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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说了出去。还有你们,也要多替姑娘想想,什么事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仪秋说完又再三叮嘱琬姐儿,又敲打几个小丫鬟,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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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京城里这段时间可谓是谣言漫天飞舞,说什么的都有,就是哪个官员昨日睡在了哪个小妾的房里这样的事情都有。整个京城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做错了事情或者被人冤枉,导致自己留下什么把柄,被人笑话。
这样下来,基本上京城里的世家大族,谁家没几件糟心的事情,于是几乎每家都有一两件甚至更多的丑事被爆了出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自然所有被传的事情都值得怀疑的。
过了大约十来天的样子,谣言满天飞的情形才渐渐好了起来,各种各样的流言就像当初来时的气势匆匆一样,散得也是气势匆匆的。自然,威远侯府关于表姑娘的闲话也像这些泛起了的肥皂泡沫一样,在这漫天飞的谣言中,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就在谣言还在消散的时候,惜福居传来了几个让人深思的消息。
第一,老夫人发作了惜福居收院门的几个婆子,说是擅自离守,导致老夫人的院子里丢了好些个东西,老夫人亲自下令罚了这些个人,甚至有一两个直接被卖了出去。管家的大夫人同时也被老夫人训斥了一顿,说是如果再不好好管,她就亲自出来教导。
第二,四夫人章氏带着四老爷刚收房的丫鬟去惜福居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杯很烫的热茶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被烫得厉害了,当场没端稳,把一杯热茶全倒在了那个刚收房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当时就被吓得丢了魂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张脸被烫的更是没法见人了。四夫人可怜她年纪轻轻就毁了容,送了她五十两的白银,用作去看脸上的伤。
第三,七姑娘苏如瑶因为说错了话了,被老夫人罚去小佛堂闭门思过,在小佛堂闭门思过期间要抄写《女戒》一百遍,不能有一个错别字,什么时候抄完就什么时候出来。
第四,老夫人赏赐了好几件御赐的东西,说是将来给陈淑兰添妆用的。
57朱家
琬姐儿总觉得宋氏是个需要时刻敲打的人;这不;在老夫人的一顿敲打下;内院又开始变得仅仅有条起来,基本上很难看到那些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偷奸耍滑、唧唧咋咋的了。
琬姐儿又开始了平静的学习生活;日复一日;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快一些的,转眼便到了年根。
这天;一大早又被朱氏吩咐了的红笺、青叶拉了起来,比平时给老夫人请安的日子还要早上小半个时辰。京城的冬天真得很冷,尤其是现在已经快要到年根了;纵然琬姐儿全身上下看起来已经像是个被抱着一层又一层的大包子了;手里还放着暖炉;还是觉得外面冷飕飕的。
朱氏带着琬姐儿给老夫人请了安之后,一家人吃过早饭,就直奔朱府,也就是朱氏的娘家。
前几年因为老侯爷的孝期,朱氏很少回娘家归宁,就是朱府有事情顾忌着朱氏身上的孝期也很少邀请朱氏,因而,朱氏回京三年来,回娘家的次数一个手指也是数得过来的。
朱氏对于回娘家的事情也是很激动的,昨天就把大家第二天要穿得衣服都准备好,还让沈嬷嬷要把带回去的礼物都早早地挑了出来这才在苏文瀚的催促下去休息。
琬姐儿对于外祖母一家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因此也很高兴去外祖母家。大舅舅朱晋文虽然在外面是威风顶顶的大将军,但是在家里却是很慈祥的一个人,再加上大舅舅自己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因此对琬姐儿很是疼爱。二舅舅朱建文虽然是庶出的,但是对外祖母也很是孝顺,大舅母、二舅母也都是慈爱的人。因此琬姐儿觉得朱府比起威远侯府来说有人情味得多,最重要的是,朱府这一代是没有庶出孩子的,三男一女那都是嫡出的,因而也少了许多纷争。
由于昨天就给朱府里送了信,说要回娘拜见。
因此,琬姐儿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守在正门口的张爷爷。
张爷爷最日就晓得大姑娘今日会和姑爷带着孩子们回来,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大姑娘可是有大半年没有回来了。
远远地看见两辆马车缓缓而来,睁大眼睛一看是大姑娘坐的马车,就忙让人去里面通知老夫人和两位老爷、夫人。
马车还没到门口,朱氏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张爷爷。很是无奈,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在屋里等,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办?虽然知道张爷爷身体好,但是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年龄大啊!
