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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杂乱茂密,黑暗中呈现各种怪异的形状,本就已经够吓人了,此刻却飘荡着森森阴风,还有幽幽泣泣的细语。
“是鬼母吗?”马婆婆放下成捆的竹片,慢慢直起了腰,奇怪的打量着黑暗的林地里。
黑暗中,阴风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飘飘忽忽的走来,却停留在百步外,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令人阴冷心悸。
马婆婆微微一笑,拍拍身上碎屑,解开了围裙:“真是鬼母,好久不见了,怎么有空来这里看看老朋友?”
九子鬼母在百米外停留,阴冷的目光透过凌乱的长发,盯着灯火点缀的林中小村子。
“你要进去吗?”马婆婆温和的询问着。
鬼母不言不语。
马婆婆却似是领会了她的意思,摇头一叹:“这里接待人妖魔,唯独不接待鬼物,这是主人定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鬼母依旧不做理会,似是在探查着林中村的情况。
“你要找的人,在这里,但我不能让你带走他,这是规矩。鬼母啊,我们相识很多年了,善意的劝告,村子最近很乱,你还是离开吧。”
“给我卜一卦。”密林里,传来鬼母幽幽泣泣的低语。
“你从来不信命的,这次……是预感到了什么吗?”马婆婆网微微蹙眉,似是替她担忧。
密林里,鬼母不言不语,唯有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林中村。
“罢了罢了。”
马婆婆幽幽一叹,坐回了案桌边,取出了几个龟壳。
“卜卦这种事情很玄妙的,千年不卜,等于积攒了千年运道,有朝一日有感而卜,能看透很多事情。老婆子差不多有两千年未卜了,今天这一卜,确实看出了很多事情。
可如果一天之内连续卜卦,即会损我命数,看到的事情也会很模糊。我今天卜了一卦,第二卦可能不会再灵了,你要有所准备。”
九子鬼母从密林里飘出,靠近了村子。
马婆婆认真的卜卦,满是老茧的右手细细的掐算着,左手在龟壳间缓慢的划动着,一缕缕奇异的能量在桌案流淌,一个个玄妙的图像在龟壳苍老的纹路间若隐若现。
这次卜卦进行的很艰难,马婆婆做的很努力,偶尔眉头紧皱,偶尔额角渗出汗渍,似是疑惑,反反复复,认真的合适着。
这一卦足足卜了一盏茶的功夫,直上龟壳的背面新添了一条条的裂痕,本就干枯暗淡的龟壳稍显昏暗。
“白鹿……白鹿……”马婆婆参透了龟壳显露的痕迹,默默念叨了几遍:“莫不是白鹿城?”
“何意?”九子鬼母幽冷轻语。
“卦相显示,白鹿城与你命途相连,你最终的归宿在白鹿城。至于是生是死,是机缘还是灾难,原谅我参不透。”马婆婆低着头,看着卦象,却不肯去看鬼母,似乎是有所保留。
“……白鹿城……”九子鬼母默默自语,最后深望了眼平静的村落,飘忽着倒退,退进了黑暗的林地。
弥漫在山野间的阴冷气息渐渐消散,鬼语鬼泣之声同样在渐趋渐散,直至没了声息,万物回归宁静。
“慢走,不急。”马婆婆轻语。
鬼母消失,再无痕迹。
“白鹿城,又是一个白鹿城。鬼母啊,今天这一见,就当你我间的永别了。你本就该随着地狱的殒灭而消散的,你坚持了这数万岁月,逃脱天道制裁,如今……差不多该归还了……”
马婆婆摇头自语,凝望着鬼母消失的方向,似是神伤,有些无奈。但自语之间流露出的意思显然……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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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0章 意念层面的交锋()
历时两天两夜不间断的努力,坐落在裂缝地下的唐焱终于沟通了沉寂的烈魔刀,他用毅力与坚持惊醒了战魔意念,他用血气和魂力唤起了战魔的注意。
伴着阵阵轻颤,烈魔刀从沉寂中苏醒。
“成了?再加把劲!”唐焱满面惊喜,来不及擦去额角汗渍,催促着火灵儿和血魂树继续努力,定要让烈魔刀与村里的身体产生共鸣。
终于,午夜时分,远在林中村里的旱左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回事?”旱左正全力修复,突然感觉右边身体热乎乎的,而且迅速加剧,燥热滚烫,还是那种没有缘由的烫热,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正当他奇怪探查的时候,一股尖锐的刺痛突然在灵魂激起。
旱左失声惨叫,通体痉挛,双眼圆瞪,感觉灵魂要撕成两半。
可突然之间,剧痛和燥热感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旱左喘着粗气,全身紧绷,独眼晃动着痛苦与惊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tmd,老子这是怎么了?”
可正当他甩着脑袋要撑起身子的时候,尖锐的刺痛再次炸起,这一次,更尖锐更突然,就像一把菜刀剁在了他的灵魂上。
“啊!”
