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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乌雅格格痛苦的咬着嘴唇,不赞同的摇头:“奶娘。”
“此时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奴婢也是为她着想,芙蓉毕竟伺候了四爷,放出去万一有个好歹,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谁都担不起。”
承装着汤药的汤碗就放在桌上,梦馨低眉顺木,手里握着烫手的卖身契,喝还是不喝?
乌雅氏仿佛被打击了一样,慈悲的看着梦馨,“不会这么巧合的,四爷宠了她一次,不会的。”
奶嬷嬷蔑视的瞥了一眼梦馨,“就怕有人眼皮子浅,又是个水性耐不住寂寞的,被别有用心的人唆使做下错事,辜负了主子您的一副慈悲心肠,倒时对主子也是个麻烦,如今可不比以前,更得小心,主子也得为四爷想想,不说混淆皇室血脉,从芙蓉的肚子爬出来的···让四爷怎么认下来?”
乌雅氏起身说:“我去歇一会,如果她太挣扎的话···”
“主子,您慈悲的心肠也得分人啊。”
乌雅氏爱莫能助的最后看了芙蓉一眼,“如果是真有了,总是一条生命。”
“再多给她一张银票,调养好身子。”
“遵命。”
奶嬷嬷欣然答应,梦馨听见乌雅氏的脚步远去,她在奶嬷嬷的嘲讽下靠近桌子,端起汤药碗,她并非想同胤禛有孩子,有孩子就有牵扯,以她如今卑微的身份这份牵扯会要了她的性命,是这碗汤药应该不是无子汤那般简单,喝下去也许这辈子都别指望再有孩子了。
梦馨转念一想,她已非完璧,虽然卖身契拿回来,但做过四爷府丫头的事实抹不去,哪家正经规矩的人家会娶她?嫁个骡夫或者做妾,不过是另外一种苦,梦馨不仅想活下去,还想活得更好。
仰头将汤药喝了,梦馨把青花瓷的碗放到了桌上,奶嬷嬷眼底有了一分的亮光,梦馨说:“奴婢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再等等。”
她指了指旁边的蒲团,“主子大慈大悲的放过你,你是不是也得念一遍金刚经为主子祈福?”
念经不过是借口,她是怕自己把喝进去的汤药吐出来,念上一个时辰的经书再想做什么都迟了。
梦馨喝下汤药就没想过再吐出去,屈膝道:“是,但劳烦您等一会,我。”
“你想出门?芙蓉我可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能隐瞒得了主子,隐瞒不了我,主子是一时心软才没看透你的本性,芙蓉你··”
梦馨将卖身契扔到铜盆里,水迅速的将卖身契上的字迹和手印花开,梦馨不放心的将卖身契绞碎,看着碎片梦馨卸掉了身上的枷锁。
做完这一切之后,梦馨跪在蒲团上,念诵金刚经,心思转动,有两百两银子可以做点小生意,在四爷府做过奴才反倒成了后台,应该能蒙上一些人,梦馨会给原主不着调阿玛些许的银子,但不会像原主一样无怨无悔的照顾他。
外面也许比府里凶险,梦馨就是想出去,离着胤禛越远越好,如果她有本事的话,都想阉了他。
记得奶嬷嬷姓钱,是乌雅氏最信任的奴才,她看着梦馨念经,眉间多了几分的疑惑,念了一遍金刚经,梦馨放下经书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主子慈悲,你的衣服首饰都带走,主子看着恶心。”
“多谢格格。”
钱嬷嬷就没再提乌雅氏答应再给梦馨的银票,梦馨仿若不记得此事,钱嬷嬷暗道,这贱婢还挺上道。
梦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衣服,能卖点钱是一点,所以值钱不值钱的她都带走了,虽是如此梦馨也只是整理出一个小包袱,同屋的人离着梦馨远远的,好像她身上有瘟疫似的躲闪。
梦馨懒得同她们交流,这辈子都不见得回再见了,拉拢她们做什么?节省点银子给乞丐还能得一声好,梦馨打定主意再不同四爷有任何的牵连。
她是丫头只能从角门进出,梦馨距离角门还有两步时,距离他平安出府的梦想近在咫尺时,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慢,芙蓉,慢。”
梦馨一咬牙,打算一步跨出角门,但看到在角门前站着小厮,梦馨泄气了,她冲不出去的,衡量得失之下,如果有过多的动作会更会让人怀疑,卖身契虽然已经毁了,但四爷是皇子,她是蝼蚁,四爷府里的大小主子看她不顺眼碾碎了她还是很轻松的。
在没完全把握之前,梦馨压下心中的冲动,忍住,梦馨,你行的。
回身看到追过来的圆脸妇人,头上的金簪看着不俗,身上的衣裙也很整齐,按照书本里形容通身的气派不像是奴才倒像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夫人。
“您叫我?”
