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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无回境天的梦魇守护者,无名无姓,冷漠无情,一身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主要负责整个梦魇雾境的守卫,并统领梦魇兵团。
“送进去几个?”跟在公孙役身后的两位老者问道。
“全部!从裘金派抓来的十三个女人,还有从其他地方抓来的四个女性武王。”护卫们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阴阳交合,吞吸灵源,这等邪恶的手段,只曾听说,从未亲眼目睹。可新来的家伙却毫不避讳,堂而皇之的抓捕女强者,并不作避讳的交…媾。
可为什么偏偏选择的都是美艳的女性?这究竟是为了恢复伤势,还是单纯的享受?众人不免胡乱想象,但不敢过分表露,裘金派百里山丛一战,和尚的恐怖战力让境主都感到吃惊,再没有人敢心存不敬。
“连续服用这么多的灵丹妙药,他的伤势恢复不错,现在能发挥出二阶武尊的实力。但要想恢复到全盛阶段,恐怕还得像他自己所说的——欲花宫!”
梦魇守护者的声音在最后微微一顿,欲花宫?那是跟无回境天齐名的强悍宗派,也是一直不敢过分强势招惹的存在。真要是打起来,别说全部围杀,就是获胜的希望都很渺茫,一旦被欲花宫抗住,无回境天的野心就会暴漏,继而会沦为大衍山脉的公敌。
这是以前的他们不敢轻易想象的注意,现在却已经提上日程,但究竟是对是错,恐怕谁的心里都没有谱。
三戒和尚的野心和进攻**太强烈,很合境主的胃口,但在他们看来,行事方式太极端了,也太过于迅速了。
“欲花宫的那群女人不好惹,这些年没少明争暗斗过。”
“灭了裘金派,等同于激起大衍山脉的紧张气氛,各大宗派间会相互怀疑,但接下来的行事需要谨慎些。”
两位金刚护法再次表态。
“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三戒和尚的真正实力,一旦恢复全盛状态比我们预想的要强,那么……谁为主,谁为辅?”梦魇守护者的声音阴沉冷漠,带着稍许的杀意。
公孙役眉头微皱,淡淡的瞥了眼梦魇守护者,漠然道:“这句话,今天只此一次,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一声略见尖利的痛苦呻吟在竹楼响起,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吱呀。
竹门敞开,三戒和尚整理着衣服缓步走出,神情平静肃穆,气息非常的温和,还有几分纯净,令人心生好感。但在竹门开启的时候,人们却能清晰看到竹楼里面散落的一具具干瘪尸体,内心不由泛起阵阵恶寒。
“三戒大师,这是从裘金派搜罗来的天材地宝,有很多的珍贵宝药,应该对你的恢复有所帮助。”公孙役带着众人走上去,几名弟子端着大量的药材,朝着三戒颔首示意后,相继走进竹楼,并开始清理里面的尸体。
“有劳境主费心了。”三戒和尚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境主,不知天罗阁方面探查的怎么样了?”
“天罗阁在收缩力量,所有散落在外的弟子和长老们全部收回宗门。据眼线传来消息,在十天前,天罗阁阁主亲自拜访了西部陵园的猴群,可能是商量着加强联络。”
“陵园距离天罗阁有近两天的路程,只要猴群的妖尊不全部进驻天罗阁,我们就完全可以在他们营救前,控制天罗阁。”
“大师,你这次真的要完全控制?而不是屠杀?”
“我们要做的是整合大衍山脉的各方势力,吞并一部分亲和着,再击杀一部分反对者,在整体实力上成长为霸主。斩杀裘金派只是为了震慑,加强我们跟其他势力谈判的筹码。天罗阁……则是我们控制壮大的关键一步。”
“大师有所不知,天罗阁素来强势。有猴群做照应,他们不会轻易屈居人下。”
“那就打,打到他们臣服。”三戒和尚神态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总有那么几分霸道强势。
公孙役微笑道:“没错,既然已经迈出那一步,就没有必要再有顾虑,这条路,我们苦苦等候数百年,这一次……定要坚持到底。”
三戒道:“等天罗阁完成整合,我们再去欲花宫。”
“大事别着急,事情有了些稍微的变化,我建议进攻欲花宫之前,可以考虑……血教!”
“嗯?被一头老虎给羞辱的那个血教?”
“没错,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血教拒绝了剑台山的招揽,已经返回老巢准备重建血窟,目前正在招揽弟子。我们若是能成功整合天罗阁,势力必然空前大涨,再联合起来跟血教谈判,我想……应该会很有希望。
等三大宗派联合起来,但是尊者就有十人之数,这等阵容足以抗衡一切,到时候强攻欲花宫便稳*胜券。再等大师窃取欲花宫众多女人的灵源,便有希望复原如初,到那时候……即便我们被人发现,又或是各方势力形成结盟,我们也无惧任何挑战!”
“就依境主的意思办。贫僧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境主能够成全。”
“大师请说。”
“我希望能在无回境天传经布道,找些能承纳我衣钵的弟子。”
“哦?”公孙役面色不变,其余众人却暗自警觉,招揽弟子?岂不是说要组建自己的势力,这么快就急着争夺权势了?
