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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香药这才想起现在是古代,女子是要内敛些才好,忙圆场道:“闺/房之/术是婚后才需要学的,我也不太知晓,只大概听人说过,你成亲后就自然懂得了。”
霍满月嗯了声,之后便默不作声。
霍香药琢磨着不对劲,小丫头怎么突然问这些,便问她:“满月,你干嘛突然问这些。”
霍满月替弟弟盖好被子,叹了声,许久,才犹豫着道:“姑姑,我感觉苏公子不喜欢我,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七夕时,之后苏公子像是躲着我。”
“躲着你?怎么说?”霍香药有点吃惊,她一直没太注意此事。
按理说苏暮春如果不喜欢满月就不会同意和满月的亲事呀,难不成他是为了报复她退婚,再来冷落满月,那她不就成了残害满月幸福的凶手了吗?
满月幽幽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使人心疼:“我平日里闲着,总做些糕点亲自送去,想讨苏公子欢心,每回苏公子都不在家,小厮也不肯收我的食盒。我写信给苏公子,也没有回信,约苏公子吃饭,小厮总以公子外出了拒绝我,有次我躲在树下偷偷看,明明亲眼见苏公子就在我后边出了门,姑姑,你说他不是躲着我又是为何?”
今日外头盛传苏公子抱着个女子一路骑马进城,霍满月想起来就委屈,还有些失望,苏公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不该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亲昵,好歹她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越想越难过,泪腺如破了洞的米袋,簌簌而落。
满月的嘤嘤哭声让霍香药内心充满浓浓负罪感,满月怕吵醒满满,尽量压抑住哭声,听得霍香药恨不得抽苏暮春几巴掌,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是她霍香药甩得他,怎能拿霍满月撒气呢?如此斤斤计较的男子,就算有钱也白搭,难怪霍香药宁死不肯嫁他,也不是没理由。
“我们家满月生得好,家世好,知书达理,贤惠淑德,追求你的人可多了,你如此真心待他,他却如此轻待你,便是他有眼无珠,满月,切莫为了有眼无珠之人难过流泪。”
霍香药原本是想劝解小姑娘,岂知霍满月听了反倒哭得更厉害了,耸动着肩膀,掖着被角,嗓音都在颤抖,好在霍满满睡得像头猪,一点动静都没有。
霍香药赶紧递手帕给她,柔声安抚她:“满月,你别干哭呀,你委屈跟姑姑说,跟□□父说,量他有钱又如何,咱霍家的姑娘不能受人欺负。”
过了许久,霍满月才渐渐平复心情,试探性问霍香药:“姑姑,你当真对苏公子无心吗?”
晕死,死丫头,搞了半天,原来还是担心她跟自己抢男人,好歹她也是姑姑,是长辈啊,岂有跟小辈抢东西的说法,何况还是抢男人。
霍香药琢磨着不跟傻丫头说明白点,傻丫头指不定还要防着她,霍香药咳咳两声,虽然夜里也看不见脸色,但,她还是正色道:“满月,你放心,姑姑要嫁苏暮春早嫁了,我又何苦当初跳崖,差点摔了小命。”
霍满月点点头,悟道:“好像也是。”
“什么好像,是明明就是。”霍香药都要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想了想,决定告诉她纪若缺的事,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是谁?我认识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霍香药在夜里都能感觉到霍满月睁大的眼睛正惊喜地盯着她。
霍香药清清嗓子,边想着纪若缺的模样,边继续道:“你应该不认得,他叫若缺,长得很好看,然后人很体贴很幽默,对我也很好,我每次危难时,都会来救我,七夕落水,上次被绑架,都是他救的我,跟他在一起时,我感觉自己很重要。”
