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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上辈子的记忆,在多年前他就率先寻到了慕容左将军战友的遗孤蒙拓,这些年来对他们母子多有照顾,直到如今时机成熟了才让他从军,继而安排与姬洳的偶遇。果不其然,上辈子姬洳看上了这个少年,这辈子又奋不顾身地投入了进去。唯一不同的是,上一世蒙拓的身份是慕容左将军自己发现的,继而认其为义子,而他与姬洳的相遇也不似这么早,而是等到了他已经成为将军府公子后才在某次宴会上相识的,因此所遇的阻碍也不是很大。
但如今他可不会放过这一个好机会,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些时间,一切就都不同了。
姬洳和蒙拓如今的身份变得犹如鸿沟遥不可及,而姬洳能够寻求帮助的,只有容芜一人。以蒙拓一人,拉下贵女两人,再加上让姬晏在继承世子位的关头陷入焦头烂额,实在是太过划算。只可惜,容芜的运气太过好一些,竟然全程没有露脸,如此只有让他稍微再做下安排,才能彻底将她也卷入这件事,私见外男,情书相传,名声尽毁,水到渠成。最终再让未来的靖宁侯夫人谢氏得知她得所作所为,那么对于害了自己女儿的人她也绝不会容许嫁入姬府。
其实此事将不将容芜牵扯进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这步棋,他的目的只有利用姬洳来搅局,毕竟从上一世的情况来看,蒙拓生性贪婪,姬洳的后半辈子全靠着娘家扶持勉强度活,可谓拖后腿拖到了一定程度。姬洳之后,后面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许多步棋在等着姬晏,再强的存在,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强不可摧。
至于对容芜的设计,全部出自于澍玉公主司马妗。不知为何这位公主殿下对容莹可以忍耐,却独独视容芜为眼中钉,达到不可不除的地步,两人达成协议后,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为了将容芜和姬晏分开。
对此庾邝感到万分可笑,若说姬晏对容芜好,那是毋庸置疑的。但上辈子做的再多,最终也换来了容芜被捆于敬天台活活烧死的命运。从庾邝来看,姬晏对容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落得这个结局,说实话他都觉得是让姬晏得到了解脱。、
姬晏对容芜好没错,但庾邝认为那绝不是爱。就如同上辈子姬晏最终看破红尘入驻朝恩寺,发誓永不复出,庾邝将其归结于姬洳的不幸以及谢氏之死,在他看来,姬晏是无欲无求的,唯将亲情看得极重,于是这一世他才将一切棋子都安排在了他的亲人身上。
至于容芜,毕竟与司马妗连了手,顺便满足一下盟友的要求也未尝不可。况且这一世的容芜也改变了太多,已经在无形间对他造成了层层阻碍,再加上她看向自己时那明显带着提防与厌恶的眼神…
庾邝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轻轻关上了窗户,也阻断了外面的热闹。
“谁叫你不够安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第八十二章 表白章
容芜将蒙拓的回信交给姬洳后,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悄悄观察着她的表情。自从庾邵道出蒙拓的别有用心,她就一直拿不准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姬洳…庾邵虽然说最好再等等,但她看着姬洳这般全心全意的模样,内心的愧疚就让她坐立不安。
姬洳看完信,唇角渐渐弯起好看的弧度,抬头看向容芜,郑重道:“谢谢你,阿芜…”
容芜一怔,扯出一丝笑来:“别这么说,其实…”。
话没说完,就听姬洳面上闪过一瞬的挣扎,顿了顿,还是开了口问到:“阿芜你…可与慕容左将军的女儿交好?”
“慕容左将军…慕容奺?”容芜恍然,她之前竟然一直忽视了这位慕容左将军就是阿奺的父亲的事实。想到这里,她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姬洳,半晌才道出一个“你…”
“罢了,是我多虑了,阿芜你不必在意…”
“不是…那个阿奺的确现在女学解读,阿洳你…”
容芜担心姬洳误会急忙解释道,却连姬洳淡笑着摇了摇头:“你别多心,刚刚的确是我想多了,阿拓如今在慕容左将军的西北营里,我就想到是否可以让阿奺姑娘代为牵线…”
“这个…可是他在信中提到的?”容芜面色微沉。
“并不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过。”姬洳解释道,“是我自己想的魔障了…”说着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些日子来,我整天想的就是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阿拓就差一个身份,但这却是我最没有办法的…”
蒙拓在信里的确没有提过慕容奺的事,但他着重诉说了因他们身份不匹配的苦恼,这也是庾邝让他做的。若姬洳真心待他,定会为他向容芜开口,到时候几个小姑娘同情心泛滥,再由慕容奺对慕容左将军吹吹耳边风,蒙拓地位的提升就会更容易。
“阿洳,你听我说…”
“现在我想明白了!”姬洳忽然兴奋了起来,就连苍白的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阿芜,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阿拓,总有一天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站到我身边的!”
“……”
她说的对?她说什么了就说的对了…
容芜看着姬洳幸福洋溢的模样,默默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其实庾邵说的才对吧,如果现在将他们对蒙拓的猜测告诉姬洳,对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
女学还是要继续上,并且进行了第一次学业考核。
考核的项目有诗词、策论、书画、琴艺、骑射五项,容芜的诗词、书画和琴艺都是第一名,策论也居于前列,唯有骑射弱了些,勉强合格。即使如此,容芜的总成绩还是十二人当中最好的。
云菀排在她后面,自从石先生公布了排名后脸色就一直不好,瞪着容芜的后背恨不得能戳出窟窿来。在下学后慕容奺等着容芜收拾东西时,冷不丁地从身旁路过道:“有些人也不知坐在这里做什么的,借读也就罢了,还整日不思进取,真是拖后腿不嫌丢人的!”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的人耳朵一刺。
容芜眉头微蹙,直接兑回去道:“有些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整日盯着别人也不嫌累。若将这功夫用在功课上,恐怕第一也不会拱手让人了吧?”
