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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默心中也“嘭!”地一惊,她眼睛终于眨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低气压随着何泽旭的离开而不再,她大口呼吸了几下,但是她的心跳声却随着那一声关门声,怦怦地直跳,越来越快。
他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坐在饭桌旁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所措,心跳却在持续加速着,怎么办,她也和他一样选择沉默吗?或许明天何泽旭就会甩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她,又或许何泽旭为了复仇,忍住了这样的屈辱,直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和她继续向往常过日子,而且,以后这样的照片根本就刺激不到他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选择沉默,坐以待毙。
☆、第二十五章
言简默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间门口,每走一步,她都大口呼吸一口,一直直线上升的心跳也跟着慢了一些。终于,她来到了门口前,手缓缓抬起,抓在把柄上,她再一次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最后,何泽旭怒不可接地一下给了她一个大巴掌,她也要把这事情再推进一步。
“咔嚓”门被打开,床边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的背影,直撞入言简默的眼帘,他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不用看他的正面,单单从何泽旭的背面,她都能感受到他那浓浓的怒意。
她算是豁出去了,不管他现在的怒值到底有多高,她一定要把她在靠近门的路上,脑子里编的话说出来,她走到他面前:“我的屏保照片是……”
但是何泽旭似乎并不想听她说话,在她开口的同时,他也几乎同时开口,声音冷地令人发抖:“够了。”他抬头看她,眼睛幽深,漆黑地像一潭深渊深不可测。。
言简默倒吸了口凉气,感觉后背直发凉。
“你不就是想离婚吗?”他的话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直刺入言简默的身上,她浑身冷冷地颤抖了一下,他,看透了她的计划了?难道他根本没有信她出轨?那他这么大的怒意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会离婚的。”他突然站起身,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冷。
这句充满寒意的话,生生打断了言简默刚刚还算理性的思考,这下她彻底冷静不下来了,她抬眼看他,双眼充满着怒意:“你不讲道理,结婚不可以强求,离婚也同样不可以强求。结婚,离婚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地做主?!”
何泽旭双眸认真地看她,好看的眉头深皱,声音虽平静,但声线的微微颤抖很明显地暴露出了他的抑制:“你不觉得这句话自相矛盾吗?我霸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霸道吗?你说结婚,离婚都是了两个人的事,那,凭什么你说离就离。”
“我”言简默一时语结,完全想不出该回他一句什么话,她狠狠咬着嘴唇,直直地看着他,眼眶却已经发红,微微湿润,咬着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双手暗暗地攥紧。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何泽旭周身的怒意,冷意瞬间减了许多,眼神变得温和了起来,声音也不再透着冷冷的寒意:“我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我不是说了,只要你爸答应就可以了吗?你何必用其他的方法来激我。”
原来,他根本没有信她出轨的事。因为怒意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言简默颓废地低下了头,原来,她的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他周身的怒意因为她现在颓败的样子全数散尽,失去怒意包裹的他显得有些憔悴:“默默,自从你上次车祸后,我发现你变了许多。我,”他停了停,眼睛幽深地地看着低头不知在做什么的言简默,又继续说,“我发现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我,你,能体会到我那种感受吗?那种感受在和你每天的相处中,越来越来深刻,越来越明显,就好像有颗针直刺我的心口,越刺越深,刺到流血。”
“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态度会变了这么多?我”何泽旭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深深地看着低着头的言简默,沉默了一会儿,嘴唇紧闭,似不想开口说接下来的话,但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我最近好像明白了些原因。”
言简默的心也跟着他的话狠狠地一顿,他,怎么可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有人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许棕天。默默,不要信他的话,离他远点,好吗?”他最后一句话,意外地卑微,没有解释,没有委屈,只有卑微,卑微地只剩下了哀求。
她原本松开的手,因为何泽旭这话里令她敏感的三个字又重新握紧,心头猛然一缩,原来,他所知道的原因,是以为许棕天向她告状,向她交代了他的复仇计划。言简默忽然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脸颊感觉湿润润的,她,还是没忍住,哭了。
他,懂什么?!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的重生,就算许棕天拿着他所有的罪状,完完全全地交代在她面前,她都不会信半个字。可她,重生了,她一个人亲眼见证了所有真相,在这个她以前生活的世界里重生了。不要信?难道要她不要信她亲身经历过的事实吗?真是,可笑。她诽骂着,强烈的刺激,使得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不断地涌现出重生前那残忍一幕幕,画面却完全没有顺序性,随意涌现着一幅又一幅灼眼的画面,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混乱,又因为混乱而渐渐模糊。
耳边,何泽旭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只感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最后,什么也听不清了。
言简默咬着的嘴唇因激动,颤抖地更厉害,她抬眼与脑子混乱地画面作斗争,想看清眼前的何泽旭,可是她越用力就越看不清,这么难受的感觉,她终于忍不住,痛苦地一声呐喊:“啊!”
