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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姝面色一凛,脚步忍不住放轻。
那是一个巨大的T字木架,木架上绑着一个女人,她被倒吊在木架上,长长的头发遮盖住整张脸。
金姝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慢慢的走近木架,伸出书,缓缓揭开女人的长发,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是崔熙珍。她的脸上维持着一种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一个长长的钉子从她的额头钉下去,穿破她的头颅,把她整个头都钉在了木架底部。她的手被反绑着,一只脚被钉在木架顶部,一只脚被曲起来放在另一只脚膝盖的后面,同样被钉了起来。
“和刚才那张塔罗牌一模一样!”韩妍恩在一旁惊呼。
金姝转过身,深深的看着韩妍恩,“李贞贤学姐,不要演了!”
“你在说什么啊?”韩妍恩疑惑的看着她。
金姝叹了一口气,“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每一次都是你引导我找到尸体,每一次,都是你引导我找到一些所谓的线索。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那真的只是巧合!你不能因为这种巧合就怀疑我是李贞贤学姐啊?”韩妍恩直叫冤枉。
金姝冷笑,“你一路上的表现太过明显,你故意引导尹稚雅说出李贞贤的往事!你故意引导我看出尹稚雅的心脏消失!虽然我并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只想说,你的演技实在是一点都不合格!”
韩妍恩沉默着,沉默着,周围的白雾随着她的沉默似乎也开始沉寂,原来还算敞亮的空间逐渐黑暗下去,然而金姝却可以够清晰的看到韩妍恩的面容开始发生变化。
“对,根本没有什么韩妍恩!你是一个人来到画室的,你和我一样,在画画上极具天分,所以被同学排斥!你也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遗作而来,你是被你的同学锁进来的!”韩妍恩清亮的声音变成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随着她的述说,另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自从李贞贤自杀以后,美术室里一直有闹鬼的传说,很多在这里作画的同学都会莫名自杀。很快,学校就把这里封了。但是每年依然会有一些或是误入或是被陷害的同学进入这里,但是她们无一人能从能从美术教室里走出去。
正如李贞贤所说,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画家,连老师都称赞她是第二个李贞贤,但是也因此引起了一些同学的嫉妒。他们把她骗进这个美术室,或许是希望她再也不要走出来。
“恨吗?”李贞贤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的味道,“你安分守己,但是她们却总是排挤你、陷害你。最后更是为了打击你,不惜把你推进这里!你恨她们吗?恨的话,就过来吧!成为和我一样的人,我们就能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欺负过我们的人!在这里,我们才是最强大的!”
伴随着她的话语,周围传来此起彼落的呼唤声,“来吧,加入我们,成为和我们一样的人。让那些欺负我们、伤害我们的人不得好死!我们在这里就是最强大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我们!”
声声的呼唤加上李贞贤的语气,金姝有一些恍惚,似乎加入她们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随即她的眼神就清明过来。
“不,我自己的仇,自己报!我不需要加入你们,也能成为一个强大的人!我不需要通过成为怨鬼而使得自己强大起来!”金姝掷地有声。
明明在记忆中,她是那么一个息事宁人的人,否则也不会每每面对同学的欺负陷害都以沉默收场。但是面对李贞贤的蛊惑,她却可以勇敢的说不,这让她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丝怪异。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贞贤的黑发飞速的生长,在地上蔓延,不一会儿就把整个空间包裹起来。
金姝冷眼看着李贞贤的动作,冷不丁说,“李贞贤学姐是被困在这里的吧!”否则为什么她总是要强调在这里她是最强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李贞贤的痛处,她的头上又生长出一些长发,“嗖”的一下拍向金姝,金姝灵活的往旁边一闪。
“那些该死的道士!”李贞贤整张脸扭曲到分辨不出人的样子,“他们居然敢阻止我报仇!”
“这样说,尹稚雅说的是对的?”
“不是,不是,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些臭男人!我喜欢的是慧雅啊!”李贞贤面色有些癫狂,又彷佛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之中,“我的出生就是一个不详,我是乱伦的产物,我的生父也是我的舅舅!我虽然拥有极高的绘画天赋,但是我的童年却完全陷在他们的阴影当中。他爱她,囚禁她,甚至……她,但是她最后还是受不了自杀了,所以他对她所有的爱都放到了我的身上,他让我模仿她的言行举止和爱好,甚至对我……。后来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他,然后杀了他,伪装成他自杀的样子!”李贞贤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快意的表情,“然后我自由了,我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不是被强迫模仿一个死人!但是我讨厌那些臭男人!他们肮脏、令人厌恶恶心!唯有慧雅,她才是真正的纯真可爱!”李贞贤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我们在一起了!和慧雅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美好!美好的彷佛笼罩在我记忆中的黑云都已经散去,但是”李贞贤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面色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逻辑有些狗屁不通,听蠢作者解释,这都是有原因的……
☆、鬼怪灵异(七)
“我从来不知道慧雅原来是这么看我!她居然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恶心,她居然说,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画作,她打死都不会跟我这样的怪人在一起!”李贞贤的长发伴随着她的情绪起伏不断在空中漂浮,“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全心全意的爱她、呵护她!她居然敢这样骗我!”
