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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白羽安排住进了院子,胡亥赖在院子里死活不挪地方,似乎见不到墨娘就不走了。
青奇无奈,可也知道胡亥心里有事要跟墨娘说,所以也不点破,只由着他在白羽的呀院子待下了。
青奇回去找墨娘的时候,墨娘正在院子里打坐练功。天劫过后,她的静脉比往日扩张了一倍不止,体内的神力也更为精纯了,尤其特别的是,她的丹田紫府再不是储存神力所在了,她周身皮肤,甚至头发丝都能自由的呼吸汲取神力,这些神力游曳在她的周身各个角落,如臂使指,再没有一丝凝滞感。
这样的状态,让墨娘欣喜若狂,这就好比一个一直走在地上的人,忽然长了对翅膀,可以任意翱翔起来。
因为身体对神力的控制已经登峰造极,墨娘只打坐了半天,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这会儿她听青奇说白羽来了,忙收了功站了起来,往隔壁院子走去。
白羽的精神状态不好,可并不疯癫。他只是每日醒的少睡的多,而且清醒的时候,也不怎么认识人了。
“他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墨娘坐在昏迷的白羽的塔前,眼中幽深似水。
“在被罢官之后,他就经常坐在择星楼院子里的大树下,默默无语,后来不知不觉的,白羽越来越嗜睡……”青奇皱着眉头,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白羽低声叹了口气:“开始的时候,武安君总认识白羽是中毒了,所以找苏华来看过好几次。”
“苏华怎么说?”墨娘抬眼定定的看着青奇。
“苏华说,白羽没有中毒,至于为何变成这样,他也找不出原因……”
“连苏华也找不出原因么?”墨娘眉头又皱了起来。
半晌,墨娘扭头去看站在一旁的胡亥:“流云呢?还有天旬,他们最近云最近怎么样了?”
“流云……”胡亥脸色闪过一抹愧色:“流云一直被父亲关在秘密的地方,这三年来,我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墨娘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事你不该问胡亥,给问赢东鹊才是。”青奇两手踹袖,对着墨娘说道:“我瞧着嬴政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不待见,唯独对这个赢东鹊,是不一样的,而且东鹊他似乎知道很多嬴政的秘密,嬴政对他很是信赖。”
胡亥也在一旁苦涩的说道:“的确,若说父子之情,父王心中大概只能装下东鹊公子一人吧。”
“嘿嘿嘿。”青奇却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我有一次不小心听到流云说,这东鹊的身世好似很奇怪噢~”
“哪里奇怪了?”胡亥眼睛一亮,扭头看向青奇。
青奇连忙摆摆手,想到胡亥在这里,他不好说东鹊的事,便只敷衍道:“他出身魔门啊,还不奇怪么。”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那是奉了父王的旨意,潜入魔门的。”胡亥翻了个白眼:“还听说原来东鹊是个修真废材,他的身体体质只适合修炼魔门术法,若是他不拜入魔门,想来一辈子与修真无缘啊。”
“是么是么,还有这等事啊。”青奇一脸没见识的看着胡亥。
墨娘止住了两人的谈话,转而又问胡亥:“天旬呢,他怎么样了?”
“天旬倒是没什么事。”胡亥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他的母亲如今嫁给了我的父王,天旬算是父王的继子了,如今天旬就住在我的公子府邸里,只是,他的母亲似乎并不亲近与他。”
“天旬没事便好,也总担心会辜负了天洋洋阁主的交代。”墨娘揉了揉眉心,又低头看向软塌上的白羽。
白羽双眸紧闭,脸上是病态的苍白,缎子般的黑发披在枕头上,整个人恬然安静。
“你们先出忙自己的吧,我陪着白羽就好了。”墨娘叹了口气,又嘱咐青奇道:“等东鹊回来了,告诉我一声,我有事想问他。”
“好。”青奇点了点头。
胡亥还想再跟墨娘说几句话,却被青奇连拉带拽的带出了房间。
“墨娘心情不好,你的事明儿再说吧。”青奇站在院子门口,扭了扭自己的老腰。
“我明儿还能进来么,这可是整个咸阳城守卫最森严的国师府啊。”胡亥一脸菜色:“东鹊公子他压根就不待见我。”
“谁说的,东鹊人不错,你别总看不上他。”青奇依旧扭着老腰。
“他人不错?”胡亥翻了白眼:“魔门魔主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却设计人家儿子帮他的忙,伙同那个楚灿三人,将魔主给毒死了,他自己带着雪轻泽跑回了咸阳,留下根基最浅的楚灿在魔门收复一众属下……”
“那不是为了你家父亲的大业么。”青奇翻了个白眼,一脸不以为然:“更何况,谁说楚灿根基浅薄了,他在那个时候,是最适合留下的人不是么?”
“哼,东鹊公子怕是因为担心,若是带着楚灿离开,留下雪轻则,雪轻则会在反映过来后,带着魔众找他报仇吧。”
203 赢果儿之死()
“小小年纪,想的事情还不少。”青奇面带同情的看着胡亥:“当个人类还真是不容易。”
胡亥看着青奇同情的眼神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便不阴不阳的又将话顶了回去:“听说植物修仙比较困难,是因为没长大脑?想来这就是你想事比较少的原因吗?”