呐喊的瞬间,她模糊地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了,而她只是说了两个字“骗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语气说的,说完,她只感觉心中心疲力竭,抓着她右手的那只手也突然松开了。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四周,但她只觉得这整个房间都在天昏地转,上下颠倒,在这个房间里,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模糊中终于找到了门口,似逃命般地往那扇门跑去。
何泽旭见她突然跑出去,几乎是反射性地要去追她,但脚刚踏出半步,脚底就像灌了铅似的,再也挪不动了。“骗子。”这两个字不断地在他耳畔响起,她说这两个字时声音很轻,但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更刺骨地感觉到了她说这两个字时由内而外的颤抖。这两个字在他的耳畔,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他全身突然失去了力气,脚下一软,浑身无力,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他睁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泪水顺着眼眶慢慢留过脸颊,留在地板。他突然笑了起来,是种很明显的嘲笑,像是在嘲笑他自己,又似是在嘲笑别人,又好像在嘲笑老天爷。
良久,他终于不再流泪,但依旧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睛中的黑色瞳仁深邃地可怕。
言简默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往外跑,跑得越远越好。终于她跑出房间,跑出家,跑出小区,跑出……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要有路她就跑,一路跑,一路哭,一路流汗,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到她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她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停下来的她,终于不哭了,或许因为跑步,吸入了足够的氧气,脑子也清晰了许多,言简默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自己所处的地方,这一看,一阵害怕陡然从心中升起。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而这个地方竟然连路灯都没有,她借着月光,发现她的右边是一面高高的墙,左边还是一面高高的墙,近看这些墙并不是很干净,有点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路,路不是很宽,而且还是泥土路,路上一片坑坑洼洼的。
这个地方,她从来都没有来过。
意识到这一点后,言简默几乎条件反射性地在身上摸索着手机,摸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她心中惊地一顿,心中突然像她的口袋那样空荡荡,她就那么跑出来了,手机还放在家里的饭桌上,而且钱包也没带。
她这下彻底慌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右手摸着墙,也顾不上这墙有点脏,她慢慢移动着,本能地沿着印象中她过来的方往后退。她走得很慢,浑身警惕,四周,哪怕是一丝一点的动静,都能让她停下脚步,警惕地转头去看,每一次都看不到什么,但是内心的恐惧却在每一次的查看中,越来越大。
“汪!!汪!!”言简默走的前方忽然有乱叫的狗声传来,她的心猛然加速跳了起来,她最怕的就是狗了,心中渐渐变大的恐惧感在这一次肆无忌惮地无限地在她的内心中扩充,她脚下一软,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了,直接靠着墙,蹲在了地上。
她的手在地上一阵乱摸,终于找到了好几块石头,她把它们紧紧地握住手中,尽管还看不见狗,但她根据狗的声音,知道了它大致的方向。她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手中的石头也越握越紧,那只狗一旦进入她能看清的视线,她就用石头砸它。
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冷静,勇敢了。但她从小就怕狗,只光听着这乱叫的狗声,心中就怕得忍不住颤抖,现在这狗声一直叫个不停,每一声都让她备受煎熬,她握着石头的手开始微微地颤抖。
——
良久,平静许多的何泽旭,终于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站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言简默,他出了卧房,在家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言简默的身影。
☆、第二十六章
何泽旭眉头深拧,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都超过一些了,他迅速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屋里熟悉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他转头,看着饭桌上不停响着铃声的手机,只停留了一秒钟,他便挂断了电话,快速地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把手电筒,出了门。
一出门的他,却更加恍惚不知所措,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跑了?她是坐车的还是一直跑的?“默默!默默!”他大声唤着她的名字,开始胡乱地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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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掌心被石头磕得有些疼,或许是因为她一直静静地蹲着,没有声响了,狗的叫声也开始越来越小。随着小去的狗叫声,她握着石头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下,却几乎同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人的脚步声,像是男人的脚步声,她稍松些的手又重新紧握了起来。
她秉着呼吸,听着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隐隐地感觉后方有光,她想着这不一定是坏人,有可能只是晚上的行人,她心中萌生了一个转身去向那人求救的念头,但这一念头一生,就被那人可能是坏人的另一个念头给掐灭。她心中犹豫着,前方的狗叫声又再次响了起来,她心头猛然一缩。
因为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和光,刚刚平息下去的狗叫声,现在是叫的更肆虐了。
更可怕的是,那狗居然从前方直直地走过来,叫一声就前进一步。
那些肆虐的叫声已经吓得言简默惊魂未定,突然映入眼帘的狗,更是惊得言简默浑身一个猛的哆嗦,她算是装着胆子,尖叫地站起身,直接把手中已经握得都有温度的石头往狗那里丢。那狗只是停了停,并没有逃走,叫声却是更大了,见言简默没有了石头可扔,又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