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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起身后,才注意多出的两人。
“永琪啊,你真是娶了位好妻子啊!”皇上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妻子?皇阿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永琪上下打量着眼前多出的两人,感觉很奇怪。
“恩,雪婵要为你纳妾!还不快谢过你的福晋?!”皇上把目光转向“雪婵”。
“不,皇阿玛,这不是婵儿!她不是儿臣的妻子!”永琪认出这是不久前那个被自己认成雪婵的宫女。
“皇阿玛,您看看,他一见自己未来的小妾,就高兴得不认识臣妾了。”
“不,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婵儿!绝对不可能!”说完,永琪转身跑了回去,不管身后皇上的怒吼和那“雪婵”的娇嗔。
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雪婵正安静地坐在床边发愣,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雪婵安静的时候真美,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发愣的样子真可爱,比生气时的她更可爱。”永琪盯着雪婵,不能控制地想着。
雪婵反应过来后,走到永琪身边,柔声问道:“皇阿玛,有没有为难你?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还没等雪婵问完,永琪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要瞒着我,而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琪的声音有些发颤。
雪婵抚着他的背,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怎么都不肯说,只是将雪婵越搂越紧。
“五阿哥,皇上和福晋请您回去呢,您能不能随小的回去?”突来的小太监吓了两人一跳。
雪婵探出头来,看着毕恭毕敬的小太监,问道:“哪个福晋?”
“回福晋的话,是······啊?福晋,是您?可是,怎么回事啊?”小太监急得直挠头。
雪婵推了推永琪,柔声道:“去吧,我等你回来。”说完,雪婵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永琪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好,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恩。”雪婵笑着,让他快去快回。永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直到雪婵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他才收回了目光。
“那个小宫女,好像是叫宁儿。她究竟想做什么?还要利用我?算了,我去找枝头姐吧,暂时避一避,或许更好。”想到这儿,雪婵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御花园找枝头了。
“枝头姐!”果然,她在御花园见到了枝头。她也不管有没有人就大叫起来。
枝头本来是修剪着花儿呢,雪婵这一喊,吓得她手里的剪子都掉了。弯腰拾起剪子,再看向雪婵,枝头会心地一笑。
“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枝头迎了上去。
雪婵拉起枝头的手,撒娇似的说道:“好姐姐,我能不能在你的‘石头宫’待上一段时间啊?”
“看看,东西都带来了,我再说不行,那我岂不是太不通情达理了吗?”
“那,姐姐是答应了?”雪婵的双眸放着异样的光彩。
枝头点点头,道:“我早就猜到你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已经备好了房间给你,你随时都可以来住。”
“太棒了!谢谢枝头姐!”雪婵扑到了枝头怀里,抱住她不肯松开。
“宁儿,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雪婵,你放心,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枝头抱着雪婵,心里却是另外一个不容外人窥视的世界。
雪婵已经待在“石头宫”有几日了,她一直没有出去,而且枝头也因为陪着她、照顾她而没有出门。她没有得到半点关于永琪的消息。她不知道永琪此时此刻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自己,更不知道他这几日睡得好不好。
“快起来吧,要是你再赖床的话,孩子就会变懒的。快起来活动活动吧。”枝头端来了补汤,看到雪婵还躺在床上发呆,只好插了一句,想把她从神游的状态拉回来。
“姐姐,你说,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到底是谁呢?我只知道她好像是叫宁儿,其他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雪婵还是不肯起床。
枝头走到床边,道:“宁儿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西林觉罗氏。她和你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你的魅力是她所不具备的。你问这些做甚?”
雪婵慢慢起身,缓缓开口道:“没什么,就是问一句。”雪婵走到桌旁,看到枝头每日必端来的补汤,眼中忽感热热的。
“姐姐这又是何苦?你还有自己事情要忙,为何要对我这么好?”雪婵忍住眼泪问道。
枝头走过来,道:“因为你是五阿哥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
雪婵看着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想知道永琪这几日过得如何吗?想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吗?”枝头问她。
雪婵毫不犹豫地点头,因为她实在是太想永琪了。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他在你离开后,到底是怎么度日的。”枝头说着,拿出了之前那个玻璃球。
第十五章 忍痛“分手”
“婵儿!婵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婵儿!”玻璃球中是正找她找得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永琪。她从没见过他那么狼狈。雪婵的心里在隐隐作痛。
“还要看吗?”枝头问道。她看到了雪婵眼中的不忍与心痛,这才问她。
雪婵默默地摇摇头,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下去。枝头收了玻璃球,轻拍了拍雪婵的肩膀,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肩膀借你靠。”
雪婵看着满眼尽是关心的枝头,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她靠在枝头肩上,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想一直在这里,可,可以吗?”
