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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他虽还是个小小少年,但毕竟不与寻常人相同,心思之灵透便是成年人都难以企及,今日他会过来只是纯粹的好奇心作祟,因为以前听说过许多有关于这青楼之地,也知道不过就是男女作乐,但没见过总是好奇的,听说越多越好奇。
今日可算见着了,并且他十分肯定的可以说,他十分的不喜欢这个地方,即便是以后长大了也绝对不会喜欢,更不会像那些没出息的男人一样竟在这么个地方流连不去!
他阴测测看着那几个隐有调笑的姑娘们,冷笑着说道:“瞧你们的模样,长得连本公子百分之一好看都没有,竟还想得蒙本公子青睐?真是可笑之极!”
那几个姑娘的笑意顿时就僵了,旁边的调笑也为之一静,转头来仔细看这小公子的模样,无论容貌、姿态乃至浑身散发的似乎与生俱来的让人无法比拟的尊贵气质,都让人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一句话真是一点没错,笑声渐歇,甚至有某些有特别嗜好的男人盯着太子那粉嫩俊美的脸,目光闪烁。
他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头朝那边冷冷盯了过去,冷哼一声拂袖将敞开的衣襟重新拉好,说道:“什么**窟,什么男人的天堂,本公子还道真有多好,原来不过如此,真让本公子失望。就这样的淫秽之地,竟还有这么多人流连不去,其中还不乏朝中官员以公子们,看来……”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转身朝四周围皆都扫视了一遍,这一刻,他浑身散发出尊贵威严,身形高大似在睥睨着他脚下的世界,忽然间四寂无声,所有的人都在抬头看他。
那几个正朝这边冲了过来的太子近侍们更是早已经停下脚步,呆呆看着他们家殿下的表现,不由得面面相觑,有着惊疑之色。
在此刻这一片空间的气氛都十分沉凝的时候,沈思曼慢悠悠从翠兰院内走了出来,看一眼那负手站那儿,神情冷峻,满身威严的太子殿下,淡淡问道:“你不玩了?”
他回头来看她,眉头微皱,那模样看着竟是让人莫名的有些心情复杂,沈思曼目光微闪了下,然后迈步,走到了他面前,说道:“既然不想玩了,那就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他抬头看她,然后点了点头后直接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顺便招招手将那站在人群中的几名护卫以及近侍召了过来,说道:“行了,你们以后都不用紧张,本公子对这地方再也没有惦记挂念。”
几人只低着头,默然无语,眼角的余光却在不断朝沈思曼的方向瞟,心里不禁有那么点点的感激。
多亏沈二小姐今日忽然提出这般惊人要求,还不顾他们反对的强行带了太子来此,虽然让他们十分的惊骇欲绝,但这结果还是十分好的,还能让他们以后跟着太子殿下溜出宫来的时候再不必因为此事而担惊受怕。
他们也是不知道竟会有此等效果,不然早就主动的带殿下过来了。
太子快步往前行走,忽然又侧头来对沈思曼说道:“你刚才竟是直接询问我是否想来青楼逛逛,为何?”
“风玄玥说你一直对青楼十分好奇,只可惜身边人时常阻拦让你始终不能满足了好奇心便越发惦记,他认为其实让你来看看也无妨,还能省得惦记。”
“十三叔?他何时跟你说的?”
“那信上所写。”
“嗯?这是让你带我来逛的意思?”
“这倒是并没说明,但看他字里行间的意思,确实是有这么点意思。”
他更扭过头来,斜斜将她睨着,忽然展开了笑颜,说道:“本宫忽然发现,你这人除了有点凉漠有些不分尊卑之外其他的还是挺不错的,以前的那些事情本宫也不与你计较了,往后若是出宫会去找你玩的。”
“不敢当太子殿下如此看重,不过我也挺忙,恐怕没时间陪你玩。”
他顿时跳脚,怒道:“本公子刚夸了你两句,你就又是这般,你你你……”
沈思曼直接撇开了头,面色沉静连眼角眉梢都没有颤动一下。
见她如此,他倒反而好像不生气了,转回身去轻哼着说道:“本公子愿意去找你玩那是给你的面子,不是你说忙没时间就能推脱得了的。不过你也放心,本公子可没那么多时间能出宫来玩,不会时常去烦扰的。”
你也知道是烦扰?那还来找我做什么?
此时,夜色澜静,距京城几百里外的官道上,正有一队车马在黑暗中飞奔,火把摇曳串联出一线飞跃的火团,目标直对着京城的方向。
“主子,前方就是虎跳崖,道路崎岖难行,我们是否要驻营等明日再走?”
有人鲜衣怒马,一双眼眸在火光中粲然生辉,听到下属禀告便说道:“不必,继续赶路!”
他话音刚落,身后马车窗帘忽然掀开,一颗花白脑袋从窗户探了出来怒道:“混账风玄玥,老夫全身的骨头都快要颠散架了,你还想要连夜赶路?停下,马上给老夫停下就地休息,明日再走!”
那人正是离京有十几天的风玄玥,听到身后喊叫他回头看了过去,笑嘻嘻说道:“这么老远都过来了,老爷子您就再稍微忍耐一下吧,连夜赶路最迟也明日就能到达京城,到时自能让您休息。”
“呸!到了那鬼地方,就更休息不成了!你给老夫马上停下,今晚休息,等明日天亮了再走!”