“然后你就杀了她?”金姝反问。
“我没有!我那么爱她!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我怎么舍得杀她?我假装没听见,我假装自己不知道!我还是那样爱她,甚至连她给那个男人做小三的事情东窗事发,我都愿意帮她顶罪!”李贞贤神情激动。
金姝恍然,原来那个做三的人是李贞贤口中的那个慧雅啊!
“但是我没有想到,尽管我对她这么好!她居然想要杀我!”李贞贤的脸上露出一个悲凉的神情,“就在这里,她把我推了下去,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就像我当年杀了他然后把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一样!”
“但是,我不甘心!”李贞贤脸上透漏出一股杀气,“我不甘心自己孤孤单单的做鬼!我要她来陪我!我要这个学校的人都来陪我!我活着的时候孑然一身,死后决不能再重复生前的悲剧!”
金姝心中暗忖,难怪学校要找人来镇压她。否则,整个学校恐怕都要让她拉下水。
“是,我就是要让整个学校都陪葬!”李贞贤彷佛看出了金姝的想法,“他们排挤我、欺负陷害我,我就让她们死后不得安宁!”
她的头发安静的散落在地上,“现在”她黑色的眼珠盯着金姝,“你也要加入我们!”
“不!”金姝坚定的反对,“我不会,也不要!”
“由不得你!”李贞贤冷笑,一甩长发,黑发好像有生命的向着金姝刺了过去。
金姝往旁边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但是李贞贤毕竟是经年的老鬼,经验丰富。她微微一动头,黑发转变方向,向着金姝刺去,甚至速度更快,金姝渐渐的躲闪的有些吃力的。有一次勘勘躲过李贞贤的长发以后,一个东西“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金姝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那是一个桃木剑,那些黑发看到桃木剑都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向着四处散去。金姝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把桃木剑能够杀死李贞贤。她心中飘过淡淡的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这把桃木剑又是怎么来的!
“你手里怎么有那些臭道士的桃木剑!”李贞贤似乎十分惊讶。
金姝不由自主的拿起剑,挥向李贞贤的头发,李贞贤狼狈的后退。金姝挥舞着桃木剑进攻李贞贤,李贞贤狼狈的逃窜,小小的美术室失去李贞贤怨气的加持,开始恢复原来的样子。
在狭小的美术室里,金姝很容易就追到李贞贤。她手举桃木剑,正要向着李贞贤的心脏刺去。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总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内心却总有什么在催促她,快点下手,快点下手,只要把桃木剑刺进李贞贤的心脏,李贞贤就会灰飞烟灭。
金姝举着剑准备狠狠刺向李贞贤,但是就在剑将要刺入李贞贤心脏的那一刻,她的眼中突然闪一丝迟疑,莫名的,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似乎只要她刺下去,事情就会向着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
李贞贤看到金姝的迟疑,不止没有露出兴奋的表情,反而也如同她一般眼中露出了些微迷茫,但是很快,她的迷茫就散去了,脸色狠厉起来,长长的指甲向着金姝就抓过去。
幸好金姝反应迅速,虽然狼狈但是好歹也躲了过去。但是接下来,她发现李贞贤居然比刚才更为凶狠,而她因为心中微妙的直觉,又不想动用那柄桃木剑,所以躲闪的十分勉强与狼狈。
人毕竟体力有限,无法与似乎永远不会疲惫的鬼无法相比,尤其是金姝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格外虚弱,这让她十分不适应。而为什么会出现不适应的感觉,她甚至都来不及仔细思考,就已经被李贞贤抓住。
李贞贤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意,长长的尖锐的指甲似乎已经近在眼前,金姝脱口而出,“秦妍!”
李贞贤愣住了,金姝也愣住了。
两个人就好像按了空格键一样,定定的停在了那里。
“舒言!”良久,“李贞贤”才开口。
这两个名字彷佛是魔咒一般,“金姝”褪去了学生装,“李贞贤”褪去了厉鬼装,她们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原本迷雾笼罩的美术室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宿舍。
“出名,都说了不要拿H国做背景了,你看你这个幻境做的不伦不类!”
陌生的男声让温舒言警惕起来。这个世界的鬼怪果然不容小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陷入幻境的,如果不是幻境当中实在存在太多bug;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出来。
“哼,不知道是谁说的,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看韩剧,我一个老鬼,哪能了解哪个小国的情况!如果是用我的拿手好戏,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女声不满的说道。
“你们是谁?”温舒言警惕的问道。
“呵呵呵”女声清脆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气,“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在她们的前方,逐渐出现了一女四男五个身影。
“你们怎么就非得清醒过来呢!如果你们能乖乖按照我写的剧本走下去,我们何须如此麻烦!”名叫初鸣的女子埋怨的说道。
之前哪个嘲笑她的男子,似乎与她不和,唱着反调,“你那些老掉牙的剧本套路一点用都没有,要我说,咱们还是来点直接的最便宜!”
初鸣不甘示弱的反驳,“你不怕被反噬,你就尽管去试!”
男子似乎对于那所谓的反噬,也颇为忌惮,悻悻的闭上了嘴。
无人之中,看起来年龄最大最沉稳,一直维持着老年人形象的老鬼这时才开口,“别吵了!正事要紧!”五个人立马“刷刷刷”把眼神转向温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