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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俯身,有一缕发丝也跟着垂落下来,轻轻触动她的脸颊,而她虽清醒却仍然闭着眼睛,此时忽然伸手。
他轻咦了一声,迅速直起身子后退,那一缕轻触了她脸颊的发丝在空中柔柔划过一个轻盈的弧度,然后落入到了她的手心之中,与此同时,她也睁开了眼睛,凉飕飕寒泠泠阴测测的看向他。
“啊!疼疼疼……”
他后退半步就又缩了回来,低头弯腰双手护着那一缕头发,眉心纠结目泛水光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就那么怯怯看着她,真让人心疼。
沈思曼手腕一折,便将那缕发丝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扯得他又忍不住叫疼更凑近过来了一些,眸中的水光更加盈动,让人见了都不禁心生怜惜,让沈思曼见了不禁想要将他狠狠蹂躏。
“轻点轻点!”他护着那不慎落入魔爪的柔韧青丝,泫然欲泣梨花带雨,说道,“小曼曼,请你一定要温柔点哦。”
沈思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面无表情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坐起时不小心又扯动了他的头发而引得他又一声轻呼,此刻的某人简直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还要弱不禁风,又娇又柔又美艳动人。
只可惜这般如画美景落在沈魔王眼里却连让她眉梢动一动都不能,她只冷眼看着他,没啥神情流露,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只苍蝇一个蚊子,连个人都不是!
“睿王殿下,不知您擅自闯入我闺房之中,是有何贵干?”
“没有啊,本王想你了,所以就忍不住跑了来,想要看看你……哎呦呦,疼~”
第二十九章 不速之客
睿亲王殿下偷偷翻窗而来,且不管他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的,却还未有行动就被抓了……嗯哼,小辫子?
此刻房内两人呈现着诡异的姿态,他低头微弯腰探身往前,她则坐在他前面床上,揪着他的一缕头发,两人相距很近,几乎呼吸可闻,这姿势,若被不知实情的人看到,保证生出某些旖旎的遐想。
他原来的神情凄婉楚楚,柔柔的看着她,渐渐的表情便有了变换,从楚楚到脉脉,仿似情人间的对视,颇多暧昧的气息逐渐环绕,然后被女霸王的一身冷气割裂冲散了开去。
她松了手,并毫不矫揉的将手放在他胸前,将他推了出去,并不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而对这个动作有丝毫的迟疑,也不因为此人尊贵而对他有任何尊敬,更不因为他那脉脉的疑似在对她放点的眼神有什么动容。
她一手将他推开,目光依然清冷,落在身上让人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
然后她又将目光从他身后敞开的窗户扫过,目光幽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就是没有再开口说话,仿似房内就在她对面的那个人不过是无形的空气。
睿王殿下轻松的就被无视了,并且他自己也再次感觉到了来自她身上的对他的忽视不在意,不禁站在那儿晃啊晃,说着:“小曼曼,看这儿看这儿,本王这么风华绝代的一个美男子站在你面前,你怎么竟都不在意呢?多看看,赏心悦目,延年益寿啊!”
此人如此跳脱不着调,仿似那游戏人间的纨绔公子,时常表现出的都是那孩子心性,沈思曼虽并不十分的在意他,但却从一开始就没有也不敢真将他给看轻了。
那在民间如日中天的名望在怎么来的?北方沧澜军千万将士为何会听命于他对他唯命是从?抗击北蒙的胜利是怎么来的?北方疆域是怎么扩增来的?这些可不是一个只会玩闹,看似无害,行为又骚包又娘炮又做作的人能做得出来,在这些之下,他必定还有着他的绝代风华。
当然,沈思曼对于仔细研究这些并没有兴趣,甚至若非有那所谓的婚约在身,她对这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她此刻看着他,也确实是没什么心绪波动的,于是声音也依然清冷,道:“你来做什么?”
他轻盈飘动,离得她近了些,犹自兴致盎然的自娱自乐,扑扇着水灵灵的桃花眼,说道:“人家听闻小曼曼你遭逢那般苦难,真是十分心疼的,恨不得将那竟敢陷害小曼曼的混账东西凌迟处死了,不过再如何也比不上前来安慰小曼曼你重要,所以就来看望安慰你了。”
“多谢,那现在你看也看了,安慰也安慰了,我已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他将她的漠然无动于衷皆都看进眼里,不由诧异惊讶,这丫头莫非真是对那件事无动于衷的?还有这神态表情,真是跟以前简直换了个人,即便是这模样未变,他也都快要不敢相认了。
他眨了下眼,拢袖轻轻放在唇前,露一双光彩迷人的美眸,脉脉看着她说道:“人家都还没有安慰呢,你怎么能就无事了?再说,即便你已无事,人家也可以在这儿多陪陪你的嘛,好歹咱也有快三年没见面了,人家可是十分的想念小曼曼你,好想与你多多的在一起,既能陪着聊聊天,还能顺便的培养下感情。”
“……”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奶娘站在门外问着:“小姐,你起来了吗?”
“有事?”在经过她的多次提醒之后,现在即便她一觉睡到天黑,奶娘也不会再来叫醒,除非是有什么事。
奶娘没开口,却传来的沈思瑜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还似带着些关切问候的说道:“这都已经快要午时了,二姐姐怎么还没起来?莫非是身子不舒服?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当的,二姐姐到现在都没有起来你们也不会进去看看,若万一出了什么事……”
“就正好如你所愿了。”
沈思曼忽然插嘴,房门外的声音也为之一静,随之让又听沈思瑜略显委屈的说道:“二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妹自是希望二姐姐你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那般心思?”
