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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覃蒂云反而露出了笑颜,在黑暗中摸索到抱枕搂得紧紧的,就如同以法迦也睡在身边一样,可一个星期前那场车祸又浮现在脑海中,她即刻心痛到不能呼吸,如今选择了乔装成男,逃亡他乡的下下策,也不知能撑多久?
☆、004小打赌
本着换个新环境换种好心态的目的,覃蒂云决定去白沙第校感受所谓“入秋萧瑟,大地流苏”的景致。格子西校服特有欧美格调,米色纽扣全扣上,绅士贵雅一览无余,若不扣了便满满是纨绔范儿,覃蒂云自然选了后者。站在穿衣镜前,她左三圈右三圈地转,越转越是神采飞扬。
猫咪耷拉着肥脑袋趴在地上守护着厨房圣地,自从覃蒂云出现后,家里老有老鼠来光临,可把它乐得一见她就拼命蹭上来,终于有个东西来供它消遣日子了,不亦乐乎呀。
陶丝妆对这一点很是头疼,更头疼的是成天叨念这事儿都快变成大妈子了,“云云,面包没吃完要扔掉啊。云云,隔夜面汤不可以吃啦。云云,你放了什么在垃圾桶里,好臭啊。云云……”
抬头挺胸踏于校园林荫大道上,一股清新之气迎面扑来,覃蒂云猛然间察觉自己已荒废学业许久了,不禁抚额叹息,儒子不可教也,可想起中国到处都是玩玩儿又精神指数翻倍地好。同学们亦投来友好的目光,三五成群地朝她看且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回头率颇为励志人心呐,覃蒂云特喜欢被众人簇拥的感觉,虚荣心自信心均是饱和状态,极其受用,腰挺得更直了,步伐更加帅气洒脱,脸上装得冷酷冷酷的,心里快乐得大伤元气了。
一阵骚动,抬头只见一大群人欢呼着向覃蒂云的方向飞奔而来,她懵懵地原地立正,任由他们挤来挤去差点儿跌倒,那群人居然越过她冲到后面的人儿。定睛一瞅,她滞了滞,呃,原来是骆梨,也好,终于有个熟人了,想一想很自然地勾了勾唇角。
随着石子路兜兜停停,覃蒂云开始琢磨怎么消耗这大好时光,便碰上了一场活了十几年来难遇的好戏,而她现在非常乐意作为观众来品尝其中的乐趣,于是赶紧寻一处隐密藏匿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就一男的同一女的表白,场面宏观气势煽情,情节老套辞措感人,特别有载入史册的必要。
但让覃蒂云比较尴尬的是,自己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把人家的盒饭踩烂了,不过那个人一把拉过她,轻轻地用手指立在嘴前示意她别出声。
真是见鬼了!刚才明明还见骆梨宛如公主般被他们簇拥着;现在倒好;真是哪儿凉快哪儿呆来了;居然偷偷摸摸地躺在浓密的草丛中;要不是覃蒂云双眼没近视;不然被踩到的就不只是盒饭这么简单的东西了。
“原来你还有偷窥的嗜好?”细如蚊子的声音,骆梨与覃蒂云面对面,神情从容淡定,语气更像是抓到了一个小偷似的。
没料到他劲儿还不小,使然一拉扯,覃蒂云好死不死地整人跌入他怀里,在脸上触碰着软绵绵的物体时身子立即冰冻了一瞬,竖地一下挺直了腰板,两腮一片飞红,心想着光天化日之下占人家便宜,要是被花白镜看到了可就伤脑筋了,若是以法迦知道了也会抓狂吧,以至于对方问了什么也没听清楚。
骆梨一眼狐疑地瞅着她,当是默认了,可发现自己的午餐已死于非命时脸狠狠抽了一下,暴殄天物,实在是暴殄天物!“怎么一遇到你都没什么好事!”
“啊?”
“瘟疫。”
“嘿嘿,那总比绝缘体好得多是吧?你看,世界上就只有这么一个我,这么凑巧让你碰上了,回头我们结拜一把怎么样?”覃蒂云很快转得一脸轻松,笑中含嘻地打圆场。
“结拜?难不成你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那我可得好好给你上柱香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是的哪国鸟语?喂,你认识他们不?你说那个男的能不能表白成功啊?”
“呵。”骆梨打了个哈欠,眼皮半垂着,佯装十分疲倦地说:“不能。”
“为什么呀?我们来个赌,要是他成功的话……”
“那我就听你的话,要是他输了,你就得听我的话。”
“嗯哼?”覃蒂云逻辑思维不是很好,正浓皱眉头思绪万千,便见骆梨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穿着校服的他稚嫩中藏着超越年龄的懒散,白莲一般素雅,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从刚才正在表白的一对男女中间飘过,飘过,将一切视而不见的态度足足震惊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
经过男生身边时,骆梨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柔又热灼地望向他的脸,语气薄凉:“钊,你送给我的银色手表,我很喜欢。”然后拂袖而去。
多么富有讽刺的一个画面,覃蒂云实在想不出是要讽刺些什么东西,她只知道,我居然输了?到底什么情况?那个谁,你也太不争气了吧。
日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儿中,覃蒂云终于明了骆梨的个人存在对白沙第校造成了多么严重的毒害,可谓罪孽深重呐,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一一见分晓。什么某某心里压力大差点跳楼自杀,某某以前的成绩是倒着数的,某某孤言寡语自闭自卑,某某脾气暴躁个性执固,某某喜爱在背后说悄悄话,等等,都在骆梨的感化下得道成仙,哦不,是茅塞顿开并且寻得了适合自己的学习之方,取长补短,知识同见识与日俱增,人看开了便海阔天空,真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呐。所以,骆梨这个名字早就在白沙第校的子民中根深蒂固,牢不可摧,是老少皆宜,男女通杀,四季一如。
覃蒂云吐了吐舌头,她又想起了那句话,牛人,那都是神一样地开始,神经病一样地结束,这个骆梨并非善类,但她对花白镜较为感兴趣,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居然能成为骆梨的男朋友?肯定亦是神人来着的。
神游太虚了一番,她才知道自己已错过了第一节课,眼前高三忙碌苍白的踪影让她错愕间像是看到了昨日自己初三时的身影,一股窒息之感袭向心扉,如此真实深刻。只有当以法迦离她一寸之近时她才心神静安。
昔日之颜,成就了离人日后千千万万个岁月里一个执念,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千回百转地绕到昔日执念上,任凭自己伤感,任凭自己回忆,心痛地心甘情愿。
不知道,木棉花何时方展颜一笑,覃蒂云怕自己等不到那日欣赏它,开始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了:“你就是覃蒂云?”她压根儿不想理睬,继续脚下的步履。
“他就是覃蒂云?怎么长得跟个女人似的?宋炜,你怎么看?”
