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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停在了别墅前。
程珈澜以为自己回来,会看到一个憔悴不堪,毫无朝气的薄荷。
对此,他心里很担忧。
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出手再给薄荷一次教训。
骄傲矜贵如他,怎么能够忍受一个心思全部放在其他男人身上的女人?
当然,程珈澜还可以直接换掉薄荷,换个知情识趣的,若还是不满,就略施手段,薄荷和她的家人,别说安稳求医坐牢,就连在a市正常生活,都是做不到的。
这些事儿,于程珈澜来说,相当简单,而他的手段,也不是一个传说。
但,程珈澜心里极其清楚——
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对薄荷赶尽杀绝。
薄荷在程珈澜的心底,是个特别的存在。
当程珈澜从车里走出时,就看到了一群人很没规矩的围在蔷薇花架下。
这是很少发生的事儿,因为女仆对帝景豪庭的管理非常严格,不比卓越集团差多少。
“呀,程总,回来了!”
不知是谁呼唤一句,又是阵阵骚乱后,一个面色微冷的女人被推了出来。
程珈澜凝神一瞧,才发现被簇拥在最前方的女人,竟是薄荷。
原本披散在肩膀上的墨色发丝梳高成髻,在她身形晃动时,发尖儿也随之晃动,在空气中划过一条诱人的弧度。
那张神色冷凝的白嫩小脸,经过巧手修饰后,衬得五官越发精致。
她穿着件纯白色的真丝裙子,搭配了几样时尚别致的首饰,立时有种清纯娇憨迎面而来。
尽管程珈澜知道,无论是她脸颊上的嫣红,还是良好的气色,都是化妆后的效果。
但他还是略显讶异,因为以男人的眼力来看,他能清晰的察觉到——
薄荷的精神状态很不错,并非他想象中的要死要活。
程珈澜打量的目光太明显,薄荷十分别扭。
她觉得自己像块韩国带回的猪肉,无论包装着光鲜的外衣,都掩饰不住想被求带走的本质。
如果,程珈澜原本不太明白是谁改变了薄荷,那么当他看到一旁乐呵呵微笑的女仆时,就懂了。
他忽然觉得,当初让母亲身边的人过来,帮他打理帝景豪庭,也不是件难以接受的事儿了。
啧啧,至少他的额外回报来了!
既然,如此清丽动人的薄荷,是女仆的一份心意……
那么他需得笑纳,才是对女仆最好的回报不是?
程珈澜再不犹豫,直接迈开大长腿,大步来到了薄荷的身前。
在众人期待,薄荷讶异的目光下,他玩味的勾唇,牵住了她的手。
薄荷本能的反应,就是甩开程珈澜,这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的手。
只是,程珈澜不是可以被轻易拒绝的男人。
他的手微微用力,扯过薄荷的身子,纳入怀中。
“程……”
“嘘,乖女孩。”程珈澜对着薄荷轻轻摇头,示意不想听她说话,尔后手环在了薄荷的腰肢上,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带着她往别墅里走去。
坐在轮椅上的女仆,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已染上岁月痕迹的眸中,满满都是欣慰。
不能亲自为大女儿上妆,看着她披上美丽精致的婚纱,嫁给她最爱的男人,一生平安健康,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可是,现在她可以帮助薄荷,帮她得到幸福。
这于她来说,未尝不是莫大的安慰。
宽敞的餐厅里,并未如之前那般亮起明朗的水晶灯——
唯一照亮空间的是餐桌上,闪烁着幽幽光芒的粉色心形蜡烛。
大理石质地的餐桌上,铺就了方格形的桌布。
只见一只奶白色的长颈瓷瓶里,斜插着一支吐露芬芳的红色玫瑰。
相邻的两边儿,放着烤的三分熟的菲力牛排,和闪烁着幽光的银质餐具。
还有……据说是女式专享的玫瑰甜酒。
这般浪漫的气氛不输任何西餐厅。
薄荷蹙眉,略微感觉到讽刺,这里一点儿都不适合他们,所以,她的脚步在踏入餐厅门口时,顿住了。
“嗯?”
或许气氛太美好,程珈澜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
“我不想吃牛排。”薄荷才不会傻到说出拒绝的话语,她一点,都不想体验程珈澜强硬的手段。
“牛排?”程珈澜轻挑眉梢,眸中闪过无声询问。
薄荷皱着小脸,嫌弃道:“晚上吃肉发胖的,我不要吃!”
这个理由很正当,是女人就没有不怕胖的,薄荷为自己找到的借口点32个赞。
当然,薄荷显然对程珈澜认识不够。
程珈澜是那么轻易被说服的人?
他最擅长的,是说服别人!
程珈澜的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薄荷半晌。
然后直接将她拉入怀里,伸手圈了她的腰肢,一路向上停留后,感受了会,才叹息道:“嗯,是比之前胖了点,不过这不是牛排的功劳。”
薄荷被程珈澜噎的说不出话,粉腻的小脸胀红一片。
“那是牛奶的功劳吗?”
