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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遥收剑,冷漠看着她,“小小年纪,叹何人生苦短。”
“比起大自然的浩瀚,人的一生就仿佛流星转瞬即逝。你难道不认为我们应该珍惜眼前吗?”萧梦离自有自己的观点。
她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只是她年纪轻轻,思想因何如此消极。
“呵呵,抱歉。我想你是无法理解的。”萧梦离自我解嘲一笑。如若不是死过一回,她恐怕也不会体会到人生苦短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
云飞遥凝视着她,一袭白衣,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紫罗兰的瞳眸剔透玲珑,眉宇间宁静若华,沐浴在皎洁月光下的她就仿佛是透明的。
月光下的她太虚幻,太美好,仿若熬翔天际的月中仙子。云飞遥心中无端生出一种迷惑,仿佛下一瞬间,她就会张开翅膀,消失在他眼前。
走到桃树下的秋千,爱怜地抚摸着藤蔓,已经有多久没有玩过秋千?久到她几乎都已经忘却了。在秋千上坐下,轻轻摇晃,悬空着小腿荡呀荡,时高时低,时起时落,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尽管那段时日是如此的短暂……
云飞遥看着萧梦离仰望夜空的单纯脸庞,有那么一瞬间,他有那么一种错觉,她就好像温室里的小花,从小被呵护在掌心,不经历风雨,不受风霜,从不知痛苦为何物,从不为生活忧心。
“好久没玩秋千了呢!”回忆起童年那段快乐的时光,萧梦离唇角漾起幸福的笑容,紫罗兰的瞳眸有如琉璃清明如镜,飘荡着愉悦的神韵。
“你忘记了吗?”
“我应该记得吗?”萧梦离迷惑,莫非这架秋千上还乘载着轩辕梦童年的记忆?
注视着做工精致的秋千和玩得开心的萧梦离,云飞遥不禁回忆起第一次在靖王府遇见轩辕梦时的情景。当时她就坐在秋千上,小小的身体随着起伏的秋千在空中荡呀荡,嘴里发出依依牙牙的嘻笑声。他看见风怜情站在秋千架旁,一下一下摇动着绳子,看轩辕梦的眼神中流露出宠溺的光芒。当时他就奇怪,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缘何会看上轩辕梦这个白痴?莫非是看中了靖王府的财势不成?
如今回想起来,风怜情当时看轩辕梦的眼神,与其说是爱情,倒更像哥哥对妹妹的溺爱。
说起来,这个秋千是风怜情亲手为轩辕梦所制,直到他搬进来之前,这里都是轩辕梦的乐园。他搬进来之后,由于讨厌看见轩辕梦那张白痴的笑脸,便从此禁止她进入云影楼。听说,为此轩辕梦还大哭了一场。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确实有些过分。明知道轩辕梦不过是被靖王爷操纵的傀儡,仍忍不住将所有怒气发泄在轩辕梦身上。难怪后来每次轩辕梦看见他都非吵即闹,靖王爷被轩辕梦闹得没有办法,从此特许他不用侍候轩辕梦。他当然是求之不得啦!况且,他原本就没有侍候轩辕梦的打算。
一直在想办法远离,却在她恢复正常后忍不住接近,云飞遥不由得自嘲,他现在最正常反应不是应该把轩辕梦从秋千下拽下来,然后扔出云影楼吗?
梧桐深处锁红颜 宝剑美人,千古佳话
见云飞遥一直沉默,似乎在回忆什么,萧梦离停下秋千,拍拍身边的空位,朝云飞遥笑笑,“要坐吗?”
云飞遥收敛心神,暗笑自己竟然会因她而失神。是因为她的单纯吗?他自嘲。天生白痴,万事不愁,当然单纯啦!只是,他又觉得萧梦离所表现出来的单纯并非因为不谐世事,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纯朴善良。
善良?在这个尔虞我诈虚伪的世界中真的有单纯善良的人吗?
“云飞遥,你手中这把宝剑是什么剑?”
目光落在苍青色月光倒映的清辉下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宝剑,萧梦离好奇地问。
云飞遥举起手中宝剑,拔剑出鞘,指尖滑过剑身,眸中流露出深切的怀念,“此剑名为麒麟剑,是我学成离山之日师傅赠予我的礼物。”
“我可以看看吗?”
云飞遥将剑递到萧梦离面前,说:“此剑削铁如泥,是师傅的传家之宝,乃是世间罕见的奇剑。师傅将此宝剑相赠,足见他对我寄予厚望。此剑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一直随身携带。人在江湖,常身处险境,没有剑防身怎么行。”
萧梦离眨眨美丽的眼睛,“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为了金钱,为了权利,为了仇恨,为了报恩,也有的,是为了女人。”说罢,他有意看了萧梦离一眼,“自古多少英雄豪杰,皆难逃美人关。英雄美人,可是千古不变的话题。”而眼前这位,如果不是天生白痴,相信也能让无数英雄为之折腰。
说实话,轩辕梦天生丽质,娇小玲珑,确实是皇族中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如若不是因为她天生痴傻,单凭她的家势,愿意娶她的人一定多如牛毛。当然,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云飞遥想:如若不是因为自己被迫下嫁于她,父亲与靖王爷之间又素来不和,如果他与她是一段浪漫的邂逅,说不定,他与她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当然,他只是说如果……
过往的种种不可能因为她恢复正常而抹去,恨意瘀积心底已久,不可能因为她恢复正常而消除。最最重要的是,他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赖别人生存的弱者,离开靖王府,她什么也做不了!
