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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我家姑娘老是喜欢窝在房里看书,看的久了人也沉了,总是想的太多。”那女子身边的丫头多嘴道。
相思点点头,就拉着小郡主往来时的路走去。相思没学过医,只玩过的毒,她不是正经让大夫教出来的好学生,她知道的大多都是旁门左道。
只是见的多了,有好些病都是自己憋出来的,身子底不好,再加上心有郁结不爱出门走动不得心悸才怪,这位姑娘若是能放开胸怀,经常找人倾诉或是自我排解,日后不说是痊愈也比现在这样需要依靠药物维持的好。
“你到胆子真大!”庄晋元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一副很熟的样子道:“你知道她是谁不?”
“不知道。可我到是好奇,表哥怎么想起来跑到山上来烧香?”相思对于何淑瑶逼婚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不免揶揄道。
庄晋元感觉一肚子苦水要倒,总觉着自家的表妹才是自己的解语花,可等他想要趁着孟霍然与孟端方不在,与相思亲近亲近的时候,陌篱一把扯住了他脖子后的衣襟。
“你干嘛啊!我与我表妹有话要说……”
陌篱什么都不说,只冷冷的指了指对面。
庄晋元一瞧,汗都下来了。
相思也被迫停下了脚步往对面的方向瞧去,只见孟奇珍、舒宛萱还有那位正用仇恨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何淑瑶。
相思脑袋里一闪,然而恍然大悟。她说怎么前段时间这位曾经对自己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何姑娘,怎么会故意忽视自己,或是说有意想要孤立自己,原来在那么早那么早之前,这位大伯娘家的外甥女便对庄晋元起了心思,而自己这个自小就与庄世子有过交集,勉强能算上表妹的臭丫头,当然不会被她接受。
知道归知道,相思只是瞪了眼无辜的庄晋元,便一笑而过,以她的身份要嫁给庄晋元简直痴人说梦,别说她不可能做妾,就是肯,大伯一家还有外祖母也不会同意,只可惜身在情爱中的何姑娘看不透彻,到将她这个毛丫头看成了眼中钉。
“表哥,你好自为之吧。”相思忍笑说完,转头就与小郡主一同离开。
陌篱很不义气的放开庄晋元,跟着相思就往一处去。付宁准见着孟奇珍表情有一瞬间的痛苦,而后抖了抖身上的袍子,第一次连与孟奇珍一个招呼都不打,便跟着陌篱走了。
“喂!喂!你看着我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有啊!”孟奇珍本来看见付宁准还很开心,刚要走过去与他说话,付宁准就走了,她的笑容僵持在脸上,显得格外尴尬,而后便赌气的放下手臂道:“不就退个亲么,至于生的我气么,什么好兄弟,小气鬼!”
舒宛萱就那样看着相思离去,再见陌篱还是忍不住眼底闪过惊艳。
“喂,你们怎么丢下我?每次都这样!”庄晋元看着何淑瑶往自己这里走,赶紧往后退,还冲着陌篱喊道。
“庄晋元!你给我站住!”何淑瑶喊完这句,眼泪就跟决了堤一般,哭得好不委屈。
庄晋元见状,腿也迈不动了,他虽然爱嘴上花花,但最见不得女子落泪,往日何淑瑶都那样一副痴女的模样,可今儿见着她憔悴了许多,还哭得这般可怜,处于君子之德,他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地,问道:“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何淑瑶只觉着心中一喜,她原是想扯住庄晋元逼他允婚,可舒宛萱却将她拉住,还让她主动示弱,说是男子最不喜强势的女子,倒不如撒些眼泪还能将其留下,只要人留下了,便是最好的开端。
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
“刚刚那位,是丞相府的千金。”陌篱趁着小郡主与付宁准在说话,便小声的说道。
相思想要不理会他,但想起他前世受心悸之苦的模样,便忍不住道:“心悸的毛病也不是生来就带的,若是作息不当,日夜颠倒也会引起……还是早睡早起的好。”
陌篱心一暖,就想去牵相思的手,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相思了,他虽然与她只是几步之遥,但是侯府的别庄高手如云,他若是做的过了,怕会引起怀疑,就只能默默等着看能不能在庄外遇见她。
等了这么久,也终于得了消息,知道她今儿会来明觉寺,便快马加鞭的跟着来了,多少日的想念,多少日的等待,终究在看到她的时候变成了喜悦。
姑娘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两腮的婴儿肥淡去了不少,小小瓜子脸依旧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与稳重。
她是与所有的姑娘都不同的女孩子,无论多少人,无论隔多远,他似乎都可以在第一时间里找到她,因为只要她出现,其余人便都成了背景。
“小红豆,我娘好久没见你了,你一会儿陪着我过去看看她?”小郡主也不知道与付宁准说了什么,付宁准与陌篱打了声招呼便先走了。
相思见陌篱还站在她身后,就好像一直护着她似的,脸一热,什么都没听清便应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陌离看着相思跟着小郡主进了院内,他是外男实在不好逗留,也便转过身朝着付宁准他们的院子走去,可等他到了院子中,却听说庄晋元与付宁准都去了寺庙的后堂,还让人在此等候,要带他一同前去。
一丝疑惑萦绕心头,可陌离也不好抽身就走,再加上走在路上还遇见许久未见的孟博良,两人干脆就结伴一同去了后堂。
明觉寺的后堂被竹林环绕,这里的竹子甚是稀奇,无论春夏秋冬从不见枯败,唯有根根碧绿如同上好的翡翠,竹叶随着风声呼应,发出沙沙的响声。
