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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然,可这一次受害人也是本族,他们不免有点情虚胆怯了。
紧接着,拓拔昊风、拓拔昊地两个堂兄弟做为原告也登上大殿,将嵬武部落如何挑衅、攻打其部落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诉说了一遍,最后被带上殿来的,则是嵬武部与苍石部落作战时被俘的伤兵败将,拓拔韩蝉兄弟如何骄横野蛮,撕毁圣旨、斩杀钦差的事由他们亲口供述,更是铁铮铮的事实,再不容人狡辩。
林朋羽将众人口供一一当堂录下,让他们签字画押,然后离开小、几,返身向杨浩躬身道:“大王,臣奉诏,审理嵬武部落擅离职守、挑衅苍石部落、斩杀钦使、撕毁诏书,目无君上,迹同谋反一案,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向大王复旨。”
杨浩高踞上位,凛然问道:“证据确凿?”
林朋羽沉声道:“确凿!”
“事实清楚?”
“清楚!”
“好,你是刑部尚书,你来说,拓拔韩蝉、拓拔禾少,该当何罪?”
拓拔武与几个部落头人对视了一眼,见此情形已知道杨浩是铁了心要办这对混蛋兄弟的罪了,说不定还要处以重刑,把他们幽禁兴州,看来想为他们完全脱罪已不可能,眼下只能想办法把他们的罪责减轻一些,最好缴些牛羊马匹赎罪也就是了。
这边正暗暗盘算着,林朋羽已斩钉截铁地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为逞一己私欲,不顾大局,排挤打压苍石部落,迫其部民无奈投敌,此举与资敌无异,按我西夏律,当斩!”
拓拔武等人听了顿时一惊,一双双眼睛都瞪大了起来,在他们的想法中,杨浩想要严惩拓拔韩蝉兄弟,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把他二人幽禁兴州,在其子侄兄弟中另择几个听话的来执掌部族事务,绝对没有想到竟有死罪。这已完全超出了他们的估计了。仅是把这两人剥夺职权,幽禁兴州,这些头人酋领都觉得严重了,如今竟是死罪?这些人一时惊在那里,竟然没有出声反驳。
林朋羽继续掷地有声地说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未奉诏谕,擅离职守,若非朝廷及时发觉,调杨延朗将军驻守兜岭,我西夏雄关,必被陇右吐蕃唾手而得,如此昏庸荒唐,险酿无穷祸患,其罪较之临阵脱逃,尤重三分,杨尚书,你执掌兵部,如此行为,依军法当如何处罪?”
杨继业立即答道:“依军法,当斩!”
林朋羽转身又向杨浩说道:“拓拔韩韩、拓拔禾少擅离驻地,为争草原牧场,对苍石部落动之武,此一战,致双方部落百姓致死者九十四人,致残者六十三人,致轻重伤者数百人之多,按我西夏律,当斩!”
“拓拔韩蝉、拓拔禾少,在犯下一系列重罪之后,犹不知悔改,竟然撕毁圣旨、斩杀钦使,与朝廷为敌,此举与反叛无异,按我西夏律,当斩!”
“拓拔韩蝉、拓拔禾少罪大恶极,数罪并罚,以律应予处斩!”
杨浩目光一扫,沉声问道:“大理寺、都察院!”
“臣在!”
“刑部量刑适当否?”
“准确无误!”
杨浩睨了眼呆若木鸡的拓拔武等人,厉声说道:“既然如此,孤王准了,拓拔韩蝉、拓拔禾少,十日之后,午门处斩!”
拓拔武大惊失色,抢上一步道:大王……“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冷眼旁观的文武百官齐齐跪倒,高呼道:“大王英明,臣等遵旨!”
这些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一声喊声震屋瓦,拓拔武听的心中一寒,下面的话竟然没有说出来。
杨浩缓缓坐下,轻轻叹息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拓拔韩蝉,拓拔禾少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理应处斩。可他们有罪,嵬武部落数千帐百姓却是无辜的,本王不能因拓拔韩蝉兄弟二人之罪,让这数千帐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呀。这两人一死,嵬武部落数千帐百姓如何安置呢?种大学士,你……可有良策呀?”