“要是苏公子也待我这么好,我死也甘心。”
小姑娘幽幽的声音又是期盼又是嫉妒,霍满月还真是个情痴,霍香药琢磨着还是别说纪若缺的好,铁定勾起她伤心的□□。
“我估计苏公子冷落你可能是故意为之,毕竟我们霍家退婚,让他颜面大失,你这么美丽可爱,是个男人都会喜欢,退婚是我的错,也不该牵扯到你,我大后日上苏府负荆请罪,消除了苏公子对霍家的恨意,自然就会与你亲近了。”霍香药自认为她这个半路穿越来的姑姑也算做得仁至义尽了。
果真,霍满月听了十分开心,立马抱着她撒起娇来:“姑姑真好,满月永生永世都会记得姑姑的大恩大德,满月子孙后代都会孝敬姑姑,以后姑姑说一,满月绝不会说二。”
“小丫头刚才还哭哭啼啼,这回就小嘴抹了蜜,敢情你刚才的哭都是来诓我去负荆请罪呀!都说女大不中留,为了情郎,姑姑的脸皮都可以当凳子坐了。”
霍香药笑着揶揄了她几句,霍满月又羞又恼,两个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美梦中的霍满满一脚横着二人中间,这漫漫长夜便在秋蝉的低唱中流逝。
一早起来,院子里的芙蓉花已落尽,翅膀硬的鸟儿已飞去了南方,只剩几只老弱病残的鸟儿,孤零零地站在芙蓉树上,啄虫子吃,也不知道吃不吃得饱。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粽子和西瓜吃撑了,蠢作者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高考完了,大家要好好看书啊,要收藏喔。爱你们啦。
☆、暮春起疑
十月初一,清晨,没有花香,没有鸟语,只有湿漉漉的空气,颤着人的心肝儿。
霍香药轻轻推开窗户,冰冷的寒气如冰锥般扑面而来,院子里的芙蓉树从根到梢,裹了层薄薄的白霜,一粒一粒,皎洁晶莹,秋风自西北而来,白霜扑簌而落,咔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冷。
但转念想起纪若缺要送来的狐裘和木炭,心里头又是暖暖的,不知道她昨日留在映雪书斋的口信,纪若缺收到了没,总觉得书斋那个叫繁云的女子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厌恶,对,就像21世纪的她看罗晓茜一样。
难道繁云喜欢纪若缺?
那这口信怕是绝对送不到了。
霍香药琢磨着临走之前,还是得再送封书信过去。
霜降过后便是大雪,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冬天,再也不能在大雪纷飞里吃哈根达斯了。21世纪的生活离她越来越远了,不知道爷爷和爸爸过得怎么样了,对于未来的世界,她唯一的牵挂就只有爷爷和爸爸了。
后日需去苏家负荆请罪,该怎么说呢?说她不喜欢苏暮春,觉得苏暮春太有钱了,有钱人脾气大多不好,还容易长啤酒肚?似乎不妥,谁会嫌钱多呢,只要多锻炼,啤酒肚自然不是问题,这两个理由说不过去。
说她喜欢纪若缺,暮春你就好好与满月过日子吧,她作为姑姑会真心为侄女侄女婿祝福。似乎也不妥,依满月昨夜的说法,这苏暮春不是个大气的人,还对霍香药留有深情,要是他去找纪若缺报仇的话,那该咋办?苏暮春那么有钱,纪若缺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肯定斗不过他。
霍香药站在院子里思索负荆请罪的台词,绿萝在屋里张罗这几日的行程,猫儿和牛婆子在里屋收拾行李,霍满月姐弟二人一大早被朱文君接回屋里用早饭。
琢磨透了后,霍香药转身进了书房,眼下就有两件十分艰难的事等着她做。
第一,给苏暮春写忏悔信;第二,给纪若缺写辞别信。
苏暮春的信可以找绿萝代笔,纪若缺的信,必须亲手写,方才显得情真意切。
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写了,可手握着黄瓜高的毛笔,心里又犯了愁,没有圆珠笔,没有键盘,只有毛笔,这可咋办,她这鸡啄米的字写出来不得让人笑掉大牙,纪若缺会不会觉得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要不,也找绿萝代笔吧!
