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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一点挑战都没有!
忽而失去了逗弄的心思,程珈澜示意司机路边停车,视线瞭过苏幕遮,冷淡道:“下车!”
“不可以!”苏幕遮想也不想的拒绝,他还没达成目的,怎么会走,“你先答应我。”
“当真不知所谓!”
程珈澜神色一冷,语气也越发不耐,虽仍是矜贵睥睨的姿态,可周身却被阴霾所笼罩。
“你是程家人不错,但不是每个程家人都有出息,苏幕遮,你记住,话不可以乱说,免得自己变成笑话!”
苏幕遮的脸色异常难看,可却咬着牙,没有反驳,他当真是无法反驳。
但,他也没有按照程珈澜所说的下车。
他不能走,走了,下一次想见程珈澜就难了!
“放了薄荷!”
苏幕遮死皮赖脸的行为,和语气中对薄荷的熟稔,让程珈澜最后的一丝耐心消失。
程珈澜抿了抿唇,说出的话,刻薄又吝啬,“你还当自己是几岁的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顺心如意,好,就算可以,但我又不是你爸,可没那个义务教你!”
“程珈澜!”苏幕遮低声怒吼,心头的愤怒瞬间掩盖理智。
倏尔挥拳,纵然没沾到程珈澜的身子,可却将他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殷红色的液体淌下,瞬间被铺在车里的绒白地毯吸收,侵染出一团红晕。
程珈澜的神色紧跟着阴鸷如霜,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的光芒也越发冰冷,周围遽然下降的温度,让苏幕遮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液,心里莫名地颤栗。
然而不等他后退,已然被暴虐的程珈澜以巨大的力道按倒在座椅上,脖颈也被那只手用力扼住!
“不知死活!”
在脖颈动脉处不断施压的手指,令苏幕遮呼吸越发不畅,可他依旧是满脸固执,甚至奋力地扬起头颅,不屈地回望着程珈澜,“杀了我可以!但你先放了薄荷!”
“死人哪来的权利?”
淡漠到极致的话语中,藏匿了缕缕杀意。
瞬间让苏幕遮的汗毛竖立起来,此刻,他很清晰的意识到,程珈澜没有跟他开玩笑!
这个认知,蓦地在他大脑中炸开!
森冷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窜起,直冲脑门……
苏幕遮心下的恐惧瞬间爆棚,达到了顶端。
或许因为太害怕,他反倒找回了之前的冷峻,满脸讥笑的望着程珈澜,“那你动手啊?反正,老爷子也不在意,以你的手段,很轻易就可以摆平麻烦。”
“呵,视死如归?”
“我只要薄荷自由。”
“啧啧……英雄救美,最赚眼泪。”明明是赞美感叹的话语,可从程珈澜的口中吐出来,却透着些许轻蔑,当然接下来的话,也很好的证明了程珈澜的刻薄毒舌。
只见,程珈澜那张仿若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俊美脸庞蓦地阴翳。
“自以为是的英雄,在我眼里,连蠢蛋都不如!”
愚蠢的苏幕遮一定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深情,只会给薄荷带去更多的麻烦!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其他男人口口声声让他放了自己的女人!
这于程珈澜来说不是侮辱,而是将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了又踩,还吐了几口唾沫!
“程珈澜!”
一片深情被蔑视,糟蹋。
苏幕遮心下有着说不出的悲愤,他再次挥手,朝着程珈澜的俊脸挥去——
他的动作很快,愤怒像是最好的兴奋剂。
可是,程珈澜的动作更快,在那只拳头呼啸而来时,他原本抵在苏幕遮腹部的膝盖,骤然发力!
膝盖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这充满爆发力的撞击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尤其,发力之人还是程珈澜!
巨大的力道猛然在腹部爆发炸开,苏幕遮瞬间有种腹部被压爆的错觉,下一秒传来的蚀骨疼痛,让他的视线紧跟着短暂失明了一下。
身子再也无法忍耐的蜷缩,这是人体自然的反应之一。
可程珈澜还紧紧地扼着苏幕遮的脖子,根本不能让他如愿,痛苦惊鸾的身体毫不留情的扯动起苏幕遮身上未愈的伤。
原先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每次呼吸,都会给苏幕遮带来疼痛难忍的感觉,如果不是他死死地克制,恐怕已经丢脸的*出声了。
可是即便如此,苏幕遮也不甘心,没有救出薄荷,他死了也不会瞑目!
他再度,不怕死的攥紧拳头,朝着程珈澜挥去,虽然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已经不能与之前相提并论,但他抿起的唇角,和眼神之中的坚毅,都在说明,他不放弃。
程珈澜心下腻歪的烦透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苏幕遮这般死不放弃的人。
因为,这会挑弄起他骨子里的嗜血杀意。
程珈澜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挥开了苏幕遮的手,他拽起苏幕遮的衣领轻轻一甩,身高一米八多的苏幕遮,就像轻飘飘的毛绒玩具,被他甩在车里的地毯上。
99你是男人,就放了薄荷()
程珈澜今日所乘坐的这辆法拉利,毫无疑问属于豪车。
车子内部的装饰除了豪华,空间也很可观,只不过空间再大也是有限,所以当苏幕遮的身子掉落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后就直接撞在了车子的内壁上。
“程……珈澜!”
明明应该是中气十足,震耳欲聋的怒吼,却因为苏幕遮受伤,说出来时毫无力度,但总算是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吸了口气,继续道:“你是男人,就放了薄荷!”