“噗…”慕容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急忙捂住嘴。
“容芜!你…你别得意!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我定会超过你的!”
“好啊,那我们下次见分晓。”容芜挎起书袋,拉着慕容奺和谢纤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不过我也说了,想拿第一,先看你能不能管得住这双眼和这张嘴吧!”
云菀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狠狠地将书袋摔在了桌子上。
出了女学大门,容芜担心慕容奺将云菀的话放在心上,在分别时劝道:“阿奺,你莫要在意那人的话,你的骑射成绩可是这里最好的,人各有长处,并不是什么都要比个高低的。”
“哎呀我晓得!你放心吧阿芜,在被我爹塞进来之前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们都是凭自己本事考进来,我本来就是垫底,能多学到一点就是进步啦!”慕容奺倒是真看的开,无所谓地哈哈一笑,又表情神秘地小声对她俩道,“跟你们说啊,我爹最近寻到了他从前下属的遗孤,心情正好着呢!才不会管我考成什么样子…”
容芜听着好像有什么信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了,再寻也抓不住,只是笑着推了她一下:“你呀,真是叫我和纤纤白担心了!纤纤这次考核就比入学时进步很多,要是你下次年末考核没有进步,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遵命遵命,到时候还得请容先生不吝赐教啊!”
几人又笑闹了一阵,就分开了。容芜照常走进了后门的巷子里,果然见有人身姿挺拔背对着等在那里,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乌发微遮下的清俊面容如塑如雕,笑起来好像整个周边都熠熠生辉起来。
但这也能未让容芜展颜,将书袋递过去后就直直走在了前面。庾邵勾下头瞅了瞅她那气鼓鼓的小脸,挑眉道:“是谁胆子这么大,都欺负到咱头上了?”
“哼……”容芜重重地哼了一声,半晌,才咬牙蹦出道,“不过手下败将,不足提及!”
庾邵被她这熊熊燃烧起来的小气势逗乐了,刚想揉一把毛绒绒的小脑袋,余光忽然扫到身后墙角探出的一个身影,犀利的目光瞬间射过去,正见一个黄色身影急忙缩了回去。
“怎么了?”容芜见他忽然停下来了,不由问到。
“没事,在想今天去吃点什么才能把这团小火焰给浇灭。”
容芜一愣,接着看到他促狭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掐他:“让你笑话我,让你再笑…回头给我补一补策论!”
“哎呦,哪有这么拜师的?哎呦呦…你还更使劲了?”
“谁要拜你为师了…你教不教?教不教?不教我去找我大哥了!”
“…教,怎么敢不教?找什么你大哥,容慕当年的策论还不知私下找爷讨论过多少次。”庾邵说着得意地冲她眨眨眼,有点邀赏的意思。
容芜只是哼了一声,目不转睛地往前走着不去理会他,可是唇边压了压,还是有一丝笑意忍不住溢了出来,轻咳一声,掩饰般地拽着他嚷道:“快点走了,都要饿死了!”
在她不曾看到过的时候,庾邵一直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吧,只有真心崇敬,才会在他离开这么些年每被提起,都会引起一阵遗憾。
……
等到过了许久,云菀这才敢屏住呼吸再次探出头来,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原本因气的不轻,在学堂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正巧看见容芜一人独自向后门走去,云菀鬼使神差地就跟了上去,却发现她单独见了一个男人!
“好可怕的眼神…”回想起那个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明明是俊美无双,却让人凉透了心底,云菀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冷静下来后,不由又勾出一丝莫名得逞的笑容。
“没想到啊容芜,你平时装的那么高尚,私下里却已经跟男人混在一起了!不知让别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你还会不会如此趾高气扬呢?”
***
当庾邵远远看着容芜安全进入昌毅侯府,这才回到了太子府。太子晋最近也不闲着,整日随着大周的官员四处走动,此次他们来访大周时日不短,主要有进行深入交流的目的,而太子晋亲自前来,更是说明对此行的重视。
今日庾邵回来路过书房,见太子晋难得没有在外应酬而是早早回来了,心里虽奇怪,但也懒得专门打什么招呼,正准备直接走过去时却被发现了,那人眼睛一亮,一嗓子叫住了他。
“锦城!你终于回来了!”声音带着兴奋,好像一直憋着什么大秘密终于找到了可以分享的人。
庾邵眼角抽抽,还是走了进去:“怎么了?”
“我给你说!我发现了件大事,你肯定不知道!”
“…哦,不知道就算了,我去洗洗睡了。”
“哎…你先别走了!听我说完啊!”太子晋见他不感兴趣,生怕他走了又没人说了,急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口中吐出一串道,“公子晏要去向昌毅侯府提亲了!”
见怀中人停下了脚步,他松了口气,又进一步详细道:“公子晏的提亲对象是容四姑娘!没想到吧?其实我早就看出端倪了…那日击鞠赛容四姑娘落马,公子晏那个紧张劲儿…啧啧,我真是慧眼如炬啊!不过他瞒的倒也好,要不是今日托我寻一块晋国上好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