奴婢。刚才春燕让一个老妈子来,说三小姐又再到品书阁找二王爷了。”
楚若尘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说:“哦。”
落蝶神情紧张,表情严肃“有些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对王妃说。”
楚若尘说:“说吧。”
落蝶张望了一下四周,看到没人了,又再把身子俯下来,低声说:“王妃,你有没有发觉,三小姐有点怪怪的?嗯,奴婢看三小姐……嗯,有点……有点像太‘子殿下的那个……那个……那个云姬。”
楚若尘还是不明白:“若兰像云姬?”
落蝶忧心忡忡:“奴婢有点担心。王妃,你得防着三小姐点。奴婢……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着王妃好,奴婢担心,如果说二王爷,他,他……到时候,三小姐说不定会成为云姬那样的人。太‘子妃,嗯,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