他跟程珈澜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这段时间,他虽然试图挑衅激怒程珈澜,但也能看出,程珈澜的脾气并不友善。
薄荷跟着程珈澜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吃亏,苏幕遮觉得,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如果不是程珈澜实在没有那方面爱好,他绝壁会身体力行的,告诉苏幕遮,什么才是真男人!
“程……珈澜,你听到没有?”
苏幕遮重伤未愈,又得不到很好的疗养,尽管现在的状况比之前好些,但流逝的精力却是很难补回来的。
经过了一早上炎热天气的等待,又挨了程珈澜毫不留情的那下子,苏幕遮身体里的力量早已用尽,不过他始终不肯放弃,是因为他还没有达成目的!
程珈澜俊美的容颜蓦地阴翳,心情也跟着不美丽,他抿唇,半晌开口,“阎烈。”
“在。”
“教他闭嘴。”
“是——”
听到程珈澜的命令,阎烈很快应下,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他忽然以坐着的姿势旋转身体,长臂一伸,直接拽住了苏幕遮的衣服,轻而易举的拎起了他。阎烈五指并拢,手掌如刃,倏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劈在了苏幕遮的后颈!
苏幕遮甚至连闷哼都做不到,就晕了过去。
“扔出去。”
随着程珈澜的话音落下,车门被打开,一具男性身体紧跟着被踹出车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就落到了一旁的草坪之中。
四天时间飞逝而过。
已经四天了!
看着依旧从东方徐徐升起的夕阳,俞侬侬心中有着说不尽的恐慌。
到此时,她足足四天没见过苏幕遮了。
倒不是因为她骄傲的不肯去见苏幕遮,也不是苏幕遮不肯见她。
即使苏幕遮不愿意看到俞侬侬,俞侬侬也可以见到他。
这四天时间,除了第一天的上午,她有些私事儿耽搁了,也不排除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她没有去医院。
但,她的坚持是个笑话,到了下午,她就忍不住了,她实在太担心苏幕遮,于是就任由自己的双腿,带着自己来到了医院。
可是,病牀上哪里有苏幕遮的身影?
一开始,俞侬侬以为苏幕遮自己去公园散心了,她听医生提及过,苏幕遮可以下牀了。
于是,俞侬侬等啊等,一直到了太阳落山,都还不见苏幕遮的踪迹。
这时候,俞侬侬才感觉到不对劲,她立刻找到了负责苏幕遮的护士,经过询问,才知道苏幕遮一大早就不见了。
护士们尝试过联系苏幕遮,可是却联系不到,她们也给俞侬侬打过电话,依旧没打通。
直到此时,俞侬侬心中分外悔恨——
她何必跟他闹脾气,这下好了,苏幕遮不见了!
从那时候,俞侬侬就像疯了一般的寻找苏幕遮。
她找遍了苏幕遮可能去的地方,问遍了认识苏幕遮的人!
结果没有,哪里都没有,苏幕遮像是完全消失一般!
俞侬侬不是没想过薄荷,苏幕遮离开后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找薄荷。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之前她佯装成绿化公司的员工溜进去时,就已经了解到,陌生的脸孔想要进入帝景豪庭,是根本不可能的。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啊?
俞侬侬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臂,神情憔悴地望着公路上,人来人往的车流……
喃喃自语,苏幕遮啊,你到底在哪里?
与此同时——
回家养病的薄荷,也在找人。
薄荷从楼上下来,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女仆的身影,不由蹙眉,心想,女仆是出门采购了吗?
可是也不用她亲自出门啊!
程珈澜别墅里的日用品,包括食物都由专人负责,或是指定公司送货上门。
正巧,女仆的女儿还未离开。
薄荷找到少女,问道:“你妈妈去哪里了?”
“薄小姐,我妈妈说要去书店一趟。”
听到少女这么说,薄荷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暖色,不必问了,她知道,女仆去书店,一定是为了她。
她记得昨日,她无意中说到了一个知名设计师的作品,没想到女仆记在了心里,今日就去帮她买了。
“对了,薄小姐,您的墨鱼羹……请问,您要在哪里享用?”
毫无疑问,这也是女仆安排好的。
薄荷心下越发感激,“就放在小花园的藤桌上吧。”
“好。”少女照办。
俞侬侬扶着受伤的女仆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欧式宫廷风的别墅前,各色蔷薇花儿搭成的花架下,身穿白色欧根纱长裙的薄荷,坐在树藤编制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落日的余晖从天际倾泻而出,为薄荷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
忽而,一阵清风袭来,扬起了她披散在肩膀上的乌黑发丝,和极地的白色裙摆。
这一幕近乎梦幻,霎时间让人感觉美到不可思议。
只是如此梦幻的一幕,很快就被打破——
“妈!”从别墅里走出来的少女看到被搀扶着,形象狼狈的女仆,忍不住惊叫出声。
闻声,薄荷跟着抬起头,视力颇好的她,轻易就看到女仆的腿上,膝盖上,还有手臂上,都绑上了白色的绷带,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有不少被擦伤的痕迹。
“发生什么了!”薄荷立刻放下书,小跑过来,语气急切的询问,“怎么弄成了这样?”
薄荷面含薄怒,眼神微冷。
跟着女仆一起出去的司机立刻回答,“薄小姐,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好……”
“薄小姐,不怪他的,都是我不小心。”
“到底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