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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
他可不想在阿福面前永远只做个夫子。
六郎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说不上是不快或是失落之意,来得毫无征兆。
“要说糖葫芦,那我要还要一支山药豆的,糖葫芦的上面要加豆沙和松子仁……夫子!”齐福还沉浸在糖葫芦的品种上,可话还未说完,飘逸的天蓝色一转眼儿就不见了,夫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只得与莺语他们继续赶路。
萧六郎心中有事,未想太多,决定折返而行。
他一路目不斜视,只是这般优哉游哉地慢慢行着,他知道,那双眼睛仍然在跟随着他。
送走阿福,一是为了保她安全,二来是要确定,看对方的目标可是自己?这样一来,既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又不会吓到阿福。
若是确定那人跟踪的目标就是他萧六郎,又会是谁派来的呢?
若是与两年前,客栈一遇的那帮人有牵连,那今天的麻烦就大了!
心中盘算着,萧六郎看右手边有一容纳两人并肩同行的小巷子,心中灵机一动,转头,拐了进去。
萧六郎的判断没错,他身后真有一人跟随。
那人见六郎转进巷子,急跑了两步,也跟着进入,他不曾想,六郎正在巷子中等他。但见是一介弱质书生,也无惧色,只道是当寻常人欺负。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书生双脚箭步如飞,一转眼就到了他的眼前。下一刻,他的喉咙已被那书生如铁夹一般牢固的手指牢牢的钳制住!
那身法快到肉眼无法看清,这个书生不像是人,与他交手的倒像是鬼魅。
“说,谁派你来了。”六郎的声音依旧缓慢而清冷,却从中听出了令人惊骇的寒意,似乎听不到他满意的答案,在问出下一句前,就会拧断这人的喉咙。
“没……没有人!”那跟踪之人有预感,若真对他说了实话,这书生很有可能当机立断弄死他,不如赌一把。
有人运气好,有人运气却是相当的糟糕。
那人以为在问出事情的真相前,书生不会动他的。却不料,六郎钳制他脖经的手指已随着字音落地而力道骤增。
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听到自己的脖经一寸一寸地发出骨节错位的声音,还能稳坐如泰山的,那人果然惊叫开口:“啊啊啊,我说我说……我说,我弟弟说被人算计了,我这才跟着你的……”
萧六郎闻言一愣。
怕这书生不信,那人匆匆又补了一句:“钱袋,您可还记得?”
六郎一听,这 回对上号了,原来这个跟踪之人是和集上那小贼一伙的,见弟弟受了搓,前来拔闯的。
感觉到书生手上松了力道,跟踪的小子立马滚落一旁,额头撞地,磕得“砰砰”直响:“多谢公子饶命,多谢公子饶命。”
闻言,六郎微微侧身,那小贼只觉一股凛冽的寒意向他袭来,一时冻住了嘴般,再难出言半句。萧六郎声音轻缓,语调中却不禁流露出无尽骇人的清冷:“你可知刚刚被你兄弟偷钱袋的姑娘是谁?她可是良城首富的千金, 回去告诉你们杂技班主,再这么干,怕是难以全身走出这良城了。”
此话掷地有声,那小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书生怎么知道他和杂技班子有渊源?
萧六郎随手扔出一条头巾,那黑色的布料上正是杂技班子的名称。这一下,算是彻底将那贼人的同伙惊在当地。这块头巾他可是贴身收入胸口的衣兜之中,刚刚只是瞬间的功夫,那书生就制伏了他,根本就没看到他是何时顺走的那块头巾的,也根本没有时间这么做呀?
与这种人敌对那是分分钟就会小命玩完的!
小施教训后,萧六郎放走了那人,望着人影消失在点点阳光洒下斑驳光亮的巷尾,喃喃自语:“原来不是他们。”
在出手的那一刻就应该猜到了,若是那帮人来,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制伏呢?
想到这一点,萧六郎暗自松了口气。
原是虚惊一场。
待他举着两支糖葫芦 回来时,刚刚还洋溢着一片祥和之气的集市上已是鸡飞狗跳,满地狼藉,另一番热闹的景象了!
左手边,一个大娘正拉着个姑娘,纠缠着不放她走。萧六郎听到哭声,便走了过去,没想到,那个哭得满脸是泪的女娃娃正是齐福的小丫鬟莺语。
看来这事儿还与齐福有关了?
见到了莺语,萧六郎一抬眼,又扫见了齐家的轿子正停在不远的街角处,不过轿夫们都不在轿子旁,而是四处分散,被拦在了集市各处。拦截他们的正是那些损坏了摊位、商品的小摊贩们,一个个不依不饶的,生怕人跑了,没钱赔。
一早从齐府出发的人和轿子不多不少,这般齐全,却是唯独不见齐福的身影!
六郎心中一动,先将莺语救下,忙寻问这其中的缘由:“莺语,你这是在做何事?”
一看是夫子来了,莺语如见了亲人,哭得更加委屈:“夫子,他们欺负人,他们都欺负小姐……”
阿福被欺负了!
六郎的心头一震。
“先别哭。”他拉过被众多婆婆们围攻的小丫头,急切地问道,“你家小姐人呢?”
莺语哭着摇了摇头:“小姐刚才还在的,一乱就不见了,他们不让我去找,小姐不见了,呜呜……”
“你可能想到,她会去哪里?”
