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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木炭末、竹茹、麻茹是构成火药的主要原料,乾漆、黄丹燃烧制造毒气。其余则是飞溅时的粘着剂,站在身上、甲帐上便紧紧粘住,十分讨厌。
杨浩对火药很感兴趣,曾经仔细询问过这时候的火药生产,现这时的黑火药已经充分应用于战争。而且被能工巧匠们展出了各具不同功用的多种配方,火药匠人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比起杨浩这个只知三种基本配方成份的门外汉要强多了。
最接近标准黑火药构成成份的比例配置的火药单子,他们也有。不过这时的火药提纯度不够,生产出的颗粒也无法做到大小均匀,燃烧和爆炸效果还不是很理想,只生产这种爆炸力最强的火药的话,投入产出根本不成正比,为了弥补缺陷,匠人们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明出了侧重不同攻击能力的多种火药武器,这种毒气弹就是银州守军使用的一种。
杨浩除了知道黑火药三种基本成份的较标准配比,对如何解决火药生产中硝的提纯、硫的提纯一无所知。如何制作颗粒均匀、燃烧充份的火药制作方法他同样不知道,就连制作过程中的一些安全措施,他都不如工匠们了解,做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他前世没闲功夫去了解火药的详细制作工艺,尤其还是这种已被时代淘汰的黑火药,所以也就搞不了大跃进,只能依仗这时工匠们的工艺和智慧。
杨浩一声令下,就有士兵从中军将一具具抛石机向前方推近,这时用来破坏城头守御措施的,床弩也被抬了出来进行火力压制,射弩箭和火焰球。他们的毒气弹中除了火药成份,还加了草乌头、芭豆、狼毒、砒霜,燃烧起来更是中人欲呕。烟雾一旦密集起来,足以使人口鼻流血,失去作战能力。
今天没有风,所以双方不约而的使用上了火药武器,射手们以湿巾蒙面,对城头一阵射,城头很快哑火,弥漫在一团毒烟之中”
杨浩回到中军时,天光已经大亮。小羽为他端来一盆水,又去为他张罗饮食,杨浩解下盔甲。刚欲就盆洗脸。忽地望着水中的倒影不动了。
他站在木盆旁。往水里仔细看了看,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片刻,转身走到榻边。又把盔甲重新披挂起来。没有小羽帮忙,那盔甲穿着歪歪斜斜,杨浩走到水盆边又仔细看了看。然后满
羽端着饭菜走回来,一见杨浩出帐。奇道:“大人,又要去哪儿?”
杨浩道:“我出去走走。”
羽赶忙道:“大人等等,我随大知
杨浩笑道:“你先吃饭肚子再说。不用陪着本帅。”一路说,他已扬长而去”
柯镇恶所在的是左营,杨浩直入营盘,便到了柯镇恶的军帐左近,也不使人通报。饶过柯镇恶的军帐。赶到他军帐后面的一顶毡帐外。
帐中,地上用剑戈小了许多方的圆的图形。折子渝一身校尉装扮。手柱着剑柄正望着地上错综复杂的图形,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大帐一角,折惟正捧着一大碗饭菜正吃着稀哩哗啦的,根本不理会小姑姑在忙些什么。
杨浩在帐外咳嗽一声,朗声道:“五公子,请问本帅可以进来么?”
“呃?”
折维正含着一口饭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道:“杨太尉?”
折子渝慌忙用靴子将地上的图形全都抹去,折惟正诧异地看着她,折子渝赶到他面前,看着地上一只空碗,奇道:“我的饭呢?”
折维正吱吱唔唔地道:“小姑姑不是说没胃口吗?我折成一碗了”
折子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斥道:“跟猪一样,你倒能吃,端出去。弄脏了我的帐子。”
“喔喔喔。”折惟正赶等把空碗往饭碗上一扣,捧起来就走,出了门正碰见杨浩,折惟正干笑两声道:“吧…小侄惟正…见过三叔”
虽说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可杨浩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这一声三叔他是叫得的,杨浩点点头,向帐中一指,折惟正也点点头,然后便摇着头、撇着嘴走到一边去了。
折子渝抹去地上的痕迹,看看已无破绽,这才闪身坐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揣的竟是几块精致的点心,折子渝拈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这才说道:“进来吧。”
杨浩举步进了大帐,见她模样。便道:“饭菜不可口么?你是贵客。回头我让人单独给你送些菜蔬来吧。子渝,我”
折子渝杏眼一瞪,嗔道:“又想讨打不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唤我的名字么。”
“喔,五公子杨浩从善如流,马上改口。
折子渝板着脸道:“杨太尉军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可有什么事么?”
杨浩呵呵一笑,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走过去,便挨着折子渝坐在了榻上,折子渝就像屁股底下安了个弹簧,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杨浩浑然未觉,微笑道:“我来,其实也没甚么事,因军务繁忙,一直无暇过来探望。
昨夜我军遭受敌袭,受袭的营盘距五公子的营帐太近了些,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过来探望一下。”
“那可有劳杨太尉了。”
折子渝冷冷地道:“我折氏家主与杨太尉义结金兰,攻守互助,彼此就是盟军了。我府州当然也的对芦州军力有所了解才行,是以,女子才带了自家侄儿随军至此,我们这次来,只带了一双眼睛,不会干预杨太尉的军机大事,至于自保么。只要杨太尉的三军不溃,料亦无碍。太尉有许多大事要做,就不必分心了。”
杨浩摸摸鼻子,讪笑道:“我当然”不会对你有所猜忌,只是牵挂着你的安危,如今见你没事,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折子渝也了他一眼,见他盔歪甲斜。满面风尘,不由得心中一动,再仔细看他,杨浩平时也算是注重仪表的,尤其是成为三军统帅之后,可他此刻满面尘土,那模样好象是从战场上下来就直接奔了她这儿,折子渝的语气渐渐柔和起来,问道:“昨夜,“伤损如何?”