对于这话,沈思曼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淡淡漠然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如此直话直说让沈思瑜颇有点感觉吃不消,在嘴边兜兜转转的那些客套话便生生哽在了那儿怎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不禁觉得好憋气,浑身都不舒服。
所以她不禁稍停顿了下之后,才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院子里的荷花开了,想要邀二姐姐一同前去游赏,不想过来才发现二姐姐还在睡觉尚未起身。”
她这是在时时提点着沈思曼的没规矩,毕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床的已是不该,她倒好,直接睡到午时都没起来呢!
房内,风玄玥勾眉搭眼的斜斜睨着她,眼波流转光彩迷离,真是好诱人!
沈思曼同样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去看他,只对门外的人说道:“好意心领,不过我对花花草草的没有兴趣,你还是自己去吧。”
门外清晰的传来“呃”的一声,显然是对沈思曼的这个回答十分惊讶,又疑惑说道:“二姐姐以前不是最喜欢荷花吗?每年荷花盛开都会到院子里去赏花,一待就是半天的。”
“以前我还很喜欢你呢。”
风玄玥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小曼曼这话说得好恶毒,也让他听着就觉得好喜欢。
而门外也是又静默了下,沈思瑜惊愕呆立,又忽然脸色一变,下意识朝房门更踏前了一步,侧耳细听,道:“二姐姐,你房里有什么人在吗?我方才怎么听到有男子的轻笑声?”
奶娘也是脸色微变,诧异的看了房门一眼,然后伸手将意图闯入到房里去的沈思瑜给拦了下来,说道:“四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房内此时又没了声响,就连沈思曼的声音都不再继续响起,沈思瑜看着,眼中几乎冒起绿光,觉得这房内定有着不可告人之事,她如何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她心思转了又转,说道:“我怀疑二姐姐被人给挟持了,不然如何会近正午还不起身?说了这么多话也不见她开门或是让我进去?刚才她房中又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传出?”
“四小姐听错了,我为何什么都没听见?”
“混账!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置她的异样危险而不顾,还要阻拦我进去看望二姐姐!”
奶娘正要再说什么,房内又有话传了出来,道:“奶娘,让她进来!”
她微一怔,沈思瑜则当即二话不说的推门走了进去。
第三十章 拉仇恨
沈思瑜推门就走入了进去,利落得不似她一直以来的温柔婉约,门还没完全打开便迅速的走入了进去,然后抬头看去,忽然脚步顿住,呆了。
沈思曼的房里,因她嫌碍眼而并无屏风相隔在床前,所以此刻沈思瑜进门一抬头便将房内的情景看了清楚,看到她的那位二姐姐盘膝坐在床上,身上尚且还只穿着亵衣,面色清冷淡漠,也看到了就站在床边的,侧头将她打量的绝色男子。
这男子长得真好看,琉璃锦绣长袍,很是艳丽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却正好,不禁盖不去他的风华反成了陪衬,宽大的袖口轻垂,精美的同色玉带在他腰上那么一束,顿勾勒出他的身形颀长又飘然若仙。光彩明艳的袍子也衬得他蜜色肌肤透出珍珠般的光泽诱人,如刀削似镌刻,细细在他精致面容上雕琢出现斜挑的剑眉,脉脉含情的美眸,高而挺直的鼻,微微勾起的如三月春花般润泽美好的唇,还有他那通身流露的尊贵优雅,仿似与生俱来的高远尊华,她一眼看过去便忍不住的一晕,为他的神采所迷。
此刻,他正含笑看着她,目光轻柔,如微风烟云从身上悄悄拂过,带动她一阵止不住的心跳加速,越发的目光迷离,站着的身子也忽然晃了晃,竟似站立不稳。
而这一晃也让她清醒了几分回过神来,再仔细的看过去便又一呆,随之脸色倏然变换,美眸圆瞪露出了满脸的震惊之色,太过震惊以至于让她连礼仪都暂被忘却,只呆呆看着他,惊呼一声:“睿王爷!”
此人可不正是那让她自小便魂牵梦萦的睿亲王吗?自情窦初开,初次见了睿亲王,她便将一颗芳心遗落,自此不能自拔,又暗恨沈思曼命好得先皇赐婚能嫁给他。
那时骆梦雪还没死,她的母亲便还只是左相府的一房受宠侧室,身份自不能与沈思曼相比,也不敢肖想睿王妃之位,便时时巴结着沈思曼,盼望她出嫁时能带她一起,能近身服侍睿王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却不想三年前沈夫人病逝,她母亲被扶为正室,她一举从身份低下的庶女高升成了嫡出的小姐,随后大姐又入宫深得皇上宠爱现已高居淑妃之位,她那颗心便开始不满足,对沈思曼的嫉妒无法压抑。
自己无论容貌、才情、品行、性格皆比沈思曼优秀了不知多少,凭什么她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睿王妃之位而她却日日念想也不得?
于是对沈思曼的怨念日益加深,越想越觉得不甘,越不甘就越嫉恨,尽管面上不愿破坏她一直以来的温柔形象,暗地里却恨不得将沈思曼撕咬,终忍不住暗中谋划,欲要将那个自小就什么都不如她却自然比她高贵的二姐姐推入到万劫不复之深渊。
她其实成功了,可却不知为何,不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事情就在即将盖棺定论的时候来了巨大到让她几乎夜夜噩梦的转变,以至于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而担惊受怕。
而在这个时候,她竟又发现睿王爷出现在沈思曼的房里!
明明昨日他才刚回京,而且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被沈思曼这个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性情大变宛如换了个人的贱人当中冒犯冲撞,他今日却竟出现在她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