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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茶叶开了,小雨忙着煮茶,见苏七一直坐着不动,忍不住抱怨:“苏七哥今儿只带了张嘴么?”
“他啊,正嫉妒你师父呢。”北风笑道。
“师父有啥值得别人嫉妒的呢?”小雨不解道。
“你师父我风度翩翩,他当然嫉妒啦。”
“就你。”
“小雨,你师父脸皮蛮厚的耶。”
“霍姐姐,你是不知道,全天下就他脸皮最厚。”
“脸皮厚的除了讨人嫌点也没啥别的坏事,哈哈。”
“谁说脸皮厚讨人嫌,小雨和霍姑娘就很喜欢我呀。”
“我呸。”
三人开着玩笑,霍香药切了块羊肉递给苏七,笑道:“别看了,天上不会掉下鸟儿,快吃吧。”
苏七结果羊肉也不吃,人依旧走来走去,似有十分着急的事,霍香药忍不住又问:“小七,内急的话去茅房啊,转来转去转得我头晕。”
忽然,苏七大声叫道:“来了,来了。”
“谁来了呀?”霍香药摸不准他整的哪一出。
小雨也跟着问:“谁来了啊?苏七哥该不会是冻坏脑子了吧。”
身手高强的北风竖起耳朵一听,远处有二人一马正往他这秋风十里而来,自然明白苏七说的话,唤小雨道:“小雨,再搬两张凳子出来,咱们家还从没这么热闹过咧,快过年了,热闹热闹也挺好。”
“谁要来啊?”小雨起身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赶紧搬凳子,备好碗筷。”北风催促她。
霍香药大概猜到是纪若缺,至于另外一人就不太知道了,也许是纪若缺的同伴吧。心想这男人啊,都喜欢抢食,来汴京那么久也没见纪若缺露面,这一来北风家,他就来了。恼怒之余又有些甜蜜,到底他还是惦记着自己。
霍香药过滤好茶水中倒入新鲜的牛奶,煮沸后又洒了几片梅花,刚舀一碗,就听见纪若缺的声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有些灰心。
☆、雪地争吵
“北风兄又是煮茶又是烤肉,也不请我来坐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话未落音,苏暮春一身白衣,翩翩而落在雪地上,他笑着和北风等人打招呼:“北风越来越会过日子了,小雨长高不少。”
“你倒是会赶时间。”北风淡淡一笑。
“真的吗,我也觉得我长高很多,就师父整天说我矮,还是阁主有眼力。”小雨搬了两张凳子,笑嘻嘻说完又进屋拿碗筷。
苏七和他们打完招呼,才走至霍香药跟前,霍香药依旧淡定地舀奶茶,当没看到他,苏暮春张张嘴也没发声,北风心情复杂地看着二人,小雨放下碗不太明白这其中状况,而苏七则着急地又跺脚又叹气。
霍香药舀满六碗奶茶才起身:“来,都来喝茶吧,这东西暖和又能补充能量。”说完又问北风,“你说的另外一个人呢?还在路上么?等叫他快点,天冷,奶茶可不等人。”
北风浅笑着接过霍香药递给他的奶茶,当即呡下一口,赞道:“小雨煮奶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小花这几片梅花放的颇有点睛之笔。”
“我尝尝,真好吃。阁主,苏七,你们不吃吗?”苏暮春一直盯着霍姐姐看,小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空气中只有北风喝奶茶吃羊肉的吧唧声,小雨和苏七都盯着苏暮春和霍香药,沉默许久后,苏暮春轻叹一声,含笑道:“阿香,两月不见,你又好看了许多。”
光这深情又温柔的一声阿香,北风就已知霍香药在阁主心中的地位了,心中默默叹息,满心的苦涩,全都化在碗里的奶茶。
这两月发生过许多事,霍香药心里多少有些埋怨纪若缺没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也没太想搭理他,脸上淡淡的表情,淡淡应了句:“纪公子真会说话。”便挨着北风坐下,又问北风,“北风,你说的桂花酒呢?敢情还舍不得拿出来呀。”
“哈哈。小花肯赏脸,我有啥舍不得的,就是小花要我这条命,我也不皱眉头。”北风爽朗一笑,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小雨瘪瘪嘴,心道:见了姑娘就腿软。
霍香药笑笑:“我要你命做啥,不过,你这双手我倒一直惦记着,给我厨子是真真好。”
“那以后天天给你做,顿顿做。”
北风和霍香药你一句我一句,说得苏七脸都要气炸了,怒道:“二姑娘,我们公子啥时候对二姑娘小气了,二姑娘可不能喜新厌旧。”又瞪了眼北风,“北堂主,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北风故意逗苏七:“苏七,我是怎样的人?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又不是你们阁主家的,自然人人都可逑之。”
苏七被北风逗得急红了嗓子,一股脑地抢着道:“你你你,二姑娘就是我们家的,还是我们公子的未婚妻,要不是……,现在都有小公子了。”要不是苏暮春白了他一眼,估计纪若缺就是苏暮春的身份,他都要说出来。
“未婚妻”这三个字还是让北风微微吃惊,忙看向霍香药,只见霍香药冷冷道:“苏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与你们公子订过亲,虽说我以前的事忘记不少,不过,全扬州人都知道我霍家二姑娘只与苏家公子苏暮春定过亲。”
顿了顿,霍香药又道:“全扬州人都知道我霍香药和苏暮春早已取消婚约,你说我何时与你们家公子订过亲?我还要嫁人呢?被你这随口一说败坏了名声,我霍家医馆还要不要开?”
