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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贾程明吞金牌的日子。很多人早早地就聚在台下,等着看好戏。
“二表姐,你说不追究贾程明的!”梦琪再次确认,见霍灵点头,她生怕霍灵反悔,站起来大声宣布了这个消息,她说霍灵心地善良,由她吃东西代替云云。
台下观众有些失望,但是想也知道贾程明不会真的吞金牌。
梦琪站在台上,笑盈盈地看着下面,桌案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条红色帕子,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然而,当她一脸笑容地揭开帕子,脸色却在一刹那变得煞白,惨叫一声“啊!”后坐倒在地上……
3
那托盘里是什么?众人顿时好奇心起,纷纷起身探寻。
“耗子!”
居然是耗子,还拔毛剥皮洗净后烧烤出来,表皮泛着油汪汪的光泽,散逸着袅袅轻烟。
可是,不管烧了还是烤了,耗子它依旧是耗子。
霍灵居然要梦琪吃耗子……
众人诡异的眼神从香喷的耗子移到梦琪身上,又从梦琪移到霍灵身上,呈三角状。
“你居然要我吃这样!你居然——”梦琪爬起身,指尖颤抖地指向霍灵方向,声音都哆嗦了,“你太可怕了!”太恶心了,她堂堂柳家大小姐,叫她吃耗子?她是死都不会吃的!
可是,先前已经把话说满了呀,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此刻,她悔得肠子都青了,直想奔去撞墙。
贾程明已经养好了伤,这场以他为主角的闹剧他是必须在场的。而这时候,他正陪在梦琪呆在台上。
他愤怒地朝霍灵大吼:“说什么放我一马,其实你是在戏弄我们是不是?!这是耗子,而你居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霍灵嘴角浮起一丝笑:“不是她吃就是你吃,你们两个人总归要吃一个的。”说着,叫人拖了另一个托盘上去,里面赫然是那枚众所周知的金牌。
众目睽睽之下,梦琪和贾程明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耗子和金牌,梦琪和贾程明……两个人对视着,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思量……
这又不关她的事,凭什么要她来承担?她是绝不会吃耗子绝对不会!梦琪最先败下阵来,她哭着跑下台,跑出赛场:“我不吃耗子!我不吃!我不吃!”
最后关头,她还是抛弃了贾程明。
随着梦琪跑走,台下议论纷纷。有些同情,有些怜悯,更多的是鄙视……明明有机会,可是她却选择让贾程明去死。
贾程明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但很快镇定下来。他能理解女孩子对耗子的天然性厌恶,可是他不能原谅……也罢,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祸。
他指着金牌,严肃地对霍灵道:“你是真的要我吞下去?”
霍灵笑了笑:“自然是真。”
贾程明拧着眉,做最后的挣扎:“我死后,有什么后果你都考虑清楚了?”
霍灵继续点头:“等你死了再说吧。”
“好!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贾程明鼓起勇气,迅速抓起金牌就朝口中咬去——
入口松软,还带着丝丝香甜,这“金牌”竟是难得的美味。
他愣愣地举着手中咬了缺口的“金牌”,这哪里是金牌?分明是糕点!有蛋黄,面粉,香料的味道,而且重量只要真正金牌的十分之一不到。
“这……”众人也都傻愣愣地看着贾程明手中被咬去一口的“金牌”,外面金灿灿的黄色,里面却是普通的白面。
“‘金牌’的味道还不错吧?”霍灵揶揄地瞅着他,“不是要我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吗?你预备怎么做?”真是一群笨蛋,贾程明除了偏心太过也没犯什么大错,怎么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要他性命?连他自己都怕的要死,实在太好玩了。
这这这……贾程明反应过来,看向一旁的“耗子”。动手掰开,没错,外面做的逼真,其实内里也是同样的糕点……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想起方才梦琪被这只假“耗子”逼得弃甲溃逃,忽然发生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大家都被霍灵耍了。
狩猎大会
贾程明红着脸挪到霍灵面前,气势汹汹地握着啃掉一口的“金牌”道:“你耍我!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金牌!”
“那你的意思是,想吃真正的金牌?”霍灵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
“你——”贾程明脸一白,僵硬着脸别过去,“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没事,你心里感激就行了,不用说出来,大家都明白的。”霍灵笑眯眯道。
贾程明神色有些别扭,丢了句:“你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说完这句话,就带着那掰开的糕点跑出去了。
应该是去追梦琪的吧,霍灵心中一阵叹息。可怜的孩子,碰上梦琪就只有被折腾的份,都这样了还不忘去安慰她。
这件事中,贾程明对霍灵的感觉尤其的复杂。从一开始的厌恶,到中间的畏惧,再到后来的莫名,他的情绪完全被霍灵掌控,按着她排好的戏按部就班演下去。
但是梦琪对霍灵的恨始终如一,甚至变本加厉。她没想到霍灵竟然会如此耍她,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让她被人耻笑,被人鄙视,让她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
梦琪会善罢甘休,会就这样放过霍灵?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她索性将家里的那套全都拿了出来。
她不甘心。于是在老太太那里用膳的时候,她命人暗中在霍灵的粥里下巴豆,却不知为何自己糊里糊涂地喝了那碗粥,结果拉了三天三夜的稀。
她非常的不甘心。于是命人潜入霍灵的房里,在她的床上放蝎子,结果第二天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床上爬满了翻倍的蝎子,吓得她身着单衣赤着脚尖叫地跑出院子。
她非常非常的不甘心。于是命人捉了阿狸想要将它扒皮抽筋,却不知为何非但抓不住阿狸,自己派去的人却掉进猎人的陷阱三天三夜后才被人发现救起。
她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但是她还能做什么?她已经黔驴技穷了!
