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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本是青楼出身,谈起这些话题可不像寻常女子那么难以启齿。
女英不知就里,被她们挤缸导欲哭无泪,她咬了咬牙,说道:“两位妹妹,我……我正有一桩事情,要向你们、要向冬儿和焰焰两位夫人请罪。”
娃儿见她羞急得眼中都露出了泪光,捉弄得也差不多了,不由“噗嗤……一笑,说道:“好啦,好啦,我们两个只是捉弄你一下罢了,你的事情,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周女英大惊失色道:“你……你们已经知道了?”
妙妙向她扮个鬼脸,格格笑道:“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口你不说,难道就没有人告诉我了么?”
她呵呵地笑着,将挽着的衣袖放了下来,女英一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她垂下头去,脸皮子涨红如血,吃吃地道:“杨……杨大人伽……他方才已经说与你们知道了?我……我…………
女英突然掩面而泣,娃娃和焰焰面面相觑,对视半晌,眸中突然同时露出了然的神色,妙妙吃惊地道:“你……你和我家老爷伽……
“妙妙!”
娃娃突然一声断喝,截住了妙妙的问话,然后向女英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姐姐别想那么多,这些时日你也辛苦了,先好生休息一下,不管有什么事,都是咱们家里面的事,好商量。”
娃娃向妙妙使个眼色,起身道:“我们先带雪儿去休息。”说完从女英怀中接过雪儿,快步走了出先
妙妙紧随其后,一出房门,便紧张地道:“她和老爷难莲……
娃娃轻叹道:“恐怕……她真要和咱们做了姐妹了。”
妙妙都都起小嘴道:“我就知道!她往咱家来的也太勤快了些,我还当她是孤身一人寂寞无聊,如今看来,寂寞是真,无聊也是真,却不是寻咱们姐妹开心解闷儿的。”
“噤声。她是什么身份,老爷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家事国事,都是天下之事,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看着,万一出些什么差迟那可如何是好?她的美貌,的确……唉!可是她的身份…………算了,这事儿老爷心中想必自有主张,你我只作不知,万万张扬不籽……”,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去,怀中的雪儿懒洋洋地打了个饱嗝,又很舒服地趴着睡去。吃了多日的糊糊粥,今天终于吃到了香甜的奶水,雪儿大快朵颐,心满意足,才不理会两个娘娘说什么悄悄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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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女英虽然在诸女之中年纪最长,但是彼此生长环境不同,所以她生性天真烂漫,城府最浅,娃娃和妙妙几句话一讲,心中虚的她便以为方才杨浩沐浴时已将二人之间的事告诉了他的两位爱妾,不禁又羞又愧,不想话还没说完,娃娃和妙妙就像见了鬼似的逃之天天,例把她愣在那儿。
痴痴半晌,如今这般窘境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想起杨浩,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甜蜜,一阵踏实:万事自有大人作主,总不会委曲了她的。
女英想着心事,眼角忽地捎见门前似乎站得有人,急忙抬头一看,却见静音道长正飘然出现在门外,闪现如幽灵一般,只不过如果女鬼都是这般活色生香,恐怕夜半读书的秀才们都巴不得来他一场惊天动地的人鬼恋才是。
周女英却是一惊而起,双膝一软,便跪到了地上:“师傅。”
静音道长凤目含威,冷哼一声,举步入内:“周女英,你好天的胆子,竟敢冒充杨夫人,骗草我的武艺。”
女英无地自容,含羞带愧地道:“师傅恕罪,弟子……弟子身世悲凉,孤苦无依。那日见到师傅武功卓绝,便想拜师学艺,谋得一技傍身。也是徒儿利令智昏,错用了手段,才冒了三夫人的名号,原想着学成了师傅的武艺,再转授给杨家几位夫人……”师傅,弟子虽用错了手段,但弟子实非为非作歹之人,此举也不怀丝毫恶意,还求师傅恕罪。”
静音道长冷笑道:“若是寻常技艺,被你诳我学去原也没有什么,但是你可知道我传你这门武功到底是什么心法?如果我一股脑儿传授了给你,就此飘然而去,而你转授与杨浩几位夫人晚了,说不定就会因此害了杨浩?杨浩如今俨然一方诸侯,他若有事,更会牵连无数无辜?”
女英暗吃一惊“口惶地抬起头道:“弟子不知,弟子……弟子学习师傅武功,怎么……怎么就会害了杨大人?”
“咦?”
她这一抬头,静音道长瞧清了她容色,只见柔和细润,神光内蕴,眸正神清,却是波光激滟,竟是一副阴阳中和、水乳丅交融之像,不禁惊讶地道:“你……你与杨浩,已有了合体之缘?”
“这事儿果然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
女英很想晕倒,可她偏偏清醒的很。
她很想见到地上裂开一道缝隙,让她躲进去再也不见人,偏偏地面又结实的很,娃娃和妙妙是杨浩的妾,在她们面前,女英虽然羞涩,还能承认其事,可她一个孀居的妇人,如何在师傅面前承认自己不守妇道,她只能下意识地否认着:“没有,没有,弟子……弟子……没有……”
静音道长夷然道:“还想瞒过我么?若非习得吕洞宾这门心法的男子与你交合,断不会出现这样的神采。吕洞宾那老鬼只收了杨浩这一个徒弟,你若不是和杨浩有了合体之缘,难道是吕洞宾那老鬼亲自操刀不成?”
“吕……吕洞宾?”
小周后茫然道:“师傅说的是那位早已飞升仙界的道家大圣纯阳子吕岩缸”
静音小嘴一撇,讪笑道:“飞升?你们还真当他是神仙了。他不过是学了些阴阳双修吐纳养身的本事,比寻常人活得长久些罢了,我怎么没看出他有那么大的神通?”