杨浩摇摇头道:“敌军连番袭营。都是骚扰战术,打一阵就跑,倒没造成什么大的损伤,可是要追也着实不易,城墙、城门、瓮城、马面、弩台、敌楼”交叉形成的密集射击网,我追兵一旦靠近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夜间追敌急切。又动用不得大型器械蔽体,唉,真是让人头疼啊。”
杨浩轻轻叹了口气,沉重地道:“我本以为,自己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在战场上也一样能够胜任,可走到了这里才知道,战场上来不得半点虚假啊,那战功,都是一刀一枪凭着真本事赚回来的。如何排兵布阵、如何调兵遣将、如何调动诸军做最完美的配合作战、如果准确及时地抓住战机,这绝不是凭着一点小聪明就能做得来的,那是从无数前辈用生命写就的兵书战略中学来的,是战场上亲自经历无数的成功与失败换来的,我还差得太远,可我芦州兵马,禁不起那样巨大的消耗,来等着我成为一名调度有方的良将。”
他苦笑一声道:“我现在是身心俱疲啊,唉!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肯说出这番心里话。出了这个门心,,不说了,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无论如何,也得咬着牙撑下去。”
他起身说道:“手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你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走到帐口,忽又回头嘱咐道:“回头你搬去后阵吧,我给你安排几骑快马,如果真有什么不策,见机早些离开。”
折子渝凝视着他,他的脸明显消瘦了许多,右颊上沾着几滴鲜血,;的胡茬儿也没刮干净。阳米侧映在他的脸,他的眶寸几满了血丝,却不乏对她的关切,折子渝心中一软,脱口说道:“现在知道自己做不了一方统帅了?你自己,包括你手下那些兵将,哪个是正儿八经的将领?靠着这样一群乌合之众,装备再好的武器,又怎能挥所长,亏你誓师之时还那般踌躇满志。
哼!如果由我来指挥,还是这些芦、;还是这些军备,也比你高明多多。”
杨浩双眼一亮,急忙问道:“当真?那“”子渝可肯助我一臂之力么?。
折子渝负气扭头道:“这是你芦州杨太尉亲自指挥的兵,我算什么身份,如何帮你掌兵?再说,让一个女孩儿家代你掌兵,你就不怕受尽天下英雄耻笑么?”
杨浩道:“怎么会呢,自古巾稠不让须眉,唐之平阳公主李秀宁,以女儿之身聚兵七万,李渊尚未挥戟入关中,李秀宁已先为他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彼时她的几位胞兄还寸功未立呢,我虽未见过这位大唐奇女子,但我相信,以子渝的文韬武略,若得施展,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李秀宁专美于前。”
折子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心道:“瞧你这例子举的,古之女中豪杰,像潘将军、洗夫人,那也都是不让须眉的巾烟英雄,你偏举一个李秀宁,李秀宁帮的是她爹,我是你女儿么?”
想到这里,她忽又记起潘将军、况夫人,那可都是帮着她们的丈夫。不由颊上一热。
杨浩走到她面前,诚恳地道:“子渝,以前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都是杨浩一人的罪过,如今我芦州、府州祸福与共,同进同退。这是大义。些许私怨,就放开了吧。如果”你仍对杨浩往昔过错耿耿于怀。那”你可析我三刀,只要你肯相助我一臂之力,这也算不了什么。你出了气就好!”
“谁稀罕析你三刀,我,我,嗯?”
折子渝望着杨浩拔出来的刀不禁傻了眼,那把刀很锋利,很小巧,是用来吃肉时切割肉块的餐具,如果用它在人身上捅一下,或许还能造成一定的伤害,用它来研”折子渝绞尽脑汁,也想像不出,用两根纤纤玉指拈着一支小刀的刀柄。如何所得下去。
她忍俊不禁,噗哧一笑,赶紧又忍住,娇嗔道:“你怎么这般无赖。”
杨浩一本正经地道:“如果用大刀砍,伤势严重,我可遮掩不住,恐怕会伤了折杨两家的和气,你用这把刀子出出气就好,认真说起来,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折子鼻怒道:“油嘴滑舌,越来越不是东西!”
嘴里这般说,可她的目光却更柔和了起来。她膘了眼那把让人啼笑皆非的所人刀,板起脸道:“这三刀暂具寄下,本姑娘几时想砍你,你都乖乖递过你的头来就好。”
杨浩展颜笑道:“成,咱们一言为定。”
折子渝心中舒服了许多,说道:“银州城中必有一位擅长城池攻守的能人,我这几日细心观察,仔细揣摩他的战法,略略有些心得,不过我也没有把握胜他,顶多比你现在混乱的指挥略略高明一点。也就强那么七分八分的,至于能否陷城,你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们还须等待战机”
高明一点,”就强了七分八分?
杨浩知道这小丫头对他一肚子怨气。本钱是要不在去了,一找着机会,总要向他讨些利息,只得苦笑道:“这我自然明白,只要能充分挥我方的战力,压制住城中守军的嚣张气焰,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显现出来的。”
折子渝这才转嗔为喜,嫣然道:“总算你杨太尉识趣,好吧,我答应帮你,不过”我是不会抛头露面的,杨太尉想要拜将掌兵。我另荐一人。”
“谁?”
“当然是你杨太尉的大侄子,我折家小字辈里的夫公子。”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折、惟、正!”
折惟正捧了一大碗饭菜掀帐走入,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