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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薄荷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苏幕遮是知道的。
本来,他估算着薄荷从医院出来,打车回来的话,就是动作再缓慢,半个小时也是足够的。
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五十分钟、一个小时——
时针一格一格的跳过去,苏幕遮这才发现,自他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至今,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别说坐taxi,就是坐公交车,甚至步行都应该回来了。
当然苏幕遮相信薄荷,绝对不会选择步行,换了其他的时候,心情不佳的薄荷很可能选择这种方式来解压,但被医生叮嘱一定要多休息,少走动的薄荷,一定是不会的。
尽管薄荷没有说过,可是苏幕遮知道,她爱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察觉到不对劲的苏幕遮立刻拨打电话给主治医生,可是电话迟迟未被接通,他听医生说过,有手术时,没人会接听电话。
作为优秀的主治医生,她的忙碌是正常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幕遮总觉得心神不安,于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院长那里。
院长的忙碌也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再忙碌,医院出了这种性质恶劣的事儿,他想说不知道也很困难,被苏幕遮询问的时候,就当即给出了回答,“薄小姐被车撞了——”
苏幕遮只听院长说了这么一句,就立刻赶往医院。
只是等他到了医院的时候,薄荷肚子里,那个被她倾注无数爱意的孩子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虽然他听别人说的是,薄荷‘意外’出了车祸,等他知道薄荷出车祸,程珈澜也在现场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要不然,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回家的薄荷,怎么会去地下车库那种地方?
程珈澜垂着眼眸,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愤怒的男人,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叫嚣?”
薄荷是他的女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轮不到其他男人冲着他叫嚣不是吗?
他无法抑制的想,如果不是苏幕遮横加干涉,薄荷怀孕的事情,想瞒过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是他知道薄荷怀孕,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又怎么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念头如同滴进油锅里的水,瞬间翻滚起来,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还不止是仇人,对方还有一个令所有男人,都会失去理智的身份——情敌。
“放手!”程珈澜冰冷的声音像淬进刀子,传进人的耳朵里,有种生疼的感觉。
苏幕遮这些年以秦央未婚夫的身份活跃在国外的商场上,见过不少位高权重,势倾一方的权贵富豪,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给他这种感觉,像是他的话随时可以化作一把刀,刺进他的心脏,或割断他的喉咙!
用一句经常在小说里出现的话,就是——他的身上有着实质般的杀气!
不得不说,苏幕遮的感觉很敏感,从程珈澜身上散发的绝对是用无数鲜血浇灌出来的杀意,只是平日都被掩藏在那张俊美的外表下,并且用高贵优雅做外衣罢了,只有真正被激怒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苏幕遮哪里知道?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像头顶悬宕一柄锋利随时会落下来的宝剑般,尽管他已经今非昔比,但是揪着程珈澜衣领的手,还是忍不住一松。
程珈澜察觉到苏幕遮的变化,又是冷冷一笑,直接抬起手臂挥开苏幕遮的手,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以身高来看,他要高于苏幕遮两三公分,差距说起来不大,可配上程珈澜那种犹如睥睨众生,高高在上的天神般的神情之后,竟然有了一种俯瞰蔑视的意味!
程珈澜用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光,紧紧地锁着苏幕遮,却是对阎修他们吩咐道,“不许他再出现在薄荷的身边,否则用你们的腿作为惩罚!”
阎修瞧着程珈澜的神色中浮现出这般冷酷嗜血的一面,又哪里敢不应?就连最讨厌薄荷的阎烈,也不敢在此时提出异议。
“很好!”程珈澜得到满意的回答,面色稍缓,“现在就把他给我扔出去!”
他弧度完美的薄唇,微微扬起完美的弧度,冰冷的话语就吐了出来,“八光了扔出去!”
既然这个家伙,总不识好歹的一再挑衅他,那想来他也应该告诉对方,找他的麻烦就要做好被他玩死的准备!
当然,还不如以此警戒总是躲在角落里耍着各种小手段的臭虫们,惹怒他需要付出代价,血一般的代价!
想到那从薄荷身下流出来,不知道是她受伤,还是属于孩子的……亦或两者都有的鲜血……
程珈澜顿觉呼吸时,都带着那种属于鲜血的,弥漫在空气中的腥甜味道!
一直站在一旁,努力将自己当做摆设的嘉禾,并没有错过程珈澜狰狞的神色,犹如绝世凶兽般猩红的眼眸,莫名让她心底泛起凉意,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还有,这样的男人真的能够为她所用,助她重获自由,并且一生尊荣吗?
且不管嘉禾的想法,此时的阎修,阎烈,阎三听到程珈澜的命令之后,立即绷直身体,然后三个人呈扇形,以包抄的队形像苏幕遮逼进!
程珈澜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果断闪开,被留下的苏幕遮,面对来势汹汹三个人,只觉得压力骤增。
诚然这些年里,不管工作多么艰辛,无意间染上毒瘾的苏幕遮在戒毒之后,很注意锻炼身体,也曾经砸了不少的钱,请一些高手来做特训。
可是他到底是学的时间太短了,现在的身手或许能称得上不错,但距离真正的高手,就差太远了,别说是三个人了,就是他跟身手最弱的阎三,单打独斗,也只有完败的份!
