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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芜取出来往腕上套去,手上肉乎乎的有些紧,使劲穿进去后,感觉也像是锢在了手腕上,远没有姬洳戴的好看。
“真好看!”
“阿芜!…”姬洳见状拉过她的手啪啪拍了两下,还觉得不解气,叹口气道,“咱可不能再吃那么多了!”
容芜冲她扮了个鬼脸,没有接话。
“姐姐!”门外远远传来男孩活泼的喊声。
“是茂哥儿回来了。”姬洳说着,就见容芜笑着起身过去,刚打开门,一个小小身影就扑了上来,将容芜撞的禁不住连退好几步。
“小心。”腰间轻轻被宽厚的手掌拦住,抬眼,姬晏倾身将她拉了回来。
“多谢姬哥哥…”容芜抽身出来,小声道谢。
“姐姐姐姐!晏大哥带给我带了木剑,我舞…哎呦呦!轻,轻点儿…”
姬晏不动声色地将他提到了一边,吩咐道:“若再像这样冲撞你姐姐,以后就别再偷偷让我给你带东西。”
“哎哎!嘘…晏大哥你怎么都说出来了…”容茂一边冲他挤眼睛,一边小心翼翼地瞟着容芜的脸色,见她果然冷下了面庞,吓的立马缩到了姬晏身后。
“我说你房间里那些刀刀棍棍都是哪儿来的,捡来的?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捡个回来啊!”
虽然容芜盯着的是容茂,但姬晏还是有些不自然地微微撇开头,摸了摸鼻子不敢与她视线接触。
“都…那都是从晏大哥府上捡,捡来的…”容茂想转移怒火,结结巴巴地说到。
“你还敢说谎!”容芜挥起手掌就要呼过去,容茂嗷地一声跐溜钻到姬晏背面,用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左躲右闪,“我让你骗人!还敢不敢骗人了?!”
“不敢了不敢了!姐…姐饶命!嗷嗷——”
容茂扯着姬晏的腰钻来钻入去,倒叫姬晏白挨了几巴掌。
打错人的次数多了,容芜也不好意思再下手,喘着怒气停了下来,指着容茂的鼻子颤巍巍道:“…你!”
“姐…”
“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再让我发现…我就!”说着扬起手掌。
容茂脖子一缩,连连保证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啦!”
容芜冷哼一声,眼睛又转向姬晏:“还有…你…”
姬晏站的端正了些,抿着嘴唇看着她,神色竟不经意透出一丝紧张。
“你…那个你…”容芜鼓了鼓脸,最终一咬牙道,“你以后也不能太顺着他!”
见容芜只说了这个就放过了他,姬晏微微松了一口气,正色保证道:“我以后都听你的。”
“啧啧。”身后传来姬洳的咂嘴声,容芜也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姬晏这么认真看着下故作镇定地转开了脸。
“啧啧…晏大哥你变了,每次来不光花更多时间在姐姐这里而不陪我玩儿,现在连最后一点兄弟情义都要葬送在姐姐的淫威下了…”容茂也跟着扁起小嘴不满道。
“咳…”姬晏终于破功,捂住嘴咳嗽了一声,耳侧微微有些泛红。
“好了好了,小鬼头你先出去玩儿听到没?”看着自家哥哥的窘迫模样,姬洳虽然面上快要忍不住笑出来,还是出声替哥哥解了围。
“哦…”容茂虽然不情愿,但也怕真惹到姐姐生气,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门,时不时地对着姬晏去眼色,却都被他目不转睛地无视掉了,最终只得苦着脸自己跑开。
容茂离开后,姬洳重重咳了一声,忍笑道:“还都愣着做什么,过来坐呀!”
“……”容芜低着头坐了过来,姬晏顿了顿,也跟着坐在了一边,主动伸手为二人沏茶。
“阿芜啊,你这儿真是的好地方。”
“嗯?”容芜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姬洳。
“连从来只会指使人的公子晏都变得会给人倒茶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姬晏手一抖,几滴茶水洒了出来,眼神半眯地睨过来,带着丝警告。
“…我去厨房给你们拿点冯妈妈自己做的点心。”容芜说着起身就要逃,被姬洳一把拉住,努努嘴朝向姬晏。
“别着呀,咱们这儿有人跑腿。”
姬晏瞪了她一眼,还是站起了身,丢下句:“我去拿。”
“哎你不知道…在哪儿…”看着人已经出去的背影,容芜渐渐咽下了后半句。
“不用管他,他对这里的熟悉怕是不比自己院子差!”
容芜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便低头喝了口茶。
这五年来,因为姬洳的关系,姬晏也一直是昌毅侯府的常客,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在许多地方也不太避讳。
如今他已是十八岁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越发成熟而稳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容慕和容芥常常拿他开玩笑道,总来府上串门,可是看上了自家哪位姑娘?姬晏却总是笑笑,不承认也不否定。
容莹今年即将年满十六,无论学识还是容貌都是闵京城中拔得头筹的,提亲的媒人早已踏破门槛,而她却至今未放出任何讯息,也是急坏了一众公子哥。
而容芜…这些年来一直游离于贵女圈外,什么茶会、花会、生日会啊向来跟她没有关系,也不轻易邀请别人过府玩赏,于是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忘,就连昌毅侯府还有个四小姐也全凭着姬洳、庾兰等人对外的夸赞。
昌毅侯府四小姐就像是个存在于话本里的人,全靠通过她人言语间的描述去想象,究竟是何模样却不得而知。
外人都当姬晏常入昌毅侯府是为了容莹,有贵女好奇曾悄悄问过容莹是不是真的,容莹总是低头笑笑不肯多谈,但那微红的脸庞却忍不住叫人浮想联翩。然而当姬晏进了昌毅侯府的大门,真的去向就只有侯府内的人知晓了。
姬洳支着下巴端详着容芜的侧颜,肌肤白嫩的好像快要滴出水来,天庭饱满,两颊肉肉的微微嘟起,长长的睫毛垂下,时而颤颤地让人心里痒痒。
她一直觉得容芜是美的,于是每当聚会时别人谈及容芜,她总会极力将她描述成绝代佳人的模样,生怕别人不信一般,恨不得将所有美好的词语都用在她身上。
“阿芜,你想的怎么样了?”看着看着,心中藏了很久的疑问自然而然地流出口中。
“想什么?”
