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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傻了,却也松了口气。
薄荷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呆呆地蹙眉,思虑着是不是老天看她太过可怜,赐予她奇迹了?
其实,并非奇迹。
薄荷之所以忽然失去行走能力,并不是身体上受到了创伤,而是心理的问题。
她是程珈澜禁脔的身份突然被揭开。
苏幕遮又因为她被打到生死未卜,她还被程珈澜当着外人的面儿要了一回。
这三件事,都是薄荷无法接受的。
所以,薄荷便借由之前程珈澜对她的伤害,潜意识的逃避到一个,她认为安全的空间去了。
这次,她被程珈澜狠狠地逼迫着,被威胁着失去双腿,再加上一直潜藏在心底的愤怒,委屈愤怒恐惧,这么多的情绪同时爆发,瞬间便冲破了她潜意识中为自己打造的城堡。
心中无形的枷锁消失了,薄荷的双腿,自然而然就会恢复。
第二天,正在别墅外小花园忙碌的女仆,刚采摘好最新鲜的黑色玫瑰,进屋的瞬间,就瞧见了从二楼缓缓走下来的薄荷。
她脸上的惊喜很明显,“薄小姐……你……”
“我的腿没事了。”
望着真心担忧的女仆,薄荷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也溢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太好了!一定是上天保佑!”
薄荷给予女仆最想要的答案后,心下到底有些感动,便上前接过了那一束带着露珠的黑色玫瑰,“谢谢你。”
谢谢她对自己的关心,还有……
“对不起。”
她很抱歉,昨天在失常的状态下,伤到了对方。
“薄小姐,你太客气了,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
女仆忽然蹙起眉头,薄小姐好了当然好,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嗯?”
薄荷将盛着黑色玫瑰的瓷瓶放到了餐桌上,又远离几步,这才歪着头打量那一束堪称价值千金的娇嫩花儿。
黑色玫瑰的花语是温柔与真心。
但薄荷觉得,程珈澜可跟这两个字搭不上关系,他既不温柔,对她,也不含真心!
她扭过头,再次看向女仆,“有什么值得为难的事情吗?”
“唉……”女仆突然灵机一动,“薄小姐,今天程总很忙,而我还有事儿要回程家老宅一趟,麻烦你帮我招待一个朋友,好不好?”
说实在的,薄荷对招待朋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可是女仆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里了的,所以看着女仆那一脸期待,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只得点头应下。
女仆眼见薄荷答应,终于松了口气,“真是太谢谢了。”
女仆这副溢于言表的快乐,终于让薄荷觉得,似乎答应下来也不错。
十分钟后,女仆端着托盘,将准备好的玫瑰花茶,点心,放到了小花园的凉亭中。
薄荷跟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别墅外的风景。
程珈澜选择的这处别墅,毫无疑问,是经过名家精心设计的。小花园的布置不比世贸国际顶层的空中花园精致,却也花费了不少心思。
走了几条对称的小路后,拂开路边垂柳,转过一簇盛开的黑色玫瑰花丛后,薄荷便看到位于水中央的凉亭中,有一道消瘦颀长,风姿卓越的身影。
她轻蹙眉头,脚步顿住。
女仆直接将托盘放在了石质的园桌上。
“小景……”
原本的小景医生四个字,在女仆瞥见跟上来的薄荷后,硬生生的扭曲到只剩小景这俩字,她抬头看了看景致,见他神情无异,才放了心,介绍道:“这是薄小姐,今天便由她,替我招待你。”
景致扬起唇角,“好。”
他点头应下,视线一直停留在薄荷身上,不曾离开。
女仆转头对着薄荷笑道:“麻烦薄小姐了。”
两人都无异议,见状,她放心的离开。
“色妞儿——”
“美少年!”
这两句话,几乎是薄荷与景致同时说出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
又是异口同声。
“我——”
毫无疑问,又默契的撞声了。
“呵——”
薄荷和景致,同时笑出声来。
薄荷笑弯了眉眼,下巴微点,示意景致,“你先说吧。”
“我被请来做客。”景致眯了眯眼,“换你。”
“我……”薄荷纠结的顿住了,半晌才接着说:“我住在这里。”
她没办法在景致的面前,说她是程珈澜*的*。
薄荷的神情踌躇,又迟疑半晌,明显是话中藏了些什么,作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景致岂能听不出来?
在联想到昨晚程家二夫人身边的女仆找上他时,曾提过的话。
这么多线索联系到一起,景致清晰的猜测到了薄荷的身份。
但他无意探究,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有着自己难以言喻的秘密,他的工作不是将这些秘密残忍的挖出来,而是想方设法,让对方自己倾吐出来,哪怕一句话藏了五分的假话,他也能判断出真假。
倾听过太多的心结,景致早已学会如何让自己,不去在乎。
“真好。”景致浅笑,人比花娇,笑的眉眼弯弯,忽然,他将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凑到了薄荷的面前,以极其轻快的语气道:“那么,接下来就有请你这个主人,进进地主之谊咯!”
“哦?”
薄荷没料到景致竟这么说,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小脸的神情也有些傻呆呆的,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蠢萌。
“地主之谊?”