枝头抚了抚她的背,道:“怎么了?你不是爱他的吗?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呢?他很担心你的。”
“就这样吧。宁儿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她绝对有资格当福晋,而不是我这个平民当什么五福晋!枝头姐,我,我爱他,可是,我不想他为难,姐姐······”雪婵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雪婵离开枝头的肩头,走到门边,望着天空仅有的几片白云,喃喃道:“永琪,你能感应到我说话吗?要是能的话,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但是,我不想你为难。亲爱的,我们,就这样吧。”
“婵儿!我听到你说话了,你就在附近,对不对?婵儿,你快出来啊!”永琪隐约听到了雪婵在说话,可是他并不知道,雪婵在他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在他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雪婵,你不能这样。什么事情,都要等到孩子平安出生后再说啊。听姐姐一句劝,回去吧。他需要你,你也需要他啊。你现在这样,不是折磨两个人吗?你知不知道,他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安的,都是因为你啊。你若是还要继续这样的话,你会把自己拖垮的!”枝头越说越激动。她不想雪婵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雪婵没在说话,一直保持沉默。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已经有四个多月大的肚子,默默地流着泪。枝头摇摇头,叹了口气,拿了件披风披在了雪婵身上,就进屋去了,没再管她。
天色渐晚,两人安静地吃完了饭,就回各自的房间了。
“永琪,永琪,永琪!”雪婵被噩梦惊醒。此时才是二更。
枝头听到雪婵房间的动静,本想起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仔细一想,好像她喊的是“永琪”。“随她去吧,她要是不去看一眼的话,绝对不会安心的。”想到这儿,枝头又躺回了暖和的被窝里。
雪婵果真起身穿衣,出门去了。
她的脑海里还是刚才的噩梦,她很担心永琪,她怕会发生什么坏事。
“呸呸呸,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看一下而已,他没事的。”雪婵自己安慰着自己。
她抬头望着美丽的星空,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还没注意过呢,原来这里的星空这么美丽。哪里像以前在家的时候,所谓的星空,根本就看不到几颗星星。要是,永琪现在和我一起看就好了。”
没一会儿,雪婵就走到了她以前住的地方。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休息。”心里猜测着,双手就已经轻推开了房门。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鼾声,熟悉的人儿······他还在这里!他还在!
雪婵捂住嘴巴,强忍住泪水,一步一步走近熟悉的人儿身边。
她伸出冰如玉石的手,轻轻摸了摸他那俊美的脸庞,又覆上了他血色不怎么足的双唇。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真傻。”雪婵轻声道。
永琪伸出双手盖在了雪婵冰冷的手上,睁开了双眼,道:“别离开我,你答应过的。”
雪婵颊上一红,想抽回手,可是永琪死死地按着不肯松开。
他趁雪婵不注意的时候,一下抱住了她。他将下巴抵在雪婵的肩头,道:“你真的想我继续痛苦吗?婵儿,回来吧,我不想失去你。”
雪婵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可她还是咬牙推开了永琪,很轻,很柔,像是怕伤到他一样。
“如果你真心对我,就好好待你的福晋和小妾吧。”
话音刚落,雪婵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喘息声了。
她回到“石头宫”,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她背靠着门,慢慢蹲下身来,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想失去你。”那句话还在雪婵耳边回荡。
“我想回去,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啊。永琪,原谅我,好吗?”雪婵咬着下唇,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影响枝头休息。
她把头埋在胸前,双臂环膝,小声地抽泣着。她并不知道,在她伤心的同时,皇上做了一个更让她伤心的决定。
“什么?!”第二天一早,永琪来到养心殿。在听到皇上要为他再纳一侧福晋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大叫出来。他既吃惊又生气,可是,对方是长辈,又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他又能如何?
“怎么?不愿意?”皇上立马变了脸。
“不,不是的。回皇阿玛,儿臣可不可以请求您给儿臣几日熟悉一下侧福晋?”永琪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说着。
“准!”皇上的心情又“阴天转晴”了。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永琪来到了御花园,希望能找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婵儿,你在的,对吗?婵儿!”永琪大喊着。
雪婵正和枝头在修剪花草,永琪这一声喊得突然,吓了她们一大跳。
枝头眼珠转了转,推了雪婵一把,正好把她推到了永琪面前。
“五阿哥,你们慢慢聊。”说完,枝头看了两人一眼,那一眼别有深意。然后枝头就识趣地带着一众人避开了。
永琪拥着雪婵,亲吻着她的额头,亲了好一会儿才罢休。雪婵没反抗,只是任凭他去吮吸自己的味道。
“如果,我同时拥有你和另外三个女人,你会怎么看我?”
“那是你的自由。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不是一般人,你是阿哥,还是未来的王爷,我当然不会有什么看法。”雪婵违心地答道。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不想让他和其他三个女人在一起也是无效的,所以,干脆就让他安心地接受所有的安排。
永琪冷冷地推开她,眼中没了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好吧,既然你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就听皇阿玛的。”说完,永琪就走了,只留给雪婵一个冰冷的背影。
第十六章 都变坏了
十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