萧梦离并未注意到云飞遥百转千回的心思,她好奇地问:“飞遥,你不是官宦之后吗?因何涉足江湖?”
云飞遥没有料到萧梦离有此一问,不由怔忡,“我的师傅是江湖中人,自幼随师傅行走江湖,自然无法避免。”
“你杀过人?”
云飞遥甚觉好笑,“你觉得呢?”
“千古名剑,皆以鲜血铸就。”萧梦离指尖轻轻滑过剑峰,眉心紧攒。
云飞遥见状脸色大变,突兀地抓住她的手,“小心!”
萧梦离一惊,手指从剑锋滑过,一缕殷红的鲜血滴落剑身,苍青的剑身泛起蓝白色的红光。
“你看你,”云飞遥抓起她的手指细看伤口,语带责备,“这把剑可是很利的,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幸好只是划伤,伤口不大。“不要紧的,舔舔就好。”他当真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细细吮吸。
“呃……”一种异样的感觉由然而升,萧梦离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抱在胸前,“不要紧的。”她干笑,“我自己懂得处理。”
看见她脸上掩藏不住的红晕,云飞遥的唇角不禁浮现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何会突生捉弄她之心。
“那个……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掩藏住内心的异样感,萧梦离起身告辞。
“轩辕梦!”云飞遥开口,唤住想逃走的她。
“嗯?”萧梦离回首,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如果你我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云飞遥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即使他们不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但只要她是靖王爷的女儿,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
萧梦离摸摸小鼻子,云飞遥的话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看向云飞遥,在云飞遥刻意避开她的注视后,她笑笑,说:“飞遥,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和任何人而改变。不管你曾经认识的轩辕梦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轩辕梦只会是我,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萧梦离的这段话说得异常古怪,云飞遥一时拿捏不准萧梦离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他正想细问,抬头看时,萧梦离已经离开了。
你只是你吗?
摇头,苦笑,你和轩辕梦又有何不同?
梧桐深处锁红颜 逛酒楼引风波
靖王爷风风光光的葬礼过后,换来了萧梦离当家作主的日子。萧梦离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里的佣人除了服侍她的小若之外全部辞退。原本家丁们就对负债累累的靖王府不抱希望,如今有机会逃离这个牢笼,他们求之不得。不到一个上午,靖王府里的家丁全部消散一空,只剩下作为主子的萧梦离、云飞遥、水镜月和风怜情,以及丫头小若。
此情此景,小若不由得义愤田鹰地责骂这些家丁没有良心,不念老王爷的恩情,狼心狗肺,不记旧主恩。萧梦离倒不觉得有什么,人走茶凉,世事本如此,不忠心的员工,不留也罢。等将来有钱了,你还怕招不到人吗?
没了家丁,怎么办呢?小若自动承包起家里的所有家务。她说:她是被老王爷捡回来养大的,从小服侍公主,与公主情同手足,有她在,她就不会让公主受一丁点苦。
这么大的家,小若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呢?萧梦离决定封闭没有人住的西厢和东厢,而云飞遥住的云影楼和水镜月住的清竹楼则由他们自己家里带来的下人负责打扫,至于风怜情住的落梅楼则由他自己打扫,剩下的正宅和她住的遗梦楼,则由小若负责。
此言一出,云飞遥、水镜月和风怜情都没有表示反对。倒是小若稍稍抗议了一下,她说怜情主子怎么能够做下人干的事情呢!萧梦离对此不以为然,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摆什么主子的架子,从今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小若那个感动呀,热泪盈眶。她说:能有公主这句话,小若此生足矣!
萧梦离眉头轻扬,暗笑: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丫头!古代的人思想就是单纯,哪里像现代人这么复杂。
“怜情,你不会怪我吧?”
风怜情微笑着摇头,“王爷的决定就是怜情的决定。”
给了一大笔遣散费后,五万两剩下的不多了。就算节衣缩食,每日仍是一笔相当庞大的开销。再加上靖王府欠下的四十三万八千两白银,啥时候才能够还得清呢!靠云飞遥、水镜月和风怜情他们小打小闹地攒钱也不是办法,唯有做生意才是正途!
到底是生意人呀,才来到轩辕王朝不够一个星期,就开始物色地段,考虑起做生意的问题。她将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走了个遍,专挑那里的名菜名酒品尝。小二看见出手如豪爽的客官,欢欢喜喜地接待,不遗余力地推销,萧梦离趁机询问这京城酒楼饭馆的行情,不出一个月,萧梦离便将京城中所有酒楼饭馆摸了个底。
萧梦离这种奢华的行事作风,惹来了云飞遥的不满。你说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你就在酒楼饭馆大花洒,吃喝玩乐,嫖赌饮催,你说我心理能平衡吗?
水镜月是个好脾气,有怨气他闷在心里,不会对萧梦离说。云飞遥可没有这么仁善,到底是个当官的,脾气挺大。一次萧梦离外出吃饭回来晚了,被云飞遥逮了个正着。云飞遥在前院拦住萧梦离的去路,不悦道:“王爷今天又出去了?”
“嗯!”萧梦离正在回味刚才在多宝斋吃的“八珍糕”,并未在意云飞遥臭臭的脸色。
正在前厅用餐的风怜情和水镜月听到院里的吵闹声连忙赶了出来。
“王爷可是吃完饭才回来?”
“嗯!”累了一天了,萧梦离只想回去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不想云飞遥这个烦人的东西缠着她,净问些没有营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