说到这儿,她把杏眼一瞪,嗔道:“既然你根本没见过吕洞宾那为老不尊的风流老鬼,那就是承认与杨浩有行过夫妻之事了?”
“我……我……弟芋小……”,
“杨浩所学,乃阴阳双修功法。男子铸剑,女子铸鼎,和合双修,方臻大成。若是没有鼎炉淬练,孤阳成煞,恐有性命之忧。女英,你若不说实话,待到杨浩走火入魔的时候,就是我也救他不得了。”
女英听她说的恐怖,却不知这和自己习武有甚么关系,但是人家明明已经知道,这种关头也无法继续否认了,她才垂道:“是,师傅,弟子……弟子与伽……确实……确实……”
女英实在说不出口,伏在地上,羞得耳颈都是一片通红。静音道长低头看着她,许久许久,轻轻叹了口气:“冤孽,天缘……”
“师知…………
女英想想自己曾经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冒名学艺也就罢了,还做下这样羞人的事情,更要当面向人承认,不禁又是羞愧,又是委曲,忍不住哀声哭泣起来。
静音道长瞪视她良久,悠悠问道:“我已知道,你曾是一国皇后,身份非比寻常,如今你们既已成就孽缘,杨浩……他待如何安置于你?”
女英含羞带怯地把杨浩的主意说了一遍,静音道长听了脸上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气,说道:“他倒是个怜花惜玉的种丅子,呵呵,吕洞宾后继有人,比起乃师当年,更加风流荒唐,这老鬼有了这么出息的弟子,一定得意的很。”
女英听的莫名其妙,却不敢抬头询问,静音道长又道:“你冒名顶替,学我武艺,初时,我也火冒三丈,可如……似你这般姿质的弟子,实是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对你身世略有了解之后,我也略略懂得了你的心思,唉!如今你们火……”或许这就是缘份吧,你既成了他的女人,我传你武艺,也不算是违了规矩,罢了,你这徒弟,我认下便走了。”
女英大喜,连连叩头道:“多谢恩师,多谢恩师。”
静音道长微微摇了摇头,又道:“这些天我到处寻你下落,才知杨浩不止唐焰焰、吴娃儿两个夫人。我看他四位夫人,有的擅长调兵遣将不逊男儿,有的擅长理财经济,堪称内助。而你……你曾是唐国皇后,身份特殊,与他有了私情,对他如今的大业不但毫无帮助,反而会生出许多滋扰,以色怡人,终非长久之道,你要如何在杨家立得住脚,得他的欢心?”
女英抬起头,神情有些茫然:“弟子不知,弟子只知道,我是他的女人,他饿了,我可以为他烹调可口的饭菜;他乏了,我会为他打一盆洗脚水,侍候他上床歇息;他烦了,我可以为他抚琴、为他歌舞,以娱其乐:如果有了孩子,我可以把他好好带大,教他识字,教他做人,让他的爹爹可以安心地打天下,不必牵挂着家里……”
“就这些?”
女英嗫嚅道:“我……我只会做女人……”,
静音道长凝视她良久,忽地展颜一笑:“为师在银州耽搁的已经够久了,再要为师从头传授她们武艺是来不及了。坤道铸鼎功和幻影剑法,你可代为师转授于她们,接下来这几天,为师便把戏道八动、合道十修、阴阳采炼、玉液还丹、仙道求索传授于你,待你与杨浩切磋熟练了,再一并传授她们便是。”
女英讷讷地道:“与……与杨浩切磋得熟练?”
静音道长黛如翠烟的双眉微微一扬,忽然狡黠地笑了,那仙风道骨顿时变了狐媚入骨,风情风限:“我的傻徒弟,你还没明白师傅传你的功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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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国事。
对赵光义来说,同样是不胜其烦。
回到京师后,出乎他的意料,赵德昭之死,宋皇后和赵德芳,乃至出家修行的永庆公主,都未寻他来哭闹不休,赵光义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对这样反常的表现感到有些不安。他一面主动拜见皇嫂,接见皇侄,为赵德昭风光大葬,一面又得安排心腹加强对他们的监视戒备。
倒是他那儿子赵德崇,闻听皇兄之死号啕大哭,三日不曾进食,赵光义凯旋还京之日,文武百官俱来相迎,只有他这儿子,却一身缟素,闯到军中,抚棺大哭,弄得赵光义好不扫兴。
对他这个儿子,赵光义这老爹真是没了办法。一方面,当爹的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品性高洁、遵崇孝道的。赵德崇如此品性,当爹的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才对。可是先帝死的蹊跷,赵德昭死的蹊跷,先帝的遗孀和子女不来哭闹,三弟赵光美不敢置喙,偏偏是自己这个个拘泥不化的儿子,和他这个爹较上了劲,赵光义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赵德崇的纯孝看在满朝文武眼中,对他俱都大加褒扬。赵光义回京不过数日,论功行赏遍封群臣之后,便有宋琪、张泊等人上书请立太子。
如今赵德昭已死,皇子中以赵德崇年纪最长,且又是当今圣上长子,请封太子也是合理之举匕赵光义对此例是乐见其成,对这得之不正的皇位,他总有一种危机感,想法设法的想要稳定自己的帝位,如果他做了皇帝,自己的儿子也早早的做了太子,这江山便又稳定多了。
而且这个儿子执拗的可恨,却又执拗的可爱,把他封为太子之后,他总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晓得些进退了吧?有鉴于此,三辞之后,赵光义便应文武百官所请,封长子德崇为太子,改名元佐。并加封其母贤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