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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大步离开。
薄荷坐在病牀上,用双臂抱住了双腿,下巴抵在双臂上,形成了一个十足防备的姿势,听说在母体里受过伤的婴儿喜欢用这种姿势来保护自己,此刻,她也不例外。
她终于也学会用心思算计程珈澜了是不是?
薄荷知道,程珈澜过一会一定会想明白,她之所以为了隋延求他,并不是真正让程珈澜放过隋家,而是——
斩草除根!
不管如何,隋臣都因她而死,隋延知道后必定会采取行动,唯有她先一步出手,利用程珈澜来压下隋家!
时间飞快的过,等程珈澜解决隋延回来,已是凌晨一点,薄荷却还未睡觉,虽有些迷迷糊糊,却还是被他尽量放轻的脚步声惊醒了,她睁大睡意朦胧的杏眸,给他一种她恢复了视觉的错觉,“程珈澜。”
程珈澜上前几步又顿住,忍了忍,没将那句‘倒是没叫错名字’说出口,而是换了句略带掩饰的话语:“以后还为了别人来求我吗?”
薄荷咬了咬唇角,又想唤一句程珈澜,可不等她出声,猝然压下的唇,便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这一吻,带出了薄荷努力压抑的所有委屈,失明失聪的感觉真的太糟了,她看不见所以没有安全感,她听不清他的呼吸和心跳,甚至他如果不愿意让她感受他的存在,她也无法感受!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一瞬间情绪爆发,薄荷一双杏眸中蓦地绽放开热热的泪花儿,滚烫的贴着脸颊落入了程珈澜的口中,让他也尝到了她委屈的滋味儿。
见状,程珈澜微微起身,伸出手用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薄荷的眼睛,黑颤的睫毛划过的那瞬,心也跟着颤了下。
“别哭,当心眼睛。”
【泥萌喜欢这样的薄荷么?】
56薄荷委屈,眼睛看不见了()
此时此刻,程珈澜的再温柔不过,低沉磁性的男声配着柔和语气,又流露着他不曾表露在人前的情绪,蓦地戳中了薄荷内心最柔弱的那一点。
泪花儿没收住,反而流的更加汹涌。
“眼睛……看不见了……”
清澈的莹润自那双晦暗的杏眸中淌下,薄荷梨花带雨的委屈小模样,着实让程珈澜心里不太舒服,今日的事儿,也是他疏忽了,以为顾禾宴足够保护她,就将她交给了他。
“会好的。”
薄荷委屈的哭泣,程珈澜耐心十足的为她拭去眼泪,他实在不太会安慰人,偏偏这么干巴巴的安慰话语,却让薄荷坚定了对他的信任。
她知道,她只是暂时失明。
其实潜意识里,薄荷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难得的,程珈澜似已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他说的,她都愿意相信。
她甚至未曾想过,如果眼睛不好了,她以后如何做自己喜欢的设计工作?
抽噎到最后,薄荷的小脸上狼狈极了,咬了咬唇,她拽住程珈澜衬衫的衣摆,小声又可怜的说:“我想洗澡。”
嘶!
没忍住,程珈澜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倒不是觉得她在刻意蛊惑他,而是他甘愿被蛊惑了。
她的眼睛看不见,洗澡的时候一定特别不方便……
不敢再想,程珈澜妥协地握住薄荷的小手,看着她慢慢穿上鞋子,从病牀上起身,尔后才小心翼翼的引导着她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儿道:“小心,这边地滑。”
医院的单间,环境再好,也比不过程珈澜的别墅,瞧着这堪称简陋又狭小的房间,他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决定明天找医生商量下,给薄荷办理出院手续,让她回别墅里养着,有仆人照顾,想必也不会摔着磕着,能让他放心。
浴室容纳一个人刚好,两个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薄荷倚在程珈澜的身上,听着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响起,心里竟无比的平静,倏尔心生一种想法——
好像眼睛看不见,也没什么不好。
但却不知,她的眼睛看不见,可苦了这会正在放水的程珈澜。
半晌,水温正好时,他颤抖着手,拂上了她……
粗粝贴合娇嫩的那刻,两人身子齐齐一震。
程珈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满心旖念驱逐出去,仔细的帮薄荷洗澡。这种事于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新奇,可他不敢有一丝探究。
最终,甚至不敢耽搁,略有几分敷衍的,帮薄荷做了最后的清洁,好在中途她很乖巧,没击破他内心最后的一道防线。
完事儿后,不只是程珈澜,就连薄荷也松了口气。
程珈澜见她有几分放松,心下略有不忿,忍不住促狭的问:“你很怕我?”
薄荷茫然地摇了摇头,被程珈澜抱着放在了牀上,听他淡淡地,压抑的说,“你先睡。”
他去做什么了?
薄荷想不到,干脆听话的躺下了。
【二货作者昨天写稿太晚,困得忘记了更新,求收藏】
57你越是求我,程总就越是不舒服()
翌日,薄荷略带几分疲倦的醒来,因为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她晦暗的杏眸里竟是满眼血丝。
昨夜,她是没有睡好的,任谁经历了绑架失明失聪这样的事儿,怕都无法安然入睡。
舒了口气,薄荷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旁边,牀铺空掉了,房间里特别的安静,程珈澜他该是不在的。
这时,房间门铃响了,响了三四遍,薄荷才勉强听见。
下意识地穿上了鞋子,当自己不曾失明的踏出了第一步,谁知牀前摆了个障碍物,险些将她绊倒,好歹稳住了身子,却也撞的小腿极疼。
这一下子瞬间体现出失明的坏处。
薄荷来不及想,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踏出步子,去开门——
“你……不是程珈澜。”
她不知道门外隋延的表情多么难看,但也猜测到来人并非程珈澜,若是他,一定会责怪她如此莽撞。
不知不觉,薄荷想着程珈澜会有的反应,心里还是一片柔软,甚至带了点不自知的迫切,她想见他,见到他,她就会很安全。
然而,下一刻,隋延的举动就令薄荷提心吊胆起来!
