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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这马的前主人就走了过来,三十岁左右,一身青色短打,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豪爽之人。
“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一身功夫甚是俊朗啊!”
裴昊走了出来,抱拳还礼,“小弟裴昊,承让了!”
蔡晋这一细看,方才发现,眼前之人,生得甚是俊美,瞧着不过十四、五岁,若不是看到先前驯马之人确实是他,肯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来此游玩,不过,在这遛马地只讲本事,别的倒不重要。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这个朋友我蔡晋交了!”
“不知阁下可是隆记的蔡老板?”徐威闻言走上前攀谈。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
“这可真是缘分了,在下常福马帮徐威。”
“原来是徐大当家,若不嫌弃,就请到我隆记坐坐吧。”
“那就麻烦蔡老板了,我们就暂且打扰了。”
于是一行人来到隆记,只见隆记堂口坐落在马市街北面,门口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很是凶狠,穿堂而过,里面铺着长石板,正堂挂着一幅万马奔腾图,其余再没有任何花哨,却也显得气势恢宏。
蔡晋坐于上首,徐威等人依次坐在其左手边椅子上。
“蔡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的量有点儿大,不知蔡老板这边。。。。。。”
徐威喝了一口茶,方才说道。
“想必徐大当家也应该得到消息,今年的货可不好弄,牧场那边可不好进了,官家的量也不少,各家都剩不了多少。。。。。。”
蔡晋亦不动声色,商人嘛,待价而沽。
“蔡老板放心,我徐威做事想必您也听说过,咱们做生意求的是长稳,这么多兄弟得吃饭,谁也不能吃亏,我给往年的价上再加三成!”
“徐大当家就是痛快,你这个朋友蔡某交定了!我拖一次大,称你一声徐老弟,只是不知这次贤弟需要多少?”
“不瞒大哥,我这次需要至少八百,多了不限,但都的是上乘货色。”
“那是自然,只是这量确实不小,容哥哥缓一天再给你答复可好?”
蔡晋面上稍有难色,但明显已心动。
“那就劳烦大哥,小弟就住在城北四海客栈,到时大哥可派人到那里寻我,小弟这就告辞了!”
说着徐威一行人就要告辞离开。
蔡晋慌忙留道,“贤弟你这不是在打哥哥脸吗!你今儿个来,再怎么着也得用过饭再走。”
说着便安排底下人定了吉祥酒楼的雅间,徐威一行人见之言情恳切,便不再推迟。
吉祥酒楼。
酒过三巡,话题一聊开,便也没了顾忌,一帮糙汉子称兄道弟,讲起荤段子亦是生冷不忌。
“你们这些京城来的不知道,这女人啊,还是蛮族的够妖啊,那奶、子,那水蛇腰,能生生累断爷的腰啊!”
“这蛮族的女人干起来确实够味,那浪味,离老远老子都能闻到!”
“说起女人,那还是百花楼的小凤仙,那模样,那身段,尤其是那水灵灵的皮肤,生生能把人勾死!”
“我看你也没少死在她身上吧,哈哈哈!”
“我说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啊,一个女人都治不住。。。。。。”
“屁!谁说老子不行,老子这就行给你看,谁先倒下谁是孬种!”
“好,走,这就走,谁今儿先倒下谁是孬种!”
说着一行人踉踉跄跄就要去逛窑子,马帮的汉子行事素来放荡,都过着刀口上的日子,常年奔波在外,自不会亏待自己,所以马帮的汉子来钱快,散钱也快,又生死不能保证的,故好人家的姑娘轻易不会许给他们,长此以往,恶性循环,马帮的汉子就越发拘不住自个儿。
“这位小兄弟怎么不去,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不会还是个雏吧,走走走,哥哥带你见见世面,哈哈哈。。。。。。”
听了这话,裴昊立即如炸了毛的小公鸡,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少给小爷满嘴喷粪,小爷怎么可能还是雏儿!小爷今儿还就真不去了,能怎么着吧!”
马帮的人素来知道裴昊不随他们去胡闹,知他没那个心思。
以前也进去过,凭他那模样,那些莺莺燕燕自止不住的往他身边凑,那时他才十四,还小,一心扑在武功和马上,没那心思,久了就烦了,不愿再去,众人也不勉强他,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叫他了。
今儿个和隆记的人喝酒都喝麻了,忘了这件事,这档口可不能出事,这小子炸起毛来可就真不管不顾的了,这可是“京城三害”之首啊,杀伤力太大,太凶猛啊,咱可是来做生意的,可不能打起来。
常福马帮的众人一个激灵,就酒醒了大半,该劝的劝,该拉的拉,终于解决了,众人松了一口大气,太不容易了。
于是,裴昊自己悠悠然的一个人回客栈了,他迫不及待的奔向马圈去看他折了半条命才得来的马。
只见盈盈月光下,他的马傲然站立在马圈里,时而一声嘶鸣,吓得周围马圈里的马都坐乱不安,左右两边的马更纷纷靠向两边,甚是乖觉。
不错,不愧是他一眼就相中的战马!果然霸道!
仿佛是觉察到他的目光,马儿向裴昊看过来,仿佛认出裴昊一般,轻轻抖耳欢嘶一声,再无先前的抗拒。
“你小子,认出小爷来了!”裴昊欢喜迎上去,抚摸着马头,甚是温柔。
“你以后就是小爷的战马了,观你颜色,暗红流转,就叫赤焰吧!”
裴昊说完自己也满意不已,“赤焰,赤焰,你以后就是小爷的赤焰了,记住了没!”
