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丞相到底知不知情,还有为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见过这些招式,他们出手从来不顾及自身安危,简直不要命的打发,出刀快准狠,没有多余的招式,他们虽然全身什么醒目的标志都没有,但越是朴素的东西就越容易看出它的本质,那些兵刃通体泛黑,显然与京都甚至周遭地区的冶炼技术不同,好看是不好看,但胜在锋利,甚至可以砍断我们的宝剑。”陌篱不顾身旁人的侧目,淡淡的说道:“能做出这种东西的,荒北到远东总是不会错的。”
皇帝被他这番话一说,脑海里原先那个目标越发清晰,他看了眼陌篱,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道:“还是陌篱细心。”
又是夕阳西下,几人再次从御书房走出,庄晋元扇着扇子跟在陌篱身后,难得露出今儿第一个笑容来道:“你平日里也不像是个实诚人,今儿到是耿直。”
陌篱没有看他只走在孟霍然身边道:“我说什么了么?只是就事论事。”
他可是一句广郡王都没有提。
庄晋元只觉着没趣,见着付宁准走过来,便玩笑道:“你那日英雄救美,孟家那位姑娘可是对你有所改观?”
付宁准原先就不大好的脸色更白,连笑容都撑不起来道:“莫要玩笑,再坏了人家名声,我与她……不过兄长而已。”
“那么残忍?”庄晋元怪叫道,只觉着这几日的郁闷也不算什么了。
“晋元,你近来要应付两家女子,可是心中乐冒了泡?我可听说何家与舒家那两位姑娘可都是你救的。”谭悦晓平日腼腆,但到底看不过好友伤口被人撒盐,忍不住也说了两句。
庄晋元一想起那两个女人,头就大了不少,他揉了揉脑袋跑到孟霍然身边,小小声道:“我好心救人到落得被人催婚的下场,好兄弟,那何家姑娘是你表妹,你到不如给我说说情放我一马?”
孟霍然也觉着好友可怜,也确实无辜,只是何淑瑶到底是他表妹,那日上了马也确实与庄晋元同骑,甚至还躲进树林深处,若是两家不提还罢,偏偏何家……
“此事我还真帮不上你,不过听说那位舒姑娘并未怎么为难你?”孟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庄晋元瘪了瘪嘴,用舌头舔了一圈牙齿,古里古怪的说道:“没有为难到是没有为难,可是她说话怪怪的,听着像是感念我的恩情,不想与我为难,可是到底总让我觉着欠着她什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女人的事情,少年们可真闹不明白,也就没人帮着庄晋元出主意。
庄晋元这次被催的狠了,脑袋一热就对着孟霍然道:“要不,我像你家三娘提亲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助力,这种事情定了亲,你表妹总不能上杆子过来做妾吧?”
好么,上次是做妾,这次到是做了妻,孟霍然恨不得抽死这小子,怎么老惦念他家相思,可没等他说话呢,陌篱就一脚过来踹了庄晋元老远,只留下有话要说,便拉着孟霍然飘然而去。
孟霍然哭笑不得,刚要回头对着庄晋元安抚两句,却用余光看见不远处的回廊下,一个老太监正对着他们笑意不明。
一股子冷寒窜上了脑门,孟霍然一哆嗦拉住了陌篱,但等他再见那回廊,回廊下已然没有人了。
“怎么了?”陌篱被他回拉一把,踉跄了几步。
孟霍然擦了擦脑门,抖着嘴唇道:“刚刚好像看着江公公了。”
陌篱立刻往那个方向看去,也同样什么都没瞧见,但他仍旧皱起了眉头,他之前想了许多人,可这个莫名其妙的江公公到是漏查了。
“你要与我说什么?”孟霍然见着两人离着其他人已经远了,便定了定心问道。
陌篱看了看周围,边走边道:“那一日,有人要杀相思,就混在黑衣人里,或者说那群黑衣人同时接了两单生意。”
“不可能!”孟霍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他家相思聪明可爱,纯真善良,谁会想要下这个毒手,神经病了吧!
陌篱摇摇头道:“你该信我的身手,若不是我就在身边,相思怕是早被打成刺猬了,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孟霍然深深看了眼陌篱,再想想好似站在那里的江公公,越想越害怕,脚下就跟生了风一般。
“之前家母就说要送三娘去她外祖母家,却每每有事耽搁,我想着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将她送过去,旁的不说,就说老永昌侯在那里,也就能震得住这些魑魅魍魉。”
陌篱若是不加快脚步,眼瞅着就要跟不上孟霍然,他懒得去理后头喊他的庄晋元,只想着相思的外祖母此时应该住在京郊的别庄,而这个别庄附近似乎也有四季山庄的产业,至于别庄旁边的那一套……不是山庄的也要变成山庄的!
“搞错没有啊!明明我今儿心情不好啊,怎么都弄得比我还急一样?”庄晋元被无情的抛弃在宫门口。
付宁准与谭悦晓无视他想要找人陪酒的眼神,一同上了马车跟着陌篱他们离去了。
“我说!你们……”庄晋元还没抱怨,远远就瞧着一辆马车过来,他吓得赶紧跳上自家的马车大喊道:“快走!快走!不管去哪儿先走了再说!”
