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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不是在说梦话?”他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莫名地感到很不安。
“你们两人还在说什么,先来吃饭吧。”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催促声。
刘璃走进厨房,望了一眼窗外,心里更是惊骇。
明明她出发之前已经过了元旦,可这时怎么还是炎炎夏日……
难道,她现在还在梦里?
赶紧重重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哇,好痛!
莫名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全身。
难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九龙之子、相柳,这一切只不过是场梦?
一场长长的、悲伤与温暖共存的猛?
怎么可能?那些往事历历在目,每一个帝王,都是那么独一无二,有血有肉,仿佛触手可及……还有相柳。
相柳……怎么可能只是梦呢?
心里,好像被什么扯住了……
“等一下,还有一位特别的客人没到呢。”妈妈忽然笑眯眯地说道。
爸爸也笑着点了点头。
“谁?”刘璃又是一惊。
“姐,你是不是谁傻了,今天不是你男朋友来家里吃饭吗?”刘钥不失时机地又敲了她一下。
“男朋友?我哪有……”
她刚说了半句,门铃声响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她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匆匆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所站的那个少年,拥有如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漠然。那双浅绿色的眼眸中明明充满笑意,笑容却像是白雾笼罩的山,一点都不真实。
一丝寒意慢慢攀爬上了她的脊背……
“行天……”她喃喃地喊出少年的名字。
“小璃,久等了。”
他微微一笑,将手里的一大束黄杜鹃递给了她,那浓郁奇异的香味令她有种眩晕的感觉。
“行天,快点进来,就等你了!”刘钥在那里热情地招呼他。
“好,马上就来。”行天侧过身,笑道,“怎么了?不喜欢?那我以后买别的花。”
刘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对劲,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行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也是梦中出现的人吗?而且,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男朋友?
如果现在是去北海公元的那天,那根本就不可能有行天!
这么说来,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了!
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有该怎么解释?
“伯父、伯母,如果你们没意见,我打算先和小璃订婚,等她毕业之后,就正式举行婚礼。”他顺手拉过刘璃,低头柔声道,“小璃,你觉得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刘钥一个劲地点头,爸爸妈妈也笑容满面。家里,充满了温馨的味道,似乎飘荡着一种幸福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她的全身都在冒冷汗,她在害怕……
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快让她窒息。
“你到底是谁?”她忽然抬眸,牢牢盯着他。
他的笑容依旧:“小璃,我是你男朋友行天啊。”
“你到底是谁?”她吼了起来。
他没有再回答,笑容中带了几分说不清的奇诡。
“我是你的丈夫。”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胡说八道!”
她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牢牢的制住,半点不能动弹。
“不要再想逃离我的身边。”
他敛起了笑容,眼眸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她有些慌乱地转过头去,却见父母和弟弟只是漠然地看着他们,什么表情也没有。
“爸爸、妈妈、弟弟……”
她的内心被从未有过的恐惧所席卷,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眼前的一切渐渐虚幻起来,父母、刘钥……全部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寻龙记 第二部 第十卷 新的开始 前 缘
当周围的景致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刘璃震惊地发现这里居然是行天的家里。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窗前。
窗外北风萧萧,凉意阵阵……
是了,这才是现在应有的季节……
“刚才的那一切你不喜欢吗?”行天眯了眯眼,放开了她的手,“真是可惜了那个我费不少时间制造出来的幻境呢。”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他到底是什么人?
幻境?
他竟然能制造幻境……
这是平常人能办到的吗?
“小璃,你不愿意在这样的幻境里永远住下去吗?”他诡异地笑着,“和我一起,一直住下去。”
刘璃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才不要,我只要真实的世界!”说完,她转身就朝门外跑去,但她伸手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轻轻的笑声从她头顶传来,她吓得一激灵,转过身来,发现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喂,快点让我离开这里!”她怒道。
他低下了头,暧昧的气息在她勃颈缠绕:“可惜,从现在开始,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又怒又急地抬起头来:“你这样做是非法禁锢,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他好笑地看着她:“非法禁锢?嗯,也算是吧。”
她盯着他的眼睛:“有人会找到这里的。”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脸:“哼,你是说相柳吗?”
刘璃顿时大惊失色,他怎么知道相柳?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忍不住再一次问。
他缓缓地低下头,几乎就要碰到她的面颊,嘴角挽起令人颤抖的笑容。
“我——或许不是人哦。”
刘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结成了冰……
“好好待在这里吧!我说过,你不要再想逃离我的身边了。”他松手放开了她,“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么?”她摸了摸被捏疼的下巴怒道。
管他是人不是人,反正他是惹到她了!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你会知道的。”
她瞪了他几秒钟:“既然你知道相柳是谁,那还不放了我,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他的表情捉摸不定:“那再好不过了,我正等着他呢。”
“哦,谁在等我?”