“暂时五百人,入我佛门,承我衣钵,我希望组建支特别的队伍,曰后跟其余宗派对战,也能多份力量。”三戒合适没有避讳自己的意图。
“好,本尊尽量给大师招揽些有资质的弟子。”公孙役面露笑容,颔首答应。
“多谢境主。”三戒和尚施礼道谢,便转身返回竹楼。
“境主,他……”众人脸色不虞。
“劳烦二位护法全权负责此事。”公孙役抬手打断众人的反驳,轻摇羽扇,看向两位金刚护法,但是……语气虽是训斥,眼神却略微变化,两位护法目光微凝,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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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斗智()
纳兰徒躺在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床梁。自从流亡大衍山脉那一刻开始,一直都是在绝望和孤苦中颠沛流离,曾经稚嫩的心智在痛苦的煎熬中走向成熟,这是种痛苦的蜕变,更是无法回忆的历程。柳姐的出现,正是自己最彷徨无助的时期,也是最绝望凄苦的阶段,那份温和的笑容,曾一度认为是自己生命中最美的画面。
当时的茫然无助,渴望着一分呵护和依恋,纳兰徒感谢上苍,终于给了自己个安静的避难所。也曾在夜深人静默默地决定就此一路走下去,追随着二十八丑,陪伴着珍惜的柳姐。
但命运仿佛再次给自己开了个玩笑,那一夜的迷醉,那一晚的激情,给自己刚刚平静的心海掀起异样的波澜,久久无法平静。那份依恋的亲情,也在那晚之后变得懵懂朦胧,心情也在忐忑中恍惚。
自己害怕过,害怕永远的失去那份情感,变得连亲情都无法维持,更害怕被二十八丑抛弃。
直到柳姐重新露出笑容,当时的话语多了份异样的味道。
找个地方,生个娃,过一生。
这声暗夜的呢喃,深深印刻在脑海,自己曾再次感恩上苍,感恩命运的‘苦尽甘来’。
然而……
滔滔江水、凌乱的尸首,那绝望与痛苦的眼神,却又成为生命中最凄美的一幕,比亲人们惨死的画面更为触目惊心,更加的撕心裂肺。
同样一个女人,却在生死两端,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两份画面,一分是最美,一分凄苦,注定刻骨铭心。
纳兰徒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为什么要把自己一次次的抛入低谷,又一次次的赋予温情,却又再关键时刻狠狠的摧毁。四年前,自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亲人的呵护,婢女的侍奉,从未体味过疾苦,更无法想象世间残酷。四年间,一路逃亡,一路挣扎,命运无情的蹂躏着自己稚嫩的灵魂,直至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曾经的文雅书生,如今的落魄孤狼。
这是场灵魂的蜕变,更是场煎熬,就像是把自尊和灵魂,扔到油锅里反复煎炸,直至焦黑如渣。
在那一刻,他只想报仇,尽可能的残杀足够的凶徒。
他只想受苦,用身体的痛苦来缓和内心的凄凉。
将近两年,噩梦般的两年,极端的两年,浑浑噩噩的两年。
他坚持了下来,开始迎接死亡。
现在呢?
我在哪?谁救的我?
为什么被救走?
这难道是又一个噩梦的开端?
越是美好过程,或许伴随着更为绝望的噩梦。
在这一刻,一阵冰冷刺骨的惶恐涌向满目疮痍的心房。纳兰徒怕了,真的怕了,害怕一切美好的事物,因为越是美好,结局可能越是惨痛刻骨。
“纳兰小兄弟,醒了?”唐焱微笑着走进来。
纳兰徒心神轻颤,目光晃动着渐渐回归焦距,失神看了唐焱很久,这才悠悠出声:“谢谢你救了我。”
即便满心的怅惘痛苦,尽管惶恐胆怯,从小就拥有良好家教素养的他还是在这一刻礼貌的道了声谢谢,但可能是受创过重,声音有些干涩沙哑,还有些淡淡的忧郁。
“忘了我是谁了吗?”唐焱坐在床沿上。
“你是……”纳兰徒没有认出唐焱,也可能是意识里的痛苦和迷茫掩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现在的他,其实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唐焱,我们以前见过面。当时是在一个酒馆,你跟你的同伴们包场,我厚着脸皮留下来了,还拼过酒,有印象吗?”
纳兰徒微微失神,可能再次唤起了那份美好又凄凉的回忆,好一会儿,勉强露出分干巴巴的笑容:“记得。”
“当曰一别,就是两年,时间这个贼子过的还真快。对了,其他的人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纳兰徒神情暗淡下来,声音也微不可闻:“他们都遇到意外,我苟活到现在。”
“哦,抱歉,我……不该乱问的。”
“没事,再次谢谢你救了我。”
“我跟你的柳姐喝过酒,算是朋友,既然是遇到了,救你就是应该的。呐,这是你的枪和书,时间仓促,我只抢回这么些。”唐焱把碎裂的银枪取出来,还有只剩几片残页的古卷。
在两年前,纳兰徒守护它们比守护性命还重要,而现在,平平静静,没有多少波动。几经生死,情感大幅波动,已经看淡了很多事情,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在已死的心里有着同样沉寂下来的界定。
“我不清楚你遇到了什么,但既然命运安排我救了你,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养伤,好好地活下去。我看的出来,你跟柳姐感情很好,她死了,你活着,其实相当于你在替她活着,你的这具身体,承载着两个人的灵魂,你,和她。”
唐焱很不想把寒酸的‘语言艺术’用在这种场合,但纳兰徒死气沉沉的样子显然是过度刺激,这可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纳兰徒的眼神微微晃动。
“我在血教那边冒死救回了你,不是希望你在这里颓废的,我想你的那些伙伴们,也不会希望你活的像个皮囊。不管是为你自己活,还是为其他人的寄托,或者是你想报仇,首先应该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