☆、第一百一十章
何氏今儿一早起来眼皮子就直跳,等着收了娘家的信后,心情更是越发不好,她早膳都没用,一整日心绪不宁,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叫来了身边的嬷嬷。
“你说这是要做什么?这种事情居然都求到我这儿来了!”何氏将家书放在桌子上,委屈的红了眼睛。
贴身的嬷嬷最看不得自家姑娘不畅快,便赶紧过来劝道:“许是伯爷想着咱们家大公子与那庄世子是好友,便来探探消息,夫人不要想的太多。”
何氏却是看的明白,咬着牙道:“他们哪里只是试探,就差不多是让我上杆子将淑瑶推给庄世子,恨不得明儿个淑瑶就能做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世子年纪也不算大,两个孩子的年纪也太近,怕是侯夫人不大愿意。”老嬷嬷坐在何氏身边,布满皱纹的眼角也染了轻愁。
“人家说不定恨都恨死了,若不是庄世子,淑瑶能不能活着走出围场还是两说,如今到是像人家世子不对,非要人家娶了淑瑶才成。”何氏这话不能在长兄跟前说,自从她父亲过世后,家中唯有一老母还耳根子软,她出嫁前听她的,她出嫁后便开始听着儿子,这信也是长兄让母亲亲笔写的。
“若是能两全其美成就因缘到是好了,但是老奴听说,当日世子可不只救了一位姑娘。”老嬷嬷又道。
何氏直了背道:“可不是,人家舒府都没说什么,他们这叫什么样子,还要不要我出去做人了!”
“夫人莫急,莫急,老夫人的意思不过就是让夫人问问,夫人之后敷衍过去也就罢了。”老嬷嬷只好这么说道。
何氏叹了口气,总觉得胸口闷的慌,娘家不会做人,这日后传出去还以为顺康伯府的姑娘愁嫁呢,到是上门子去贴人家,何淑瑶的名声日后能好就怪了。若是平常人家,这种事情那是能不说就不说,京都里遭了这事儿,大家都默契的闭口不谈再加上孩子们都小,总不能都扯上婚事,可若是顺康伯府再怎么下去,不说侯府不要淑瑶,淑瑶以后还怎么出嫁,就说是侯府愿意娶了淑瑶,这是做妻还是做妾,入了门人家能给好脸才怪!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外头传话的就进来说是孟霍然在门口候着。
何氏一见窗外,天色都暗了,这才将书信收了起来,撇开心事让儿子进来。
孟霍然一进门,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让了下人出去,什么话还没说,直接对何氏道:“赶紧收拾收拾,让三娘去侯府别庄的好。”
何氏大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起身问道:“今儿你不是入宫了么?到底三娘惹了什么人?”
孟霍然没法,只好将围场那日相思被人有意谋杀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讲了江公公的古怪,总觉着相思留在府里已经不大安全。
“咱们是伯爵府,应当不会有人出手吧……”何氏舍不得相思,当初二房离开她就想着让相思留下,原先说是将相思送去她外祖母处也是事先商议好的,但是到底拖了些时日,还是不忍相思离去。
“母亲,这会子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父亲之前也是赞成的,那里老侯爷毕竟还在,送去最是稳妥,若是母亲想念不若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去看望的好。”孟霍然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的妹子送走,可是这京都能够压住一些人的,也只有永昌侯府这位老侯爷。在某些人面前,他们伯爵府连根毛都不算。
何氏本就被娘家气得不轻,这会子又要送走喜爱的侄女,原先红着眼圈就落下泪来,哽咽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犯了太岁了!”
相思得到消息要去外祖母的别庄时,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她让人收拾些轻装就准备上路,之前她容貌的事情便疑点重重,这会子又莫名被人刺杀,想是她这辈子好事占的太多,应该惹到什么人了,那到不如去了外祖那里避避,也省得连累大伯一家。
因着伯爷与夫人都允了,孟霍然又怕事情有变,所以告知相思之后,便备了好些东西,准备让她次日一早就前往别庄。
相思没什么牵挂,却在临行前一日去了一趟二房。
“姑娘,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石榴那日一直被相思留在帐篷里,并没有出去,到算躲过一劫,也没惊着吓着,只是如今再想把她单独留下却是没门了。
相思也不回她,只是带着她绕过正院朝着最偏僻的小院走去。
石榴一开始还没看明白,直到两人快要走到一处破落的木门前,她才恍然的不再多言。
敲了门,里头的人很快跑了过来开门,木门年久失修打开的时候总是会发出很难听的咿呀声。
门内站着个小丫头,穿得灰布灰鞋人虽然不算清瘦,可也发黄面青,不像大房里的那些丫头们,各个细皮嫩肉。
“三姑娘!”小丫头见着相思,激动的回头喊道:“姨娘,姨娘!三姑娘来了!”
相思点点头迈腿走了进去道:“不必让她出来,我是要出一趟门,可能有些日子不能回来,事先与姨娘说上两句话。”
“姑娘要去哪里?”
院子不大,薛姨娘穿着旧年的粗布碎花袄子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可是头发依旧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只插了一根银簪。
“恐怕要住一段时间外祖母那里,外祖母身子不好,我有时候去的时间太短,这会子多留一段时日,也算安安她老人家的心。”相思拢着披肩与薛姨娘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里,屋子里这阵子已经烧了炭火还算暖和。
薛姨娘亲手给相思沏了杯茶,听了相思的话却并不完全相信,反而担忧道:“可是大夫人那里……姑娘可别受了委屈。”
相思知道她好意,便笑道:“姨娘多虑了,你也知道我大伯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最是软和,知道我要去外祖母那里还哭了一场,到是让我觉着不好意思。”
“姑娘只要不受委屈就好,姨娘没有本事,什么都帮不上姑娘,都是姑娘一个人走到现在……”薛姨娘难受的低下头,相思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她毕竟是侯府陪嫁过来的丫头,侯府对她有恩。太太虽然待她不好,也是她主子,相思这些年来也对她极好,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感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