“……”
至此,两人第一次交手,竟然平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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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需要道歉()
女仆说,不管她想做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告诉程珈澜。
于他这般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刀锋剑雨,明枪暗箭的男人来说,直白远比委婉来的更好。
至于……
小手段,小聪明,还是收起来的好,否则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
这番话,薄荷没有反驳,尤其是在女仆提及俞侬侬时,那种嫌恶的语气。
她倏尔恍然,无论是俞侬侬之前佯装绿化公司的员工溜进来,还是找人撞了女仆,从而假扮好人,达到见她的目的这两件事,女仆都知道了。
而女仆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程珈澜将事情告知了她。
想来,无论是俞侬侬,还是她,做的那些事儿,在程珈澜看来,大概就犹如跳梁小丑般。
薄荷除了苦笑,当真是没有别的反应了。
女仆瞧着薄荷黯然的神情,心底一软,伸手覆在薄荷的手背上,温和而郑重的叹息道:“薄小姐,我知道,你不愿意。”
薄荷抬起头,凝视着女仆的双眼,与她视线交织,只听她继续道:“可是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是放过自己,让自己过的舒服点自在点吧。”
闻言,薄荷怔住,在此之前,景致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我知道。”
“不——”女仆冲着她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又无比的真诚。
“你不明白的,你这么说只是为了敷衍我。”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
女仆的声音倏尔严厉,“你记住,你是主人,而我是佣人,主人是不需要给佣人道歉的!”
薄荷的表情顿时僵硬,竟有几分不敢迎视女仆,“可是……”
她结结巴巴的说,“可是……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佣人。”
对方是在这段难熬日子里,唯一对她好,愿意帮助她,给她无限温暖的人。
“傻孩子!”
听了薄荷的话,女仆不禁扯开笑容,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心里更因她浅白单纯的话语而感到温暖。
这般如同亲密长辈的称呼,蓦地触动薄荷,她只觉得鼻头微酸,再也忍不住的,扑入了女仆的怀抱,“我想回家,我想去看看母亲……”
自从被程珈澜强迫着带上飞机的那天,到现在有二十多天了,她都没有去见过母亲,甚至连母亲的近况,还是从医生那听到的。
女仆眸中闪过怜悯,她拍了拍薄荷颤抖的肩膀,手掌在她的发丝上轻轻摩挲。
“再忍耐下,就可以去见你的母亲了。”
“嗯。”
薄荷相信女仆的话,她说再忍耐下就可以去见母亲了,但其实,薄荷并没有对此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程珈澜是那样的*霸道,并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但,不知道女仆怎样跟程珈澜说的,第二天清晨,她刚起来不久,就接到了电话。
是程珈澜打来的。
“午饭之前回来。”
程珈澜就说了这六个字,咔嚓一声,电话挂断。
薄荷拿着手机一脸茫然,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她猜谜语么?
女仆瞧着薄荷傻站着不动弹,忍不住笑道:“薄小姐,你快准备下吧,司机已经在等你了。”
“等我?”
“对。”女仆从薄荷手里接过了手机,“程总吩咐过了,让司机送你去中心医院。”
薄荷这才恍然,那句午饭之前回来是什么意思!
她怔了半晌,蓦地冲进了衣帽间,在里面来回翻找。
“衣服,我的衣服呢?”
这些天,薄荷收到了不少衣服,但她想找的却是看起来不起眼的,如果是那些质地太优良的品牌,是瞒不过母亲的。
薄荷在衣帽间翻天覆地的寻找时,少女突然走进来,神色复杂道:“薄小姐,别找了,我妈妈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薄荷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少女手中的衣服——
一款薄荷绿色的荷叶边设计的长裙。
衣帽间随便一件衣服价格的零头都要比手里的昂贵。
但这件不是名家设计的衣服,却让薄荷再次感受到女仆的浓浓关爱。
“我妈妈对你可真好!”
少女明白母亲的意思,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羡慕,要知道,讨好她母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她每年假期都会来帝景豪庭帮忙,足足两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对一个女人另眼相待。
薄荷点头承认,女仆对她的这片心意,她全部都记在心里了。
薄荷换好衣服下楼,待看到放在车上,那些有益于心脏病人,还是普通家庭能消费的营养品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来感谢女仆了。
女仆拍着薄荷的手背,望着眼眶湿热的薄荷,安慰道:“待会陪你母亲好好说话,有什么需要让司机打电话,也不用急着回来,这里还有我!”
薄荷哪里不答应。
告别女仆后,她坐进车里,司机便踩下了油门。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中心医院。
薄荷吩咐司机十一点半的时候来接她。
虽然有着女仆的那句保证,但薄荷却不是不知深浅的人,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过失,给别人带去麻烦。
当初为了让刚做完手术的母亲有最好的休养环境,薄荷就默认了将母亲安排在最好病房,等母亲的情况稳定后,她就请医生将母亲搬回四人一间的病房。
这不代表薄荷对母亲不好,相反,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无论是之前的心脏搭桥手术,还是住在普通病房,她都可以说是辛苦所得。
或者干脆解释为上司看她可怜,准许她提前预支几年的工资。
但在设施齐全的vip病房,估摸着她就是说出一朵花儿,她母亲都不会相信!
院方虽对病人转回普通病房这件事有所疑问,可却很聪明的做了一个安排,他们很少往薄妈妈所住的房间里安排其他病人,说起来,这也算是另类的单间了。
当薄荷拎着一堆东西到达母亲住的病房后,里面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