不,她还有一样能做的事情,那就是造谣。敢戏弄我?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以后再也嫁不出去。
再说了,霍灵这臭丫头本来就没什么好评价,看着就让人讨厌,自己也不算诽谤她,不是吗?
于是,梦琪活动开了。她反过来编故事,将自己做的事全按到霍灵身上,到处讲她给人下巴豆,放蝎子之类的事情。说的半真半假,却也让人半信半疑,谣言像流水一样四处蔓延。
霍灵只对老太太和小叔叔解释了这件事,其他的人她并没放在心上,又何为要去解释?
老太太和霍灵相处三年,对她的秉性自然是了解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倒是梦琪俩母女,自从来了西北,就整天的搞事,让人不安生。某日,老太太叫了梦琪俩母女进院子,关了院门说了一通的话,没人知道老太太说了什么话。
不过梦琪母女出来后,神情不忿,尤有不甘。不过此事,也暂时告一段落,侯爵府又陷入了一片平静中。
日子照常过着。不知梦琪用了什么手段,在宗学里依旧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还让大部分的人都原谅了她,特别是男生。只有小部分女生对她很是不屑,不过人微言轻,她们的话起不来什么作用。
这一日,霍践正在府衙处理政事,小号狼毫笔批阅着郡县送上来的文书。
“哈哈哈,老子终于找着了,大人你预备拿什么赏我?”安静的午后,未见其人,但是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霍践抬头,正好看见自己面前挺立着一个壮硕的身影,西北风霜洗礼过的身躯厚实粗狂,如古树般挺拔。
门外的长贵这时候才进来,愧声道:“大人,黄将军脚步实在太快,奴才跟不上也拦不住……”
“行了,你先出去吧。”霍践挥手让长贵出去了。
黄将军,名黄擎,取自“左牵黄,右擎苍”之意。黄将军人如其名,忠心似犬,勇猛如苍鹰,满腔的壮志豪情。他是霍践的得意下属,也是霍家军的第一大将。
“拿出来吧,藏藏掖掖不是你的性格。”霍践放下狼毫笔,好整以暇地调整姿势,瞥了他放置后背的手,淡淡说道。
黄擎闻言,哈哈一阵大笑,果真从后背取出一张弓放在桌案上,笑道:“不负重托,在捣了三个强盗窝后,终于在最后的山窝里找到了据说是日月弓的东西,真假我可不知,你且试试。”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眼前毫不起眼的弓就是他们为之仰望的日月弓,大概会惊讶到瞪出双目吧。日月弓,有着最神秘的传说。传言日月弓能在十里之外射人于无形,不过,只有紫阶天赋的人才能打开,对于其他人而言,那是形同鸡肋的存在。
这就是日月弓?霍践的手摩挲着黯淡无光的表面,神色若有所思。三个月前无意中得到了日月弓的消息,霍践便命黄擎以剿匪的由头去搜寻,果然在强盗窝里找到。
黄擎凑上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不过我很好奇,你花这么大的力气找日月弓做什么?我试过了,这张日月弓的射程比普通的弓都不如。”难道霍家还有紫阶天赋的人不成?
不过他又很快否认了。怎么可能?几百年来大陆上都不曾出现过,又岂会偏偏降临在霍家?不可能不可能。
霍践微扯嘴角,怎么不可能了?他家灵丫头就是有让全天下人都嫉妒的紫阶天赋,怎样?
2
霍践将日月弓送给了霍灵,顺便告诉她三日后会有一年一度的秋猎,让她至少学会怎样拉弓射箭。
“看了你小叔叔对你不错,日月弓也能为你寻来。”云殇微眯着眼拿起日月弓左看右看,连连感叹,“多少年未见,却不知你竟落魄至此,唉,可怜哟。”
霍灵见他一副感怀的样子,不由的大是好奇,“师父,难道你以前见过日月弓?”
云殇拿扇柄敲了霍灵的脑袋,“笨蛋,为师怎会不认识?倒是你……”云殇欲言又止,眼底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转眼又抚着日月弓叹了一声,“总算是物归原主,以后就不必颠沛流离了,甚好,甚好。”
师父对日月弓比对自己还好。霍灵摸摸被师父敲痛的额头,低声埋怨。
“抱怨什么呢?想不想学?”云殇举着日月弓在霍灵面前晃了晃。
“想!”
“那还不走。”云殇背着日月弓,左手牵霍灵右手带小闷,踏空而行,只一会儿便到了城郊痕山山顶,丝毫没引起人注意。
侯爵府太小了,完全施展不开日月弓的神威,所以云殇才会带他们两个去人烟稀少的山顶。
霍灵崇拜地看着师父,她的师父居然可以踏空而行御风而飞,实在是太神奇了。
云殇放下顺手牵羊过来的箭壶,脸上很嫌弃:“这些箭羽太次,完全配不上日月弓的档次,不过如今也只能将就了。”
猎猎寒风吹起衣袂,墨发飞扬,云殇认真地眯上眼,面容冷凝,双眸犹如黑夜中的星辰,分外明亮。搭箭,扣弦,预拉,开弓,瞄准,脱弦,放松,八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
而那枚箭羽划过长空,五里之外几乎用肉眼无法辨识的黑点一下栽倒往下掉。
帅!实在是太帅了!霍灵经不住大声鼓掌。
云殇臭屁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取箭羽,不过这次的动作却不比刚才的呆板,用了一个绚丽的动作,三百六度大旋转搭箭在后背,拉满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