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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能,所以下一秒,就见程珈澜俊美的脸庞漆黑至极,犹如滚了墨。
“你、说、呢!”
这句话绝对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程珈澜神情阴翳到像是要扑过来,将薄荷咬成碎渣!
被程珈澜狰狞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薄荷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刚才貌似听到了咚的一声。
就目前情况来看,如果她没猜错,程珈澜是被她撞到了,而抓在手里的,则是他的衬衣。
怪不得入手的感觉那么好,真丝的能不好吗!
薄荷的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而接下来出现在脑海中的,却是当年拍卖会开始之前,那时候的情况比现在还要尴尬。
一转眼都四年了,薄荷满心的感慨。
他被压在下面。
这个姿势从某些方面来说,无比令人想入非非。
甚至还有个惹人遐想的专属称呼——
女上位。
只是现在,程珈澜没有丝毫软玉温香在怀的美妙感。
因为他只觉得真是痛死了!
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后腰的伤口裂开了!
更让他生气吐血的却是始作俑者,薄荷竟然盯着他的衬衣猛地研究,像是研究什么稀世珍宝般,原本脾气就坏的程珈澜,顿觉额角青筋要爆了,心里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他怒声低吼,“你还不赶紧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这事儿本来就是她不小心酿成的,尽管严格说来,以暴力扯开衣服,让钮扣乱跑的程珈澜才是罪魁祸首,但薄荷瞧着程珈澜的脸色,别说抱怨,就连耽误都不敢!
她想立刻爬起来当赎罪,可是事实总跟想象较劲,忽然响起的不属于男人的声音让她惊悚了下,这一惊没关系,原本快爬起来的她,再次跌回了男人身上。
十分钟前,餐厅的嘉禾,看着程珈澜带了薄荷上楼,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那刻,她心中涌起的愤怒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暴怒中,嘉禾想也不想的掀翻了餐桌,原本守在餐厅等候吩咐的佣人,犹如散去的鸟兽,嘉禾很清楚,这一刻她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她这些日子的努力,在众人面前的形容,化为乌有。
可是她顾不得!
什么大度风度温婉贤良,统统都去见鬼!
即使发泄了,嘉禾心里的怒气仍然得不到丝毫纾解!
有个情敌跟她的男朋友在浴室,这种情况下,让她如何纾解!
还有不久前,程珈澜的话,他的坚持,他这些日子的异常——
每一点每一项,都让嘉禾坐立不安!
内心狠狠煎熬的嘉禾再也无法忍耐,干脆抛下狼藉一片的餐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二楼浴室!
尽管她的动作很快,可是她担心许久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她推开浴室的房门,看到了什么?
看到薄荷,这个她极度忌惮讨厌的女人,正趴在程珈澜的身上,虽说衣服看起来还完整,但只能说她的时间正好,若是晚一步呢,恐怕连鬼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那刻,嘉禾目眦欲裂,想也不想的暴喝:“你们在干什么!”
薄荷个子正好,也不胖,身材匀称极了,可这么下来也有百十斤,换了正常的情况,别说百十斤,就是再来个百十斤,程珈澜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可是这会不一样。
他本来就重伤未愈,能够正常行走,甚至去卓越处理事情,那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好。
可是再好的身体素质,在伤口再次崩裂时,也是一件绝对不美好的事儿,而更不美好的是,那个始作俑者再次狠狠地压了回来!
“……”
请相信,程珈澜没爆粗口,绝对不是他素质高,而是痛的说不出话了。
听着程珈澜唇畔溢出,带了痛苦的闷哼,望着他扭曲狰狞的精致五官,薄荷除了连连道歉,深表歉意外,还很想说,不愧是品质优良的总裁大人,哪怕表情难看还是这般俊美!
好在她虽然单纯了点,还没有傻到家,那句话也只是在自己的脑海里转一圈过过瘾。
也幸好,否则让程珈澜听到耳朵里,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直接掐死她。
薄荷第二次趴回程珈澜身上,没有立时起身,绝对不是因为她贪恋美色,而是她瞧着程珈澜的表情痛苦,因为她的行为给他带来这么大伤害,她只想深表歉意。
但这一幕看在嘉禾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她觉得薄荷在故意示威,故意给她难堪,故意表现她跟程珈澜的关系不一般!
不一般怎么样呢?
现在程珈澜的女朋友是她,被承认,被记得的人是嘉禾,而不是薄荷!
感觉自己正牌,正室地位被挑衅的嘉禾,带着滔天的怒意大步而来,尔后大力地推开了薄荷。
很难想象,嘉禾这般瘦弱单薄的女人,身体里竟然会爆发出那般巨大的力道!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薄荷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倒在地,手臂身子撞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上,越发生疼。
她望着神情可怖的嘉禾,顿时怔忪起来。
嘉禾没错过薄荷小脸上的错愕,那种无辜委屈犹如小羊羔般的神情,着实令人恼恨!
正是这种单纯到近乎傻的模样,这种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这种人身上的神态,让嘉禾无比嫉妒,只有她自己清楚,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讲,这种难能可贵的单纯,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嘉禾无法控制的想,也许就是这样,才会吸引程珈澜,才会失忆后的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薄荷是特殊的!