二姑娘似乎十分生气,苏七又不好将纪若缺就是苏暮春的事说出口,真是有口难言,百口莫辩。
霍香药已定亲!霍香药已退婚!这话听的北风心里跟上坡一样,时上时下。
苏暮春拉住苏七,凝视着霍香药,无奈道:“阿香,你别怪苏七,他就是话多。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懿王会去扬州请你进宫,后来才想起你和懿王在同一艘船,我赶来后,你已经出了事。因为太子的原因,我也不太方便去看你。我当初答应给太子做事时没想到霍家和懿王有这层关系,人算不如天算哪。”既然今日已经暴露了初雪阁阁主的身份,阿香又住在宫中,估计迟早会知晓他帮太子做事,还不如早些告诉她。
“那我现在告诉我爷爷和皇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我实则姓李,留的是李家的血,是李家的嫡长曾孙女。太子还要杀懿王,杀了懿王估计还得杀李家,你是预计把我全家都杀了吗。”霍香药本对懿王也没多大好感,对党争更没有兴趣,说这些话纯粹是一时的气话。
“阿香,有许多事情我身不由己,但是,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既然我的事情你了如指掌,为何在扬州,我送信给你,你却面都不露。”
“阿香,懿王在,我不便于露面,我每晚都有去霍家看你,你走那天,我也有去送你,一路送到城门口。”
苏暮春本以为说这些话阿香会消气,怎知阿香怒气竟然比先前更盛。
“你这是在跟踪我吗?你让苏七来照顾我,只怕也是为了掌控我吧。”霍香药一声冷笑。
苏暮春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从没想过两月不见,阿香会积蓄如此多的怨怒。
苏七忙道:“二姑娘,天地良心,公子对二姑娘绝对一片真心。懿王在扬州的那几天,公子日夜忙着查把你推下山的凶手,公子发现有人想加害二姑娘,立马派我来保护二姑娘,我以我的脑袋保证公子绝对没有跟踪二姑娘,更没有掌控二姑娘的意思。”
“苏七闭嘴。”苏暮春心下咯噔一声,这下可真完了,苏七废话太多。
果然,霍香药听完苏七的话立马追问:“难道我不是自杀?是谁推我下山?苏七,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是自杀还是被杀?如果是被杀又是谁要害我?”
小雨打断了三人的话:“那个我插句嘴啊,霍姐姐你这话问的有点乱哈,按理说你自己应该知道你有没有自杀啊。”
北风想起霍香药前几日曾与他说她病好后忘记了许多事,倒不觉奇怪。
“二姑娘当真一点都不记得繁云将你推下山崖的事了么?”苏七忍不住又问。
“繁云是谁?”霍香药皱着眉头。
苏七补充道:“映雪书斋的繁云啊!”
这次苏暮春没有阻拦苏七,阿香的表现让他也有些吃惊,他原以为阿香只是因为恼他就忘了他,繁云自小生长在扬州,映雪书斋与霍家医馆又离得近,据他了解阿香与繁云自小交情还不错,可刚才苏七提繁云的名字,阿香却陌生很。看来阿香忘记的事很多,苏暮春想了解阿香到底忘了多少事。
霍香药一脸茫然,她低头想了片刻,摇摇头,也就实话说了:“我自跳崖醒来后,以前的事就全忘了。”
苏暮春冷不丁问:“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我是谁了吗?”
霍香药摇头道:“我醒来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记得旁人。”
停了会儿,霍香药又道:“有许多次我想问你的事,但我问不出口,我并不想让人知道我失忆了。另外,我想我以前应该了解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初雪阁阁主之类。”
“那你与陈义私定终身的事是真的了。”
霍香药也没料到纪若缺会来问陈义这档子事,这可让她怎么回答呢?想了想,还是照实回答吧:“记不得了,不过,陈义不像会撒谎的人,那就应该是真的吧。”
苏暮春问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陈义说阿香在蔷薇谷回来后的当天就死了,此事是真是假?”
霍香药愣住了。
小雨却笑了:“阁主,你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霍姐姐要是死了,变成鬼,还能在这和我们说话么?”
再被他们俩这样闹下去,羊肉都得凉了,北风见霍香药貌似不知该如何回答阁主的问题,便有心打个圆场:“你们两个的事,我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们待会找个地坐下来慢慢讲。我和小雨可没空听你们唠叨这些乱糟糟的事,霍姑娘,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光记着和纪若缺吵架了,都忘记北风和小雨还在,尤其让小雨一个未成年听这些事确实不合适,便笑道:“是啊,羊腿给我留着。”
“好的勒。”北风拿着刀就要去割羊腿,岂知刀还未碰到羊腿就被一旁的苏暮春夺了过去,气的北风大怒,“我说纪若缺,你要吵架到别的地方吵去,这大好的雪景,我辛辛苦苦烤的羊,酿的酒,可不能糟蹋了。”
苏暮春也不吭声,弯腰割了只羊腿往霍香药手里一塞,冷冷道:“我的女人,不用劳烦北风兄。”
刚才还吵的不可开交,现在就又是你的女人了,好气又好笑,北风没好气道:“人家小花身上又没写你纪若缺的名字,什么你的女人,我还说我的女人呢。”
“你。”苏暮春直接将拿着羊腿的霍香药搂进了怀里,得意洋洋地看着北风,然后道:“北风,旁的事好说,阿香的事没得商量,她现在跟我生气归生气,她心里都装着我,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强行抢我的女人,我可要翻脸。”
其实,经过刚才他们二人的争吵,北风早已看出二人情愫已久,自己确实晚遇见了她,尤其霍香药看似很生气,实则因为心中在意才那么生气,霍香药对苏暮春与对他的心意确实不一样,看明白了后,北风此事就已没了横刀夺爱的心思,却想故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