想着又摇摇头,不行,情书也找人代笔显得太没诚意。
霍香药左手捏成个包子大小的拳头,握着苍天大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又是愁眉又是偷笑,端来早点的猫儿忍不住探出个头,想看看二姑娘写了些啥,然而,那张白纸还是白纸一张,明明在她去厨房弄早点前,二姑娘就已提笔了。
“姑娘,你写啥,这么伤脑筋呢?要不用过早饭再写。”猫儿好心地替她磨墨。
却见霍香药噗通一声,圆滚滚的脑袋倒在白纸上,两颗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垂成一弯半弦月,猫儿吓了一大跳,赶紧问她:“姑娘,你可是头痛,要不要叫老太爷过来瞧瞧。”
霍香药困难地摇摇头,又挥挥手:“那个,猫儿,你去帮我准备入京都的衣衫,还得带几本我常看的医术,我要写封信,不能给别人看,你把门关上。”
看姑娘这般苦恼的样,估计要给苏公子写信,猫儿十分理解地出了门。
重新坐直了身子,写下纪若缺三个字,当真是落笔三行有天雷,霍香药心一横,丑就丑点吧,古人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字写得丑美貌来凑,只要会哄夫君开心就好。
两盏茶的光阴,这封信就写完了,霍香药又叫来绿萝,帮她写了另一封信。
写完之后,霍香药将两封信摆在桌面上,越瞧越皱成苦瓜脸,一封信字大小不一,歪歪扭扭如豆芽菜,而另一封信字是看得下去,但圈圈特别多,绿萝不会写的字都是打圈圈,或者由霍香药补上,这两封信真是惨不忍睹,不知苏暮春与纪若缺二人看了作何感想。
饭后,霍香药差绿萝把给纪若缺的信送去了映雪书斋,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交到繁云手中。
那厢的纪若缺在上午就收到了霍香药的信,苏七坐在凳子上剥蚕豆吃,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不知道二姑娘写了些啥,看得公子的那张脸黑得跟块木炭一样。
苏七伸长脖子,斜着眼,偷偷瞄着,信的内容没看太清楚,顶头“纪若缺”三个大字却看得他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一颗蚕豆卡在嗓子眼,涨红的脸扭曲如海藻,结结巴巴的声音吓得窗台的麻雀都抖了几抖:“二,二,二姑娘,这这这字字字蛮蛮丑丑的。”
苏暮春白了他一眼,嘴上没说丑,嘴角嫌弃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去,把阿香的遗书取来。”
苏七拍掉身上的蚕豆皮,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木箱子,开锁,又取出一个木锦盒,再开锁,才出现一封信,信封上豆大的遗书二字。
苏暮春接过遗书,将两封信摆在书案上,左瞧一眼,怒火中烧,右瞧一眼,眉头紧锁。
越看越不解,苏暮春抬头招呼苏七:“苏七,过来,看看这两封信有何不同?”
苏七认真瞧了许久,认真道:“左边这封遗书可看出二姑娘十分厌恶你,右边这封情书可看出二姑娘十分喜欢你,小缺,吾十分思念你,去过书斋两回皆不得见。小缺,吾大后日去京都,得开春才回,希望京都相遇。小缺。”
苏七故意拉长了声音,拍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暮春一记梨花扣敲醒了肉麻的苏七,严肃道:“谁准你看内容了,本公子要你看笔迹。”
看笔迹哪有可能不瞄到内容啊,这不难为人么?苏七摸摸头,一脸抱怨,又瞧了瞧笔迹,惊呼出声:“以前的二姑娘字写得真好看,现在的字怎么写这么丑,不会是跳崖摔坏了脑子。”
“我看你才摔坏了脑子,什么二姑娘,那是少奶奶,是你的女主人,嘴巴给本公子尊敬点。”苏暮春不悦道。
苏七赶紧哈巴着脸笑嘻嘻道:“是,少奶奶。”
苏暮春不顾他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沉道:“你这两日紧跟着懿王,抽空再去医馆找些阿香以前写过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