莺语眨巴着一双泪眼,努力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无助的摇头:“不知道……”说完又咧嘴哭了起来。
“小姐八成是 回家了。”身后传来一个愣头愣脑的声音,六郎 回头一瞧,这人是齐家的轿夫,正和一个杀猪的大叔拉扯着,是个长相棱角分明的汉子。
见夫子审视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指了指刚刚拉着莺语的婆子,继续说道:“那个婆子说小姐是扫把星,老爷也不敢留她……小姐气不过,许是 回家找老爷去了。”
六郎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齐府之中还有这么一位心思细腻之人。
望着这鸡蛋全碎,白菜上树,萝卜、土豆滚一地的集市长街不禁让人唏嘘感慨一番,都跟战场有一拼了!
萧六郎也因此体会到了,阿福当时有多疯狂,多生气啊?
在这件事上,他本就有错,齐福心里的委屈,六郎是感同身受的。
若 回府还好,要是出了意外,可要他怎么办呢?
回府!
六郎心头一凛,此时,阿福可千万不能 回府!
☆、第6章 集市战群雄;打架不能怂
“好,我这就 回府看看。”
萧六郎撂下这句话,转头便走。
“你不能走!”几个摊贩见他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怎能轻易的放他离去?
以为能要到赔偿,大家目标齐刷刷地转向六郎,扑上来便要纠缠,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只是一个微微侧身的动作,便躲开了多人的围攻。
只见他脚下疾步如风,尘烟一般转瞬消失在长街之上……
要说此事如何演变到这等地步,还是要从六郎走后说起。
观音庙在良城郊外的群山之中,每日前来求子、还愿的百姓不在少数,所以路过集市的人也多。齐福本是人一多就开心的性子,不想坐轿子了,就让轿夫抬着空轿跟在后面,她与莺语趁着秋高气爽在集市中走走逛逛。
齐福一边吃着热乎乎的什锦包子,一边等夫子买糖葫芦 回来,走得正好,身边奇怪的议论声随着清风一个劲儿地往她耳朵里飘。
“……哪能如此做了,还来拜神?只怕是拜了也是白拜的!”
“可不是,如此做太缺德了!佛爷也不会帮她的!”
闻言,齐福朝声音的来源处扫了一眼,是两位妇人在交头接耳,此时,她们正用蔑视的眼神瞅着她瞧。可被齐福这么一看,那两人的心一慌,也就跟着收了视线。
齐福自认从未见过她们,便不与之计较,又咬了口包子,继续赶路。可那非议的声音却未因此而停止。
“可不是,若没做那亏心事,怎会心虚到跑来观音庙拜佛?也不怕亵渎了神灵!”
“正是,佛爷也饶不了他们,真是恬不知耻……”
齐福再次 回头,又是她们两人,却不仅此两人,他们身后又多了几个围观妇人,对着她的方向指指点点。
心中纳闷,齐福心直口快,便开口问道:“你们可认得我?”
那些人被齐福问得发懵,一时没了声音。
齐福更加不解,小眉头慢慢收拢:“还是,你们一路说的人……是我?”
众人听后,神色大惊!
但仅仅只是一惊,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更有变本加厉之势。
人就是这样,若是背地里说谁的是非,还会有小心谨慎之感,怕让别人听了去;若是让那被说的人给撞见了,反倒大胆起来,拿着不是当理说。
齐福这般问了,那些人就如同结了团儿,你一嘴,我一句的,大声指责起来:“扫把星,被人退了婚,还敢出门,要把霉运带给别人不成?”
扫!把!星!
这三个字一入耳,齐福就仿佛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拧眉扬声质问:“你说谁是扫把星!”
几天前,宋员外的公子就是因为这三个字,成功的躺在了她拍来的八仙桌子下。她也由这件事被爹爹一通责骂,闭门思过了许久。这一 回,又有人说起此事,就如同在捅在她的软肋上,怎能让她不气?
齐福激动使然,说话时,手中的包子不慎脱手飞了出去:“你才是扫把星呢!”包子一出手,阿福低头瞧了瞧空空如也的手心,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好可惜,还没吃几口就没了……
正巧,那只飞出的包子命中一名婆子的脸上,打得她直咧嘴:“哟哟哟,不仅是个扫把星,还是个悍妇,竟然当街打人!”
“是你先骂我的!”齐福自知失手,可这时怎会认错?
“骂的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说着,那婆子拿了篮子中的鸡蛋砸了过去,莺语上前护住了齐福,被砸得满头蛋黄。
“莺语,你没事吧?”齐福是独女,一直把莺语视为姐妹,亲人被欺负了,哪里忍得下去?“你敢打她!”
怒火蹭的一下充上大脑,可是齐福手边又没有趁手的东西,便随手抓起身边菜贩买的西红柿丢了过去。却未命中那人,打到了另一个多嘴的婆子身上。
“哎呀,扫把星打人了!”
“就是,哪里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真是不知廉耻!”
非议声、指责声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涌来,齐福霎时间站在了漩涡的中心,一人之力难堵众人悠悠之口……
而那个西红柿如同开了头般,点燃了整个集市的热情!
突然间,集市之上有人号召:“说她两句就打人?亲爹是良城首富了不起呀?反正齐员外赔得起,来呀,大家快来教训教训这个扫把星!”
就见这长街上,顿时蔬菜水果满天乱飞,四周的菜摊可算是遭了殃,几乎全无幸免。
有时还夹杂着一两颗石子和整条扁担飞来,莺语护主心切,可毕竟是个姑娘,轿夫们也加入了护花的行列,将姑娘们团团围住。
已经被气得晕头转向的齐福不知从哪里听到一声:“没家教的小蹄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是连她爹都骂上了?
红了眼睛的齐福推开众人,冒着“暴雨”站了出来,她拎起身边肉摊的菜刀就要开飞,还好身后的莺语眼疾手快地给夺了下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