轻叹一口气,换了一只手支起下巴,看着她喃喃道:“我哥哥可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啊…”
屋外,亲手端着点心盘的姬晏轻轻放下准备推门的手,屏住了呼吸。
☆、第五十四章 生辰与消失
“我哥哥可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啊…”姬洳说完便紧紧盯过去,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
容芜低头摆弄着茶杯,唇角渐渐弯起,语气天真道:“那很好啊,也不知哪家姐姐这么好运能成为姬哥哥的娘子。”
“容芜你气死我了!什么哪家姐姐,还不是…”
“啊…难道是我姐姐?”容芜微微张开嘴看着她,在冰美人发飙前,门倏地被推开了。
两人立马闭上嘴,看着姬晏面色如常地走了进来,将食盘放在了桌子上。
“小厨房没人,也不知你们想吃什么,就每样都取了些…可对?”他不确定地问向容芜。
“对!对对…”容芜垂着头伸手分出三个小碟,将一种雪白的糕点切开,“快尝尝这个,配上茶一起入口,奶香浓郁,简直是绝配。”
“你还吃…”姬洳不满问话被打断,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好啦…我不吃,看着你们吃总可以了吧?”容芜将糕点只切成了两块,两个碟子推到二人面前,自己只是托着下巴干瞅着。
“太甜了,你来解决掉。”正有些眼馋,面前有一碟子突然推来,抬眼见姬晏似有些神情有些嫌弃,推给她后便移开目光,
“我不能吃…”容芜小声嘟囔着眼睛瞟向姬洳。
姬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挥挥手道:“罢了吃吧吃吧…忘了有某人在怎么会让你少一口!”
容芜笑了笑,想想还是捏起一小块塞进嘴里,满足地弯起眼睛,口齿不清道:“我会少吃点的…”
“谁管你!”
“真的真的…”
用过点心,姬洳看看自家兄长,思索片刻,忽然换上了一副愁苦脸:“哎,过了年就要参加女学考试了,还没有怎么准备…”
容芜闻言安慰她道:“别担心,以你的学识就算直接去考也一定没问题的。”
“别的都还好说,就是那个国事论真叫人心里没底。”姬洳眼珠提溜一圈,忽然拉住容芜的手道:“考前这段时间打算让哥哥给我做下指导,阿芜你陪我一起吧?”
“…我?”
“对呀,反正过不了两年你也要考,提前听听也没坏处嘛。”
最终没等容芜开口,姬洳便愉快地做了决定,把今后补课的地点定在了昌毅侯府。姬晏早已礼学监结业,如今在朝中任了文职,每十日才有一天的休沐,时间并不得闲,补课也只能趁他休沐之时进行。
随便说着话便到了中午,杏春敲门进来道大小姐那边已经设了席,准备姐妹几人一同为容芜庆生。
“大姐姐又费心了,阿洳也一起来吧?”容芜笑着道。
姬洳点了点头,又询问地看向姬晏:“哥哥?”
“今日并非休沐,庾邝替我顶了半日职,还需尽快赶回去,被发现了也是麻烦。”姬晏说着揉了揉眉心,脸上透出丝无奈。
难得见他这幅模样,姬洳和容芜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起身出门,临走前忽然站住,回头低头看了容芜一会儿,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怪异的桃木制的挂坠递过去。
“生辰礼物。”
容芜有些啼笑皆非地接过来,提溜在眼前打量道:“今年的又不一样,到底还有多少个才能凑齐所有的啊?”
“这是最后一个了。”姬晏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之前的…”
“当然都有好好留着了。”
“那就好。”转身又对姬洳道,“晚些时候我让马车来接你。”
“知道啦,哥哥快走吧,小心被罚俸禄!”姬洳扮个鬼脸,推着后背将姬晏“赶”了出去。
***
午膳与府中姐妹们一同用过,又送走姬洳后,容芜回到了屋中。换衣时被胸前的硬块咯到,这才想起来那个形状奇怪的挂坠来。
掏出来又看了看,走到书房,从木架上取下了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已经摆放着了三个形状不一却很是奇异的桃木挂坠了,再加上手上这个,一共是四个。
容芜不明白姬晏为何每年都送她这个东西,曾经问过,他只是简单说是朝恩寺的惠济所有,被他下棋赢来的。
每年赢一个,不多不少的,都给了容芜。
若是从前的容芜看见这种东西不知该有多想要,如今却因害怕对庾邵造成影响,只能放到远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用手指搓了搓,轻叹一口气,把这第四个桃木挂坠也放进了盒子中,关上盖放回书架。
梳洗后钻进了被窝,见庾邵还是静静地躺着没有反应,不由压在他身上粗声道:“喂,今天可是我的生辰,所有人都为我庆了生,只剩你了!”
又贴近他的脸静静听了听,见依旧没有动静,只得作罢,翻了个身躺到了一边,发了会儿呆,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容芜脸上被一阵刺痒所闹醒,闭眼拨拉后无果,皱着眉把眼睁开了一条缝,呆了呆,瞬间一激灵,张大了嘴巴。
“庾…庾邵!你醒啦?!”
庾邵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