“臭小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青奇当下就拉下了脸。
两人一边吵吵着,一边远离了白羽暂住的院子。
墨娘正低着头看着白羽的睡颜,脸上一片晦暗。往日的种种浮上心头,有开心的,有难过的,但更多的却是聚少离多的无奈感。
“我如今渡劫成功了,你却木头般的躺在软塌之上……”墨娘伸手用手指梳理着白羽的发丝,眼中隐隐有晶莹闪动:“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总是不辞而别,为人妻子,却从来不尽妻子的责任,不但没有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就连夫妻两个相聚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墨娘一直守在白羽的软塌边儿,她是已经进入大乘境界的修仙者,几日几夜不睡觉对墨娘来说,根本谈不上什么,更何况进入大乘期后,体内的神力会跟着天地间的灵力自发的运转,便是墨娘什么都不做,只睁着眼睛发呆,身体的伤也在自动的修复着。
一个月之后,墨娘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而床榻上的白羽却还是老样子,只看上去又清瘦了几分。
墨娘从赢东鹊那里得知,白羽这病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偶尔昏迷。后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到最后便是醒着的时间短了。
而如今,墨娘陪着白羽整整一个月不眠不休,白羽竟然一次都没有睁开眼前,不吃不喝。要不是白羽的心脏还在跳动,白羽跟死人已经无异。
这天,赢东鹊给墨娘带来了消息。始皇帝嬴政刚从闭关中出来,听说墨娘回到咸阳了,要见她。
想也知道,嬴政召见墨娘是为了轩辕剑。
墨娘将轩辕剑埋在了长平战场黑水潭底下的山洞里。因为剑并不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对面见嬴政一点都不担心。
只是墨娘依旧无法跟脑海中的小镜子取得联系,即使墨娘离开了长平战场,镜子奶奶依旧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再对墨娘说过,而墨娘也无法再自主传送到镜子空间当中去。
墨娘本来打算去昆仑雪山的圣殿入口进入。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一到咸阳,墨娘见到了昏迷的白羽,便一时间把其他的事都撇到一边儿去了。
赢东鹊告知墨娘,嬴政会在天亮之后呆在阿房殿里,等待墨娘。
墨娘点了点头,送走了赢东鹊,又坐回到白羽身旁。
这会儿才刚刚入夜。离明日面见嬴政还有好一段时间。墨娘用湿毛巾帮白羽擦了擦脸,又起身走到了窗边。
推开窗子,月色入户。不大不小的院子中,一棵几人环保粗的榕树静静的立在月光之下。
墨娘看着那榕树一阵恍惚,记忆中有个女子,每当逢到这种月色,总喜欢拿着三尺红绫,往那树下一站。摆上一个小绣蹲,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墨娘怔忡了一会。又回头看了眼软塌上的白羽,紧接着转身跳出了窗户。直接御空飞行出了国师府邸。
在见嬴政之前,墨娘还有一件事要做。
杀了赢果儿。
夜风瑟瑟,一轮明月高悬,长公主府内灯火通明。
今夜是驸马楚灿的诞辰,公主府内正大摆宴席,一派歌舞升平。墨娘立在宴会厅外侧的大树上,将身形隐匿,藏于夜色当中。
约摸到了四更时分,宴席才慢慢散去,天边此时已经微微透出亮色,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宴席散后,丫鬟小厮匆忙收拾着宴会厅,而楚灿则协同赢果儿一起,往后院走去。
“天快亮了呢。”赢果儿看着天边一抹朝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驸马今儿高兴么?”
“算是高兴吧。”楚灿扶着赢果儿的腰,他看的出来,赢果儿已经醉了七八分了。
“你不高兴,我知道。”赢果儿猛的转身,拉开楚灿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你恨我,恨我父王,恨我大秦帝国……”赢果儿的话说的凶,可她的语调却婉转黏人。
“你又说醉话了。”楚灿无奈,只得上前去拉赢果儿的袖子。
“我没说醉话!”赢果儿将楚灿猛的甩开:“三年前,我嫁给了你,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手里有股不小的势力,是楚国留给你的势力,可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沾手那股势力……”赢果儿秀目圆睁,一脸不甘心的看着楚灿:“你不爱我对不对?你觉得我不配当你的妻子?!”
“别闹了。”楚灿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我闹什么了?”赢果儿的声音更大了:“你娶我,是因为驸马的身份能让你在大秦朝立足,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根本不相信我……”
“那又怎么样?!”楚灿脸也黑了下来:“别跟我说什么喜欢跟爱,你跟我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你给白羽下那种不要脸的药,以为白羽能跟你滚作一团,可人家白羽扔下去去找墨娘了,你自己药力发作,拼命拉着我不放……”
“住口!你住口!”赢果儿伸手平伸,一把硬弓出现在她的手里,她另一只手执箭上弦,对着楚灿:“是你趁人之危,强要我了,否认,依墨娘这次又失踪三年之久来看,白羽难保不会爱上我!”
“白羽?哈。”楚灿眼中闪着一抹恨不得噬其肉的凶光:“他这三年来,一直浑浑噩噩,早就成了废人,你若是嫁给他,如今早变成一个只会照顾白羽吃喝拉撒的老妈子了!”
赢果儿不说话,她手里的箭尖又往前递了一分:“将你手里的势力交给我……”
“交给你又有什么用呢,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楚灿似乎一点不在乎赢果儿手中的箭:“如今你若是杀了我,你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你的父亲拿你当货物,起初想拿你笼络白羽,如今是想拿你笼络我,可悲啊……”
赢果儿眸光微闪,手里的弓箭晃了一下。
楚灿继续说道:“对了,你还有兄弟,若我没记错,那胡亥公子小时候跟你是极要好的吧,可后来他认识了天旬,便开始对你不假辞色起来。”楚灿眸光深冷,看着赢果儿的眼神好比毒蛇看着猎物:“这世上唯一对你好的,是你那个神女师傅吧,你为了个男人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