“孟耶,准没错的啦,论坛上的照片你又不是没见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呀。”
“我靠!那你还叫我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你以为跑龙套不用钱啊!瞧他弱得,我一根手指头就足够对付了!”
“哦,是是是,我怕他出阴的嘛,这次让我给他个警告就好,不用孟耶和兄弟们动手。”
“什么什么!我不是常常跟你说说说,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你都是用屁股记的啊!”
“哦,是是是,回头我关注一下他的微博,跟他先互动一下熟悉一下,再好好劝劝他。”
“嗯,这还差不多,记住了,千万别在气势上输给他!”
故意压低音调的一段对话,依旧如数地进入覃蒂云的耳朵里,倒勾起了她三分兴致,又有人来陪她玩玩儿了,白沙第校的人真是可爱。于是,回眸一笑,笑僵在了脸上,又见鬼了!这么一大群人,还长得丑死了,若非都穿着校服简直比黑社会还黑,不是要来找打架的吧?
宋炜是头一见到活的覃蒂云,之前传闻覃蒂云长得就不像人,照今日一看,真不是人,是神啊!他怔在离在原地,不知被对方的回眸一笑吓到,还是被对方的倾世容颜惊了,只是微张口,心儿砰砰乱撞。他现在多希望自己就是个女的,或者覃蒂云是个女的,否则他连爱慕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你们,找我有事?”覃蒂云若无其事地说。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孟耶啐一口,满脸横肉抖一抖,气势汹汹地向前来质问道,“你是不是聋了!老子问了你不下三遍了,难道不会吭一声啊!你很拽是不?你看看你自己,摸一下良心说,你高吗?你富吗?你帅吗?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有多么多同学关注你?”
“……”汗颜。听说,在白沙第校有一个人的微博粉丝数常年居于首位,叫什么梦爷?是这个人么?覃蒂云相当无语,这个人还真是没法看,元芳,你觉得呢?听说,此爷玩世不恭,爱滋生事端,多次组织群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学校里那些小混混们的头头儿。完了,躺着也中枪了。
“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啊?”
“如果你关注我一下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覃蒂云差点晕掉,他演的到底是哪一出?瞅着对方自顾自地说得口沫横飞,实在不忍心去打断他的话。
得不到覃蒂云的回应,孟耶的性情来一个360的大转变,浮肿的脸漫上一层厚厚的怒气,暴跳一下颐指气使:“居然敬酒不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不是吧,她终于见识到他是怎么一个滋生事端法了,真是流年不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睁睁看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人便围了过来,个个摩肩擦掌准备展开攻击,她才明白自己处境危险,不禁慌乱了起来,摆了摆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君子动手不动口,哦不,君子动口不动手。”覃蒂云一出口便文绉绉的,这几句可是她来中国之后学了好久才记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看来陶丝妆硬将这几句强加给她并不是吃饱了撑着的。也许呢,她也能像骆梨一样把大家感化到出家呢。
四周看热闹的同学居多,真正有心的人揣的也是爱莫能助的心,意识到情形越来越不对,但总不能和一群流氓耍流氓吧,覃蒂云干脆闭上眼,听天由命。
一阵啊啊啊的惨叫,几个领先的人均抱着大腿喊痛,单独一只脚在地上跳来跳去,看戏的人群中立马传来暴笑,覃蒂云疑惑地提了提眼皮,眼前的情景可结结实实把她吓到了。骆梨窈窕柔姿立于中央,冷寂如冰,有说不出的气质和风度,俨然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战士,下一秒就会来个变身长出一对翅膀似的,让她看得一惊一乍一愣一愣的。
再补上一拳一脚,又有几个人应声倒地,其他人已不敢再上前一步,孟耶和宋炜怵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找你好久了,亲爱的,原来你在这里呀。”优雅地走来牵起覃蒂云的手,骆梨面带春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之呢喃细语,尽是暧昧,人群中先是一震惊后又转成了起哄。
此时睇向骆梨,覃蒂云眸里心里全是感激啊感动啊,恨不得跪下大叫一声恩人了,顾不上别人的起哄,她回搂着他的腰,虽然还是矮他半截,不过习惯了就没什心里芥蒂了,语气也充满了暧昧:“亲爱的,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有我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嗯嗯,我们去上课吧。”
曲终人散,大部分人却还在刚才的情景中遨游,偶尔还传来细碎的讨论声,“真是重磅大新闻呢!我一直以为骆梨和花白镜是一对,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