说起这个张爷爷他可不是一般的看门的。张爷爷祖辈都是府上的家生子,张爷爷年轻的时候却没有在内宅做个管事什么的,而是求了朱氏的父亲跟着他身边,后来又在战场上替朱氏的父亲挨了一刀,一条腿跛了,这才不得不安心在府里养起伤来。按照朱府一家子主人的意思,这张爷爷就该在府里安享晚年的,但是张爷爷自己说自己是个闲不住的,硬是讨了份看门的差事,说是这样也不怕看门的那些小子手高眼低,得罪了贵人。张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朱府的管家,怎么劝也劝不住,没有办法就只好随着老头子高兴了。
“张爷爷,您身体可好,琬姐儿大老远的就听见您的声音了,您是不是又在和人抢着开门的事呐?”琬姐儿一下车就笑嘻嘻地和张爷爷说道。
“哎哟,你这琬姐儿,一回来就嘲笑我老头子,下次不帮你开门了。”张爷爷边说还边点了一下琬姐儿的额头。
“张叔,您还是这么老当益壮啊。只是,这大冷的天,您怎么都不休息休息?”朱氏亲切地抱怨道。
“就是,张爷爷,您看琬姐儿穿这么多还是冷,您还在这冷风里站着,肯定也冷坏了。”琬姐儿跟着附和道。
“就是,父亲你也该听听劝了。大姑奶奶、姑爷好!两位少爷、姑娘好!”张爷爷的儿子,张管家出来门口迎朱氏一家,一听到朱氏、琬姐儿的话也点头附和道。说起来为着这事,他也不知道劝了父亲多少次了,可父亲就是不听。
“你这小子,合着就希望你老子我在家吃闲饭是吧?这不就是看看门,有什么劳累的…”张爷爷一听自家儿子又要劝自家,大声说道。
“张叔,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这外头可怪冷的。”朱氏说道。
“对,对,对,看我高兴地,都忘了老夫人可也是等了大姑奶奶一个早上了。姑爷、姑奶奶,你们这就进去吧,再不进去怕是老夫人又要让人来催了。”
“嗯,我们快进去吧!岳母和两位舅哥肯定在等着了。”苏文瀚听了朱氏和张爷爷的话也点头道。
朱氏带着琬姐儿直奔老夫人住的地方,苏文瀚则是带着两个儿子由张管家领着,先去了朱晋文的书房。
朱老夫人一见到自己女儿和可爱的外孙女,就高兴地不得了,一叠声地说道:“快,快过来给外祖母看看,看看我们琬姐儿,这大半年的没见了,可是想死外祖母了。”
朱氏带着琬姐儿还没等行礼,琬姐儿就被朱老夫人一把拉了过去,抱在了怀里。
琬姐儿看着这样爽快的外祖母也很是高兴,笑嘻嘻地说道:“我也想死外祖母了,天天想的。”
“你这丫头,天天想怎么就不来看外祖母呢?就会哄我老婆子开心。”朱老夫人说道这里,倒似乎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了。
“那外祖母怎么也就光想着,不去接我了。你去接我的话,母亲肯定就会让我过来的。”琬姐儿故作委屈地道。
“琬姐儿,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来看外祖母了?”朱氏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子似的,无奈地说道。
“别怕你母亲。在侯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倒是越来越好脾气了,做个事情也畏首畏尾的,就是守着孝期,多回娘家几趟又怎么样?也就你狠的下心来,自己不来就算了,还不让我外孙女来…”朱老夫人越说越像个赌气的孩子。
“外祖母,琬姐儿错了,以后一定常常来看你,到时候你可不准嫌琬姐儿走得太勤快了。”琬姐儿见朱老夫人越说越可怜,再说下去就要哭了的样子,虽然知道是装的,但是还是不忍心。
“谁敢嫌弃我们琬姐儿,我可是第一个不饶她的。”一个
58新鲜事
来人正是朱府现在的当家夫人;也就是朱氏的大嫂;朱晋文的妻子罗氏。罗氏因为只生了两个儿子;一直想着要再生一个女儿;特别是自从看到琬姐儿之后;但是这么些年来都没能如愿,也就渐渐死心了。因此对琬姐儿这个外甥女很好,有什么好东西总是不忘稍一份到侯府给琬姐儿,琬姐儿和这个舅母也很是亲近。
罗氏进了屋;先是像朱老夫人请了安,又和朱氏问了好;这才看向琬姐儿。
琬姐儿见罗氏看向了自己,一连串的说道:“琬姐儿给大舅母请安;祝大舅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一年比一年更漂亮!”
罗氏听了琬姐儿的话笑得更加欢乐了,直拉着琬姐儿的手说道:“也不知道姑奶奶给这丫头吃了多少糖,瞧这小嘴甜的。”
朱氏笑着说道:“这孩子可只有见了大嫂才这样的,怕是大嫂偷偷地给她灌了蜜才对。”
“好了,知道你们姑嫂俩感情好,就不要在这里显摆了,陪着我老婆子说说话吧。”朱老夫人打断朱氏和罗氏的话说道。
琬姐儿知道外祖母的孩子性子又犯了,笑着说道:“是,是…我可是陪着外祖母的,外祖母就只惦记着大舅母和母亲,我可就要吃醋了。”琬姐儿说完,还假装要哭地擦了擦眼睛。
朱氏等人看着琬姐儿作怪的神情,都笑了起来。
几个人又陪着朱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丫鬟进来说二夫人进来了。
二夫人,也就是朱建文的夫人江氏,那种典型的大家族的女儿,温温柔柔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是处理起府里的事情来,也是利落爽快的。江氏虽然是庶出儿子的媳妇,但是和罗氏一样,也很得朱老夫人的心意,就是罗氏、朱氏和江氏的关系也都很不错。
江氏身后还跟着朱府唯一的姑娘,也就是江氏所出的朱雅婷。朱雅婷比琬姐儿大三岁,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大概是受江氏的影响,朱雅婷也是那种典型的大家姑娘,但是大约是生在朱府这样的将门,比起江氏来又多了几分率性。
等到互相见了礼之后,朱老夫人和罗氏等人就打发了琬姐儿和朱雅婷自己去玩。
琬姐儿虽然觉得有点奇怪,要知道朱老夫人等人说话,可从来没有这样避着自己和朱雅婷的,这可是第一次。但看着她们自从江氏进来就有点不对劲,怎么说,带点期盼却也有点小兴奋的感觉,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琬姐儿和朱雅婷就退了出来,准备去她的院子里面玩。
刚出院子,就碰到了苏宜璟、苏宜瑜两兄弟和朱子思、朱子聪和朱子彦三兄弟。朱子思和朱子彦是朱晋文和罗氏的儿子,朱子聪则是朱建文和江氏的儿子。朱子思最大,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其次是朱子聪,和苏宜璟是一年的,朱子彦最小,今年也有十二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