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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他这么抱着你,谁都不许…”
“这么霸道啊?那可是我弟弟…”
“弟弟都是小白眼狼!不许!你是我的…阿芜,你是我的…”
容芜微怔,倒不是诧异他会吃茂哥儿的醋,而是在那两句提高的声音中竟听出了一丝颤音…原来他现在,是在难过吗?…
这样的庾邵,哪怕是在他身为鬼魂最脆弱的时候,都是不曾见过的。
不知怎的,容芜也忽然觉得鼻子酸酸,头侧了过去,面朝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吸了口气,把环着他的后背的手移到脖子那里,一勾往下拽了拽,闷闷道:“对,我是你的,庾邵…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自己难过了…”
“阿芜…”庾邵听着她的话,整颗心都软的一塌糊涂,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人是阿邝,跟蒙拓见面的人竟然是阿邝…我怎么也没想到,亲手设计引出来的,竟会是自己的亲弟弟…阿芜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在里面?那个小子,哪有脑子去设计别人?”
容芜虽也对那个跟蒙拓接头之人进行许多猜测,但也没想到会是庾邝,听庾邵这么一说心中也很是复杂…她一直知道庾邝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却不知该怎么让庾邵接受他的弟弟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想了许久,只能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哪怕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也不能钻进他脑子里时时盯着他在想什么啊?”顿了顿,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你刚刚还跟我说想要阿洳认清一个人,只有让她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能死心,怎么这个道理到你这里就不管用了?难道你的接受力,还不如阿洳一个小姑娘吗?”
“…嗯哼…”庾邵不管,埋着头哼唧唧地赖账。
“…你,你撒娇还上瘾了?”容芜推了推他,跟堵墙似的一动不动。
“…道理都是说给别人听的,爷心里难受,只有亲亲才能好了。”
“庾邵!”容芜见他又开始不正经,只觉得这人根本不能忍他示软,简直就是装可怜的大尾巴狼!想着气鼓鼓地拍了他一巴掌,见他还不动,刚想再来一巴掌,就感到手腕被一把握住,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压到了头顶靠在树上,另一只手将她头向后一压,一个吻就毫无征兆地忽然袭来…
那人唇齿间带着醇香的酒气,攻城掠地地直接撬开她的牙齿,长舌带着侵略性地搅动她口内的每一寸地方,流连忘返。
“唔…”容芜第一次尝到唇间的柔软,紧张地憋住一口气,很快脸就涨的通红…
庾邵一手压着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渐渐下滑,勾住了她的纤腰,像是不满足地往上一带,迫使她紧紧贴紧了他的腰身,以更宽容的姿态接受着他的唇齿交缠。林间寂静,亲吻带来的细腻而暧昧的水声便格外清晰,容芜只感觉浑身发软,双腿都不是自己的想要往下滑,全靠着庾邵手臂的力量来支撑。
如暴风雨般狂烈的亲吻渐渐缓了下来,当庾邵缓缓离开些她的唇瓣时,还牵出了一缕银丝,幽幽晃晃地留在空气中。他眼神幽暗,低头细细观察着容芜水眸氤氲半眯的勾人模样,鼻尖轻轻一侧就能碰到她挺秀的琼鼻,鼻息缠绕,周围全是她独有的好闻的味道。
“阿芜,睁开眼来看着我…”他的声音不复平日的磁性醇厚,而是哑的不成样子,这种仿佛原始本能的吸引让容芜心里一震,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眸,当看清庾邵的俊颜离她这么这么近,惊的猛一转脸,两人口中未断的银丝就“啪”地贴在了她的侧脸上,凉凉的。当容芜意识到这是什么后,顿时绯红满面,蒲扇般的长睫惊慌地如蝶翅般抖个不停,润泽的朱唇微张看起来很是无措可怜…
庾邵看的邪火嗖地从下蹿了上来,当即搂着容芜的腰一提上了树,躲进了浓密的枝叶中。他坐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让容芜面朝他扑入怀里,长腿勾住她的双脚防止掉下去,腾出来的双手便将她整个人环搂在怀里,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在微微低头便能够到的位置。
佳人在怀,庾邵再也犹豫,欺身吻住了方才银丝贴住的侧脸,细细碾食…
容芜一惊,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害怕地一把揪住庾邵的衣领,庾邵正吻的专注忽然被一勒拉的更近,这种如同无声的邀请更让他兴奋不已,灼热的吻顺着脸颊陆续移到鼻尖、眼眸、额头、下巴…
容芜有些燥热地仰起脖颈嘤咛了一声,这下正好给了庾邵向下探索的机会,他微微调整了下容芜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放的更平一些,粗呖的大手抚上娇嫩的面颊,吻顺着下巴来到了修长优美的脖颈…一侧吻遍又倾身去吻过另一侧,庾邵不敢用力,只觉得唇下的肌肤细嫩好似只要微微使劲就会吮破,那独特的清香更让他不忍离去…
“庾,庾邵…别…”容芜细弱破碎的声音溢出,很快就被吞掉。庾邵又将战场转移到了上面的朱唇上,只是这一次不似之前那般凶猛,而是温柔地轻啄微叼。他轻轻用牙咬住容芜饱满的下唇,好似不满她没有回应,恶作剧地向外扯了扯,“啪”地松开一颤,令容芜受到惊吓倏地睁开眼。
庾邵黑眸露出笑意,柔声道:“阿芜,看着我。”说着就注视着她的眼睛,欺身再次吻住了那片娇唇,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细细描摹,如触碰里面紧闭的贝齿。容芜睁大了眼睛,她发出唔唔的声音,看着那人肆意的行为一时忘记了闭眼,也忘记了阻止…她就这么与那人幽深的眼眸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被里面透出的浓浓深情给吸引地走了神,在她不知不觉间唇角的关卡已经被攻破,长舌正纠缠着自己的嫩舌嬉戏追逐,而自己的手臂也不知何时绕上了他的脖子…
……
等庾邵终于喘着粗气将头埋进容芜的颈窝中让自己冷静下来时,容芜也软的直不起身。但反应过来后心中就冒出了一团火,这人怎么…怎么敢如此蹬鼻子上脸!先是在她面前示弱,然后引的她心软就…就…
“阿芜,我好高兴…”那人又拿头在她颈间蹭了蹭。
容芜鼓起脸来:“你刚刚不是还在难过,怎么现在又高兴了?还有把你那脑袋拿起来…起来!”