旱左痛苦惨叫,一头栽下了床,抱着脑袋在地板上来回滚动,刺痛源于灵魂,钻心刺骨,尖利惨烈。
仿佛死神在无情撕扯着他的灵魂,剧痛无法言喻,更难以忍受。
与此同时,旱左右半边的身躯从肩膀到脚跟,除去臂膀之外,全部开始烧热,像是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滚烫剧痛,无情摧残着他近乎崩塌的意志。
“额啊,啊啊,啊……”
旱左痛苦低吼,僵硬着翻滚,抽搐着蜷缩。
像是油锅里的活鱼,凄厉的挣扎着。
“又怎么了?太不省心了。”楼下大堂里,旅店老板皱眉抬头。现在入夜了,村子都安静了,他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
三楼其他房间里,泰坦等盘古族人相继惊醒,眸光冰冷,盯着旱左房间所在的方向,这些细细碎碎的呻吟声觉不寻常。
“混蛋,额啊,我到底怎么了?”旱左挣扎着站起来,却扑通跌倒,灵魂刺痛,身体烧热,引发无法忍受的剧痛。
如果这勉强能够忍受,那么……逐渐逐渐地,他竟然发现身体出现了‘不协调’的迹象。
右脚右腿莫名的紧绷,怎么控制都没有活动的征兆。
右边身体持续烧热,到后来疼的过了劲儿,几乎是没有感觉。
“身体失控了?”
“难道是因为当天的战斗中的受伤?现在突然复发了?”
“我好歹熔炼了千年,这么脆弱?”
“不可能!”
“给我停住!停住!停住!”
“你长在老子身体里,就属于老子了。”
旱左剧烈挣扎,狰狞低吼,强行涌动尸气压制着右边身体的异常,极力运转尸皇族秘法来重新熔炼,试图消除这突如其来的‘隐患’。
然而,突然,旱左通体僵硬,死死绷紧身体,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都大大张开,发不出声音,唯有表情在僵硬中逐渐扭曲。
像是承受了恐怖的剧痛,整个人都定住。
此时此刻,旱左的灵魂撕裂达到了极限,剧痛达到了极致,可真正让他僵住的是,恍惚间,一个眼睛在自己灵魂深处突然睁开,令他通体恶寒。一股奇异的力量冲击大脑,近乎于重锤轰击,直让他头晕目眩,差点迷失了自己。
数千年前,尸皇族得到了战魔的残躯,部分魂魄,并压制在深渊尸池里控制、驯化,消除其暴烈的反抗。
千年前,尸皇查探深渊尸池,确定战魔残躯和魂魄已经‘安静’,决定全面利用,交由自己的得力臂助旱左吞噬。
为了更好地利用战魔残躯,为了更好地让旱左和战魔残躯融合,尸皇把囚困的战魔残魂一并‘塞’进了旱左的身体。
要想驯化战魔残躯,不仅需要把旱左原本的身体碎碎,更需要把旱左的灵魂做些改变,这注定是个逆天的工程,注定是场九死一生的蜕变。
这是尸皇族历史上的头一遭,更是人类史上的一次疯狂尝试。
为此,尸皇不惜闭关三百年,亲自守护、亲自运作,让旱左更好更安全的融合战魔的残躯,吞纳他的残魂。
千年时间,旱左承受了战魔不断地的反噬和反抗,承受着身体撕裂又融合的剧痛,承受了太多太多,等同于千锤百炼。
正因为那分付出,才有了千年后破关而出的全面融合。
正因为千年的痛苦磨难,才让他从战魔残魂里汲取了古战三重天的至高奥义,并得以成功参悟。
千年淬炼,千锤百磨,破茧重生。
按照正常规划发展,旱左将会在不断地战斗和磨练中,正式且真正的融了战魔残魂,彻底让其融入自己的灵魂,真正的让战魔的残躯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从那之后,世上再无战魔残躯残魂,只有他强势崛起的旱左。
按照正常预期发展,旱左将成为尸皇的头号杀器,成为尸皇族头号战兵,成为超越旱霸的大完满级圣境。
尸皇在旱左身上寄托了太多太多,付出了太多太多,期望了太多太多,坚信旱左会带给尸皇族新的机缘。
为此,尸皇给旱左制定了长期的行动计划,从小行动开始,逐步往大行动跃进,依次来适应身体。
然而,千不该万不该,他碰上了唐焱。
在他看似强硬崛起,实则仍旧存在很大隐患的时期,在他执行第一个任务的时期,就遭遇了烈魔刀。
“恭迎恩师,这仇,我亲自报。”村落外,缝隙底,唐焱双眸精芒迸溅,面目陡然狰狞,长发狂舞。
源于血魂树和青火的血气和活力喷薄涌动,如潮水般奔腾在这个裂缝地底,全力关注着面前自行漂浮的烈魔刀。
“嗷吼。”古战世界里,战魔意念全面觉醒,傲然耸立,霸绝天地的身影令苍生尘雾,令战场失色,让无尽的灵魂为之颤栗。
咚!咚!
古战世界里,敲响了神秘鼓声,沉闷悠远,古老苍茫,回荡在古战世界里,经久不息,绵绵不止。
每次鼓点轰响,烈魔刀通体一颤,如墨的黑气自行涌动,体表的纹路血腥一份,它就像是个苏醒的生命,在睁开自己的眼睛,在伸展着自己的身体。
唐焱全力控制,极力期盼。
终于,源于古战刀深处的鼓声传出了刀体,渗透进了空间,它鼓声像是幻觉般不真实,又像是真正的存在着。
鼓声诡异的回荡传播,向着村落里扩散。
灵稚等人毫无所绝,村民们没有察觉。
所有生命体都察觉不到这份鼓声回荡。
但村落深处的旱左却在此刻捕捉到了鼓声,在他最痛苦的时刻,在他僵硬时空的时刻,在这最不应该的时刻。
像是暴雨下流浪汪洋的孤船,终于看到了明亮的灯塔。
旱左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口。
鼓声次第传来,冲击着旱左身体里面正在苏醒的战魔残魂,像是有着奇妙的能量,协助他控制了这具身体。
嘭!
旱左纵身跃下,重重落在了旅店外。
在这一刻,因为颤动,因为撞击,旱左自身的意志力稍稍占据主动,压下了战魔意念,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