之前在阳光医院,他之所以能抓住阎修的手,一是阎修无意,他蓄谋,以有心算无意,怎么都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还有一点就是阎修怕伤了薄荷,所使出来的力道都是放到最轻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次他们绝对不会留手。
“程珈澜!”
苏幕遮简直没想到程珈澜竟然使出这招,他盛满怒火的双眸瞪着程珈澜,怒声道,“你敢!”
程珈澜对于苏幕遮的愤怒,只是轻轻一笑,他敢或不敢,看看便知道了,不是吗?
于是他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弹弹身上不存在的尘埃,一言不发。
程珈澜不开口,阎修三个人的动作也不会停,只见他们以一种不快,但是步调韵律出奇统一的动作,一点点将苏幕遮包围在其中后,再度渐渐地收拢。
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三个人越来越接近……
苏幕遮心中的戒备也达到最顶点,他发誓今日受此侮辱,来日一定百倍千倍来报!
就在被围在中间的苏幕遮,快要控制不住向他们出手的时候,房门口传来急切的女声,“不好了!薄小姐大出血!”
这话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从未被人瞩目过的护士顿觉呼吸一窒,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好在她还记得自己前来的目的,她声音弱弱道:“……血库的血不够了!”
“我是薄荷的妈妈,可以输我的血!”
薄妈妈因为薄荷要搬出去单住的事情,心情很是低沉,女儿从小就没有一个人住过——
前二十四年,还是跟着他们一起住的,后来跟了程珈澜就住在了帝景豪庭。
现在忽然说一个人住,薄妈妈真的担心极了,但是她以为薄荷只因为她跟薄履冰逼着她打掉孩子的事儿怨他们,这才不愿意在家里住。
虽然薄妈妈的出发点,是为了薄荷以后的生活,但无法否认的是,在这次事件中,薄荷是受伤最大的,所以面对女儿提出来的要求,她也只能答应。
薄荷为了保下肚子里的孩子,当然不肯解释。
因此还在误会的薄妈妈,同意了薄荷搬出去住的要求之后,心情很是低落,加上丈夫薄履冰又去公司忙碌了,于是她也只能侍弄之前薄荷带回来的花花草草。
心里想着,她要是养的好了,最喜欢这些东西的薄荷,一定会很开心的。
谁知道正在她拿园艺专用的小工具,给盆里的花花草草松土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这个电话的内容直接把她吓傻了!
好在当时楚珏和靳妙妙来家里看薄荷,这才在她们的帮助下打了车匆匆赶到医院。
谁知道到了医院一句话还没有说,就听到医生说薄荷大出血,血库储存的ab型血在早上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而调取来填冲血库的血源还没有到。
同样是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过来的薄履冰,听到薄妈妈的话后,心头一惊,连忙小跑几步过来,他扶住薄妈妈劝慰道:“这可不行的,你的身体太虚了!”
薄妈妈一心担忧女儿,哪里听得薄履冰的劝?她直接推着薄履冰说道:“哪里不行了!薄荷是我的女儿,我要救,谁敢说不行!”
身体虚弱怎么了?为了女儿,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她的身体,还没有虚弱到抽一点血就支持不住的地步。
薄履冰想说的当然不是她不能救薄荷,不行的是他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原因。
薄妈妈见丈夫不说话,重重地怒哼一声,她再一次埋怨起来,为什么她跟丈夫的血型不一样,要不然现在女儿危在旦夕,能够输血的就多了一个人。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迁怒是毫无理由的,因此又恳求起医生来。
只是值班医生哪里敢应?在刚才的交谈中,他已经知道了薄妈妈有心脏病,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担待不起!
急救室走廊前面,闹哄哄乱成一团的时候,接到消息的程珈澜一行人也赶了过来,随行的主治医生知道这群人的来头,一个都惹不起,因此在程珈澜开口之前,就先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值班医生见到薄荷的主治医生赶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道:“李医生,薄小姐是流产后大出血,需要立即输血。”
“流产?”薄妈妈直接就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很快她就明白了,薄荷这是打算瞒着他们所有的人,一个人生下孩子。薄荷会选择这样做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来自于薄履冰的坚持。
她当即长嚎一声,立刻扑到薄履冰的身上,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哭骂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叶叶怎么会弄成这样!”
薄履冰也因为值班医生透露出来的消息惊呆了,他确实没有想到薄荷竟然这样打算,而在薄履冰失神的时候,情绪激动不已的薄妈妈,一翻白眼晕了过去,好在薄履冰反应够快,这才没有让薄妈妈直接跌倒在地上。
薄履冰在护士的帮助下,扶着薄妈妈去一旁休息了,吵闹的走廊也没有那么的吵闹了,可是还有一个最直接的问题需要面对——
薄荷需要的血应该怎么办?
薄履冰的血型不符,薄妈妈已经晕了过去,想要输血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时,苏幕遮直接走了出来,“我来,我是o型血。”
o型血被称为万能血,虽然现在很多权威的医学杂志已经对这个说法提出了质疑,并不是只要是o型的血,就可以随便给病患输的。
不过现在最可能解燃眉之急的,也的确是苏幕遮的o型血了,医生刚想说带苏幕遮下去检测的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