陌离踩着青石板路,看着路旁随意栽种的野花,即便花朵已经凋零,但根茎依旧牢牢的埋入泥土之中。
“你可知道,是谁叫我们前来的?”陌离在快到后堂之前,小声问道。
“你不知道?”孟博良讶异道:“咱们书院的几位老师可都来了,聚在一处讲经论史,说到一半发现咱们都在明觉寺,便想着让咱们过去,无论如何听一听总是受益的。”
陌离这才恍然,也就没有多想,两人跟着小沙弥一同进了后堂,此时里头已经有了不少学子,好些还是他们的同学。
付宁准见着两人前来,忙走过来拱手道:“刚刚是家里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了一步,抱歉抱歉。”
陌离摆手道:“无妨。”
“我听说晋元那小子来了,怎么没过来?”孟博良又转了一圈道:“霍然那小子也没见着来,按理应该早就到了。”
陌离四周一望,果然没有两人的踪迹。
他们三人也没说上几句,很快平日里一同上学的同窗便走了过来,几人聊起最近看过的一些字画或是历年的考题,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
“静一下,静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原先封闭的大门居然被人打开,一位老师从里头走了出来,双手一抬,众学子立刻安静了下来。
“等下叫到名字的,就跟我进去。”说完,这位老师就开始在人群里叫上了几人。
“你说这是要做什么?”陌离身边有个矮个子的少年小声的问道。
他周围的人也很是奇怪,总觉着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陌离抬头去看石阶之上刚刚被叫到名字的人,这些人无不惊喜,甚至还有些得意洋洋。
“难道说,被叫到名字的才是得老师看中的人?”又有人忍不住猜测道。
不少人就将目光放到了陌离与孟博良几人身上,毕竟这几位都在书院算是拔尖的存在。
只可惜,这几位根本没有旁的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等着里头的老师又从里头出来叫进去好些学生,众人才察觉出不对来。
“怎么光进去人不出来?”
“想是从后门出去了。”
“难不成今儿个是老师一起考校功课?”
因着不明就里,所以人心开始浮躁,不少人已经开始想着琢磨法子一探究竟,还有人紧张的来回去了几次的茅房,更有人脸色苍白就好像临场过于紧张,连说话都困难了。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呢?”
陌离听见熟悉的声音,朝着来人看去,付宁准等人已经迎了上去。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晋元还跟着你一道?”孟博良过去一拍孟霍然的肩头,庄晋元就从孟霍然身后冒了出来。
“他啊?恐怕乐不思蜀,想必差点就上不了山啦!”庄晋元挤眉弄眼的说道。
孟霍然脸上一红,急道:“莫要胡说!再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庄晋元凑过去,扬着眉毛拖着长音道:“我还记得上一次围场,你……”
“那位何姑娘送走了?”陌离走过来看着庄晋元道。
庄晋元被这话一噎,恼羞成怒道:“你和孟霍然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居然帮着他说话!”
陌离白他一眼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急什么。”
孟霍然显然逃过一劫,给陌离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行了,别说话了,老师出来了!”付宁准扯了扯几人,往门口指了指。
几人赶紧走到门口人群后头站定。
“这是要干嘛?”庄晋元扯着陌离的袖子道。
“喊了名字就进去,听说书院的好些老师都在里头。”陌离压低声音回道。
也是凑巧,陌离刚说完,里头的老师就出来叫道:“陌离、孟霍然、孟博良、庄晋元、付宁准……十五位同学可在?”
人群里,一个个应了声,只有三两个人不在此地。陌离他们也很快走上前去。
“你们进去吧,山长在里面。”老师只说了这句就转身进去了。
庄晋元撇撇嘴,看了眼陌离,就快步跑了进去。
一进去,一股子佛香的味道就飘了出来,陌离几人确实看到了山长站在几位老师之中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见着陌离他们满脸不解,山长哈哈大笑道:“到是不错,你们几人倒是凑巧都来了。”
“山长,你今儿搞那么大的阵势是想做什么?”庄晋元算是几位学生当中地位最高的,他上前一步,笑着问道。
“考校你们的功课!”山长瞪了他一眼,故作严肃道:“在座都是咱们书院最好的老师,明年你们都要下场了,这眼看就要过年,我总要看看你们这些日子有没有松懈。”
牵强的理由,可毕竟是山长提出来的,学生们没法一个个上前接过老师给的题目,也不让动笔,只是看完了题目再一个个上前回答。看着到真是突袭考试。
陌离展开宣纸,看了下题目也没怎么用心,中规中矩的答了题。他在书院其实也不算拔尖,只是在中上游上下浮动,可就是如此还是入了老师的眼,觉得他很有潜力。
老师们一一听了几位学生的策论,互相看了一眼,便道:“虽然多有不足,但好在还算用心,回去多看多想……书院平日里还是要多去的,有什么不懂的也要找老师多商量。”
进来的学子虽然还是满腹疑惑,但都躬身受教。
“行了,你们回去吧。”山长挥挥手说道。
之后果然如一些人猜测的那样,后堂内还有后门,由一沙弥站在门口候着,等着人出来了再带了出去,与前院的学子碰不到面。
等着后堂内不剩一个学子,山长这才站起身道:“要不要再叫几个学生出来?”
这时候内室的大门打开,一个大和尚穿着单薄的僧衣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不过一个小事,到让山长如此劳师动众,到是贫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