013 只有你敢带我出去
听说太子殿下竟去了青楼这件事在早朝时被上禀给了皇上,当时便是满殿哗然,尤其当他们又知道了那带着太子殿下上青楼的人竟是左相府二小姐的时候,这哗然直接演变成了惊骇骚动,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落到了左相沈仲文的身上。
太子殿下竟去逛青楼这件事对文武百官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以至于下意识的就将此事的罪魁祸首看成了是沈思曼,定是那最近十分反常尽干些大逆不道没什么规矩之事的沈思曼引诱的太子殿下,不然殿下那般清透纯净的好少年,怎么会涉足那等肮脏之地?
当下便有人站出来指责沈思曼,并且还借此机会再一次提起了前段日子的那件事情,委婉的表示出对于皇上竟没有因此怪罪沈思曼而不满,更为睿亲王深感委屈,又有人隐隐将矛头对准了沈仲文,认为沈二小姐身为大家闺秀竟如此不守闺仪还带了太子殿下前往那等污秽之地,真是有欠教养,左相也是有责任的。
听说沈仲文当时便沉痛表示教女不严竟让她做出那种事情,请求皇上的责罚,甚至几次说明愿将沈思曼交出来任凭诸位大臣的处置,以警畏她的所作所为。
朝堂之上一片喧闹,直到太子得到消息后愤懑窜出了课堂,直入朝堂下跪告罪,坦言他对青楼的好奇惦记,不过昨日过后他已经不再挂念,以后也绝不会再涉足那个地方,那里与他原先听说并且想象中的,真是差远了!
而在说了这些之后,他忽然转头将周围大臣们扫视了一圈,冷笑说道:“你们倒是真关心本宫,竟连本宫昨日偷溜出宫游玩,好奇中去了青楼晃一晃这事都知道,本宫可是该在此感谢诸位大人的如此关注?”
那刚才闹腾得最欢的几位大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低头不敢与太子的目光对视,尽管太子尚且年幼但此刻却让他们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让他们禁不住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如此清楚太子殿下的行程以及所作所为,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与群臣隔开了遥远的距离,让谁都看不清他的脸色。而对于下方正争执的事情,他始终也不曾表态,到此刻忽然伸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顿时将太子的注意力又给吸引了回去,然后他在太子不禁有几分关切的目光中轻喘了口气,说道:“这时辰该是你上课的时候,你不但逃课更擅闯朝堂,莫不是以为你是太子便能这般没规矩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语气也温和,丝毫不像是在责备着谁,甚至于他那说话时都不禁微微带出的喘息,更为他添几分弱不禁风的柔弱,然而下方群臣却皆都随着他的话而神情一紧,太子更深深的拜了下去,一脑袋磕在地面上,说道:“儿臣鲁莽冲动,请父皇责罚!不过儿臣这也是难耐气愤,不愿那沈二小姐受儿臣连累又要被不清不白的非议言论,不然儿臣如何向十三叔交代?所以才会冲动之下闯了进来,另外也确实有一件事想要禀告给父皇您知晓。”
群臣闻言神思各异,因为太子言语中的对沈思曼的袒护,更因为他口中的十三叔,那位从来都喜怒无常肆意妄为,稍不如意就会撒泼,当殿打人这样的事情绝对是信手拈来,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睿亲王。
皇上的目光轻柔,声音也同样温和,问道:“何事?”
“儿臣方才听了诸位大人所言,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青楼花街实在肮脏污秽,绝对不是正经人该去的地方,对此,儿臣在亲身经历了一回之后也不禁深以为然。”
“哦?”
“儿臣往后定不会再随意的去往那里,然而昨日儿臣所见,却有许多看着眼熟的公子老爷们在花街出入,其中儿臣能叫得出名字来的就有刘翰林家的大公子,京城虎贲营统领家的三公子,陈尚书家的两位公子,内阁陆学士,张学士,以及另外还有好几位朝中大人,甚至还有,右相大人。”
朝殿内随着太子的点名而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被点到名的更是满心惊战,冷汗从额头滚滚落下。
有人当即下跪请罪,被最后点名的右相殷离却侧转过了身看向站在中央的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怕是看错了吧,臣昨日太阳尚未落山就回了府,随后一直在府中没有出门,怎么竟会被殿下您在花街青楼中看到?”
太子也转头去看他,挑眉说道:“这就奇了怪了,本宫昨日分明看到右相你在对面那叫什么倚翠阁的花楼中,见到本宫进了对面还曾欲起身似乎要过来跟本宫打个招呼,却不知为何又坐了回去。昨日本宫还有些疑惑,不过随后本宫在门外看到本宫那几个护卫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大概是当时你坐得高,远远便看到了本宫的护卫也紧跟着追了过来,才让你打消了来跟本宫请安的念头。不过现在,右相你竟然说昨日晚上一直在府中没有出门,那可就奇怪了,莫非这世上竟还有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右相殷离还没什么反应,左相沈仲文却不知借此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
随之他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殷离也淡定的开口,回答道:“花楼开门应是到了晚上,当时昏暗,隔着几步路便看不清对方样貌,殿下大概也是看到了一个与臣的身形有几分相似之人,便以为是臣了。”
“那不如我们去问问那儿的人,昨日那人究竟是不是右相你?”
“殿下尽管求便是,臣昨晚的确整夜都在府中没有出门,问心无愧,也不怕殿下会问出些什么来。”
“右相你向来都是话少的,可谓惜字如金,今日倒是难得竟与本宫多说了这么多的话儿。”
“臣惶恐,没想到殿下竟对臣有这般印象。其实若殿下不嫌弃,臣十分的愿意与殿下您多说说话儿。”
太子斜睨着他撇了下嘴角,然后转回头看向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身为朝廷命官,身为朝中大臣府上的公子,轻易出入花街青楼,还一副与那里的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