梦馨怯弱的低声问道,妇人上下打量了梦馨,着实看不出她这样的如何能被四爷幸了,“你昨夜伺候了四爷?”
“奴婢···奴婢··”
梦馨语无伦次,最终耷拉着脑袋,嗯了一声,圆脸妇人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福晋知晓了这事,让我来领你过去,这可是好事。”
福晋?四福晋吗?梦馨恨及了乌雅氏,你个没用的圣母,到底怎么管教丫头的?身边有别人的密探都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这才多久就让福晋知晓的?说她是笨蛋都抬举她!
事关梦馨自身,她如何不急,不过如果乌雅氏不是圣母情怀的话,她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胤禛肯定不会将昨夜的事情到处说,只能是乌雅格格身边的人走漏的消息。四福晋想要利用她做什么?打击乌雅氏?可乌雅氏这么个好拿的用得上福晋亲自出手?
圆脸妇人牵起梦馨的手,“可怜见的,你别慌,你伺候主子爷还不是好事?”
“啧啧,是个美人坯子,福晋见了你定会垂怜,走吧。”
梦馨只能随着她的脚步重新向后宅移动,她的自由,她的梦想,这一次怕是全部破灭了,她能在乌雅圣母面前活命,但她将要见得是四福晋,那可是熬死了小年糕的宅斗中的战斗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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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梦馨随着妇人的脚步向四爷府主院落走去,四福晋居住的院落比乌雅格格的住处大不少,伺候的丫头嬷嬷也多。青石路面两侧每隔相同五六步远的距离有穿着官绿比甲的婢女垂首站立,门口也站着两名穿戴得更好一些的丫头,整座院落里再多的婢女都像是失去了灵魂夺了声音的木头人儿。
唯一的响声是挂在回廊下画眉鸟拍打翅膀的声音,梦馨心头一紧,压力突然增大,胸口有压着大石头,她怕见四福晋,更怕被四福晋摆布。
梦馨规矩的站在门外等候,不知别人如何,身为现代人她有一种小三面对正室的感觉。虽然在清朝小三是合法的,虽然她不是甘愿做小三,但梦馨会有惭愧,以前混迹网络之时还觉得大妇各种残忍迫害小妾是灭绝人性,巴不得穿成侧福晋格格的女主将四福晋打下去,同四爷相亲相爱。
清穿的事情发生在梦馨身上,她又成为最低等炮灰时,梦馨想着一件事,她原来想得太天真了,凭什么四福晋就得给清穿女主让位?无论现代古代,维护她的婚姻有错吗?