庾邵抬起头来,与她面对面,眼睛漆亮漆亮的:“现在高兴了,都是你的亲亲治好了我!”
“……”容芜忍了忍,终于没有一巴掌呼上去,扭过头去,“现在满意了?还不快带我下去…”
“遵命。”庾邵笑眯眯地搂着她的腰稳稳地回到了地面上,猛一站在地上容芜还有点腿软,被庾邵一提撑住了腰。
“……”那充满小得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生闷气。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谁要你送?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庾邵忽然冷静道,乍变的语气让容芜一愣,不由扭头看他。
见那人脸上笑意尽除,换上了一副深思的模样,忍不住问到:“你在想什么?”
“在想聘礼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干脆明日就上府提亲去,然后早早娶过门,到时候爷就可以无时无刻都跟着你了。”
“……”容芜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觉得心里的甜蜜有点小溢出来,趁着此时还没走出树林,试巴试巴地伸出小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微顿一瞬,小手就被包裹握了进去,暖暖的,唇角也弯弯的。
两人安静地走了片刻,容芜又想到庾邵今日反常的原因,想了想还是问到:“…庾邝那里,你有什么打算吗?”
庾邵神情不变,再没有方才的失态,拉着她的手道:“继续查下去,找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然后把他拉回岸。”
“如果…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呢?”
“那就带他去找他做错事的人,请求那人的原谅。”
容芜心一抽搐,紧声道:“那如果…他伤害的是你呢?”如果,他是让你这一世早早殒命的凶手呢?
“如果是我啊…”
容芜抬起头,认真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如果是我,那就好办了…”庾邵笑了笑,轻声道,“我应该会直接原谅他的吧。”
“庾邵!你怎能如此姑息养奸!你,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就…”容芜气极,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他确实是我弟弟啊。”庾邵握紧了她的手,边走边叹口气道,“长兄如父,教导不善是我的失职,没能早日发现他误入歧途,更是我这个兄长的引导不利。现在被我发现了,就没有再眼睁睁见他如此走下去的道理。做错了事,我会带他尽力去弥补,更会好好教训一顿!这臭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染上的坏心思,真是一顿揍都不够揍的…”
见容芜不吭声了,庾邵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道:“只要他不把坏心思放在你的身上,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有你,谁也不能动。”
“……嗯,我知道了。”容芜还是很赌气,低着头憋了半晌,又开口恨恨道,“他也不能再动你,现在被我知道了,若再敢打主意到你身上,我也不会放过他!”
☆、第八十七章 真心
前院的投壶比赛终于告一段落,公子哥们可算是松了口气,互相拍拍肩以示安慰。
郑戎之前喝了点小酒,还真的躺在楼上的围栏内小憩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楼下的人都散了,连桓篱也不知去向。轻啐了一声,暗道桓篱不够兄弟,只能自己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下去转转等逮到他好好教训一顿。
宴席已经开始了,郑戎过去打了一铆发现没有桓篱的身影,便往花园里寻去。穿过一片林子,忽然听到有轻轻的哭泣声,像是小姑娘的。郑戎吓的一顿,第一反应是扭头就走,大晚上的若不小心冲撞了哪家小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悄悄后退几步,那细细弱弱的哭声却像是挠痒痒般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最后一咬牙:男子汉大丈夫的,怎能畏畏缩缩只想着逃避?!万一那姑娘有困难呢!这般想着,便迈腿向那声音处走去。
在一颗大树后,他果然发现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小姑娘,衣着打扮非寻常人家,看样子不是个小丫鬟了。
郑戎摸了摸下巴,迟疑片刻,还是轻咳一声出声道:“姑娘深夜至此,可有难处?”
姬洳专门寻到了后院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根本没想到还会被找到,听到声音后一惊,讶然回头,一张冰雪容颜上还带着泪光,就这么出现在了郑戎面前…
“姬…二小姐?!”
***
这一夜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是场宾主尽欢的顺位宴。
容芜与容莹她们回到了母亲那边,准备一同告辞回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姬晏站在新任靖宁侯的身旁,轻轻冷冷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在送到长辈时微微颔首见礼。
容芥今日有些喝高了,容慕一边拉着他,一边有些无奈地冲姬晏摇摇头,姬晏难得地笑着和他说几句话,还上前拍了拍容芥站的不稳的身子板,引的靖宁侯和容府的几位老爷都笑了出来。
看着二哥迷糊的模样,容芜也不禁抿着嘴笑弯了眼睛,忽然感觉有人在看,顺着转过头去,发现姬晏不知何时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姬哥哥。”容芜笑容不变,向他问好,却见姬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地转开了。
“……”容芜笑容僵在了脸上,缓缓地低下了头,看样子…他应该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