一个略带调笑的声音忽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刘璃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急急转过身去,望着那张浅笑盈盈的脸,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
“柳、相柳……”
现在看到他还真的觉得好亲切呢。
“小璃,你见到我感动得想哭吗?”他的眼眸中带着揶揄的神色。
“相柳,我弟弟呢?他回来了吗?”
这个时候,她也懒得反驳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弟弟的下落。
“他已经回来了。”相柳微微一笑,“小璃,我们也回去吧。”
“你以为能这么轻易就把她带走吗?度厄星君……”
行天随手一挥,几乎是在一瞬间,这幢高级别墅竟然变成了一个幽深昏暗的洞穴!
相柳脸上的笑容敛去:“果然是你!你居然还带着过去的记忆?”
行天冷笑了一声:“这记忆并不是我刻意想要的。只是在无数轮回的一世中,我偶然遇到了西方魔王,拜他为师,无意中打开了自己的记忆之门,恢复了我的真身。”他不着痕迹地瞄了刘璃一眼,接着道,“既然知道了过去的一切,我就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相柳若有若无地挽起一个笑容:“原来是西方的魔法,怪不得当初我始终看不出你的真身。不过,凭这个,你就想阻拦我吗?”
行天不置可否的一笑:“不如就试试?”
“如果你不自量力,我愿意奉陪。”相柳淡淡笑了笑,“想和神对抗,你不觉得很愚蠢吗?”
“是吗?我的力量也许是不如你,不过——”行天垂下了眼眸,“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她身上种下了我特有的幻影术。每隔三天,她就会陷入幻境,周而复始,十二次后,她就会元神出窍。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解开它,所以,你要是杀了我……”他的绿色眼眸中闪动着奇诡的光芒,“她也活不了了哦。”
“你……”相柳没有料到他有这一招,脸上掠过了一抹薄怒。
刘璃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脑袋里混沌一片,仿佛被塞满了糨糊,完全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被行天种下了什么幻影术……
“她要是有什么损伤,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相柳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行天略带嘲讽的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也会动怒,也会紧张别人。不过,难道你忘了吗,要不是你,她又怎么会……”
“别说了!”相柳蓦地打断了他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枉白泽将你当作好朋友,要不是你在天帝面前告了状,他们又怎么会要经历这十世劫难?”
行天的话音刚落,就被相柳指间发出的绿光逼退了几步。
像是想起了什么,相柳又收回了几分力。
“恼羞成怒了吗?”行天冷笑着拭去了嘴角的一丝鲜血,转向刘璃,“你真的以为他是好人吗?你回去的那九个朝代,其实都是你的轮回转世,那些你所附身的人,都是你的前世!”
刘璃楞楞地看着他,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自己却什么也听不见……
那些你所附身的人,都是你的前世!
这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相柳,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些我所附身的人,全都是我的前世?”她楞了楞,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颤声问道,“这也是我的容貌为什么和她们的那么相象的原因,对不对?”
相柳默默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你说话啊,相柳!我接受这个任务也不是偶然,对不对?你们口中的白泽到底是什么?”
以往的疑惑,此时如潮水一般一起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行天刚想说话,就被相柳阻止了。
“这件事,我会亲自告诉她。”他侧头冷冷看了行天一眼。
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那么,小璃,你好好听我说。”
在刘璃点了点头后,他继续说道:“白泽,是女娲娘娘最为宠爱的神兽,它是能通晓天下鬼神万物、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也是我在天界最好的朋友……”
刘璃微微一惊,原来白泽也是天界的……
“在很久很久前,有一次白泽私自下凡游玩,在人界结实了一只九尾狐妖,并迷恋上了它。因为怕他泥足深陷,更怕他被狐妖所骗,在屡劝无效后,我……”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向天帝禀告了一切,我当时只是希望天帝能派人阻止白泽。但没想到,白泽为了保护那只狐妖,竟然不惜和天帝为敌。天帝一怒之下,就要将他和狐妖的元神一同打碎。”
“你怎么那么迂腐呢?狐妖怎么了,只要真心相爱,对方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刘璃脱口道。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相柳望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是,当时我的确后悔莫及,我也没有想到白泽会那样执著。幸好女娲娘娘提议,将他们都贬入人界,遭受轮回之苦,才使他们的元神免遭毁灭。天帝同意了,但是……”
“但是什么?”她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相柳仿佛在回忆着一件痛苦的往事,“天帝为了严惩它们,令司命星君给他们的命运设下了可怕的诅咒——白泽世代轮回为九五至尊,九尾狐妖会成为每世他最心爱的人,但是他们永远不能白头偕老,彼此的相逢都注定会有一个悲伤的结局……一直到第十世……才是结束的时候。”
刘璃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使心中的凉意微微地退却……
但那一丝丝的凉意,却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有些害怕继续听下去,可是,又不得不听。
她所附身过的女子,无一例外,和那些帝王们都是情深缘浅。
如果那些女人都是她的前世,那么她不就是……
心里的恐惧化成冰凉的汗水,顺着脊背滑下,仿佛锋利的刀尖拂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