梦馨羞耻的垂头,梦馨啊,你害死我了。
门帘动了一下,梦馨听见一平和的声音,“主子让你进去。”
梦馨抬头看到一位穿着酱紫色旗袍的面容平凡的女子,她梳着小把子头,一朵蔷薇扎成的宫花待在发鬓上,梦馨从未到过四福晋住的院落,也不知眼前的这位是四福晋身边的二等丫头,虽然是二等,她身上的沉稳劲儿比之寻常人家的小姐不差。
梦馨屈膝,“多谢姐姐。”
那人楞了一会,眼里漾开笑意避让开,顺便撩起起八星报喜的帘陇,“你进去,主子等着你。”
梦馨低头悄步走进屋里,不敢有抬头,隐约感到屋里的人不少,嘲讽,看戏的,轻蔑的,嫉妒的等等目光凝在梦馨身上,梦馨勉强站稳,屈膝福身:“奴婢拜见四福晋,福晋大安。”
规规矩矩的行礼,梦馨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她像是一只误入歧途的小白兔,轻颤的身躯表露出她的恐惧,以及敬畏。
过了好一会,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起吧。”
是四福晋,虽然面前的人不少,但一定是四福晋,别人不敢在四福晋面前多嘴。
梦馨站直了身体,一如既往的耷拉着脑袋,手不安的绞着绢帕,一股的寒酸小家子气十足,梦馨感觉凝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但有一道直直戳入她身上的目光,是谁?四福晋?
“抬头。”
“遵命。”
梦馨怯生生的抬头,她惨白的脸色,像是红杏的眼睛,淡粉的嘴唇···即便四福晋见了都不由得一怔,梦馨在抬头的一瞬,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四福晋,两侧各坐着三四位美人,来不及细看,梦馨只觉得她们珠翠缭绕都是难得的美人,更难得的是气质各异,四爷果然是好艳福。
梦馨重新低下头,四福晋五官不如两侧的美人,可她居中端坐,再美艳的美人都得在她面前毕恭毕敬。
“乌雅格格,她是你的丫头?”
“以前是,我今日发还她卖身契,放她出府了。”
乌雅氏的语气里难言的不是愤怒,而是耻辱,梦馨的脑袋更低了,只听一轻快爽利笑声,“乌雅妹妹到底还是年轻,伺候了主子爷怎能放她出府?一旦走漏了消息,福晋还不得个捻算的名儿?何况伺候了主子爷,将来她一旦嫁人主子爷脸上那有光彩?”
这是梦馨最害怕的地方,乌雅格格想得不多,但四爷别的女人不见得想不到,梦馨知晓是她们借着自己做筏子给乌雅氏难堪,她就是无足轻重的连棋子都算不上的炮灰。
乌雅格格辩驳:“四爷交代过,她是我的丫头,是杀是放都随我。”
梦馨恨不得捂上乌雅氏的嘴,尼玛,不害死她,乌雅圣母是不是不甘心?
果然那道笑盈盈隐含夺命音符的声音再次响起:“乌雅妹妹入府不久,不了解主子爷,做姐姐的说你一句,主子爷是谁?他玩过的人即便不要了,断不可让别人拾去的道理,主子爷知晓乌雅妹妹慈悲心肠,四爷将杀字放在前头,左右不过是一个丫头,乌雅妹妹成全了她的好。”
梦馨期盼着这些女人之中有一人能为她说一句话,但她只听见喝茶的声音,梦馨撩起眼睑看了乌雅格格,她张嘴无言以对的模样让梦馨死心了大半。
坐在乌雅格格斜对面,紧紧挨着四福晋坐得人穿着一身银红的旗袍,银红色接近于红,能敢如此穿着的人,四福晋也容忍的人,足以显示她地位仅此于四福晋,她在此时充满看戏的心思,莫非她就是记忆里的佟佳侧福晋?
四福晋端茶杯淡淡扫了痛苦不堪的乌雅氏一眼,“佟佳妹妹是如何想得?她是留还是不留?”
站立在四福晋身后的老嬷嬷眉间一瞬间的皱起,梦馨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不管四福晋是用她试探佟佳侧福晋,还是有什么目的,她如今只是想要活着。
梦馨后悔她接下的烂牌,但活着才有越过越好的希望,她的命不仅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装孙子嘛,她擅长。
噗通,梦馨跪下了,屋里无论是坐着的有名分的侧福晋格格,还是站立着侍妾,谁都没看垂死挣扎的梦馨,四福晋的态度才值得注意,爬床的丫头罢了,也只有乌雅格格才会弄得后院的人都知道,落到她们手上早就捂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