拓拔青云人老成精,看出拓拔氏的骄横已犯了众怒,触了杨浩的真火,而拓拔氏内部也不和,拓拔苍木、李继谈、李天轮等人分明已是铁了心跟着大王走了,便凑近拓拔武,正要悄声劝他忍耐,且回去向族叔李之意请教一番再说,一听这话,心中怵然一惊:“难道…这还不完算,大王—竟是要让嵬武部从世间彻底消失不成?”
“呀及给给!”
“冲啊,杀呀!”
“伊道可瑞那十道!”
“干掉那些小矮子!”
山坡上,两队人马冲向对方,大叫大嚷着厮杀在一起。
其中一队人马平均个头只有一米五多一些,有些稍高些的大致在一米六左右,大部分举着竹枪,每十个人左右有一个持长刀的首领,虽然身材矮小,倒也墩实有力,动作也很灵活。
他们大多穿着简陋的衣服,身上还套着简陋的藤甲,脚下穿着一双草鞋,好象一群忍者神龟。
而他们对面,却是人高马大的一群江湖好汉,这些人平均身高比这些小矮子高出两头不止,一个个身材魁梧,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九环大砍刀、双手阔剑、三股托天叉、单手朴刀、红缨枪,还有铜铜、钢鞭等不少偏门武器。
在他们后方,稳稳当当地站着两个人,一个年约五旬,神凝气稳,气度的严,略显花白的头发,却像一杆枪似的立在那儿,在他旁边,是一个发梳马尾,一袭玄衣、肤每如雪的美少女,穿着一身紧身衣,腰间佩着一柄短剑,好整以暇地观看着战场情形。
这两个人,一个是汴河帮原龙头老大张兴龙,另一个就是折家五公子折子渝。
折子渝到了日本之后,忽然发现这里的民智虽然尚未开化,所谓的大大小小的领主们简直就像是闹笑话,但是这里的资源倒很丰富,尤其是金银矿很多,有些根本就是露天矿,而许多领主,由于生产能力极其有限,空据宝山,却仍过得像个叫化子。
折子渝登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西夏到日本如今还隔着辽国和宋国,他们没有出海口,即便能弄到大批的原矿,亦或者就地提炼;也很难把那么多的贵重金属安全运到河西,不过眼见这么一笔庞大的财富轻而易举就能掌握,却因为这点小小困难把它轻易放过,那却不是折子渝的性格,不管以后能不能用上,先把这些金银矿山占下来才是道理。
如果本地这些领主们拥有强大的武力,折子渝或许会用合作的方法分摊利益,但是当她发现就凭汴河帮老大张兴龙带过来的百十名帮会兄弟,就能在这猴子群里称霸王的时候,一条更加节省成本的方法,便很容易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开始鼓动张兴龙,让他反客为主,架空藤原领主,吞并其他领主,开始了在异国他乡的扩张之路。本来张兴龙没有这个意思,一来是江湖义气作祟,藤原把他供奉得跟活祖宗似的,现在翻脸把人家踢下台,自己当家作主,他有点不好意思。二来也是中原上国的传统观念影响,在他心目中,做个中原的富家翁,也比在这种地方当个土皇上还舒坦,他原本就没打算在这儿长住。
可是发生在宋国的一件事,改变了他的想法,使他很痛快地接受了折子渝的建议。宋国那边,朝野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清洗运动,朝中老臣受赵光美一案影响,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看出点眉目主动下台致仕还乡的也大有人在,宋琪贾瑰程羽等晋王潜邸之臣纷纷上位,把持了朝中的重要职位。