这马儿像是真的也满意这个名字一样,欢嘶不已,一颗头只往裴昊怀里拱去。
少年不过才将将十六岁,终于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战马,如若珍宝,欢喜不已,恨不能同吃同睡,同塌而眠。
三日后,裴昊等人赶着八百匹烈马赶往京城,一行人日夜兼程,虽披星戴月赶路,但到底收货颇丰,有了这批货,堂子撑个两三年不成问题,如今形势不明,下次贩马不知是啥时候了,可堂子里的兄弟得吃饭啊,贩了这匹马,大家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草原上,繁星点点,夜风习习,偶尔传来的狼嚎绵远悠长,八百多匹马撒了欢儿的跑,裴昊骑着赤焰赫然在首位。
赤焰果然是一匹名驹,每次都稍稍领先半个马身,不得容许别个越过他去。
马帮众人不是没人挑战过,但都纷纷败下阵来。赤焰全力奔驰时,宛若一阵风,耐力也十足让人惊叹,不服不行。
因此,如今赤焰成了领头马,不过好在,有赤焰在,马群安静许多,很少发生骚动,倒是帮了大家伙儿不少忙。
☆、第5章 三姝生辰
京城苏家书房。
“刘叔,这段时间的粮食收的怎么样了?”苏若幽问道。
“回禀大小姐,从三月开始收粮以来,除了供应咱们苏记粮铺正常买卖以外,共收稻谷两千石,麦子一千五百石,粟米五百石。”
这几年,北方干冷,收成不如南方。
“这已经很不错了,吩咐下去,凡是参与这次收粮的人工钱比平时多拿两成。”
苏家向来不会亏待有功之人,苏若幽亦深喑此道。
“接下来就让铺子里的伙计都松泛松泛,马上就要芒种了,到时大家又要有的忙了。”
“东家如此体恤下人,大家定不会让东家失望。”
“刘安大哥这次辛苦了,回来大娘心疼坏了吧。”
像是想起什么,苏若幽笑着打趣道。
只见房中除了刘叔、苏若幽和两丫鬟在,还有一青衣男子,站在刘叔身后,身才高大,气质稳重,被如此打趣,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感觉似是早已习以为常,只略略无奈,并未多说什么。
原来刘叔娶妻不晚,但成亲足足四年才有了刘安,因此,其妻方氏对长子爱之如命,要不是这又得了个幺子,分散了一些注意力,有时候搞得刘安大哥都有点吃不消。
几人一起长大,都将刘安视作兄长,刘安又素来稳重,因此几人也常常以此来打趣他。
“大娘可不能因此怪我哦,谁让刘安大哥如此能干,我这铺子以后可得多依仗刘安大哥呢。”
少年终于吃不住,告饶道,“幽儿。。。。。。”
要知道,自从懂事起,在刘叔的刻意提醒下,刘安从来见面都称苏若幽为大小姐,今儿个破了例,苏若幽就知道这就是刘安大哥的极限了,可不能再来了。
但也可能是今儿个心情好,苏若幽又忍不住的说道,“听说大娘正四处着急的物色儿媳妇呢,不知道刘安大哥相中哪个姑娘了,妹妹我也帮你相看相看。”
少年再忍无可忍,语气加重了几分,“大小姐。。。。。。”
他们都知道刘安相中的是方氏娘家哥哥的姑娘方敏,但方氏说什么也不同意。
早年方氏之母为家中续弦,为人温厚善良,性子软糯,进门两年生下方氏,农家日子,虽清苦,但也安稳。待方氏爹爹不幸生病去世,也一直守寡,对待继子也如同亲生孩儿,甚至有时因为不是自己孩儿,更不敢苛责,宁愿小女儿吃些亏也就罢了。
方氏哥哥方平比方氏长七岁,待到了该说亲的年龄因家中清贫并没什么人家愿嫁,方平那时很是上进,到镇上当学徒,学木匠手艺,慢慢手中也就有了点积蓄,家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后来因长相俊秀,踏实肯干,被东家相中,做了上门女婿,从此方家就变了。
方氏永远记得那年冬天她是如何跪在方平家门前恳请他给些银钱给娘看病,而他们连门都没开,等深夜她回到家,她的娘亲就去世了,她连给她娘买棺材的钱都没有,那时她只有十一岁,只能咬牙到人牙子处卖了自己,得了一些银钱,给她娘下了葬。
要不是她命好遇见苏母,她这辈子还不知道得怎么样呢,这门亲事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
说来也巧,待刘叔一家跟随苏家落户京城,偶然发现,原来方平这些年也发了迹,早已迁到京城来了,其实说起来还是方平打听的他们。
原来当年方平入赘周家后,才发现周家小姐是个刻薄性子,本来就不待见方平的乡下穷亲戚,更何况还是个继母,方平入赘以后就不准方平再回乡下,每个月只给一些银钱当作孝敬。方平本想着,她这个性子,母亲和妹妹接过来更得受气,还不如这样,两两不相见来的自在。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一天妹妹前来告诉方平母亲病了,方平便赶紧回家请大夫医治,一回到家方平才发现母亲的病早已不是一时之症,暗恨不已,可又别无他法,只得私下里补贴家里。
谁知这事被周氏所知,周氏一方面恨丈夫隐瞒,一个入了赘的男人还敢不听话,另一方面更恨方家母女不知足,如血蛭一般。所以就想了个法子支开了方平,本着想给方家母女一个教训的心,却没想到会发生如此惨剧,等放平从外地回来,一切就都晚了。
他要跟周氏和离,去找他妹妹。
周氏也早就怕了,她本就早早相中了方平,才愿意低嫁的。她只是听人说乡下的穷亲戚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不然他们会蹬鼻子上脸,以后赶也赶不走,一定要给他们下马威,不然以后可有的烦了。
她的手帕交吴家小姐家不就是这样,她家里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她爹那边的亲戚就赶也赶不走,时常在铺里打秋风,有时实在烦了,赶得凶了,还会撒泼,说什么自己家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