因为隋延,死死地拽住了薄荷!
他攥着薄荷的手腕,像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又刚好碰触到薄荷手腕上的划痕,瞬间弄痛了她!
“你给程珈澜说了什么!为什么程氏会打压隋家!”
隋延动作疯狂的将薄荷推入房间,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薄荷的反应。此时的他还没想到,薄荷越是为隋家求情,程珈澜的打压就会越重,直到隋家无力承担!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完完全全弄懵了薄荷,待她意识到来人是隋延时,忍不住质问一声,“你想做什么?”
隋延狰狞地瞪着惊慌的薄荷,火气登时涌上心头,他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眼睛瞎了,耳朵也聋,还指望她什么,程珈澜早晚要抛弃她的!
隋延这般安慰自己。
“薄小姐这么漂亮善良的人,一定会帮我跟程总求情的吧!”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还流露着一丝逼迫之意,“昨天的事情是隋臣的不对,是他太鲁莽,但是隋臣已经死了,还请薄小姐帮忙求求程总,让程总高抬贵手,放了我们隋家吧。”
这是见威胁无用,又打起了感情牌?
当真可笑,不过,这个向来自大的男人,应该是手足无措了吧,毕竟被程珈澜逼到了绝境,还如何翻身?
薄荷紧蹙着眉头,凭着直觉转了转头,面朝着隋延,神色淡淡道:“隋总客气了,恐怕这事儿我帮不上您的忙。”
他试图打感情牌,她就用生疏的客气敷衍他。
隋延曾是薄荷的老总,但隋延却不知道,当时开除薄荷的时候,他只需要对下面交代一句,哪曾想到,那时候就把人得罪狠了?
这时候,薄荷似嗅到了程珈澜平日里惯用的冷香味道。
放了心,薄荷愈发淡定,心思一转,故意压低了声音,“隋总,你不该求我的,我毕竟是程总的女人,你越是求我,程总就越是不舒服。”
58薄荷你真狠毒()
薄荷的话如此直白,说到这份上,隋延再不懂,可真是个棒槌了。
正是因为懂了,他脸色的表情刹那间无比精彩,犹如调色盘,混合了所有的颜色,最后完全黑了脸,难看的渗人。
先前的下跪和现在的请求,就像个笑话,狠狠地给了隋延现实的一巴掌,隋延顿时头脑一热,之前的客气言辞统统抛到了天外,他瞪着薄荷,逼近她质问:“好好好,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隋延说的没错,她确实存了看笑话的心思。薄荷耸了耸肩,她竟无言以对。
“我简直疯了,真的以为一个是男人就能上的女人,能帮上我的忙!”他口不择言的讽刺。
这句话不亚于一把直接刺进薄荷胸口的刀,她的小脸瞬间煞白,从心口翻涌上来的刺痛蓦地弥漫周身,还伴随着一股子冷意。
隋延永远不知道这句话对薄荷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因为竟是一语成谶。
“呵,你早就疯了。”
一道含有愠怒的男声忽而响起,半掩的房门被推开,身穿着笔挺手工西服的程珈澜直接走了进来。
看到程珈澜的那一刻,隋延的心彻底凉透,“薄荷你真狠毒,竟然设计我!”
惊惧笼罩之下,隋延眼底射出恨意,他总算明白了,从一开始,薄荷就设了一个圈套,故意用语言动作来激他!
她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报隋延绑架她的仇!
这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薄荷并不解释,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程珈澜回来了,除了熟悉的冷香,还有食物的香味儿,一起蔓延在空气中,被她吸入鼻间。
程珈澜眼尖的注意到薄荷小腿上的淤青,凛然的视线落在了病牀边那张椅子上,有几分懊恼的蹙眉,将手里的食物放在牀头柜上后,他将人揽进了怀里,望着隋延几乎疯狂崩溃的苍老脸庞,冷冽的勾起唇角,“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考虑给隋家留下什么样的退路了。”
但不管隋延留下什么退路,程珈澜发誓,他都会给隋延堵得死死的!
呵,敢一大早来堵门,甚至侮辱他的薄荷,他若不好好教教这蠢货,那还真是对不起对方的无知勇气。
“你可以回去了。”
最后扔下这句话,程珈澜再不关注隋延,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薄荷身上,他想了想,决定今天带着薄荷回家,也许顺利的话还能给她一个惊喜。
薄荷想象着隋延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并无多少快慰,倒是面上,反流露出一丝不忍。
程珈澜关上门回来,就瞧见了薄荷来不及收回去的神色,他抬起手,捞起她颊边凌乱的发丝,帮她别在了耳后,淡淡道:“吃早饭吧。”
“程珈澜。”适可而止,这句话没说出来,薄荷抿了抿唇角,她从来都不是心狠的人。
59他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动你()
“他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动你。”
程珈澜垂下眼帘,晦暗的眸光落在薄荷的唇上,紧跟着伸出手也滑了上去,上面的伤口在他用了秘制药膏后,已然落痂,露出了纷嫩的色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