这场风波很快蔓延到民间,赵光义开始对河运四帮下手了。当初汴梁缺粮,朝廷束手无策,漕运四帮在其中起了多么大的作用他一清二楚,他岂肯把国家命脉让一群江湖帮派把持住?那一回他从如雪坊柳朵儿处返回皇宫时,正好见到张兴龙公开传位于薛良,场面气派,热热闹闹,无数的江湖好汉汇聚汴河码头恭贺,当时便已引起了他的忌惮。
这一次公主和宋皇后、赵德芳三人潜逃出京,所用的无外乎是车船马匹,涉及河运陆运等等帮派,虽然他没有掌握真凭实据,已经足以促使他下定决心,清理这些附生于国家经脉命脉却不受朝廷直接掌控的力量了。紧接着郑家和崔家的斗法,掀出了车船店脚各个行当更多的问题。
这两家有意借宋廷之手摧毁对方的力量,不断泄露揭发对方的生意产业,这么庞大的经济体,很难保证做生意处处循规蹈矩遵守国法的,那些走私偷税的把戏一泄露出来,便受到了朝廷的严厉制裁,双方动用武力和经济手段在暗中斗法,明里又借朝廷的刀杀人,斗得不亦乐乎,赵光义却从中渔利。泣此生意难免又牵涉到漕运四帮;掌握了真凭实据;赵光义开始下猛药了。
薛良在日本住了半个月,放心不下汴梁那边的兄弟,便返回了中原,等他回去之后,东京汴梁已物是人非,漕运四帮成了过街老鼠,民不与官斗,除非他想挑旗造反,面对国家机器的打击,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无奈之下,薛良干脆带着他找到的一众兄弟再次东渡。
这一次,薛良就带来近万人口,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穿要用,张兴龙家底再殷实也不能坐吃山空,本来他听了折子渝的话还有犹豫不决,这时马上从善如流。近万人口除去老幼,其中拳脚了得的江湖好汉不下四千人,要架空藤原领主都无须动手,只是一个眼色过去,藤原就乖乖地让贤了,不过他眼下还挂着一个名头儿,这也是为了方便成事,等到实力足够庞大的时候,这个名义上的领主便不重要的。
扩张之路就此展开。
扶桑的金矿几乎整个本州、四国岛大多数地方都有储备,论规模集中储量大的话主要集中在本州岛东北部也就是所谓的奥州一带,银矿更是盛产,尤其以石见国储量最高,几乎不用探明,在矿区选个山头一锄头下去就有可能挖到银矿石,稍加治炼就是不错的银键,有点露天银矿的意思。
折子渝依据了解的情况,开始对各路领主远交近攻,向不受领主们重视的皇室赠送礼物以示恭敬,与此同时有计创有目标地开始扩张。
这些领主们坐拥宝山而不用,一是缺少相应的生产技术,二就是人力有限,挖矿需要大量的人手,更需要矿区附近的稳定,而领主们不但缺少人力,彼此间还时常征战,这样自然无法安心生产。
折子渝自任军师,鼓动张兴龙顶着藤原领主之名四处征伐,归顺的领主也就罢了,不恭顺的领主及其武士,一旦落败就贬为奴隶,让他们去挖矿,至于提炼技术,汴河帮的人来自三山五岳各行各业,找几个治炼高手倒是不难,于是乎,“藤原”领主一下子成了日本列岛大大小小的领主中的名人,其吞噬扩张的速度和凶悍,被人称为鳄鱼藤原。
眼下与汴河帮的好汉交手的是上朽领主,上杉领主是个比较有实力的高级武士,手下拥有一百武士多名武士,此外战时还可以动员两千多名农民,但是这样的实力显然和汴河帮仍然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次大决战很快就以上杉领主的全面溃败结束了。
这时的日本领主还很难统御一支合格的军队,或者使用什么战术战法,而汴河帮的人也不是正规的军队,双方的会战以前都是打群架的模式,在那样的情形下这些领主也很难讨好,如今在折子渝的调囗教下,这些江湖好汉已经懂得了闻鼓而进,鸣金则退,观旗布阵,渐渐有了点军队的样子,那些领主自然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