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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凡沉吟,蹙眉问:“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
见韩珂神色一黯,弈凡忙伸手抱紧了她的身子,附在她耳畔道:“好……朕说。朕这些天确实一直呆在未央宫。”
韩珂心中一沉,费力吐出一口气来,又问:“前晚,你回来迟了,是因为你陪未央宫的主子用晚膳?”
对于感情,女人总是很敏感。她的心思太过细密,很快便看穿了弈凡的行为。
“是,朕陪她用了晚膳。”弈凡无从辩驳。
“她是谁?”韩珂立即反问,“罗翘?”
“恩。”弈凡点头。
“今晚,你原本打算留宿未央宫?”韩珂话锋一变,目光也清冷了许多,就好似新婚的妻子抓住了丈夫出轨的证据。
“是。”弈凡沉声道,“但是朕的留宿,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韩珂扳过他的脸,盯着他漆黑的双眸望了许久,直到在他的眼中找到了沉痛、坚定那样的情愫,她突然咯咯笑出声来:“舅舅,我相信你。”
弈凡终于能够喘息,一把拥她入怀。
韩珂慌道:“舅舅,孩子才稳住……你千万别……”
不等她说完,弈凡的唇瓣已经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心中暗忖,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急色了,这小皇后都成了惊弓之鸟了。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在她耳畔低吟:“还有九天,在这九天之内,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好不好?”
韩珂微微一点头,答:“好。”
次日清晨,弈凡还没有起身,未央宫便有丫头来通报。
“让她进来吧……”韩珂心中已经坦然,她要听舅舅的话,不相信所见所闻,勇敢的面对。
弈凡紧了紧被子,为韩珂掖好被角,道:“还是朕出去问话吧。吵吵闹闹的,影响了你休息。”
“不,”韩珂摇摇头,“舅舅就让她进来吧。不管她说什么,瑶儿都会信你。”
“好。”弈凡拗不过她,只得让她丫鬟进屋通报。
“陛下,皇后娘娘要奴婢来问问,今晚是宿在未央宫,还是承乾宫?”小丫鬟的声音怯怯的,脑袋压得很低,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弈凡望了一眼韩珂,不好答话。
韩珂却笑言,“自然是去未央宫,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要她好生准备着。”
小丫鬟面上一喜,抬起头,撞见韩珂的刹那,脸色却煞得惨白:“皇……皇后娘娘……两个皇后娘娘。”
弈凡眉头一拧,斥道:“这位是罗皇后,朕新册立的皇后。你下去吧,朕不希望听到什么闲言闲语。”
“是。”那小丫鬟乖乖退下。
韩珂的嘴角却露出几分笑意来,如她所料,弈凡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将她与罗翘互换,在别人眼中,她就是罗翘,而罗翘才是姜太后的外孙女君初瑶。
“舅舅,这就是你不让我回未央宫的原因,对不对?”韩珂心中的忧郁消除殆尽,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弈凡与她相视而笑,只是神秘道:“君皇后自然应该住在未央宫。”
是啊!至少在姜太后眼中,倘若君初瑶回朝,住在未央宫里头的人自然是君皇后,怎么可能是罗翘?
“舅舅究竟想要做什么?”韩珂的好奇心被勾起,缠着弈凡,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蹭着。
弈凡却朝她竖起手指,道:“九天,九天后便知晓。”
晨起的时候,正是一个男人最“性”奋之时,当然弈凡也不例外。她的身子本就柔若无骨,再加上昨晚又病了,蹭在他身上更是软绵绵的一团,叫人想入。非非。
韩珂感觉到他的异常,抵在她腰间的那把“凶器”正在慢慢胀大、逐渐便烫,她可怜兮兮地祈求,那双滴水的眼眸仿佛在说:舅舅,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你再忍忍吧……
弈凡忍了,憋到双颊通红,憋到冷汗涔涔。
安抚好了韩珂,弈凡又去了未央宫,这一次他很小心,命令月彤时刻守在未央宫门外,任何人进出都需要通报。
罗翘在未央宫中已经等待了很久,见弈凡前来,上前便想要搂着他的脖子。
“进屋再说。”弈凡的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她,声音中明明带了几分清冷,可落在旁人眼中却成了欲擒故纵。
“臣妾遵命。”罗翘这几日被调。教得很乖。
“还有九天,九天之后是最后的时限。”弈凡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在朕看来,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一个人犯险好过连累整个家族,只要你愿意代替皇后被废,就算是幽居冷宫,朕绝不亏待你的家人……否则,朕可以与太后反目,一旦朕与太后反目,第一个动了一定是罗家!”
弈凡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可为了韩珂,他什么事都能做。他一惯不喜欢威胁女子,可如今想要韩珂与姜太后和睦相处的方法只有一个,姜太后可以鱼目混珠,他也可以移形换影。
罗翘的面色煞得惨白,惊恐得瞪大了眼睛问他:“这些天,陛下待在未央宫中,与臣妾举案齐眉,为得是太后娘娘的人误以为臣妾就是君皇后?”