嫉妒犹如洪荒的野兽,撕咬着嘉禾的内心,愤怒的火焰也在这一刻化作漫天大火,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嘉禾想也不想的抬起手臂,携带了呼啸风声的手掌,直接朝着薄荷煽去!
目标正是那有着让她想要毁灭心情的白嫩小脸。
薄荷没有躲。
不是她被吓傻了。
跟着程珈澜这些年,生死她经历过好些次,虽然她怂,但也不会被这样的小场面吓到。
她不躲,因为她无处可躲,身后的墙壁,身前的程珈澜,身旁的嘉禾,让她没有闪躲的空间。
一定会很疼!
这是在薄荷小脸上的绒毛,率先感觉到掌风的时候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事实上,不疼。
不是薄荷皮糙肉厚,不在意这点小伤害。
188永不分离()
也不是嘉禾手下留情,留情也是需要有情可原的,对她来说,薄荷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可饶恕的,何谈留情?
薄荷之所以没有任何感觉,是因为在最后那一刻,嘉禾的手腕被人攥住了,这个人毫无疑问的是程珈澜。
没有掌心与对方脸庞亲密接触传来的那种带着麻意的微痛。
也没有听到让她身心舒畅,属于耳光的响亮声音。
本应该十拿九稳的动作,居然被阻拦,还是被程珈澜阻拦!
嘉禾不敢置信之外,更多的却是受伤。
“够了!”为了拦住嘉禾的巴掌,程珈澜坐起来的动作颇为急躁,就算他身后没有眼睛,也知道崩裂的伤口溢出了鲜血,已经染红了绷带。
够了?
怎么够了?
从薄荷来到他的身边,从她不识相的那一刻起,她们之间就永远不够!
更何况,她竟然能够引得程珈澜出手相护!
嘉禾神色微狰,低沉着声凛冽道:“我是一定要教训她的!澜,你如果要护着她……”
最后那句话,从嘉禾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她眼中分明闪过了一抹受伤,含着怒意的神情更是携了指控的意味。
程珈澜在嘉禾的视线下,心中升起少许歉意,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人伤害薄荷。
因为……因为……
程珈澜想不到原因,这时,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了脑海,可是太快,别说抓住,就连个尾巴都抓不到。
蹙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他护着薄荷的原因,程珈澜只能将之归类于,因为他的坚持,薄荷才会来浴室,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不容挑衅的尊严,也必须护她周全。
程珈澜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解释,可嘉禾心里却不那么想。
什么时候,随便一个人,都能引起他们的冲突了?
又什么时候起,他护着的不是她,而是旁人?
嘉禾在心中反问,可却不敢寻找答案,她咬着牙,对程珈澜重复道,“我是一定要教训她的!我的男人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我就坐等了!”
刚才薄荷不出声,是因为程珈澜挡在她的身前,为了享受被保护的愉悦,她聪明的保持沉默,可是听到嘉禾挑衅,宣战般的话语,她便不能继续沉默了。
诚然,她不太清楚嘉禾跟程珈澜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可她从二十四岁跟了程珈澜,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别说是男女朋友,就算是夫妻,也得加上曾经二字,若是嫌麻烦加上一个前字也可!
前男女朋友。
前夫妻。
从关系上来说,他们可能无限亲密过,但也只是过去式了,对方凭仗的不过是失去记忆的程珈澜还记得她。
可即使如此,薄荷也绝对不会退缩,更不会退让。
她是软弱可欺,但也得分什么时候,关键时刻,薄家女儿是不会掉链子的!
闻言,程珈澜怒瞪了薄荷一眼,示意她闭嘴——
难道这蠢女人就不知道这是火上浇油的行为?
果然,嘉禾因为薄荷的话,眸光蓦地狠戾,她冷笑,“薄荷!你好样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声音犹如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嘉禾!”程珈澜并不赞同嘉禾这番含着威胁的话语。
这句话果然让嘉禾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眸光闪烁,“珈澜,你护着她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但是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如此奇耻大辱,嘉禾绝对不会一笑而过。
现在程珈澜护着薄荷,她伤害不了薄荷,可就是如她所说的这般,程珈澜能护着薄荷一辈子吗?
恐怕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保险箱,也不敢说,能护着某样东西一生一世!
更何况薄荷并不是能被锁进去的物件。
嘉禾的威胁,逼得薄荷挺起胸膛,冷眼睨她,“呵,我就坐等嘉禾小姐了。”
“闭嘴!”程珈澜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蓦地打断还想反驳的薄荷,转头对她不耐烦的吼道:“还不赶紧滚!”
薄荷委屈地撇嘴,因为程珈澜的恶劣态度很不愉快,不过这种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她看到了——
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来的白色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大惊失色,“你的伤口流血了!”
程珈澜不置可否地冷哼,仿佛在说,你现在才看到吗?
“我去拿医药箱。”薄荷哪里顾得赌气,更是无暇跟嘉禾言语交锋,她不顾被磕地疼痛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冲出去。
薄荷离开了,嘉禾还在生气。
程珈澜选择视而不见,他放开嘉禾的手腕,用手臂撑着墙壁站起来。
即使嘉禾余怒未消,瞧见程珈澜的脚步有些不稳,亦是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