“是啊!”
景致理所当然的耸耸肩,“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你总不会那么无情无义的吧?”
景致说的是在崇城时,薄荷和他的那次逃亡大作战,但这句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话落,未等薄荷回答,一道气愤的声音先声夺人,响彻在薄荷和景致的耳边。
程珈澜的秘书苏珊,忍不住显身,面带斥责的看向薄荷,“薄荷,你竟然敢在帝景豪庭跟野男人厮混,难道你不怕程总知道?”
苏珊原本是被程珈澜派来拿文件的,拿到东西从书房出来后,竟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女撞倒了。
因为工作原因,苏珊是为数不多,被程珈澜允许可以进出帝景豪庭的女人,所以听说过这件事的少女,也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眼见自己冲撞了程珈澜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一张小脸瞬间吓得惨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不论对错在谁,她都会先将错误认下来,只要对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都不会再跟她计较。
这番话是母亲教她的,她平日也这般贯彻的。
“算了。”
换做平日,苏珊绝对不会这么轻飘飘放过对方,但她记得这座别墅里唯一的女仆是程家二夫人身边的人,而对方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儿,想来就是面前的少女了。
她是向来不喜欢这座别墅里有其他的年轻女人的,但看在对方只有暑假才会过来帮忙,便忍下了,但少女鲁莽的行为,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苏珊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手臂,故作漫不经心道;“你这么着急,要去做什么?”
少女眼见苏珊的态度尚好,不由松了口气,藏不住的道:“我刚从小花园那边过来,那里有个非常美好的男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比程总还有好看呢……”
“然后呢?”
“可是,我妈妈不让我偷看,因为薄小姐在招待对方呢。”
薄荷?
听着少女这句话,苏珊一脸若有所思,问清楚小花园的位置后,便直奔而去。
苏珊其实想弄明白,薄荷,这个被程珈澜*的女人,凭什么能在帝景豪庭,像个女主人那般招待客人?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竟偷听到这般劲爆的话语!
——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你总不会那么无情无义的吧?
薄荷这个卑贱的女人,不但将自己摆在女主人的位置,还在帝景豪庭招待自己的*!
这个认知,让爱慕程珈澜多年,对薄荷打心眼里嫉妒的苏珊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苏珊说自己跟野男人厮混?
闻言,薄荷的小脸上闪过了茫然,又蓦地冷下来。
她看着景致轻挑眉梢,心想,这货是她的野男人?
唔,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景致瞧着薄荷傻呆呆的萌样,忍不住想笑,他抬手摸了摸薄荷的小脑袋,像抚摸一只小狗,那动作中,满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忽然,他敛起笑意,看向苏珊,眼底略带寒意,“这位大婶,偷听可不是一种美德!”
大婶?!
之前还被美到极致的景致所震慑的苏珊,听到这句话立刻回了神,她想她好歹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就看呆了呢,对方可是薄荷的野男人!
这么想着,苏珊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你们不做亏心事儿,又何必怕我偷听。”
望着景致那张漂亮到世间少有的脸庞。
苏珊神色一恍,微微一顿,反问道:“这位先生,您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跟薄荷这样的践人纠缠在一起?”
薄荷这样的践人?
极其难听的践人两个字,含着无比的轻蔑。
闻声,薄荷的脸色瞬间一沉。
景致轻轻地拍了拍薄荷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苏珊,视线略带凌厉的意味,“这位小姐有什么忠告?”
“忠告谈不上,只觉得——”苏珊淡淡地瞥了瞥薄荷,语气断然道:“她配不上你的。”
“那谁配得上?”景致的神色很淡,虽不咄咄逼人,却叫苏珊感到了一种程珈澜般的威压。
闻言,苏珊一时答不上来,美眸微转,笑道:“总不会是薄荷。”
“呼……幸好……”景致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你没说你自己。”
眼见苏珊的脸色蓦地一变,不等她反驳,景致便一脸认真的说道:“因为咱们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你的脸……”
话未尽,可语气中的遗憾却是满当当的。
一脸娇艳的苏珊,险些扭曲了脸,她眯了眯眼眼睛,直视着景致,“你在侮辱我!”
“侮辱?”景致诧异地轻挑眉梢,“我只是借用了你的话。”
一向高高在上的苏珊瞬间被景致这番话噎住,她磨了磨牙,冷笑道:“好,既然你不肯听劝,那我也不多管闲事,反正跟我没关系!”
她字里行间,挑拨离间的味道太明显。
景致眉峰一簇,沾染冷意,望着程珈澜的秘书苏珊,想到那个男人的一些事迹,忽而问道:“程总从没有拥抱过你,也没有说过喜欢你,甚至,他的眼里没有你!”
对付苏珊这样心存幻想的女人,就得直白剥开她内心的脆弱,让她正视事实。
当然,这样的办法并不光明正大,可景致他,自认是个护短的性子。
果然,景致的话,踩到了苏珊的痛处。
“你在乱讲!”
闻言,苏珊气的差点跳起来,那一双流泻着火焰的美眸,扫过了景致,又暂落在薄荷身上,看起来像随时咬人的疯狗一般。
当然,她心里很清楚,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