“不错。”弈凡不怕实话实说,冷静睿智的眼眸射入她的心底,“但能不能成事,关键还是在你。”
“为什么在我?”罗翘反问。
“朕派人调查过你的底细,你是罗太医的亲生女儿。罗太医擅长易容,练得变脸之术,你是他的女儿,自然也懂得变脸之术。朕相信,你现在的容貌并非你的本来面目……”弈凡的手中握着一碟证据,他眯起眼眸,“凭你之前的行为,朕可以定你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你是害怕臣妾在太后娘娘面前变脸,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你的全盘计划就被我打乱了?”罗翘叹息了一声,幽幽望向弈凡,“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选择保住罗家的利益,我愿意代替君皇后……”
“谢谢。”弈凡的目光中闪过几分感激,听到外面的动静,随即上前一步,搂着罗翘道:“太后的人来了……你配合我。”
“嗯……啊……”罗翘天生就是一个演员,演技高超,口中很快便嗯嗯呀呀地发出娇喘,一面还故意高声喊出来,“陛下!你轻点……瑶儿好疼……”
“瑶儿,你不该这么叫朕的……”弈凡嗓音低沉,在外人听来似乎压抑着欲。火。
“舅舅……舅舅,慢点……好疼……”
“还是不对,喊朕弈凡……”
“弈凡……弈凡……”小传受韩她。
错位的角度,两个人看上去似是在亲吻。
瑾娘已经一连观察了好几天,确定未央宫中这位便是初瑶皇后,便闪身消失在暗处,来到养心殿向姜太后禀报。
“回禀太后娘娘,这些日子陛下一直留宿在未央宫,与皇后娘娘独处。”
姜太后已经被弈凡软。禁在养心殿多日,其实也算不上软。禁,只是她行事的时候身边总有人跟着,从前的自由不再。
姜太后冷哼了一声,斥道:“回宫这么多天,他一直待在未央宫?”
“回禀太后娘娘,陛下出行一个多月,朝中落下很多政事。下了早朝之后,他就会回到未央宫,直到晚上用膳才会承乾宫。承乾宫是陛下的地方,奴婢进不去,但听守门的小太监说,新皇后被扣押于承乾宫。”瑾娘一一回答。
姜太后不由蹙眉,“未央宫中的那位从来都不曾去过承乾宫?”
瑾娘又道:“承乾宫中既然有罗翘在,陛下自然是不希望皇后娘娘碰见罗翘的,毕竟这样相像的两个人若是见了面,只怕皇后娘娘心里头会有疙瘩。”
姜太后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狐狸般的光芒,“你说得不错。以凡儿的个性,自然不敢让瑶儿瞧见罗翘。凡儿和瑶儿可曾行fang?”
瑾娘面上染上两抹红晕,想起今日在未央宫中的所见所闻,忙点头道:“行fang了。两个人一整天都溺在一起。”
“你亲眼所见?”姜太后又问,心中捏着的串珠突然洒了一地。
瑾娘点头,“奴婢亲眼所见。”
“凡儿可是哀家的儿子啊!”望着头顶空荡荡的屋梁许久,姜太后突然叹了口气。“瑶儿是留不得了。吩咐下去,若是陛下不肯下令废后,群臣称病不上朝。”
“娘娘……这样做,不太好吧。皇后娘娘毕竟是您的亲外孙女。”瑾娘心中担忧,“哪有亲外婆不疼外孙女的道理?”
姜太后冷厉的眼眸眯成一线,抿紧的嘴唇微微一抽,冷冷嗤笑道:“从她出宫的那一日开始,哀家就已经不认这个外孙女了!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独宠后宫,差点儿害得陛下病发身死,引发内乱……这样一个女子,凭什么做我大胤的皇后!”
瑾娘知道姜太后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从前初瑶郡主任性的时候,姜太后也未曾想过要废黜她。姜太后要求皇帝废黜皇后,原因有三,一是,君皇后不再是那个七岁的女童,她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好掌控;二是,因为君皇后的关系,弈凡下令废黜了玉安长公主尊位,完全没有顾及姜太后的面子,玉安再怎么恶毒,毕竟是姜太后的亲生女儿;三是,姜太后已经找到了君皇后的替身,罗太医一家依附着姜太后为生,那罗翘自是最好的傀儡。
瑾娘叹了口气,冒死问道:“太后娘娘以为废黜了君皇后,陛下与您之间的矛盾会减轻?”
姜太后确实是有私心的,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与瑶丫头越来越亲近,而与她自己的关系却越来越疏远,心里头除去小皇后的念头就更深了。
“瑾娘,哀家似乎对你说过,在宫中要多做事、少说话。”
触怒了姜太后,瑾娘忙静下心来,沉声道:“瑾娘受教。”
未央宫中,罗翘哑着嗓子问弈凡:“陛下可否吻一吻臣妾?”
她迷恋弈凡,从见到他的第一日开始,她就幻想着自己可以用君皇后的身份一直待在他身边。
她猜中了开始,却不能猜中结局。10IVa。
她确实可以一直背着君皇后的身份,可惜却是代替君皇后被废,一辈子幽居冷宫,与他再难相见!
弈凡的眼眸中满是冰冷,浓密的长睫一闪一闪,犹如蝶翼。
“不行。”他冷冷启唇,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罗翘凄惶地笑,脸上的肌肤开始扭动,由韩珂的脸变回了自己的真面目,嘴角落寞地抽了抽,淡然道:“臣妾早猜到陛下不会同意。不过这样的答案才让臣妾死心,臣妾谢谢陛下,只求陛下记住臣妾的容貌,因为过了今晚,臣妾便永远不会再用真面目示人了。”
弈凡对罗翘是有愧疚的。虽说他是被迫娶她,可他终是娶了她,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子却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快乐,他心存内疚。
弈凡伸手,再罗翘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道:“以后要小心,冷宫不比未央宫。太后心中怨恨瑶儿,恐怕不会对你善罢甘休。”
“臣妾记住了,谢谢。”罗翘的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左右不过一死,只要家族能够繁荣昌盛,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弈凡去未央宫的九日,韩珂一直乖乖待在承乾宫安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决定听弈凡的话,不去未央宫找气。
闲来无聊,她坐在弈凡的书桌